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化三生
齐哥在任市也是个人物。
他在本市上头认识人,又和市里的大老板们有些交情,并且在圈外又不太过张扬,导致几年下来也没人修理他,让他这几年内混的有点家底,聚集了一帮能打的兄弟。
也是利用这些交情。
他更是在这两年内跑跑关系,又在一些权贵的帮助下,分股分红,最终在东郊的一个废工厂群里办起了拳场。
这里算是他的大本营,也算是主要赚钱的项目之一。
而如今。
晚上十点,大东郊外。
张封一边听周少说着齐哥的事,一边也望向了车窗外的一片工厂群。
地方到了。
下了车。
张封映着月光,还看到前方的大空地上有不少车子,低中高档都有。
其中周少的车,在这里面就是高档。
“您好”
其中一间厂门口的‘侍者’,当见到周少的豪车,就是一路小跑过来。
“看拳。”周少原先跟朋友来过一次,倒算是熟悉,等侍者一过来问,他就报出了今天要玩的地方。
因为这地方除了看拳,还有玩牌,洗澡等多种娱乐项目。
每个厂里都蕴含着一座销金窟。
这些都是齐哥找人拉关系投资入股开办的,并且有的东家还不是齐哥。
每个工厂里,都有不同的大哥坐镇。
或者一些大老板与权贵的亲信镇守。
而张封跟着侍者,当路过这一座座外墙皮都脱落的老旧‘工厂’,听着里面传来的游戏喊声,各种音乐,也最终来到了第五家工厂前面。
里面就是拳场。
但经常来玩的人,都喜欢把它叫做‘拳厅’。
这样听起来高档一点。
也是这年头的高档地方,大多都带一个厅字。
来到大门前。
张封隔着大门,都听到里面传来像是释放般的嘶吼声,男男女女都有。
脚下还有股凉风从门缝中透出,同时透出的还有灯光。
‘嗒嗒’侍者来到这里后敲敲门,朝里喊了一声,“两人。”
几秒钟时间,‘哗啦啦’响声传来,里面的人把大门打开了。
同时有些亮的灯光撕开门前的黑夜,凉爽的冷气袭面,嘈杂声清晰。
张封朝里面望去,看到厅内四周摆放着将近二百多张椅子,如今坐满了一大半人。
他们有的人手里抓着一张小票,有的人拿着一瓶啤酒,还有的人正望着中间的擂台嘶吼着。
此时擂台两侧正有两人,估计马上就要开始武斗了。
张封扫了一眼,又向着四周望去,看到厅内角落还有四个空调,‘刷刷’吹着冷风。
又在观众席的过道,还摆着几个铁皮大桶,里面装的都是冰块,浇的冰水,冰块里还掺着不少饮料和啤酒。
大桶旁边还有个电风扇,‘哗哗’吹着冰桶,散出一股股凉气,让厅内非常凉爽。
“请进。”侍者到这里,和开门的两人交代一声,就往回走了。
“你好。”站在门前的壮汉,看了看正在望着厅内的张封,又看了看望向他的周少,最后向着周少道,
“进场三百,里面的酒水随便喝。要是想压注,或者是想打擂”
壮汉说着,指了指门后的一张小桌子,那里有几个帮会的人正在算账,记数字,“找他们。”
周少拿钱。
张封直接向着厅内走。
像是这种小事小钱,没必要和周少爷让。
再说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要观察观察看看他们都什么水平。
来南边的座位,随意找个靠近铁桶的座位。
张封往上面一坐,顺手拿出铁桶内的两瓶酒水。
“这地方可以常来。”张封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周少一瓶,“一般像是这种地方,应该都是自由格斗,基本上没有花架子。”
“张叔说的是!”周少恭恭敬敬接过,又稍微偏偏头,点向擂台的右边,
“那个人就是齐哥。我原先和我朋友来的时候,他和我说过。我能听一次认出来,也是齐哥这个人好认,他脸上有道伤疤。并且听我朋友说,他每次都坐在擂台西边靠后的位置。”
“那确实好认。”张封一边开酒,一边把目光望去,看到齐哥年龄大约在三十左右。
他坐在擂台右边靠后的座椅位置,身后还站着三名壮汉。
其中一名壮汉还向着擂台下的一人笑着点头。
张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擂台下的这人,赤着膀子,腿上绑着碎布,浑身都是肌肉凝结,膝盖和手腕手肘处,还有一些茧子。
“下面有请,来挑战我们的擂主,班蒙”
擂台上,身材有些胖的裁判,正在介绍他们的擂主,正是这位赤着膀子的壮汉。
并且班蒙不仅是擂主,也是齐哥的一名手下。
同时随着裁判每次介绍班蒙的事迹,战绩时。
四周观众虽然都听腻了,但还是忍不住心中血液沸腾,响起一片欢呼声!
张封听着,也大概了解了班蒙的事迹,知晓了他是泰人,从小学习泰拳,又在十年前来到中原,拜访了一位师傅,学习了古壮拳,也即是昂拳。
至于昂拳。
张封有些印象,记得昂拳在中原已经有千年历史,其中以肘伎、膝攻为主,拳法也有直、摆、勾。
腿法,则是多为正蹬,侧踹,低鞭,没有泰拳的高鞭腿。
因为这种拳法是古时打仗用的,腿始终是用来平衡的,不可能在乱军当中高鞭。
张封思索着,又望向了另一位,班蒙的对手。
他是一名年龄在四十左右的拳师,长相普普通通。
但他的双手有厚厚的茧子,八成练得是某种硬气功。
裁判也没有多介绍他。
等两人分别上了擂台,裁判仔细看了看拳师双手,就宣布比赛开始。
同时在开始的一瞬间。
班蒙一击鞭腿向着拳师的腰侧扫去!
以他平时能踢断两块红砖的劲力,这一腿要是扫到拳师身上,拳师怕是够呛。
拳师虽然没有见过班蒙的比赛,但之前听四周观众说‘班蒙能踢断一个人的脖颈’。
继而拳师此时见到班蒙一腿扫来,就没有选择硬接,而是闪身向着班蒙右边靠去,同时手掌从衣袖中探出,抹向班蒙的裆部。
班蒙一击未中,后撤了两步躲过。
“停!”裁判突然喊了一声,向着拳师道:“这里虽然不是正规擂台,但也不准打裆部。否则取消比赛资格,并且赔偿这一场的赌注。”
第四十四章 清擂(三更!!!!!)
拳师皱眉拧紧,最后舒展放开,点点头。
他妻子还在医院里躺着,太需要打擂成功后的五万块钱,用来垫付手术钱。
同样要不是金钱逼迫,他也不会多方打听,来到这里比赛。
“现在”裁判又瞧了瞧拳师的手,后撤一步,“开始。”
班蒙朝拳师勾了勾手。
拳师目光顶在了班蒙的上三路,起手下劈,抓向了前方班蒙的面门。
“停!”裁判忽然伸手,一挡拳师的胸口,又喊,“不准打眼睛鼻子!再犯规,取消资格!”
拳师猛然一望裁判,又忽然换为了笑容,没说话,深吸一口气,双手朝内合。
可也是裁判刚走的时候,班蒙忽然上前一步,一击直拳打向了拳师的胸口。
拳师本能的左手一搭他的手腕,朝旁一推,让班蒙空门大开,同时右肩右手向下一抖,又猛然向上,右胳膊蓄力,像是铁鞭一样向着班蒙的脖颈抽来!
可是快要打在班蒙脖颈上的时候,拳师却后撤一步收手,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准备抱拳。
因为刚才要是打中的话,班蒙已经死了。
这场比赛他赢了。
只是他撤的太急,步子还是乱了,有些踉跄。
班蒙见到,直接追上前去,在拳师准备抱拳说什么的瞬间,却右腿扫向他的腿窝,‘咔嗒’脆响,踢碎了拳师的膝盖骨,把步子有些乱的拳师扫倒!
再追前两步,班蒙准备再一脚踢在了拳师的胸口,直接把他打到失去武斗能力,甚至打死。
不然等拳师再站起来,他感觉自己打不过,擂主或许也没了。
要是擂主没了,他今年的奖金会少很多。
裁判见到班蒙要向一个失去战斗能力的人下死手,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喊拦。
直接让班蒙蓄力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拳师胸口!
‘啪嗒’拳师被踢的身子朝后一仰,又鼓着一口气,咬紧牙齿,双手一撑地面,借力翻滚到擂台边上,躲掉了班蒙的后续杀招。
只是他试着想站起来,但右腿已经被扫腿踢断骨折,完全使不上力气。
当他试着起身的时候,胸口仿佛又呛着一股气,胸腔里面发痒,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血,栽倒在了擂台上。
刚才班蒙的一击膝踹,把他的胸骨踢碎了,又扎穿了肺叶,人估计不行了。
但拳师一点也不恨,或者都没有想之前的武斗,他心里最后想的一直是他患病的妻子。
班蒙见到拳师死了,却举起双手,面向四周欢呼了观众,大笑着享受胜利带来的荣誉感。
“班蒙!班蒙!”
周围观众欢呼,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拳拳到肉。
拳师则是被几人拖了下去。
“这是比武吗?”或许同为武师,周少见到这一幕后,心里很不是味,向着旁边望向班蒙的张封道,
“草,那位师傅明明留手了,我都能看出来他为什么还下得去手?!虽然我不太懂擂台的规矩,但是我叔叔和张叔搭手的时候,张叔明明能重伤我叔叔他们,可是都没有下狠手啊”
“这就是真把式。”张封把腰侧唐刀取下,又从小包袱内拿出四万块钱,“武行的规矩我懂,但这儿的规矩我不懂。麻烦周少了,全押。”
说着,张封又把包袱给他,按压着手枪的轮廓,“如果等会出什么事,包袱内有把防身的兵器。”
周少下意识接过,都没明白张叔是什么意思,也没看包里是什么。
张封则是话落后,直接绕过前方座椅,人群,走到了擂台,稍微抬起头,望向擂台上的班蒙与裁判道,
“用不用休息?能不能打?”
“你报名没?”裁判朝下看了看张封。
班蒙活动了一身子,也望向了身高和他差不多的张封。
“打打!”附近观众欢呼,他们只想看死斗,可不想知道什么资格不资格。
裁判做不了主,就把目光望向了擂台右边的齐哥。
齐哥正抽着烟,见到裁判过来,微微点头,品了一口酒。
裁判见到,向着擂台下的张封道:“你既然没有签字,我就和你大致说说。等你登了擂台,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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