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山青狐
……
皇宫。
国士府。
这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小别院,装潢雅致,亭台楼阁,轩峻典雅。
无双国士,只是一个尊敬的称呼,意思是每一个国士,都是大梁国不可或缺,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不是就这一个国士的意思。
陆洪荒,在他一步踏入陆地仙境界的时候,就被很多人注意到了,走出广秀县地界没多久,皇宫就有玄士找上来,先是恭敬行礼,而后邀请他,成为大梁国士,地位与异姓王同高。
陆洪荒不是追名逐利的人,但当时也没想到好去处,便应诺下来,入京畿,被皇帝亲自接见,封为无双国士,入住了国士府。
国士,共有五人,而他们名义上的头头,是被大梁皇帝,奉为国师、帝师的那位,和陆洪荒同为人间陆地仙的槐癸散仙。
说是头头,其实就是议员和议员长的关系,没有官僚层次的直接上下属关系,国师更像是国士们的集体发言人,重要的事情,也须得和国士们商量,只不过他一个人,有两个投票权罢了,而其他国士,只有一个。
不过陆洪荒却不大待见这个所谓的国师,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直言,这人心术不正。
直接将槐癸散仙和其他国士的话,给堵了回去。
其他国士也不好多说,因为他们也没达到人家陆地仙的境界,低了一个层次,更和槐癸散仙有些明面上的交情。
可以预见,两位大梁国的人间陆地仙会面,自然不大愉快,算是结下了一个小梁子。
陆洪荒这段时间,也深居浅出,不知道槐癸散仙,有没有去皇帝那里去吹耳旁风,也不关心自己的地位会不会被动摇,只是在某次商议政事的时候,行使了自己的投票权。
要是皇帝这么轻易被槐癸散仙蛊惑,自己这个国士,不当也罢了,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得啊?
就这样清清静静的在国士府呆了两三个月,陆洪荒俨然成为了国士府的局外人,只要不上升到,需要行使投票权的事务,都没有国士来搅扰他。
虽然有一两个国士,有心结交他,但是陆洪荒脾气古怪,不近人情,再加上槐癸散仙的原因,也就只好作罢了。
今天,却有人来汇报,一个名叫徐戈的玄士,前来登门拜访了。
国士,代表着人间修玄之力的终极,五大国士虽然没有政权,但是京城的玄士,多数都是归他们管的。
陆洪荒眼睛虽然瞎了,可还是转头,看向国士府外,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玄士,在等候着自己召见。
本来陆洪荒是不想见的,但是前来汇报的人,却说了一句:“听徐大人说,似乎是和广秀县,县令之子有关的。”
陆洪荒脸色变了,直接抬手攫取,隔空就将徐戈,给摄入自己屋内。
让仆人下去之后,陆洪荒空洞的眼睛,却有一种目光灼灼之感,看向徐戈道:“说说看,叶县令之子,怎么了?”
徐戈心中大感无双国士修为的高深,自己还没反应,就被直接给召了进来,如实汇报道:“启禀国士,我就是来问问,广秀县,县令之子叶太,是您的徒弟之事,是否属实?”
陆洪荒脸色古怪,你没开玩笑吧?
他是我徒弟?
那我是谁?
玉皇大帝下凡转世啊?
陆洪荒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为何如此说,你见过叶太?”
徐戈答道:“属下是负责通州府科举考生迁徙京畿的,广秀县县令之子叶太和叶青,也正在其中,两人天生神力,确实是好苗子,属下曾询问过,他们师出何门,叶太直言,从广秀县而来,和陆国士有过交集,暗示属下,他们乃是您的弟子,综合考量,属下便直接保送他们,进入武考的殿试。
但是心中仍有疑虑,便特来找陆国士求证,叶太之言,是否为真?”
陆洪荒想了想,道:“却是交集颇深,你保送他们也无妨,殿试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徐戈点头道:“这便好了,属下就是怕有人以陆国士的名头,招摇撞骗,此外,属下见叶太对于文武双殿试,十分有信心,届时,必然成为满朝文武的焦点,属下是否将叶太和您的关系,如实禀报上去?皇上要是知道了这层关系,加上叶太本身有大才,或可于朝堂之上,更进一步。”
陆洪荒道:“你想禀告就禀告,找我就这件事?”
徐戈苦笑道:“是,也不是,属下知晓陆国士和国师有所割裂,就怕到时有了这层关系,反而被国师针对,让本来的大才之人,不能才尽其用。”
陆洪荒打量着他,道:“叶太和叶青的事情,你不用管,槐癸他有胆子,有能力,想针对便针对,倒是你,说这么直白,还直接找上门来,不怕槐癸党同伐异?”
徐戈这下终于抖出了自己的心思,道:“实不相瞒,槐癸国师虽然有功于大梁,但是很多人看来,错谬也不少,民间也积怨已久,特别是他在承平盛世,嗾使圣上陡增赋税,只为一己之私,培养派系下玄士,美名其曰悟道参玄,国之重事。
圣上经年累月与国师相处,对其深信不疑,认同国师之言,只有玄士玄能,才能护佑大梁国基业不朽,一个高等玄士,便有以一敌万之能,更可乞雨免灾,庇护一方。
但殊不知,如今盛世,内无忧,外无患,大梁国的玄士之才,早已远胜其他各国数倍,数十倍,根本无须牺牲民众为代价,培养囤积更多的玄士,如此下去,民不聊生。
前段时间,同是广秀县,盗寇猖獗,由术士领头,结果国师派系,念在匪寇头子有玄能之才,便法外开恩,招安为派系麾下。
而那些手染血腥的寻常匪寇,也因为这层原因,名正言顺的成为梁国良民,曰为:盗户。
更在民间持续作乱,大有高人一等的势头。
敢问大梁国,国士无双,玄士万千,何须向一伙盗寇低头妥协?
这便罢了,盗户乃祸乱一方之徒,法外开恩,免其死罪,已是仁慈之举,谈何可高人一等?
国师如此壮大自身派系,囤积玄士,无形中俨然已形成,玄士高人一等,杀人免罪的风气。
那么这大梁国,长此以往,还是普通良民的大梁国,还是赵家的大梁国吗?
皇上或许已经意识到了此等风气不得助长,但是推出的,限制玄士,限制国师派系的法度,久久不能实行,和荒废无异。
此间时刻,正是陆国师之才,应当站出来的关隘了。
除您之外,无人能与人间陆地仙抗衡,这也是有志之士,长久蛰伏,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陆洪荒眼神微妙,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儿?
他常年是庙堂之外的人,乃至都不曾踏出广秀县半步。
如今才入京不久,更深居浅出,不曾关心政事和党派之争,所以没能具体知晓其中门道,也情有可原。
槐癸散仙派系庞大,自身又是人间陆地仙,哪怕是自己,也无法和他直接抗衡。
毕竟人家不仅帮手众多,还贵为国师多年,手握的仙家宝物也不少。
同等境界,自己就是一辆马车,人家是装甲齐全,率领铁骑的战车。
直接对抗,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自己跟他同归于尽。
毕竟数种仙家宝物加持,哪怕自己自认攻伐人间无敌,可也架不住人家保命法宝多,诡谲法宝多啊。
不过自己都这般艰难了,更莫说其他人了。
左思右想,好像就只有自己,才勉强有资格,和槐癸散仙对抗,其他人,再多也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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