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大大馒头
急速驶向联邦的战舰指挥舱内,旱小魃阴沉着面孔,指着光屏上的一个中年男子,冷笑道:“就是这个家伙,他叫金枵磐,联邦议会主席‘永远的光明星’金迩磐的大儿子,联邦议会预算审核委员会的主任,将军部的采购方案打了回来。”
旱小魃气得在原地乱跳。
这次的采购计划,足以确立茉莉花防务公司,在联邦军火市场上的‘一哥’地位。
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将自己视为茉莉花防务公司的人,这可恶的肥猪‘金枵磐’驳回了这份预算方案,简直就是在旱小魃的口袋里抢钱,他能不恼火么?
金枵磐。
联邦议会主席金迩磐的大儿子,是一个个子矮小的中年人。
光屏上的他身穿一套风格保守的灰西装,一件洗得卷了边的棉布衬衣,扎着一条干净、整洁但是边角处同样有了毛刺的灰色领带,带着一副老旧的黑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古墓中的花岗岩,老旧、保守、克己、无法亲近。
“胖子,我需要金枵磐的一切资料!”
吴海给留在‘本卫二’基地的令狐野下达了命令。
一分钟后,伴随着‘滴滴’的金属音,大量有关金枵磐的资料反馈了回来。
令狐野乃是茉莉花佣兵团的情报主管,在他的老本行上实力的确不俗。
吴海飞快的翻阅着金枵磐的资料,眨眼的功夫,他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份,让他和旱小魃面面相觑,同时作声不得的文件。金枵磐的儿子名叫金仐磐本,是一个俊秀、阴柔的纨绔子弟,丝毫没有继承‘光明星家族’的优秀基因,反而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纨绔膏粱。
“是这个家伙!”
吴海掂了掂光幕,手指头扎穿了光幕,在金仐磐的脸上溅起了道道涟漪。
旱小魃翻着白眼,双手抱在了脑勺后面。
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抖了抖自己的右腿。
“他娘的,真没想到,随便踢一脚,就能把光明星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给废了。哎,早知道干脆一脚踢死他,那狗日的金枵磐还不一定知道是我们干的。”
吴海摇了摇头。
他淡淡的说道:“不需要别的借口了,你把人家唯一的儿子给踢成了那样,他不找借口为难我们才有鬼。一年前金迩磐对我的态度也有了转变,还记得他们逼我献出第二份竹简时的事情么?”
旱小魃的眼珠,略微有点发红。
他低沉的喝道:“那么,就干掉金迩磐,把他全家都给……”
用力拍了一下旱小魃的肩膀,吴海冷笑道:“不能这样做,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师父……也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想点别的法子吧,金枵磐虽然负责核定联邦预算,但是军部在这件事情里的态度也很重要。让山姆对金枵磐加压吧!”
旱小魃不忿的咕哝道:“要老子说,还是他娘的杀了干净。”
吴海摇了摇头,他深深的看了旱小魃一眼,淡淡的说道:“师兄,很多时候,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看看姬氏武器集团,难道还没明白么?”
一道红光从旱小魃眉心喷出。
‘伟大而美丽’的旱魃祖师,慢条斯理的从红光中走了出来。
旱小魃的眼神立刻直了,原本挺拔的腰杆,几乎本能的弯成了三十度,低声下气的向旱魃献媚道:“祖师吉祥,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哎,真奇怪,您是我的界傀儡哪?您怎么不听我招呼,就出来了?”
旱魃没理旱小魃。
她很好奇的在指挥舱内转悠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指挥舱内的各种高科技仪器。
吴海很小心的看着她。
对于旱魃!
他的戒心很重。
吴海可没忘记,在旱小魃进行‘l’融合的时候,旱魃留下的三滴精血,差点没抽空了他体内的所有精气。虽然这两天通过摩耶玄兄弟几个的五行渡化大阵,吴海已经补回了一些元气,可是那日的遭遇,实在是让他心有余悸。
旱魃不亏是僵神一脉的四大鼻祖,她的功法太邪恶,太强大。
她留在人间的几滴精血,居然像种子一样借着吴海的身体滋养自身、逐渐增长壮大。
要不是吴海身上的古怪玩意多,他辛苦修炼出来的罡气、精元,怕是都是为旱魃做了嫁衣裳,早就被她掠夺一空成了她的力量。
至于旱小魃?
若不是吴海紫府中的那座玲珑宝塔,恰好克制住了和旱魃的精血融为一体的无色晶核中的意识,恐怕他早就被旱魃夺舍成功,演化为一具真正的旱魃尸神。
这女人实在是太危险,吴海不敢和她有太多的交集。
或者说!
在弄清楚旱魃的底细之前,吴海不敢和她多接触!
旱魃和摩耶玄等人不同。
完全不同!
摩耶玄等人受到吴海的完全掌控,而旱魃,则是完全不听旱小魃的。
在指挥舱内游走了一阵,旱魃突然来到了吴海面前。
她朝吴海嫣然一笑,伸出右手快若闪电般,摸了一把吴海的下巴。
她轻笑道:“小哥儿,怎么这么着紧我?嘻……你在害怕我?戒备我?可是为什么呢?我对你完全没有恶意嘛,甚至,我觉得,我应该听你的!”
摇了摇头,旱魃皱起了眉头。
良久后,她轻叹道:“从你身上,我闻到了一股子很熟悉的味道……不过,是我很讨厌的一件东西的味道。不过,关于那件东西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所以……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好不好?”
第四百八十八章 造化神物
双手捧在胸前,神情苍白无血。
旱魃犹如患病的西子一般,她双手捧心黯然神伤。
一旁被某虫子上脑的旱小魃,那涎水已经是‘叭嗒、叭嗒’的滴了下来。
吴海则是脸色一寒,低沉的喝道:“旱魃,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依你的凶名,以及你在我身上做的手脚,你这幅模样,能骗得过谁?”
旱小魃如梦方醒。
他额头上猛地渗出了一片冷汗,怪叫一声,向后跳了一大步。
手指头指着旱魃,大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差点夺了我的舍!”
“卧槽!”
吴海讥嘲一下,抚着脑门,痛苦道,“你他娘的终于想起来了,可真不容易啊!”
旱小魃闻言脸色难看,尴尬的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