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刚做地下皇帝,刻晴找上门 第56章

作者:牡蛎大魔王

  宽阔的门扉明明无人上前,却缓缓拉开,手持着油纸伞的男人正牵着一个缠满绷带的少女,静静地等候在门外。

  油纸伞上正一滴一滴向下坠着雨水,完整的水滴落地,瞬间摔得粉碎,就犹如摔在众人的心头,随着雨水的坠落猛颤着。

  “哗啦——”一声,白泽收了纸伞,随手丢到一旁,看着如临大敌的愚人众收债人们,露齿而笑。

  “别来无恙啊,达达利亚阁下。”

  白泽牵着柯莱,把徐夫人失去生息的躯体扒拉到一旁,自己缓缓坐下,敞开的门扉转眼便被冰蔓封锁,将所有人困在了这间豪华的办公室内。

  “白泽先生,这是何意?”

  达达利亚皱着眉头开口道,由于之前那瓶药剂,他不远万里将药剂送到了至冬。

  仅仅是几天未见,自己再站到这个男人面前,却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的站在至冬凛冽的风暴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疯狂的向他示警:

  「不要离他这么近,会死!」

  想到这位先生身上突然背上的十亿悬赏,看来白泽这段时间里,经历了很有趣的事情。

  “难不成,你要替这个赌虫出头?”

  被告诫了“好好看,好好学,少说话。”的柯莱狠狠地瞪了一眼达达利亚,失去了刻骨的仇恨,这个年纪的漂亮女孩佯装的凶狠,只能让达达利亚感到可爱。

  甚至让他想起了自己远在至冬的妹妹。

  不禁向她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柯莱感到了冒犯,神色越发“凶狠”。

  为了防止达达利亚笑出声来,白泽即时接管了场面。

  重新换回一身短褂的白爷抽出了那根在蒙德很少拿出来的旱烟袋,指向了达达利亚。

  “我不是为他出头,我是在为自己出头。”

  “这话从何说起?”达达利亚奇怪的反问道:“这位徐老板把岩上茶室贷了一大笔摩拉,却在今晚想着远走高飞,于情于理,我来收债俱是天经地义。”

  “徐老板确实目光短浅。”白泽肯定的点点头,话锋一转又道:“可我也是茶室的股东,茶室还不上的贷款我来还。”

  “你杀了我下金蛋的母鸡,达达利亚。”

  白泽的声音低沉起来,攀附在屋内的冰蔓随着他的语气抬起了头来,在空中肆意地扭动着。

  “我今天来,是讨个说法。”

  达达利亚现在已经无比确认,恐怕一开始这位爷就站在门外,直到愚人众将一切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出面“讨个说法”。

  虽然不知道白泽的实力是怎么回事,但达达利亚确实未曾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距离这位白泽先生这么近过。

  浑身感知的刺痛造不得假,恐怕白泽他确实有十步之内对他一击必杀的能力。

  现在屋子被他封死,一行人已经完全是刀俎下的鱼肉,小命都被人捏在手里,还不是随他怎么说。

  达达利亚确实好战,把战斗当做一生的追求,但这和找死不划等号。

  举起了双手,达达利亚无奈的说道:“白泽先生,岩上茶室一天不如一天也是你一手促成的,下金蛋的母鸡的说法,我可不敢苟同。”

  “是么?”白泽平静的笑了笑,转头向着柯莱问道:“柯莱,你说说,它下的是金蛋么?”

  “当然。”柯莱点着小脑袋,冲达达利亚皱了皱鼻子。

  白泽满意的笑了笑,烟杆指向一个收债人,问道:

  “那你呢?你怎么看?”

  “我觉得不——嗬...嗬...”

  「不」字还未说完,一条冰蔓便刺穿了他的喉咙,收债人紧紧抓着沾满了鲜血的藤蔓,嘴里便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了。

  “你看,他也同意。”

  死透了的收债人在藤蔓的操作下疯狂的点着头,显然无比同意白泽的观点。

  “等等。”达达利亚把右手抬高了些,制止了身后蠢蠢欲动的手下。

  “白泽先生,我们认栽了,您毫无疑问可以还清茶室的贷款,现在,请说出您的来意吧。”

  白泽站了起来,藤蔓将纸伞送到了他的手上,抖了抖雨水,方才开口说道:“我不管谁是茶室的主人,既然愚人众毛遂自荐,那从今天开始,就由你们来当这只「鸡」。”

  “达达利亚阁下既然说茶室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那就不要做以前的生意了,但钱,要比之前只多不少。”

  门扉处的藤蔓流水般的淌下,露出黑洞洞的出口,白泽示意柯莱捡起徐老板装满了财宝和摩拉的包裹,牵着她走向大门。

  “对了。”

  白泽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指了指自己的肋下,冲着达达利亚笑道:“达达利亚阁下,记住,你欠我一次。”

  说完,提着纸伞,走进了黑暗之中。

  达达利亚沉默着抚上白泽所指的位置,在哪里,一张符箓正散发着温暖的热力.

第八十章 柯莱的师父们,歌尘浪市与蛇架子。

  纠缠着的藤蔓飞快的融成了流水,顺着墙壁与梁柱淌到地上,混着尚未凝固的鲜血,汇成一股股粉色的涓流。

  白泽倒是一走了之了,可达达利亚就头疼了。

  自己只是离了璃月几天的功夫,回来之后,北国银行络绎不绝的客人就全消失不见了。

  除了至冬的商人在两地周转,不得不在北国银行存取摩拉之外,散客几乎都流失~掉了。

  与北国银行争利的提瓦特银行,其背后主事人对愚人众来说也不是秘密,正是那位-神神秘秘的白爷。

  只不过任达达利亚想破脑袋,他也搞不懂白泽不收取保管费和手续费,他这银-行靠啥赚钱呢?

  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白泽了,就拿今天的事来说。

  那位白泽先生看起来可不像徐老板那样的俗人,竟然只带走了些许铜臭之物。

  他明明知道百无禁忌箓的存在,甚至是看着自己把它收入囊中,却还是就这么放给他了。

  达达利亚怀中的符箓虽然热力温和,但此时此刻,达达利亚只觉得它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拿在手上无比的扎手。

  难道这个符箓会爆炸么?还是携带着会招来厄运,或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自己不知道?

  拿到手的东西没有吐出去的道理,关于百无禁忌箓的事情,达达利亚准备向钟离先生咨询一番。

  那位先生博古识今,想必这符箓对他而言也不陌生。

  “我们也走吧,找人把这收拾一下。”

  打定主意之后,留下几人清理下现场,达达利亚便离开了茶室。

  白泽这边撑着伞,牵着柯莱,正走在吃虎岩骤雨中的街道上。

  雨水急到连成水线一般,纸伞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但雨滴被无形的力场隔离在白泽十步开外,根本近不了身。

  “那些人也是愚人众对吗?”柯莱勉力把包裹甩到肩上,“好沉。”

  空间虽然被压缩,但满满一袋的金属石材,分量也是不轻。

  “没错,但这里是我的地盘。”白泽微笑着揉了揉绿色的发丝,“我今天带你来,主要是为了让达达鸭认识你一下。”

  “他和其他执行官有些不同,你露个面,他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达达鸭?那家伙也是一位执行官?”柯莱这两天见到的愚人众执行官比她之前十多年里见到的都多,让她有了种执行官怎么到处都是的感觉。

  “那个...那个发光的纸应该挺值钱的吧,为什么白泽你没有收回来?”

  柯莱拎着沉甸甸的包裹,想到了那张轻飘飘的符箓。

  百无禁忌箓为什么不拿回来,当然是为了钟离老爷子了,再者说,那东西白泽拿着也没什么用,干脆让达达鸭拿去搞事好了。

  这样还能占一个知己知彼的优势,要是没了百无禁忌箓,达达鸭要做什么妖白泽可就搞不清楚了。

  “你要想搞一个人,但是没有证据,柯莱你会怎么办?”

  白泽趁着机会对着绿发少女循循善诱道。

  柯莱愣了愣,歪着头疑惑道:“白泽你想针对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

  这彪孩子净说什么大实话呢。

  白泽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师出有名啊,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做事。记好了,要是没有理由,就制造理由。”

  白泽苦口婆心的纠正着柯莱无法无天的逆反思维,“这叫钓鱼执法,好好学,以后用得着。”

  “哦...”柯莱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点着头,“那我们现在去哪?”

  白泽听了柯莱的问题,抬起头远远地望向了玉京台的方向,“接下来啊,我要为你找个老师。”

  “小孩子得学点东西,给你找个医术辅导班上上。”

  柯莱小声嘀咕着:“我才不是小孩子。”

  不过对于找个老师学医术的事是她和白泽早就说好的,对白泽的决定柯莱双手赞成。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老师呢?

  白泽找的老师,肯定很厉害吧?

  柯莱带着微微的憧憬与紧张,跟着白泽踩着水洼,向着玉京台而去。

  穿过一道道拱门,吃虎岩与绯云坡的烟火气便甩在了身后,宽阔的荷花池闯进柯莱的眼帘。

  如今已是六月末,池子里的莲花已然是开了一大片,在雨水中摇曳生姿,显得颇为娇俏可爱。

  “哇...”

  柯莱从未见过莲花,少女的心性上来,脚步不禁慢了下来。

  白泽见她放慢了脚步,也不催她,在花丛中捡了几块嫩莲蓬揪下,塞到少女手中。

  “这是什么?”

  柯莱看着蜂窝般麻麻赖赖的莲蓬表面,不禁有些嫌弃。

  “莲蓬,荷花的果实,现在这时候都是嫩的,很甜。”白泽说着掰开一个莲蓬,翠绿的果实便脱落下来。

  捡了一个圆润些的,塞到柯莱的小嘴里。

  嚼了嚼,紫色的眼眸便发出光来。

  “甜的。”

  也不用白泽再说什么,柯莱丢下包裹当做凳子,专心地剥起莲子来。

  鲜嫩的莲子连去莲心都不需要,丢进嘴里就可以吃,两人蹲在池子旁边,开始狂炫莲子。

  白泽揪起一只莲蓬,却没用好力道,一不小心把整只莲花拔了下来。

  拔都拔了。

  撸去茎秆上的短刺,白泽把荷花折了递给柯莱。

  这妮子拿着荷花抱着半捧莲子,空不出手来剥莲子,又不舍得放下荷花,一时之间宕机了,愣在了原地。

  “哎呦,你这个猢狲。”一声苍老慈祥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心疼,“真会糟蹋东西。”

  白泽刚把不小心扯下来的植株丢回池子里,听到这声音他回头笑着应道:“这不萍姥姥么,几天不见,怎么这么...咳,风采依旧啊?”

  “你少惦记我那些个花,多陪老婆子我聊聊天,下下棋,那才是风采依旧呢。”

  萍姥姥弓着身子撑着油伞,缓缓的走来,看着荷花的“尸体”飘在池中,恨的直叹气。

  对于这位纵身红尘里的仙人,白泽对她是有几分不同于其他仙人的敬重在其中的。

  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种花家的男人,他对一切默默守护着人民的人们都很有好感。

  “咳。萍姥姥,这是柯莱。”

  像是炫耀自家孩子一样,白泽急忙把柯莱推了出来。

  柯莱正塞了满嘴的莲子,艰难的咽了下去,小心的打量了一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才怯怯道:“姥姥好。”

  “好好。”萍姥姥温和的冲着女孩笑道:“真是个好孩子,怎么就跟着白泽了呢?”

  “我怎么了?”白泽瞠目结舌,“老人家你对我有偏见啊。”

  “我对你能没有偏见么。”萍姥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那几株霓裳花,被你折腾的,今年都不开花了。”

  “咳。”

  白泽也不由老脸一红,早些刚入提瓦特时,身无长物,为了赚上第一桶金,他没少仗着萍姥姥的性格温和,去偷摘玉京台的霓裳花和琉璃百合拿去卖。

  可以说,白泽有今天的成就,玉京台的花花草草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