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汝当谛听
“好,我们马上叫上斌哥赶往现场,你自己小心!”
说道最后,林sir的声音明显严肃起来,越说越快,越说越急!
“伟仔,穿衣服,有案子!”
“什么案子!”
听到正事,伟仔也严肃下来,从枕头下抽出裤衩,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腿上。
“咱们办不了的案子!”
说着,林sir拨通了早已牢牢记在脑海里的号码,焦急的等待着。
富人区,一间复式公寓里,刚洗完澡,赤裸上身,只穿一条短裤的王学斌,正拿着一本九叔赠予的《普化雷坛》仔细研究着。
这本书是九叔临走时送给他的,里边记载的全都是各种开坛作法的要诀。
从简单的阳事道场到威力无穷的罗天大醮,均有录述,王学斌看的很是着迷。
能看得出来,这本书里记载的可谓是茅山一脉最为核心的秘术了,掌握了这些东西,他都能开一座道观对外营业了!
“喂,那位?”
大大的飘窗前,王学斌盘坐在那里,召过响个不停的无线电话,一边看书,一边好奇问着。
“在哪?”
“不用来接我,我先去,你们收拾好跟上!”
说着,王学斌把听筒一把抛了回去,收起书卷,随意套了一件T恤,趿拉着人字拖,直接从三十来层的高楼跳了下去。
脚下轻点外墙,双手展开,一阵狂风吹过,卷着王学斌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只没有穿牢的拖鞋,掉落在一辆碰巧驶过的出租车顶上,招来一阵骂街声,扰乱了人的清梦!
......
“陈姐,你说这是自杀还是他杀啊?”
命案现场,年轻的法医戴着手套,小心的搜集着残碎的尸体碎片。
“你觉得呢?”
陈法医没心思陪年轻法医逗闷子,只是焦急的等待着支援,时不时的还会抚摸一下戴在胸口的护身符,壮壮胆气。
“我觉得...我觉得这肯定是他杀了,要是自杀的话,怎么可能弄成这幅样子?”
“哦!”
“而且我听他们鉴识科的人说,天台上只有一个脚印,你说这像不像是密室杀人,就像侦探小说里的那样!”
“小说是小说,但是不是侦探小说就不一定了!”
“王生!”
听到这个声音,陈法医激动的抬起了头,看的一旁年轻的法医一阵吃味。
陈法医专业能力强悍,人又漂亮,实打实的是法医科的一枝花,爱慕她的人不计其数。
当然,这个小法医也是其中之一!
在他看来,自己的容貌是法医科里最靓的,而且还是陈法医的搭档,自然是最有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个!
他一直没话找话,也是想在陈法医面前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毛的不行。
可现在,随随便便来一个长得比他帅的人,陈法医就变成这幅样子,着实让他醋意大发。
“喂,你是哪个,这里是警戒区,不许无关人等随意进入的!”
看到小法医的表情,王学斌心里猜到了原因,但他毕竟不是警务人员,也不想跟这些人发生冲突。
“观澜,跟我来!”
一旁的陈法医也看出了王学斌的顾虑,揣起手套,拽着王学斌的胳膊,在年轻法医充满嫉妒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警戒现场。
那名年轻的法医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并不是想当王学斌的老婆,而是想当他的婶婶,虽说对于年轻法医来讲,并没什么区别。
“...你就这么来的???”
看着着装极其简约的王学斌,陈法医不由好奇起来。
短裤T恤也就罢了,毕竟是晚上,走得急也可以理解,但这一只拖鞋是什么情况?
另一只都来不及穿么?
注意到陈法医的视线,王学斌也没有解释,凭空取出一双布鞋扔在地上换好,将拖鞋随手扔进垃圾桶,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听林sir说这里碰见鬼怪杀人了!”
听到说起正事,陈法医也严肃下来,扭头看向两栋血腥的大楼,沉声说道:
“就是这里,两个小时前,一个青年男子从这个楼顶跳了下来,据他母亲说,男子死前没有与任何外人接触。
天台上只有一双脚印,就是死者的,最关键的是这两栋大楼的血液溅射痕迹,实在是有违常理!”
王学斌皱着眉头,看着两栋高楼,在他的视角里,两栋高楼四处弥漫这鬼气,阵阵血光肆意张扬,仿佛是在挑衅,偶尔还能看到一张张令人震怖的脸庞不住的挣扎,仿佛被鬼气圈禁了一般。
“呼!确实不对劲,死者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名叫黎勇强,外号大B!
父亲死的早,是母亲和他哥哥一起拉扯大的,现在他母亲因为悲伤过度进了医院,他哥哥家在屯门区,正在驱车往这里赶!”
“大B么...”
听到这个名字,王学斌顿时猜到了杀人的凶手是谁,看样子,昨天早上的超度仪式不仅没把楚人美吓退,反而令它更加猖狂了。
“呼,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介入太深,等明天警察们收工以后我再来处理,对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陈法医,沉声问道:
“九叔给你的那个护身符,你还随身携带着呢么?”
陈法医闻言脸色一红,捂着胸口,小声的说道:
“一直随身带着呢!”
说着,手还在胸口拍了拍,颤颤巍巍的。
“哦,带着就好!”
“斌哥,陈法医...”
恰在这时,林sir与伟仔驱车赶了过来,看见二人,连忙跑了过来,两个活宝一来,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说来也怪,每次这两个活宝一出现,在诡异的气氛都会染上些许欢脱,仿佛是自带天赋一般。
四人说着,讨论着,气氛很是热闹,而在离他们不远的一辆车里,一位长相身材酷似周比利的人,正手持一个大哥大,向着某人汇报着什么。
“老板,大B死了,但是尸体已经成了一堆烂肉,用不了了!”
“唔!是谁干的?”
“是那个厉鬼弄得,要不要给它一点教训!”
“不用了,这个厉鬼已经被人盯上了,回来吧!”
“嗨!”
听到老板的吩咐,那位壮汉猛然低头称是,随即关掉电话,扭头看了现场一眼,驱车离去了。
夜色如墨,微风拂过一丝水汽,看来,又要下雨了!
第299章 同行?不,这是跨界!
“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
大B的母亲与哥哥,双手接过一位穿的花里胡哨的和尚递过的草香,流着泪插入香炉里。
紧接着,这位和尚随手抓起一把纸钱,抛洒在半空中,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吟唱道:
“坛下海众,俱扬圣号~~
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
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呐~~不回归~~”
王学斌抱着香炉,带着法香符钱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般光景!
“喂,斌哥,这位是佛家的高僧么?是不是同行啊!”
听到这话,看着一点玄光都没有的法器,王学斌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不得同行,这位原来应该是说相声不赚钱,改行跨界的!”
“相声?是什么法术流派么?佛教的?”
伟仔听到王学斌的话,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相声嘛...类似栋笃笑,北方的一种艺术形式,不是法术流派!”
听到这个解释,陈法医惊讶极了,看着这个像模像样的法坛,好奇的问道:
“栋笃笑?搞笑艺人也能做超度么?”
王学斌闻言咂么这嘴,摇头说道:
“这玩意吧...饿急了,什么都能做!但是管不管用那就两说了!”
在早年的民间,对于百姓来说,佛道两教其实从来没有分的那么清楚。
因为对于老百姓来讲,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佛祖还是三清,反正都是神仙,向来是什么管用求什么。
他们不会去分辨什么教派,那个教义,只要能保佑自己升官发财,多子多孙的,都是好神仙!
因此,才会出现这种僧道番尼四棚经的景象。
僧人、道士、喇嘛、尼姑,四种出家人一人一个坛,一块给主家办白事,做超度!
但新中国建立以后,这种现象就渐渐消失了,一个是没有这样的大户人家了,另一个也是破四旧的影响。
于是,这种民俗便只能在相声这类喜剧艺术里寻找踪迹了。
现在,看着这个头戴五佛冠,身穿锦绣袈裟的念经师父,听着这字正腔圆的儿化音,显然,这是那个小黑胖子的同行,跨界来抢生意了!
“斌哥,那这怎么办啊!”
碰到这种事,王学斌也觉得有些棘手。
人家本家自己找了师父,白事办的好好的,你一个陌生人颠颠的跑上门去,舔着脸要来掺一脚,这不是找骂么!
人家又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只会觉得你是来找事的!
“唉!得了,随后再来吧,其他几个玩通灵游戏的人你找到了么,先去救活人!”
昨天他为那个Rubbish做完超度以后,本以为见识过自己能耐的楚人美会有所忌惮,消停一点。
却没想到这个楚人美不仅没有消停,反而还支棱了起来,当天晚上就伐害了一条人命。
这要是不加以制止,等楚人美恢复了百年前的实力,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把地址给我,你们就先忙去吧,先把那间健身房的底细查一下,一个案件出现这么多大块头,健身房绝对脱不了关系!”
林siR闻言点了点头,将自己查到的地址交给王学斌,关心的说道
“好的斌哥,我们会仔细查的,你也多加小心!”
王学斌闻言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将香炉与法器放回自己的车里,开着车离去了。
“陈法医,你去哪?用不用我送你啊?”
听到林siR殷勤的话,陈法医摇了摇头,没有搭理,转身拦了一辆计程车,也离去了。
只剩两个活宝,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一脸无趣的表情。
“林siR,接下来咱们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回家睡觉喽!”
“不是...不是说要查健身房么?”
“喂,今天是周一,大早上的谁会去健身房啊,当然是下班以后再去了!痴线!”
“喂,我警告你啊,再叫我痴线我翻脸啦!”
“好的,痴线,没问题,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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