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欢吃橙纸
郑健看着笑容满面的盖九幽，悠然道：“老东西，你的道的确不错，未来成仙路打开之时，足以征伐成仙路，打破桎楛，成就大帝！不过……”
老盖正听的舒心呢，急忙道：“不过什么？”
“不过，成帝之后呢？你有想过吗？”郑健收起了笑容，“修行之路，永无止尽。古之大帝虽强，却也并非修行之路终点。毕竟，大帝虽强，却也胜不过岁月流逝，终究还是黄土一抔而已。”
盖九幽闻言，心神剧震。
是啊，从古至今，不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成就大帝，但亦是逃不过无情岁月的冲刷，大帝迟暮，依旧会身死道消。
想要长生，除非成为传说中的“仙”！
“敢问苍天，可否有仙？”盖九幽蓦地慨叹道，双目之中竟隐含泪水，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都在找这个答案。
“别问苍天，你问我啊！”郑健忽然笑道。
“臭小子，这么严肃的问题，别跟老夫在这插科打诨！”盖九幽怒道。
来自盖九幽的怨念值+9999。
如果不能成为传说中长生久视的仙，即便借助神药活出了第二世，但也不过万载时光……
连大帝都无法彻底抗衡岁月的冲刷，这也是从古至今，不少至尊级存在都会自斩一刀，自封神源之中，以沉眠的方式渡过漫长岁月，直至黄金大世到来。
七大生命禁区中的至尊，就是由此而来。
但七大禁区中的至尊们，除了荒古禁地中的女帝之外，余者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已经没有了征战仙路的勇气，所以，他们只能通过黑暗动乱来发泄自身的苦闷……
他们，不配成仙！
“我真的能回答你！你问我啊，你问我，我就告诉你谜底！”郑健一本正经道。
盖九幽狐疑的看着郑健，不知怎么的，就联想到了蟠桃……
“好，那老夫问你，大帝之上，可否有仙？成仙者，可得永恒不朽？”盖九幽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隐隐含着几分希冀，几分激动。
这千古谜题真的有解吗？
郑健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点点头，“虽然我还没成道！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大帝之上，真的有仙，一旦成仙，也真的可永恒不朽！”
盖九幽心神震颤，忍不住倒退三步，方才站稳了身形，声音颤抖道：“臭小子……你，你不会是瞎编的吧？那你再告诉老夫，当今世上，可是真的有仙？又如何才能成仙？”
郑健点点头，又摇摇头。
盖九幽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健沉声道：“我点头的意思是，当今世上，的确有仙！摇头的意思是，自遥远到几乎不可考的岁月开始，仙路断，正常的成仙路已经不通了。”
盖九幽越听越是迷糊，“你不是说当今世上还有仙吗？那仙路若真的断了，他们怎么做到成仙的？”
“仙域破损于神话时代之前，自那时候开始，再无人能进入仙域！但这么长的岁月以来，终究还是出了一些真正意义上震古烁今的人物，打破了不能长生久视的禁锢，虽然没进入仙域，但却在这红尘俗世中化凡为仙，以曲线救国的方式达到了长生的目的。”
郑健看着这位近万年以来最有可能成道的人族守护者，终究还是向其透露了一些真正的隐秘。
“还……还可以这样？”盖九幽愣愣道，这种奇特的方式果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郑健笑了笑，“后荒古时代，被称为最不可能证道的时代，然而青帝不是照样打破天地规则证道了？只要胆子大，那谁也能放产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臭小子，你告诉老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盖九幽追问道，他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一般。
郑健叹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红尘俗世，化凡为仙，是为……红尘仙！这，就是大帝之上的境界！”
“红……红尘仙！”盖九幽嘴唇都在哆嗦，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陡然间喷薄而出。
他有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感觉……
按照郑健的说法，自神话时代以来，不知多少天资卓越者，在前路已断的情况下，筚路蓝缕，开创全新道路。
这比正统成仙明显更加艰难，更加的不可思议！
如此才情，如此意志，真正让盖九幽生出了高山仰止的感觉。
“可笑老夫空活八九千年，却一直因不能成道而郁郁寡欢，甚至将希望寄托于化仙池这等外物之上！相比那些在断路尽头搭建新路的先贤，论格局，老夫还差的很远啊……”
盖九幽明悟之中，亦是苦笑道。
看着盖九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郑健忍不住喝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先贤心中尊，何必菲薄如今人？”
盖九幽一怔，却又听到郑健继续吟道：
“长生如此多娇，
引无数大帝竞折腰。
惜虚空恒宇，未踏仙道；
乱古太皇，稍逊风骚。
一代圣体，万古青莲，战意才情可冲霄。
俱往矣，数仙路人物，还看今朝！”
盖九幽整个人都被镇住了，看着郑健臧否古之大帝，尤其是最后一句，“俱往矣，数仙路人物，还看今朝”，更是让盖九幽激动莫名！
是啊，自己也曾在青帝的阴影下走到了一个修士能达到的极致，何必崇古薄今？
这才是真正的豪情！
……
第677章 《行字秘》
盖九幽听的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从来都是厚古薄今的观念，如今骤然间听到“还看今朝”这样的话语，让盖九幽一下子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就差嗷嗷叫了。
念头一转，盖九幽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追问道：“臭小子，那你知道那几位红尘为仙的都是谁吗？”
郑健瞥了一眼盖九幽，冷笑道：“老东西，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你这是在虚心请教吗？”
盖九幽气得想打人，无奈实在是想知道，放缓了语气道：“郑小友，那几位成仙者都是谁啊？”
郑健摸索了一下下巴，拿捏足了江湖百晓生的姿态，方才悠然道：“古往今来，世间红尘为仙者，共有四人！最古老者，乃神话时代的帝尊，而后有太古时代的不死天皇，荒古时代的狠人大帝以及无始大帝。”
盖九幽闻言竟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事实上这四人的成就绝对高出其余大帝一筹，能达到红尘为仙倒也并不意外。
帝尊，传说中古代天庭的建立者，统治神话时代，大帝中的至尊。
不死天皇，傲视寰宇，睥睨诸天，古今妖孽为之绝望，万古共尊。
狠人大帝，史上最惊才绝艳的大帝，古来最有才情的女子！古今第一狠人，傲视古今，她与天争、与地争、与己争，并非天赋异禀，但却靠一己之力，斩尽诸王，独立九天上，神灵都不能挡其路，以一介不如凡体的体质最终走到绝巅。
无始大帝，荒古时代最后一位人族大帝，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他是人族史上最强势的大帝，镇压一个时代，一生对敌无败。
“额……老夫虽然自视甚高，但如果对照这四位可称禁忌的存在，老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盖九幽叹了口气，坦然道。
郑健嘿嘿一笑，“老东西，你也不必太自卑了！相比这四位你可能略逊一筹，但你未必没有成仙的机遇啊！毕竟，有时候，混子也能飞上青天。”
“什么意思？”盖九幽好奇道。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天地规则压制已经太久了，积蓄了无数年的大争之世就在眼前，你若初心不改，也是有机会的。毕竟，一个团队里，既要有善战的狼，镇山得虎，忠诚的狗，远见的鹰，也需要诸如干饭的桶，混水的鱼，搅屎的棍！你当好混水的鱼就行了……”
盖九幽听的目瞪口呆，“你……你这臭小子三句话不离气人是吧？老夫堂堂准帝，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混水的鱼了！”
来自盖九幽的怨念值+16666。
一番畅谈之后，盖九幽照见前路，郁郁之气一扫而空，又恢复了昔日气势。
接下来，郑健和盖九幽各自在化仙池中寻了一些仙珍材料，这才拱手告别。
当然，两人都不是竭泽而渔的人，并未将化仙池里的仙珍一网打尽。
那块承载了青帝杀念的一小块绿铜，郑健没取，盖九幽也没取，留待后人。
……
和盖九幽告别之后，郑健离开了秦岭古地，准备前往圣崖。
这属于郑健的临时起意。
原本，郑健对《九字秘》之《行字秘》其实没那么强烈的想法。
但在登仙地时，看到了老子遗留下来的星空古路，联系到了《破碎虚空》战神殿的星空图之后，郑健找到了前往地球的路。
如果想要前往地球或者前往紫微星，五色祭坛是关键！
准帝当然也可以横渡虚空，但太遥远的距离……渡到猴年马月去……
当然，若有了大帝修为，另当别论。
作为逍遥天尊创出的《九字秘》之一，《行字秘》在《遮天》世界中属于逆天极速，甚至触摸到了时间领域，去紫薇星，《行字秘》就够了……
但回地球的话，还是《行字秘》+星空古路更快捷。
……
圣崖，位于中域与北域的交界之处，位置很特殊，平时基本没人来，属于人嫌狗不爱的地方。
这样一处地方也算交通要冲了，却没人来，这不科学！
不科学的话，就只能用玄学来解释了。
圣崖，亦是一处险地。
传说中，昔日有大成圣体到晚年的时候，血染枯崖，横死于此。
曾经能和古之大帝抗衡的存在，陨落于此，令人扼腕。
站在圣崖之前，郑健看着这一片广阔的大山，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入目所及的大山，通体漆黑色，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这便是昔年大成圣体从七大生命禁区之一的不死山中截出来的一座大山，作为他的闭关之所。
到了寿元将尽，气血衰败之时，被人所趁，血染圣崖。
感慨了一会儿，郑健便抬步走进了圣崖之中，以他准帝的修为，再是险地，也如履平地。
隐藏在圣崖之中的各种奇怪生物，没有一个敢冲出来袭击郑健的。
走到了最深处时，一股诡异的感觉笼罩全身，郑健心中一动，“大帝阵纹”……
昔日，阵法之道是他的短板！
好在《封神》世界时，郑健师从通天教主，截教堪称阵法最强，各种各样的阵法皆是出自截教。
而继承了《诛仙剑阵》后，郑健也研究了一段时间，这才对阵道有了一些造诣。
圣崖的大帝阵纹，和紫山中的阵纹有些相似，毕竟都是无始大帝布下的阵纹么……
郑健感受着其中的玄奥，脚踏奇异步伐，一步一步向前。
耗费了一些时间，郑健才通过了无始大帝的阵纹，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山谷。
山谷中有一座湖泊，静谧而有安宁，如同一面镜子一般倒映着黑色的大山。
湖中还生长着一些灵药，年份都很足，至少超越了万载。
郑健随手取了一些，依旧和化仙池一般，事不做绝，药不毁根。
毕竟，保护生态环境，人人有责么！
刚摘了一些灵药，湖中便有诡异的生物冲出，朝着郑健冲来。
“回去！”郑健一声断喝，这满头白发的古尸一怔，旋即便真的钻回湖中去了……
“嗯，听话就行！”不过半步大能级的古尸，郑健连斩杀的兴趣都欠缺。
越过湖泊，继续向前，穿过火神鸦的聚居地，却是到了轮回湖之畔。
“我……要不要看看我的过去和未来？”
说起轮回湖很神秘，但其实不过是一片很普通的小水塘，稍不注意就会掠过。
站在水塘边上，郑健看向了轮回湖之中的倒影。
倒影中，果然映出了郑健的前世，那个普普通通的青年，那个爱打魔兽的青年……
看着这一幕，郑健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有些黯然。
“再看一下未来！”郑健继续看着。
下一刻，轮回湖中水波潋滟，即将显出一片模糊的情景时，忽然间便画面破碎，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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