这世界危在旦夕 第327章

作者:通吃

不但伊拉克的人开始朝萨达姆身边聚集,就连巴勒斯坦的居民都齐刷刷的朝伊拉克跑——巴勒斯坦跟以色列可是苦大仇深,早就盼着有人领头干死犹太吸血鬼。

‘哈马斯’‘真主党’表示只要萨达姆愿意坚持,其组织愿意为伊拉克提供一切援助。

就连快死的阿拉法特都从自己贪污的小金库里拿出五十万美元,装装样子表示要捐给萨达姆。

形势急转直下……

沙龙政府急了,真的骑虎难下——再让萨达姆如此高效的凝聚阿拉伯地区的声望,说不定就是第六次中东战争,所有绿绿国家联合起来打以色列。

埃及和叙利亚等国更是动员自己的军队,并在多个国际场合要求以色列立刻退兵。要不是美国在中东地区压着,一场大混战早就打起来了。

眼下所有筹码都压在牌面上,对决双方退无可退,连‘兄弟会’方面都感到莫大压力。马可世也是没想到萨达姆这种恶劣状况下居然还能稳住局面。

只有被软禁的‘欧洲意志’头领萨维利嗤嗤冷笑,“你们以为这只是小概率的偶然吗?不,这种逆转是副本任务对弱势一方的保护。

只要达到某种条件,它必然出现。

若不是类似不可捉摸的逆转难以预料,我早就利用时空骰子刷副本把你们统统干翻了。怎么可能等到你们来利用它?

现在么,你们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失败临近。”

对萨维利的嘲讽,马可世阅读前线战报后,抬了抬眼,平静说道:“你错了,我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我绝对不会输。”

第38章 一发入魂

夜色笼罩下,‘宰丹’附近的防御阵地却炮火连天。

老阿訇背着两根RPG火箭弹,在壕沟内小跑前进。原本壕沟深的能藏人,但经过多轮炮击后,浮土垮塌,它已经成了浅浅的沟。

从一条沟爬到另一条沟,进入一个由钢板和厚土覆盖的屯兵所。有个断臂的军官说了坏消息,“尊敬的长者,你的儿子死了。”

“那个儿子?”

“两个,都死了。”断臂的伊军军官面容憔悴,语气冷漠,“他们自告奋勇的要去河西岸侦查,为我们的炮兵指示目标。

但去了没多久,他们就跟我们失去联系。另一批侦察兵说看到他们跟敌人交火。没有任何退缩,死的很勇敢。”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老阿訇呆了呆,把背着的火箭弹放下,“我再给你们弄些吃得来。”

断臂军官上前跟老阿訇贴脸拥抱,算是点安慰。整个巴格达的伊拉克军人仿佛在近三四天内变得成熟,漠视生死,把伤亡看做数字。

老阿訇的两个儿子只能算民兵,并不是真的去河对岸侦查以军,反而是被当做炮灰送过袭扰对手。

类似的手段在整个战场随处可见,前线指挥官为了拉近装备和信息上与敌人的差距,就不得不拿人命去抵消。

两千五百万伊拉克人中出现上百万的志愿者。他们无需要太多组织,自带武器干粮上战场,那里有犹太人那里就有他们。

西方媒体正在抹黑这种英勇,并称萨达姆早就逃离巴格达;又说枪毙库塞是个闹剧,库塞根本没死;又说死的只是个替身,真的库塞早已逃到西方;

为回应谣言,萨达姆在‘严密安保’下会突然到某个刚刚被炸毁的巴格达建筑前拍照。

比如萨哈夫在巴勒斯坦饭店发布库塞因为逃跑被击毙,这座建筑数小时后就被以军重磅炸弹摧毁。

老态毕显的萨达姆一天后亲自到废墟前现身。他拍个视频,喊几句口号,随即又藏的不知去向。

西方媒体又抹黑这是替身,真·萨达姆早就跑了,说的有鼻子有眼。

过两天,国务委员会还对外宣布,萨达姆总统由于叛徒的出卖,在以色列空袭中身负重伤。但他依然活着,死都不愿离开巴格达。

这些录音录像效果比什么宗教洗脑都强,极大鼓励了全世界反犹势力的士气。无数人仿佛涓涓滴流汇入大海,一股脑的朝伊拉克跑。

老阿訇没为自己儿子的死做过多悲伤,他离开防炮的屯兵洞,沿着坍塌的壕沟朝阵地后走。

几辆机动式‘萨姆6’的发射车在阵地内的转移通道来回跑,炮弹和炸弹几乎追着屁股后面。它们跑着跑着还要停下来进行对空射击,但一般战果不大。

以军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用廉价无人机甚至大型航模换对手宝贵的防空导弹——这是另一种假目标战术,雷达无法分辨,硬生生给伊军造成不必要的消耗。

在前沿阵地的伪装网下,一辆PTZ-89自行反坦克炮蹲在掩体内,只有炮塔露出盯着前方。炮组的车长从炮塔顶部冒头,端着夜视仪盯着两千米外的河湾。

3月20日,以军完成了战役强渡幼发拉底河的所有工作。他们调来了四百多门M109AL自行火炮进行火力掩护,分成南北两部分同时发起攻击。

本着大锤砸核桃的意思,两个装甲师不够,以军把本土三个装甲师全部调来,就是欺负巴格达周边地形平坦,除了幼发拉底河外别无障碍。

只要渡河成功,便是直捣黄龙。

20日下午,侦查无人机的注视下,十几个以军炮兵营开始轰击幼发拉底河东岸的目标,重点打击伊军防空阵地和地面工事,进行炮火准备。

动用火箭增程弹的话,M109AL的射程能达到三十公里,隔着河岸几乎能打到巴格达西面的国际机场。

伊军在巩固斗志后也毫不示弱,同样出动购买来的无人机和反炮兵雷达对西岸的以军阵地进行侦查,确认目标位置后就动用远程火箭炮和弹道导弹进行对轰。

双方最重要的任务一个是打对手的无人机,第二就是开炮打几发就得跑路。因为阵地一旦暴露,基本上来不及逃走就会被铺天盖地的弹药覆盖。

这点对伊军来说也是如此,因为犹太佬调来了M270‘钢雨’。近用火箭弹,远用战术导弹,一百五十公里内指哪打哪,威胁度极高。

在以血换血的较量中,双方比拼的就是经济和工业实力。血与泪之下,很多装备和人员变成一次性消耗品,只开火一次就成建制的完蛋了。

从白天打到黑夜,反而是跨域近千公里来进攻的以色列占据优势。其不但装备数量更多,高素质兵员也更多,可以不断补充,损失的起。

伊拉克方面就很苦了,哪怕全世界绿绿给萨达姆捐钱,中国也拼命生产改装,但战略空运能力远不如美国,货物运到伊朗进入伊拉克,也要遭遇空袭的折损。

在伪装网下的反坦克炮炮组是受萨达姆的精神感召返回阵地的,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战火洗礼,他们的精神有点恍惚。

热血上头容易,但难以持久。

刚刚修建没三天的防空阵地在击落几架无人机后就暴露了位置,对面的犹太佬立马用‘钢雨’发射火箭子母弹。

整个阵地被散落的子弹药覆盖,噼里啪啦的炸翻大半个足球场的面积。所有无防护人员全部被杀伤。

包括那名整天给伊军士兵进行鼓励的朝鲜政工人员也死了,尸骨无存。

太残酷了。

让士兵没有第二次溃逃的是村庄老阿訇带领的民兵。

这几十岁的老头真的把全家又从逃难的路上给喊了回来。家里的女人给军队做饭,儿子和孙子也上了前线,打打杂,搬搬炮弹,或者去当炮灰。

此刻,战线上是决战前最后一丝安静。

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生死对决即将开始,而打破这份宁静的是AH-64A‘阿帕奇’的旋翼声。

入夜后,以军欺负伊军缺乏夜视设备,在大概十公里宽的阵面上,调动几十架‘阿帕奇’带头,呼啸的从低空飞过幼发拉底河。

驾驶员的红外夜视仪扫视战场,后座的武器操控员随时准备用机炮或导弹干掉任何敌对目标。

在‘阿帕奇’后头是一批紧急从美国购买来的UH60‘黑鹰’直升机。

这些通用运输直升机挂着火箭巢,搭载大概半个班的士兵降落到河流东岸,负责为后续的强渡提供安全保障。

另有一些CH47‘支奴干’之类的大型运输机直接吊来了轻型装甲车辆和火炮,为先遣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阿里,我们怎么办?”炮组的驾驶员从舱盖下探头,向车长发问。

PTZ-89的火控太落后,没有‘动对动’射击能力,只适合打防御战,简称‘黑枪’。

它一旦蹲点就不适合乱动,否则容易被发现。眼看敌人已经开始行动,驾驶员因此有些紧张。

“那些不是我们的目标。”车长摇摇头。他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敌人的重装甲坦克‘梅卡瓦3’。

果然,低空盘旋的以军直升机很快遭到攻击。

在防空阵地周边还有其他伊拉克步兵,黑夜里有上百条橘黄的尾焰突然升空,射向‘阿帕奇’或‘黑鹰’。

地面立马可以听到涡轴发动机在大马力输出的轰鸣,那是武装直升机在进行剧烈机动闪避,同时还有释放热焰弹诱饵的砰砰声。

但热焰弹面对第三代单兵防空导弹来说作用不大。至于剧烈机动么,直升机怎么也拼不过高敏捷性的导弹。

当半空中出现战斗部的持续爆炸,真正帮‘阿帕奇’保命的是它皮厚肉糙的装甲。现场被击落的只是少数,好些武装直升机受伤后掉头逃跑。

至于‘黑鹰’和‘支奴干’丢下的人员和装甲车,已经跟前沿部队交上火,少数还落在雷区内,寸步难行。

以军的支援炮火很快又响起来,试图为先遣部队解围。同处前沿的PTZ-89只能祈祷真主保佑,他们待的掩体和伪装网不被直接命中。

战斗就是这么残酷的彼此换子。

等到夜间八点,以军的工程兵架设好了第一批水上浮桥,一个装甲营的坦克开过两百米宽的河面,隆隆履带碾压东岸滩涂。

对战双方都在用夜视设备观察,搜索目标。

PTZ-89的炮长用微光设备锁定了开头第一辆‘梅卡瓦3’,但无线电里传来命令,还残存的指挥人员在呼喊反坦克小组,同时分配任务。

分配到‘宰丹’地区的PTZ-89只有三辆,但另外两辆呼叫没回应,不知是不是已经暴露被毁了。

幸存的PTZ-89炮组心头紧了紧,因为他们的队友只剩几个反坦克导弹小组,扛着笨重的‘红箭-8’导弹到处跑。

根据多年来的‘梅卡瓦’系列坦克实战中表现出来的情况,专业人员判断这是以色列设计专门用来打巷战,欺负巴勒斯坦小朋友的特型坦克。

中东地区无强国,‘梅卡瓦’不需要考虑面对大口径重型穿甲弹。它要头疼的是火箭弹和反坦克导弹。

这些弹药有个特点,初速低,都用聚能装药的破甲弹头。

中国军工人员公然表示不用太害怕‘梅卡瓦3’,甚至最新还没服役的‘梅卡瓦4’都是渣渣。这坦克只考虑‘防破’,不考虑‘防穿’。

也就是犹太佬掌握了宣传渠道,外加中东热点不断,‘梅卡瓦’不断上镜,把一款二流坦克硬生生吹成了世界顶流。

“别怕,别怕。”车长缩回炮塔内,拍拍炮手的肩膀,“中国人说这门反坦克炮足够犀利,能敲开对面犹太人的铁罐头。”

炮手一脑门子的汗,因为PTZ-89防御极弱,基本被发现就是死字。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尾舱的半自动装弹机有中国人吹的那么厉害——爆发射速三十秒打五发。

渡河的以军坦克正在散开,他们要在河滩上构建一个纵深五公里的阵地。对战双方都紧张得很,就等指挥部一声令声下。

十几秒的时间仿若过去十几年,直到一发照明弹从迫击炮中打上天空。

伊军幸存的炮群向十公里正面上七八个敌人渡口开火,连带后方的火箭炮和弹道导弹也加入进来,释放杀伤人员子母弹和对付坦克的末敏弹。

PTZ-89的炮组必须强忍加入炮击的冲动,因为还没到他们的时间——伊军上下已经接到朝鲜军援指挥官的反复教诲,没有命令不许开火。

照明弹下,急速射的火炮将以军选定的登陆场炸的坑坑洼洼,激光制导瞄着浮桥,155口径的榴弹炮能将钢铁浮桥炸成两截。

强渡的以军会被轻松分割成两部分,这就逼着以军工兵冒死出来维修。

战场上火光冲天,弹片纷飞。

炮组的驾驶员忍不住推开舱盖,举起望远镜朝敌人的方向看。他哈哈大笑的喊道:“子母弹,子母弹在炸犹太佬的步兵,炸得他们血肉横飞。”

子母弹过后,由火箭弹发射来的末敏弹在天空打开降落伞,其不规则的弹体在下降过程中开始旋转。

弹底的传感器在旋转中扫描地面,一旦发现有坦克在自己杀伤范围内,它就会让弹体爆炸,聚能装药锻造出一枚高速金属弹丸,在百米高度内击穿坦克薄弱的顶部装甲。

对于坦克而言,死在末敏弹下是非常屈辱的事。不管它正面装甲多厚,火炮多强,天灵盖顶多几十毫米,属于一打就穿。

战场上,谁要是敢密集布置坦克,很容易遭到末敏弹打击。可强渡偏偏要把坦克集中使用。

一辆渡河的‘梅卡瓦3’正在在突破岸边的障碍,冷不丁被末敏弹炸开了顶盖。

对面举着望远镜的炮组驾驶员先看到一团火焰从坦克炮塔内喷涌而出,耀眼的光芒飞起十几米高。

数秒后炮塔爆炸,翻滚着飞上天。

“哇……这一定是真主降下火狱对犹太人的惩罚。”驾驶员心旷神怡的感叹道。

车载对讲里响起车长的话,“敌人在我方打击下出现混乱。快关闭舱盖,该我们动手啦。”

驾驶员迅速缩回舱内,炮手也早就将炮口瞄准大概一千五百米外的目标——一辆‘梅卡瓦3’意识到了末敏弹的存在,正试图逃离抛洒区,躲避来自头顶的威胁。

这辆六十几吨的钢铁怪兽慌不择路,卡在一个阻止强渡的水泥墩上。就当其驾驶员准备倒车,对面120毫米口径的炮口轰出一发穿甲弹。

瞬息间,钨合金弹头的次口径穿甲弹打中了‘梅卡瓦3’的炮塔,爆开一团火光后,穿透其‘三合板’装甲。

一发入魂。

第39章 不死不休

哈桑中尉抱着自己的‘加利尔’突击步枪,趴在幼发拉底河东岸的土地上。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划过他头顶的天空,暴露了正在快速强渡的以军部队。

在中尉身后,是辆着火的RAM装甲侦查车,以及一架砸落地面的‘支奴干’。

就在几分钟前,以军打算学美军搞‘超地平线’攻击,利用直升机向对手后方空降一支强力部队,引发混乱,打开局面。

可事实证明,美军能干的事,以军干不成——美军能轻松调来几百架直升机执行低空突击,还能在突击前死死压制对手防空火力。

以军照猫画虎反类犬,反而被伊拉克的地面防空火力打的落荒而逃。

“该死的中国人,他们卖了多少单兵防空导弹给伊拉克人?”惊魂未定的哈桑中尉破口大骂。

行动前,长官拍胸脯保证已经把伊军的大型防空阵地全部摧毁,可他没法保证摧毁士兵手里的防空武器。

于是空降成了一场灾难,十多架直升机被击落击伤,剩下的也赶紧逃走。

一架‘支奴干’被命中后努力平稳降低高度,以便让机体下吊着的侦察车安全着陆。它自己则旋翼扫地,扭成一团乱麻。

等哈桑中尉的两腿落地,他连忙带手下解脱吊装缆绳。一发‘红箭-73D’从两公里外飘忽忽射来,逼得车上所有侦察兵全部逃跑。

廉价的反坦克导弹轻松击毁侦查车,把装甲侦察兵变成了徒步侦察兵。

落地的中尉吃了满嘴泥,大骂后方炮兵是蠢货。四百多门炮打了整个白天,愣是没把强渡地点清理干净。

“中尉,长官让我们集中起来,去寻找伊军指挥所和炮兵阵地。”背着单兵电台的通信兵在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