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痴狷狂人
陈冲摇摇头,带着大双儿跳上小船,看着远处的酒肆说道:“走,去会会这酒肆老板。”
第88章 087.肖二娘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肖二娘靠着京杭大运河,就靠这条河过日子。
不过她和那些苦哈哈的纤夫、抱团结伙的漕丁、走南闯北的小商贩不同,她是一个酒肆老板。
而且是一个,在京杭大运河上名头很响的酒肆老板。
肖二娘的名头来得虚,她家酒水并不好,她家饭菜也不香,她所有的名声都来自一个“骚”字。
沿运河讨生活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下三滥都有,如果肖二娘仅仅是骚,她很难在京杭大运河做好生意。
不过现实就是这么神奇,这个妇人不仅站住了脚,酒肆还开了十多年,并且生意很红火。
一个姑娘,而且是个漂亮姑娘,要做到这一点确实非常难。
好人很好做,坏人也好做,但是成功的商人很难做,更何况还是个女商人。
没有人知道她的诀窍,也没有人了解她的过去,甚至没人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芦子沟。
仿佛这个人一开始就在那里,一开始就在和客人打情骂俏。
芦子沟的酒肆很受欢迎,但要问为什么受欢迎,多半还会被人鄙视一番——给苦哈哈开的野店,再受欢迎能有多好?
若是追问急了,被问到的人多半会告诉你,在这个小酒肆里,除了能看那个烟视媚行的老板露大腿,还能吃到实在的肉包子。
肖二娘店里包子不算有名,因为味道确实很一般,但口碑却出奇的高。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给的多。
肖二娘店里的包子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却内有锦绣,别人家肉包最多给点肉末,但她家包子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肥油。
油水给这么足,即便味道差点,对那些苦力来说也够了。
今天肖二娘起了个大早,一到店就把伙计支使的团团转。
时至初秋,今年的新粮即将开始入库,京杭大运河也要迎来最忙碌的时候。
靠着水路做买卖,店里生意自然跟着人流涨跌,她不得不用心些。
将灶台清扫干净以后,肖二娘揉着腰走出厨房,刚想着第一笔生意什么时候开张,就见两少一老从坡下走来。
随着客人越走越近,她的双眼也开始放光,走最前那年轻人的模样,确实让人浑身得劲。
肖二娘连忙退到屋内,掏出镜子看了看脸,又拿出口脂咂了咂,这才款款移步门外。
芦子沟黑店老板是个风骚娘们这件事,陈冲早从夏老二嘴里知道了。
可直到亲眼见到那半露的锁骨、裙子下若隐若现的大腿,陈冲才对她的“骚”有了个直观的感受。
去其精华、取其糟粕是我大清一贯传统,在入主中原之后,鞑皇不仅搞各种文化压制,对技术的残害也不轻。
但不得不说,在保守这一点上,它确实是将其发扬到了变态的地步。
在如此社会风气下,眼前这徐娘半老的小阿姨还敢顶风作案,可见这人确实可能不太正经。
倒不是陈冲有偏见,而是这种搞法的女人,手上没点本事根本活不下来。
见英俊小哥为自己艳光所慑,肖二娘心头窃喜,暗道今夜估计又要浑身散架了。
不过她是欢场老手,知道对上这种嫩头鸡,太主动反而不好,只有含羞带臊,才能撩得对方出动出击。
怯怯的退了半步,肖二娘微微一福:“见过公子爷,不知贵客是要吃酒,还是用些茶饭?”
陈冲定了定神,暗叫一声罪过。
想起昨夜从夏老二嘴里问出的几个暗号,他心中一动,不如今天来现学现卖,正好盘盘对方的底。
随即他笑道:“见过肖娘子,柜上可还缺牛肉么?现今水牛肉是什么价钱?”
华夏历朝历代,都严禁私自宰杀耕牛,而在江湖黑话中,多以牛肉代表人肉,而水牛肉则指水上劫杀的旅客。
果然,这话一出口,陈冲就发现那风骚老板,脸色顿时就变了些许。
肖二娘捂嘴娇笑几声,随即腻腻的说:“哎呀,原来是道上的小阿哥,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到后厨去说可好?”
说完她也不待陈冲回答,抛了个媚眼儿便向里屋走去。
“公子......”
大双儿低低叫了一声:“小心有诈。”
陈冲点点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也跟了上去。
夏老二是个人渣,对于人渣的话,他向来只信三分。
上来就开杀,并不是陈冲的风格,之所以要先问价,自然是为了搞清楚肖二娘到底黑不黑、有多黑。
来到后厨时,肖二娘已支好桌凳,她挽起袖子撅着蜜桃般的浑圆,正蹲在灶口烧火。
见陈冲进来,她回头一笑又继续忙活起来:“小阿哥你先坐,姐姐帮你煮碗茶。”
陈冲也不推辞,撩开衣摆老神在在坐下,双眼则到处扫视,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的线索。
过了片刻,灶膛里芦苇噼里啪啦烧起来。
肖二娘站起身,舀了一瓢水倒在锅里,这才坐到了陈冲对面。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青年,越看越是满意,心说自己前半生算是白活了,那些男人和这个小兄弟比起来......
根本就不能比。
坦然接受了一番扫视,陈冲问道:“肖娘子,我刚入行不久,人面也不熟,只是偶然碰到夏老二,才晓得了这条财路。”
他仔细观察着眼前女子,见自己说到‘夏老二’时,对方不自觉微微点头,心中已经确认了几分。
顿了顿,陈冲继续说道:“不知肖娘子能否告知,这牛肉现在是什么价格。”
肖二娘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咬着唇吃吃只笑:“听小兄弟这么说,姐姐就知道你是刚入行,若是生意做到别个那里,保管你吃个大亏。也亏得遇到姐姐,算你运气好。”
她微微俯下身,舔了舔嘴唇道:“要不,兄弟和我去楼上,咱们坦诚相对、细细的聊聊?”
“去楼上?”
陈冲故作迟疑道:“我伙计还在下面等,拖太久不好吧......”
“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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