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场加成
林易笑了笑,忽然一拍脑袋,好似想起什么般掏出一张图纸:“对了,这是我之前设计的一套防护法器,可以有效地抵挡高温和火焰,刚好能拿给你这些信徒用。”
“……”
赫菲斯托斯在听到法器的功效时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但听到最后一句话,赫菲斯托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目光不由得扫过运输区那些不停忙碌的亚马逊人。
“确实,他们身上的防护服是应该更新换代了,这是我之前没有考虑到的,多谢。”
赫菲斯托斯真诚地点了点头,一双熔岩般的大手接过那张图纸,仔细研究一二后,抬起头冲着林易颔了颔首,赞叹道。
“很不错的法器,设计上很精妙!”
“……”
林易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语气真诚地与赫菲斯托斯告别,然后带着小黑猫彻底离开了埃特纳火山。
赫菲斯托斯送走了林易,回到锻造室时还在为林易的善良感慨,忽然发现原本挂在锻造台边缘的火神之剑竟然消失不见了!
赫菲斯托斯当即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扔下锻造锤,从中央的火山口窜了出去,试图找到盗走自己心血的盗贼。
但可惜,此时距离‘盗贼’的离去已经过去了三分钟之久,赫菲斯托斯哪里还能找得到他的身影,只能站在火山之巅发出一句悲愤至极的怒吼。
“林易!!”
“我跟你没完!!”
……
另一边,就在位于埃特纳火山山脚处的卡塔尼亚城。
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神父站在圣尼科洛教堂的传道区,将一本全新的教义书籍从书架上取出,转身朝着阅读区的书桌走去。
在那里,一只全身洁白的小白猫正蹲在桌子上,替他占下了一个空余的座位。
一位身穿黑色礼服,面带纱巾的贵妇双眼发亮地望着那只乖巧的小白猫,看到主人归来连忙询问是否售卖,但却被白衣神父礼貌地拒绝了。
贵妇身边的管家还想替主人家追问一二,但与那位白衣神父对视一眼后,脱口而出的追问便化作真诚的歉意。
白衣神父礼貌地目送着二人离去,摊开书籍坐在了面前的位置上。
小白猫并没有在意贵妇和管家的目光,因为它的眼中根本没有凡人的存在。
此刻,小白猫摆出了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听到远处火山传来的隐隐怒吼声后,不由得迈开步子,走到白衣神父手臂旁边,低声开口道:“兄长,那家伙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让他生气去吧!”
白衣神父毫不在意地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真以为神剑的命名权是这么容易拿到手的吗?”
第六百五十章 塞纳河的神迹
“别这么小气……”
教堂中,白衣神父听着耳边隐隐的怒吼,一边翻着书页,一边低声喃喃道:“火神之剑又不是你一个人锻造出来的,我也有份,咱们一人一半才算公平!”
是啊,命名权归他,神剑归你,确实很公平……
小白猫翻了个白眼,神态慵懒地趴在白衣神父的臂弯,打算稍微眯上一觉,补充补充之前那场大战中消耗的精力。
这教堂中的一人一猫,自然便是刚刚离开火山的林易二人。
由于大天使长拉斐尔的新形象已经传遍了欧洲,有关小黑猫与白衣神父的秘闻也在各大教堂之间迅速传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林易还维持之前的形象,很容易就被那些经常活跃于教堂的信徒或教会成员联想到拉斐尔冕下的秘闻。
因此,林易便稍微改在了一下身上的白色修士服,将几种效果强大的敛息法阵铭刻到修士服上,任何看到他的人类都会下意识忽略掉这件衣服的颜色,只会记得衣服的款式大致是教会人员的服装。
另外,小黑猫看到林易修改了形象,觉得自己也要紧跟林易的步伐,于是便收敛了全身的业力,将自己的毛发从黑色转变成了白色。
这一样来,小黑猫就变成了小白猫,再没有人会将它与拉斐尔身边的黑猫联系起来。
只可惜,小黑猫太过低估自己这副模样的威力了,在将毛发转变成白色之后,它那猫中美男子的盛世美颜便彻底显露了出来。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至少有十几双眼睛被它的盛世美颜所吸引,频繁将自己目光投向这对一人一猫的奇妙组合。
没过多久,林易便无奈地抬起头,望了一眼臂弯处毫不自觉的小白猫,余光感受着那些时不时落向这边的视线,沉吟一二后,抓起书籍夹在臂弯,又用空余的手拍了拍小白猫的脑袋,然后便起身朝着教堂外走去。
小白猫赶紧抬起头,看到林易离去的背影顿时一呆,连忙从桌子一跃而下,迈开四条小腿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林易此次来到卡塔尼亚,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新城区的建造情况,顺便研究一下圣经的教义,好让自己以后能够更加自然地扮演神父这个角色。
出于这两个目的,林易并不想让自己太过引人注目。
至少不能像刚才那样,看个圣经都有十几号人不停地往这边瞅。
因此,当林易夹着书来到边缘城区时,身边的小白猫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黑衣,面容俊美的黑发少年。
“兄长,我非得变成这样吗?”
林墨有些郁闷地跟在白衣神父的身后。
在他眼里,人类形态就只有战斗灵活和会说话这两个优点。
可当他的本体也有了会说话的能力,同时又不需要战斗的时候,人类形态就彻底变得一无是处了。
说实话,如非必要,林墨根本就不想变成这个模样。
不仅视野太高,要用双腿走路,而且没有尾巴,走起路来浑身都不舒服,根本比不上本体的灵敏和舒适。
“变回去也不是不行。”林易瞥了俊美少年一眼“只要能立刻学会我教给你的那套敛息之术,别说变回本体形态,就算变成穷奇真身我也不会管你!”
“……”
那没事了!
林墨迅速撇开了脑袋,目光若无其事地扫向其他方向,似乎方才问出那句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林易没好气地瞪了林墨一眼,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不爱学习的学渣,指望他修炼那套敛息之术,不如让他永远都维持人类形态。
不理会自甘堕落的林墨,林易将目光投向前方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区。
这里的情况已经跟之前大不相同了,原本人烟稀少的地方现在熙熙攘攘,不少工匠成群结队地忙碌,在那些被熔流冲毁的地方大兴土木,重建城区。
不仅如此,凝固的焦黑熔岩现在也变成了非常有名的旅游景点,不少教会的信徒都会不远万里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参拜一下这一处据说是大天使长拉斐尔降下的神迹。
当然,说是教会的信徒,其实大多数都是各国的贵族和上层精英。
毕竟中世纪的信息传递速度极慢,出行成本又太高,绝大多数的平民是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这个能力远行的,只有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上层精英才有离开家乡,前往其他遥远城市的资本。
林易走在这片百废待兴的城区中,目光扫过一处新建的街道,脑海中就能立刻蹦出图纸阵法上对应的阵纹。
没错了,新城区就是按照林易当初留下的规划图纸建造的!
“还算听话,看起来这个约翰神父也是个可用的人才。”
林易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认同。
忽然,一阵细微的讨论声传入耳中,林易心中一动,当即脚下一转,朝着十几米外一家热闹的酒馆走去。
林墨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林易转向,便想也不想地跟了过去。
推开酒馆的大门,方才只能算是细微的讨论声顿时清晰地传入耳中。
“听说了吗,勒阿弗尔城又出现神迹了!”
“勒阿弗尔?是塞纳河入海口的那个勒阿弗尔吗?”
“没错,就是那里,据说这一次是降临的是炽天使加百列冕下,他只用了一枚树叶便救下了一整船的人呢!”
“可我怎么听说是塞纳河的河中女神救下了他们呢?”
“都不对,明明是那艘大船的船长与塞纳河的水鬼签订了契约,答应三年内给它带去九十九条人命,这才勉强从塞纳河中逃过一命!”
“胡扯!这tm是你现编的吧?我邻居家的表舅的小叔子就在勒阿弗尔的码头做工,他们亲眼看到有河神从塞纳河里托起了大船,难道这也有假?!”
酒馆中的人各个涨红着脸,唾沫横飞争论着遥远城市中发生的事情,像极了林易前世在网上见到的那些键盘侠。
每个人都对其他人的说法嗤之以鼻,坚定地维护着自己的论点。
唯有炽天使加百列的传闻被众人默契地避过,毕竟他们半年前才刚被大天使长拉斐尔从岩浆中救下,没人敢对一位天使语出不逊。
塞纳河,加百列,河中女神……
林易越听越有兴趣,当即走到众人身边,拍了拍一个卷发男子的肩膀。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刚刚聊到的这个勒阿弗尔,它在哪?”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你m……”
卷发男子被陌生人打断了话语,下意识口吐芬芳,但还没吐完,他便看到了林易那一身干净整洁的神父打扮,惊吓之余连忙将还没说完的粗鄙之语咽了回去,换上一副拘谨的神情回应道。
“……在,在塞纳河的入海口北侧,濒临英吉利海峡,那里是从法兰西前往大不列颠岛的重要码头,也是距离巴黎最近的大型港口,名气很大,您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找到!”
“……”
林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他的身后,一袭黑衣的俊美少年面色不善地望着卷发男子和他身边的众人,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仿若万年不化的寒冰,直盯得他们瑟瑟发抖,如坠冰窟。
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凡人似乎打算问候兄长的母亲……
林墨微微眯起眼睛,双眸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如果不是兄长方才传音阻止,他早就出手扯下卷发男子的舌头,喂给酒馆门口的那条狗了!
卷发男子面色惨白,额头伸出大片汗液,身躯如筛子般在林墨的注视下抖个不停,竟是丝毫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直到白衣神父的身影挡住林墨的视线,卷发男子才恍如隔世般回过神来,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摄人心魄的恐怖威压消散,卷发男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撞见了不能得罪的人,连忙堆起讨好的笑容,凑在林易身边殷勤道:“神父,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我想去勒阿弗尔,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当然,我邻居家的表舅的小叔子就在勒阿弗尔的码头做工,卡塔尼亚城里没人比我更清楚通往勒阿弗尔的路该怎么走了!”
卷发男子大力的战争拍着胸膛,一脸自信地保证道。
林易微微一怔,俊脸上当即流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
“那可真是太好了,麻烦你给我带个路吧!”
第六百五十一章 如果能重来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埃里森绝对不会答应那位白衣神父的请求。
只可惜,当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等到他彻底清楚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埃里森脸色煞白地望着面前人潮拥挤的码头,良久后又僵硬地抬起头,望了眼天空中高悬于正中的太阳,心神不禁一阵恍惚。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埃里森面露茫然,心中满满的都是问号。
他隐约间记得,自己似乎是答应了一位白衣神父的带路请求,打算为他指明前往勒阿弗尔的道路和方向,但还没等他开口,那位白衣神父便抓着他的手臂走出了酒馆。
再然后……再然后埃里森就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他跟着那位白衣神父走进了一处昏暗的小巷,之后的记忆就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其中有几段记忆的视角和位置都出现了问题。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像是在空中飞行……
这怎么可能!
人怎么会飞呢?
埃里森自嘲一笑,觉得那些记忆很有可能是只是自己喝醉后的幻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那些疑似飞行的记忆画面,埃里森的腹中便忍不住开始翻江倒海。
翻着翻着,埃里森忽然察觉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反胃感,连忙慌张地跑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一张嘴便吐了个稀里哗啦,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埃里森的理智渐渐回归,他擦了擦嘴,强忍着腹中的不适回到码头,随手拉住一个路人问道:“这是哪?”
“……”
路人皱起眉头望着他,开口便是一串叽里呱啦的语言。
埃里森听出那是法语,知道这个路人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于是又连忙用自己半生不熟的法语重新问了一遍。
路人这才听懂了他的问题,当即满脸诧异地回答道。
“这里当然是勒阿弗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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