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宣纸
张铭看着这两人主仆情深,其实他也可以理解,只是这老仆有些操之过急了。
江柔看了一眼柜台前的张铭,开口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掌柜莫要见怪。”
张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喝自己的酒,懒得管这两个人,只是那老仆还是一副贼心不死的样子,得多注意。
江柔见他点头于是便退了回去。
张伯冷冷的看了张铭一眼,随后便跟在江柔后面,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雨还没停,酒也还没喝完,他们二人也不着急走。
沉默了许久,张伯开口说道:“小姐,这件事得跟老爷交代一下。”
江柔点了点头,她又喝了一杯梅花酒,说到:“到了建安城便寄封信回去吧。”
江柔望着窗外细雨蒙蒙,酒馆暖人,人暖心。
爹爹,我的病就快好了,我不再是江家的麻烦了,你会很高兴的对吧。
第20章 :这人…怕不是开黑店的?
徐毅最近很忙,为了四十两银子,愁的他连饭都吃不下了,今天已经是三天的期限了,他也只凑够了三两银子。
他一开始还没觉得有多难,因为他从小就在道宗长大,从来都没有下过山,对银子的数目不是很了解,当了解之后,他才明白三天赚四十两银子到底有多困难。
怀着羞愧的情绪,徐毅再次踏进了江湖酒馆。
张铭看向来人,此刻的徐毅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满脸沮丧,这个道宗道子才下山就被他的一壶酒给难住了。
“掌柜……”徐毅抬头,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
“是你啊。”
张铭看向了那块玉佩,水润冰糯,是块良品,应该很值钱,只是他没想到这小道士居然真回来了。
“贫道没有四十两银子,但贫道这里有块玉佩,可以先抵在这里,等我凑齐了银子便会来这赎回来。”徐毅解释道,他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江柔二人闻声望去,见是个道士,又听到四十两这样的字眼,似乎是这道士欠了掌柜的钱,是来还债的。
张铭微微一笑,说道:“你为什么不找个当铺当了,抵在我这里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收?”
“找了当铺就很难赎回来了。”徐毅解释道。
张铭看了这小道士一眼,他也不打算为难这个小道士,当时也不过是因为无聊所以才跟他打赌,没想到这小道士这么守时守信,张铭有些佩服。
“好,那我就先帮你保管这枚玉佩,对了,你不是欠我四十两,而是四十四两,上次的酒钱你还没付呢。”张铭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你还别说,挺好看的。
徐毅点了点头,咬牙答应到:“贫道晓得了。”
张铭对这道士还是挺好奇的,像是算命还有风水什么的,这些玄学的东西虽然唬人,但是有时候也挺准,尤其自己还来到了一个这样的世界。
张铭心里一笑,出声道:“小道士,还喝酒吗?我这里有新酒了,八两一壶,便宜。”
“酒?”徐毅愣了愣,他回想起之前那醪糟酒的味道,真可谓是人间仙酿啊。
徐毅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不,不用了,贫道可没银子喝酒。”
他知道,自己又道心不稳了,这酒可贼害人,这三天他不止一次挂念那酒的味道,道心乱了,还修什么道啊,他下定决心要杜绝这种东西。
“你们道士算命不是很厉害吗?要不然你帮我算算,我就请你喝怎么样?”
坐着的江柔听到这话也好奇了起来,伸着脖子听着那道士说话,张伯倒不是很好奇,他以前就见过不少道士,不过都是假的,只会吹些牛皮而已。
“可是贫道不会算命啊。”
徐毅摇头到,他知道又是世人误解了,总以为道士就是算命的,其实不然,道宗里的师兄弟们也不全是学的演算命数,也有剑修、体修等等。
“不会啊……”张铭有些失望,他撇了撇嘴,继续问到:“那你会什么?”
徐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贫道是习剑的,要硬说会什么的话,可能……也就会打架吧。”
“……”张铭无语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道士说他只会打架的,他不禁怀疑,这家伙真是道宗的道子?怎么感觉不太聪明的哑子。
张铭摆了摆手,说到:“行了行了,你走吧,真没意思。”
徐毅松了口气,拱手道:“贫道告辞,还望掌柜好生保管那块玉佩,贫道凑齐了银子便会来赎。”
张铭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徐毅转身离去,走到酒馆门口时见外面的管道上驶来几辆马车,只是看了一眼,接着便朝建安城的方向走去。
马车在酒馆门口停了下来,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华贵锦衣的公子哥,这人便是公孙羽了,昨日答应了张铭要来送礼的,今日一早便来了。
公孙羽下了马车之后,一众随从开始拆卸起了货物,有些绿菜喝酒肉,还要一个大箱子,要两三个人才抬的动。
酒馆里的张铭听见动静伸了伸脖子朝外面望去,见到公孙羽他便明了了,起身上前接应。
公孙羽手中拿着扇子拱手道:“兄台,你这酒馆怎么开在了这里?”
若是像驿站一般的话他还不至于这么问,关键这酒馆做工精细,雕花尤美,可不是一般的手笔,这样的一家酒馆怎么开在了这里。
“喜欢而已。”张铭拱手道。
公孙羽笑道:“没想到兄台还是个趣人,鄙人公孙羽,昨日兄台走的着急,都忘了问兄台的名字。”
“我叫张铭,先进酒馆吧,别在外面说话,怪冷的。“
“也好,正好看看张兄的酒馆。”公孙羽点了点头,随即招呼身后的下人将东西搬进酒馆。
江柔见外面来了不少人,尤其是那华贵公子哥很是不凡,难不成是这酒馆后面的人?
“这人是…公孙羽?”张伯皱了皱眉头,年年来建安城他也见过一些人物,这公孙羽便是其中一人。
“那是谁?”江柔问道。
“建安城有三大世家,公孙家,吴家,刘家,其中以公孙家为首,那人便是公孙家的大公子,公孙羽。”张伯解释道。
江柔点了点头,算是知道这人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放这。”
“那些给我,我拿去放。”
“对对对,就放这里。”
张铭指挥着公孙羽带来的人放下货物,他着实没想到公孙羽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
“公孙兄,你这送的也太多了吧。”张铭擦了擦汗。
“哈哈哈,不多不多,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公孙羽笑着说道,他刚才还在打量这酒馆的内饰,仔细一看才知道这酒馆可不一般,比建安城的玉琼楼好上太多了,能在这里喝酒,那才叫一个享受啊。
“你们去外面等着吧。”公孙羽摆了摆手。
张铭坐到了公孙羽的对面,说实话,他对这人没什么感觉,只当公孙羽是来炫富的。
公孙羽看向了墙上的酒目,看了一眼他便被吓到了,不禁问道:“这么大个酒馆只卖醪糟?而且还卖四两一壶!”
张铭摇了摇头,说到:“还有一种叫做梅花酒,八两一壶,今天才酿出来的,还没挂上去。”
公孙羽挑了挑眉,他又看到了张铭写的酒馆规矩,字迹歪歪扭扭,看的公孙羽嘴巴一抽一抽的,这字,属实不敢恭维。
“这…张兄,你这…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公孙羽不禁发问。
一碗醪糟四两银子?
一人一天只能买一壶?
酒不能带出酒馆?
这人……不是开黑店的吧!
第21章 :找不着词了。
“张兄,你这…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张铭见公孙羽面色尴尬,他回复道:“我这里不是酒馆吗?”
难不成你看不出来吗?
公孙羽正疑惑呢,他虽然最近没怎么出城,但是他从没见过这里有一家酒馆啊,而且这酒馆,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是,我知道是酒馆,可是你这酒……”公孙羽不好再说下去了。
张铭有些明白公孙羽在想什么了,于是解释道:“没有,我这可不是黑店,这酒值这个价。”
公孙羽愣了愣,按道理来说张铭没必要骗自己,但他可不相信什么醪糟能够卖四两,真当是仙酿不成。
一旁桌上的江柔见公孙羽还在疑惑,于是便帮着张铭说到:“掌柜可没骗人,我倒是觉得卖便宜了。”
说罢,江柔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梅花酒,她越喝越喜欢,从没像现在这样喜欢过喝酒。
张铭看了过去,对江柔微微一笑,就当是谢谢他帮自己说话了,礼数还是要到的。
公孙羽寻声望去,见到后方的桌上坐着两人,听到那女子说的话,他有些动摇了,于是便说到:“那,来一壶吧。”
“醪糟酒四两一壶,梅花酒八两一壶,你要哪种?”
张铭问到,他看向公孙羽,公孙羽似乎有些疑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的错觉。
“咳咳。”公孙羽嘴角抽了抽,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说到:“那…都来一壶吧,就当照顾张兄生意了。”
“等着。”说完,张铭便去拿酒了。
公孙羽有些郁闷,他还以为张铭会请他喝酒呢,再怎么自家也是来送礼的,这样招待自己真的好吗,建安成是公孙家的地盘,他可从来没在这里受到这样的待遇。
他摇了摇头,不再计较这些事情,他公孙羽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而且光把小弟带回来这件事就值得他多谢人家了。
“不过这价钱确实有些难看啊。”公孙羽叹了口气,十二两银子,不多,只是心里有些过不去,总感觉自己被宰了。
江柔捂嘴笑了笑,说到:“这位公子,等你喝过掌柜的酒之后,你不仅不会觉得贵,反而还觉得便宜。”
张伯没有说话,心里倒是有些高兴,小姐可不喜欢和外人说话,现在小姐的样子说明她现在很高兴。
公孙羽无奈的笑了笑,问到:“姑娘是酒馆的常客吗?”
江柔摇头否认道:“不是,我今天才到建安城,第一次来这里喝酒。”
公孙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暗笑,“这张兄,还真是做奸商的料啊,还专门找了个托。”
没一会功夫,他便见张铭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盘子里放这两壶酒、一双白瓷杯,将酒放在了公孙羽面前,张铭重新坐了下来。
“试试?”张铭脸色冷冰冰的,倒不是他不满意,而是因为他本就是个面瘫。
“这壶是桂花醪糟,算半个酒。”张铭道。
公孙羽拿着手里的酒壶,有些疑惑道:“半个酒?”
“对,因为是醪糟,我感觉这酒只能算半个。”张铭酒这么解释,也没再说什么。
公孙羽无奈的笑了笑,随即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黄浊的桂花醪糟落入杯中,淡淡的桂花香直充他的脑海,一时间,公孙羽有些疑惑了。
“这酒香……”公孙羽想了想措词,憋了许久才说出了三个字,“很特别。”
说完,他抿了一小口。
酒液从他的喉间滑落,原本淡淡的桂花香在他口中绽放,公孙羽的眼神有些呆滞,楞到:“这到底……是什么酒?”
张铭见他盯着自己,没有说话。
忽然之间,公孙羽感受到自己的丹田处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己的内力似乎增长了一些,这让他不明白了。
突破?可是不对啊,怎么就多了这么一点?太少了吧。
公孙家作为建安城三大世家之首,公孙羽喝过的好酒数不胜数,自从喝过青雨楼的百花酿之后他便觉得没有任何酒能够超过百花酿,但是今天喝了这一碗醪糟,他的想法有些变了。
“这是醪糟?”
公孙羽不禁疑惑了,但这确确实实是米酒的味道,又感觉有些不一样。
这是酒吗?
公孙羽皱眉看向了张铭,张兄说只能算半个酒,不过在他看来,这是谦虚的说法吧,这一碗醪糟都快能把天下的酒都比下去了。
公孙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尝了尝,与之前一样的好喝,果真是人间仙酿。
四两一壶,真卖便宜了。
“等等,好像…内力又增长了……”公孙羽愣了愣,他看向了自己手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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