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含光大圣
却是敖丙心大,不仅要借着传说的事稳定青龙和朱雀的权柄,让陆俊改易根基,更是要借着陆俊改易根基的事,让杨戬那边,做戏做全套!
让九位金乌战神,真的‘死掉’一位。
敖丙就不信了,九位金乌战神死掉一位过后,那金乌本源动荡,却不曾有丝毫的外流,这样的情况下,藏在暗处的金乌太子,还能忍得住不露头查一查,这到底是什么缘由。
“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能剥离身上的金乌本源。”陆俊眉头一动,言语斩钉截铁。
他也是生恨那藏在暗处搅动风雨的金乌太子,恨不得立刻就将其找出来,然后打杀掉。
“不急,且等六哥先稳定了自身的权柄再说。”
敖丙和陆俊跟在西岐大军的背后,缓缓而动。
虽然西岐大军的征伐,这个时候才开始,可实际上,西岐和殷商的角逐,早就已经展开。
就算是北伯侯境内的那些凡人,都知晓姬昌所辖之土,风调雨顺,物阜民丰,一个个的对西岐,多是心生钦慕。
而姬昌一路,由他亲自管束,那些军将们治军也是极严,大军所过,堪称是秋毫无犯。
于是这一路北伐,却几乎丝毫如同游山玩水一般的轻易从容。
大军一路过处,百姓箪食壶浆,关卡守军,望风而降。
一路北伐的过程,反倒是成了姬昌一路审理冤案,抚慰人心的显圣之旅。
……
敖丙和陆俊一路跟着大军的时候,西岐的另一个方向,也有一位穿着大红白鹤降绡衣的女冠,驾着马车往西岐的方向缓缓而行。
马车很是华丽,却如同雕栏玉砌一般。
马车的周遭,又有云气环绕,云气之下,这马车,一路跋山涉水,穿关过城,却赫然是不曾引起丝毫的动静。
便是马车从那些大军营地旁边经过的时候,这马车的行迹,都丝毫不曾被那大军的杀伐之气逼停下来。
马车顶上,又有一青雀儿目视前方,左右蹦跳,时不时的轻吟一声,却似一个驭者一般。
而前面拉车的骏马,也随着这青雀的跳跃轻吟而调整着方向。
当这华丽的马车一路至于淮水的时候,马车的速度,便随之放慢下来,拉扯的骏马不安的动着四蹄,车顶上如同驭者一般的青雀,目光当中更是有怯懦之意。
于是车中的女冠出来,熟门熟路的写好了裱文,打算往这淮水当中烧过去——她当然也知晓,这淮水当中,淮水祸君无支祁的存在。
“你们两个着实是胆小了些。”她一边写着裱文,要请淮君放开道路让她过河,一边对那青雀和骏马言语,“淮君虽然凶狠,却从未有过欺凌弱小之举,你们在在淮水面前,又何必做此瑟瑟姿态,平白丢了我的颜面。”
只是,裱文还不曾写完,她便是见到有一对老夫妇,在这淮河边上凭吊什么一般。
这对老夫妇,看起来身衰体弱,淮水当中,又是波浪滔天,似乎是随时都要将这一对老夫妇吞没一般,又或者,是这两个老夫妇,要主动的殉身淮水一般。
看着这一幕,这女冠当下就生了怜悯之心,高声的喊道。
“两位老人家,淮水凶险,还请莫要靠得太近才是。”这女冠言语未落,便是又展开衣袖,衣袖当中,一张网子一抖,便将淮水边上那老夫妇给带到了近前,然后好声相询问。
“两位老人家正是颐养天年之际,怎的却孤身来这淮水?”
“淮水凶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让家里人徒然伤心?”
“原来是个好心的女仙人。”这一对老夫妇对视一眼,老者方才开口,“我们夫妇,本是要往西岐探亲,只是到了淮水,却不禁想起当年在淮水厮杀时,多有故旧陨落,故于此间凭吊。”
“这可真真巧了。”女冠笑着说道,“我也是往西岐探亲的——这一路山高水险,两位老人家若是不弃,可愿与我同行?”
这女冠顿了顿,便又开口,“我观老妇人身上,似有些病痛火毒之症,恰好,我懂一些调和水火之术,这一路上,也可稍稍为老妇人诊治一番。”
“那就多谢女仙人了。”
这一对老夫妇相视一笑,便对着那女冠一礼致谢,然后跟到马车边上,看着这女冠写了裱文投入淮水,那凶险无比的淮水,随之变得平静过后,这才一起与女冠上了马车,渡河而去。
(本章完)
第152章 文王再提赌斗
“老夫人的症状,好生奇怪。”马车继续瑟瑟缩缩的往前,马车上,女冠替那老妇人诊脉时,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最后颓然而歉意的对那老妇人道,“我学艺不精,实在诊治不得老夫人的病症,还望老夫人莫怪。”
相比于这女冠的歉意,那老妇人和老爷子自己,却是无比的平静。
“我这是多年的老病根儿了,本就不好治。”老夫人神色和蔼,丝毫不以为意。
倒是那女冠,对自己的诊治无功,却很是不服气,“老夫人莫急,我在西岐有个亲眷,也是极其的长于调和水火之法,有入道之妙,待我到了西岐,我再请他出手,定然能缓释老夫人的火毒症状。”
“那就多谢女仙人啦。”老妇人的神色,越发和蔼,然后又出声问道,“老身年轻的时候,也学过观人之术,我观女仙人你,似有红鸾星动之象,不知你可有得婚配?”
听着这话,那女冠的神色,一下子就慌乱起来。
“老夫人却来取笑我。”
看着这女冠的动作,两个老者,都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马车一路如履平地,很快,便到了西岐。
到了西岐,三人一问,便听说了姬昌带着大军北伐之事,两个老者也立刻是向那女冠告辞。
“好孩子,我那亲眷随军出征,想来此时已至崇城,我们这就要往北去啦。”
“这一路上,却是多谢你的照顾了。”
看着面前的老夫妇,又看看此时西岐当中的倾向,这女冠便是咬了咬牙,调转车头。
“周王北伐,这一路上,定然是多有战祸。”
“所谓送人送到底,我便再送老先生一程好了。”这女冠福至心灵一般。
“女娃娃的人情,我们记住了,不过这北行之事,还是算了吧。”两个老夫妇朝着这女冠挥挥手,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
“好一场北伐义战。”敖丙和陆俊一路紧跟着西岐大军的步伐而动,看着大军征伐过后的场景,陆俊也不由得感慨。
这个时候,陆俊已经是有了自己的新名字。
曰:陵光。
是为朱雀陵光神君。
而敖丙自己,则称青龙孟章神君。
看着一路捷报的同时,两人也都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了那大军军势引动人道起伏时,隐藏于其间的死气。
显然,距离姬昌的死,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个时候,大军都已经杀到了崇城之前——城墙下,南宫刚刚斩杀了崇侯虎麾下的大将黄元济,又杀退了崇应彪,将北伯侯的大军,锁在崇城当中进出不得。
将崇侯虎的大军困住过后,姬昌也不急着攻城,只是叫诸军将,分别往其他方向去,一路收拢北伯侯领地当中的流民,安抚百姓……
随即,姬昌又亲自写了书信,南宫星夜兼程的将这信送到了曹州崇黑虎处。
这书信的内容,无人得知,但得了书信过后,崇黑虎便是调了兵马径直往崇城而来,又杀退南宫,进了崇城。
有了崇黑虎作为主心骨,崇城当中所囤积的粮草也多,一时间,这崇城,却是稳如泰山一般。
大军围困于此,又过了两个月,崇侯虎,才终于是带着自家的精锐亲卫,一路紧赶慢赶的,冲进了崇城当中。
“六哥,该我们上场了!”
看着崇城当中,烟火四起,然后崇黑虎带着崇侯虎一家进了西岐大营过后,笼盖于西岐大营上空的人道气运,便剧烈的震荡起来,又有崇侯虎的人头,被挂上辕门。
天地之间,更是有浩浩荡荡的变革之气弥漫,让敖丙采炼万变之炁的进度陡然大增。
敖丙便是知晓,他所等待的时机,已经到了。
念头转动之间,青龙的气息,在敖丙的身上萦绕,化作青龙神君的衣袍。
而旁边的陆俊,同样也戴上了朱鸟的面具。
“还好一路随军,不然的话,这机会,就错过了。”敖丙的心头,亦是庆幸——前世的时候,姬昌并不是在征讨崇侯虎的时候死的,而是在平定了北方,回转西岐时,死在了西岐。
若是他生硬的按照前世的记忆而动,此时,只怕他还守在岐山,等着姬昌率领大军回转,那个时候,他就要错过这姬昌陨落的时机了。
……
“我将死矣!”西岐大营当中,姬昌突然出声。
这话一出,随军而来的文物众臣,个个都是无比惊骇,面无人色,对接下来的局势,又是忧心,又是惶恐。
此时,周才刚刚举旗,姬昌便要撒手人寰,他这一走,周的大旗,又该交到谁人手上,众文武的前路,却又该何去何从?
而在这生死面前,姬昌却是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从容,他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自己死后的种种事务。
先是让崇黑虎继承北伯侯之位,然后又将西岐带来的一众文臣,报时官,散入北伯侯的领地当中,嘱咐他们做好安民事宜等等,最后,又交代他死后,姜子牙依旧为丞相,总领文物,次子姬发,则为新的周王云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浩荡云气溘然而动。
便见得两位天神,一者衣着天青,青龙覆面,一者火衣金纹,头上朱鸟覆面。
却正是敖丙和陆俊。
先前的时候岐山祭天,姬发亲自主导西岐的人道气运认可了敖丙和陆俊的存在,是以,此时他们两人踏进这大营当中,却是一路顺遂。
两人出现的时候,大营当中的文武重臣先是一惊,随即大怒,沛然的杀伐之气,便要在这一刻落下,将敖丙和陆俊化作齑粉一般。
“原来是孟津故人,东来天神。”姬昌呵退众臣,陡然间心血涌动,当即便是默默推算。
“尊神此行,莫非是来送我的吗?”
“诚如贤王所言也!”敖丙点了点头,“贤王归去,当有天地见证,只是此间,军阵杀伐森严,其他仙神入不得此间,便只好请我来为贤王送行了。”
“人道大机缘?”
“是什么大机缘?”姬昌十指笼于衣袖当中,掐动的频率,越发剧烈。
将死之际,他的灵机,也格外的活跃。
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此时到来的这位天神身上,就藏着一个对人族有极大好处的大机缘,可他无论怎么推算,都算不出这大机缘具体的表现形式来。
但越是算不出来,他才越发的确信,眼前这天神身上所携带的人道机缘,有多么的重要。
——就如同是他当初想要推算姜子牙的跟脚一般。
“风雨……”最终,姬昌的推算,便只算出来这大机缘,和风雨相关,再往后,就怎么也算不下去。
“此神,自东而来,有龙相,执风雨……”
“而这大机缘,又隐隐的指向风雨相关……”
“罢了,索性将死之际,便干脆搏一个大的!”姬昌下定决心,然后笑得越发的释然。
随即,他便是令人拆了大营,叫人带着他出了辕门,领着他上了崇城的城墙。
叫西岐大营当中的将士,以及崇城当中的百姓,将自己这里,看得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尊神送我归去,但我姬昌死前,却依旧有一憾,还请尊神为我解之。”
“贤王请试言之。”敖丙悠然开口。
大场面,也是他所想要的。
“我姬昌,素来以术算为能。”
“然,于孟津渡时,我算尊神来历,却杳杳难测,只得只鳞片爪。”
“至于今日,此事依旧是在我的心头耿耿于怀。”姬昌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直戳面前这位东海天神的肺管子——孟津渡的那一场赌局,他才是赢家。
他这赢家,都耿耿于怀,那东来天神作为输者,又该如何呢?
“我愿与尊神,再赌一局,依旧是赌尊神的来历跟脚。”姬昌说着,却故意不提赌注。
“伱想怎么赌?”众目睽睽之下,敖丙也是下不来台一般,更不好追问赌注是什么,只得勉强开口。
“请尊神赐一字!”姬昌颤颤巍巍的起身,递过来一枚龟甲。
敖丙接过龟甲,信手在其上画了一个‘一’字。
(本章完)
第153章 二十四节气歌
“一!”姬昌神色肃然的接过龟甲,直接就点燃了蓍草,在取之以自己的鲜血,蓍草上燃起来的火焰,立刻便是火势大增,将那龟甲,给包裹起来。
一条又一条的纹路,围绕着龟甲上的那一个一字,缓缓浮现出来。
最后,姬昌更是不顾那灼热的火势,直接将手伸进火焰当中,将那滚烫而炙热的龟甲给取了出来,按照龟甲上纵横的裂纹,潜心推演。
穹天上的乌云,沉沉而下,云中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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