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侃空
大波浪卷说着拿起那枚金币。
“挺沉的呢,看起来份量挺足的,手感真好,又滑又凉的……”
她说着把金币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又看,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另一个女店员一眼,说:“这东西卖古董是卖不上了,不过我挺喜欢的,你卖给我吧,我按市面上的金价算给你,现在的金价是278一克,你这个我估计也就十克多一点,我按十一克算,给你3058块,这样,凑个整,给你3100块,怎么样?”
三千一百块啊,倒是挺多的,我原先还以为只能卖一千多块钱呢。
不过,我觉得她这么算的不太合理,以前我陪我爸妈来买过首饰,除了金价还算什么手工费呢,再说了,我要按金子卖,那我干嘛不去金店,在这里卖给她个人呢?多走几家,货比三家我还是懂的。
“我不卖,你还给我吧。”
第十六章 被强了
我伸手管她要,可那个大波浪卷却一缩手,把金币握在手里,说:“哎,小伙子,你可别不识好歹,你这金币是哪来的,能拿出正规手续吗?姐姐我干这一行年头多了,一看你这玩意就不是正路来的,没有手续,在金店里,最多给你七百块钱,我这也是为你好,赶紧拿钱走吧。”
说着掏出钱包来,刷刷数了一叠大票,想了想,又加了一张,“别说姐姐我不仁义啊,看你这么小的年纪,也不容易,再多让你一百块钱,这是三千二百块,赶紧拿着走吧。”
靠,还玩强买强卖不成,我这暴脾气的。
“不行,我不卖,你把金币还给我!”
“哎呀,你个小混蛋,还敢跟姐我叫唤,信不信我现在就打110报警把你抓进去?”
大波浪卷声色俱厉,把柜台拍得啪啪响。
旁边那个女店员就笑道:“小子,梅姐可没少算你,你就算去边上的金店,也卖不上这个价儿,能拿到这钱,你就偷着乐吧,还不拿了钱赶紧走,真要报警,你钱拿不到不说,还得关进去,有了案底,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快走吧。”
我这金币确实说不清来路,真要把警察叔叔招来,那可就麻烦了,弄不好还得惊动爸妈。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必要在这里跟她们计较,回头再找过场子!
我瞪了她们两个一眼,拿起柜台上的钱,转身就走。
两个女店员在我身后发出开心的笑声,大概是看吓住了我很得意吧。
你们现在尽情开心吧,等我晚上找个鬼附身上你们家,非把你们两个吓尿不可!
从三宝阁出来,我也留了个心眼,又转了几家金店,拿着金币问价钱,果然一听没有手续,给的价格都是极低,说起来还是那个大波浪卷给的价儿最高。
虽说她那强买强卖的态度挺让人生气的,不过给的价钱还真是公道,既然这样,那我晚上就不找个鬼附身去吓她了。
不过其余的金币暂时我就不打算卖了,一来卖不上价儿,二来呢,一下卖这么多钱,真要被爸妈发现了,我也不好解释。
从最后一家金店里出来,我就准备去客运站坐车回家,沿街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看到路边有一家门面小小的古董店。
就一扇小门,要不是上面挂着块三珍室的牌子,保证得让人以为是小卖店。
本来吧,这么小的一古董店一看就没什么实力,十有八九是野鸡店,是不会引起我的兴趣的。
可是我这眼角余光一扫的时候,却看到个奇怪的地方!
那牌子上居然盘着一条蛇。
应该是蛇吧,长长的身子,三角脑袋,只是这脑袋中央有个独角算怎么回事儿,我就听说过独角兽,从来没听说过独角蛇的。
这蛇的身子是半透明的,被阳光一照,闪烁着五彩斑澜的光芒,漂亮得不像蛇。
这半透明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活蛇,嗯,跟乔小敏升天之前的样子有些像,难道这是一条鬼蛇?
不过,鬼不是怕光吗?它这么大模大样的趴人家牌匾上晒太阳真的好吗?
我忍不住好奇,凑到牌匾底下,抬头细看。
这离近了一看,可就更漂亮了,身上的鳞片都清清楚楚,跟一颗颗宝石似的,不知道摸上去手感怎么样。我抓过蛇,摸着又滑又凉的,不知道这鬼蛇是不是也是这手感。
这蛇也发觉我在看它了,扭过头看着我,啧,这大眼睛,简直跟动画角色似的,太萌了,做为一只蛇能长得这么萌可不容易。
我朝它伸手,“来,小蛇,让我摸摸!”
独角蛇瞪着我,慢慢弓起身子,张开嘴,露出一对大尖牙。
想咬我,咱现在是谁啊,闪电侠!
独角蛇一伸脖子,我就抓住了它,使劲往下一扯,就把……牌匾给拽下来了……
幸好咱现在是闪电侠,要不然这牌匾准准儿砸我脑袋上。
这牌子也安得太不结实了,这要哪天风大点吹下来砸着人怎么办?
我把蛇往起一提,想先细看看它,结果这一提,牌匾也跟着起来了。
我这才看明白,敢情这蛇的身体是跟牌匾连在一起的!
呦,这是啥名堂!
我这正犯寻思呢,就见店门一开,慌慌张张跑出来个老头,看起来没有六十也得有五十了,灰白的头发,穿着对襟的褂子,手里还捏着只小茶壶,一出来就喊:“手下留情,道友手下留情!”
呦,道友,这称呼够高大上啊。
老头喊了两嗓子,大概是看清楚我的样子了,就是一怔,然后有些迟疑地又补了一句,“小道友,那个,手下留情?”
靠,道友就道友呗,还加个小干什么,歧视我啊!
我把小蛇连着牌匾一举,“它想咬我!”
别管道不道友,先告一状准没错。
老头一听,立刻一瞪眼,冲着那独角蛇道:“小明,你怎么可以咬这位小道友?”
独角蛇冲着老头吐信子,嘶嘶嘶,嘶嘶嘶。
老头一听,赶紧对我说:“小道友,劳你松松手,它说不出话来了。”
“它还会说话?”我惊奇了,会说话的蛇,那就是妖怪了,这年头还真有妖怪啊,我赶紧松手。
结果我这一松手,独角蛇噌一家伙窜起来,又回到门上去了,连带着牌匾也挂得端端正正。
独角蛇从牌匾后面探出头来,对着我吐信子,嘶嘶嘶,嘶嘶嘶。
老头就义正言辞地训道:“不许胡说,小道友只手擒灵,那可不是一般的高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你是寄灵,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能随便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摸了会过阳气?怎么可能……”
我一听,他这是指桑骂槐呢,就打断他说:“大爷,您不用对着它说了,有话跟我直说就行,你说的这些,我真不懂,就是看这小蛇挺漂亮的,想摸摸。你看,要是不能摸,你倒是立块牌子标上啊,人动物园还提示禁止触摸呢,你这啥也不摆,还这么光明正大的亮在这儿,谁知道它不能摸啊?”
“小道友说笑了,这寄灵一般人也看不到,能看到的都不是一般人,谁能不知道这寄灵不能过阳气啊?”老头一笑,也不跟我争辩这事儿,“来,来,小道友,相逢即是有缘,进来叙叙话,要是想办什么事情找什么人,没准儿我还能帮得上忙。在新县这一带,我冯道子也算是地头蛇了,来,来,里面请。”
第十七章 探底
这老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咱现在是超级英雄了,也应该接触点超人的世界,省得以后撞上两眼一摸黑啥也不知道。
“那就打扰大爷了。”我其实也想叫声道友装装逼,但一想咱啥也不懂,装大了容易挨雷劈,还是老老实实叫大爷吧。
这小店吧,外面看着门面小,里面……它更小,总共也就十几平的样子,四墙都是顶天花的大架子,上面满满腾腾地摆着各种破破烂烂的坛子瓶子,有瓷的有铁的,破不说,还都落满了灰,一看就是没人经管。
四个大架子一摆,再有个小柜台,站一个人勉强,两个就转不开身了。
老头一进屋,就到柜台后面,从里面拿了个塑料凳子递给我,还很歉意地表示,“寒舍窄陋局促,还请小道友见谅。”
我觉得好累,摆出个萌萌哒的表情,看着老头很认真地说:“大爷你说话好高深,我有点听不懂,能整点我能听懂的吗?”
老头就是一脸要吐血的样子,缓了缓气儿才说:“地方小,小兄弟你将就一下吧。”
“这我就能听懂了。你这地方是挺小的,不光小还净是灰,一看大爷你就挺懒的,我妈说过,这屋子啊,就是一个人的脸面,看这人勤不勤快,只要看屋子干不干净就行了……”
老头脸就有点发黑。
哼,让你刚才对着独角蛇指桑骂槐!
老头运了运气表情才算缓解下来,道:“我看小道友面生的紧,不知,咳咳,小兄弟,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县人吗?”
这是要盘我底啊,这我懂,小说里都说了,这高人见面就跟黑帮谈判一样,都得先套套底盘盘道。
“我是新县人啊,以前没见过我,是因为我平时没事儿不往这边来。大爷你这么懒,平时一定也不四处溜达,再说了咱新县好几十万人呢,难道你每个都认识?不认识我很正常啊……”
老头又有种要吐血的感觉,拿起茶壶嗤溜了几口,才说:“小兄弟真会说笑话,要说新县几十万人我不可能全都认识,但整个新县这百多个法师我是没有不认识的,要不然我这新县法师协会主席的位置也坐不住不是?”
哟,新县法师协会,名字听起来挺高大上的,还有这种组织啊。
我就问:“我听老师说,社会组织得在民政局注册才行,不去注册的都是非法组织,你们这个法师协会注册了吗?”
这是我们黑面神上学期刚说的,因为之前有个什么什么学生联谊互助会的组织跑学校来勾搭女学生,学校特意安排了一堂安全课来教大家。
老头又是一脸要吐血的表情,总之很纠结很纠结,“我们是化外之人,怎么能到凡俗社会的政府注册呢?”
“哦,那就是非法组织了。大爷,不是我说啊,虽然我年纪小,但也知道遵纪守法才是好人,你不能说你天天违法乱纪还是个好人吧。我爸说过,这做人呢,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能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你看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搞个违法组织……哎,你不会是搞邪教的吧。”
“不,不是邪教!”老头脸憋得有点发红,拿起茶壶又嗤溜了两口,“算了,算了,看起来你是真不懂,咱不说这个了,你平时不往这边来,那今天来这里干什么,是要买东西,还是卖东西,或者是找人?你说说吧,我是能帮上忙,你也能节省点时间不是?”
这是不想跟我唠了,真没趣,我还想听他说说这个法师协会是啥情况呢。
我想了想,就又掏出一枚金币放到柜台上,“我是想卖个金币,您给看看?”
老头扑楞一下就跳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大爷您慢着点,别闪着腰啊,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老头这回没答理我,而是盯着柜台上的金币细看了看,然后掏出副手套来仔细戴好,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金币拿出来,对着阳光翻来覆去的细看。
我说:“大爷,这手套不是你的吧。”看他这邋遢样的,这么白的手套也不可能是他的,要是他的准准得搞成黑的。
听我这么一说,老头神情就是一凛,缓缓放下金币,肃然道:“道友好眼力,刚才倒是捉弄得老朽好苦,既然您亮币探底,那老朽也不能不接着!”说完就把手里的茶壶特慢特郑重地放到了金币上,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又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
他拿那破茶壶压我的金币干什么?那可是金币,值三千多呢,压掉渣了怎么办?
我赶紧伸手把茶壶拿开。
呦,真看不出,小茶壶还挺有份量的,就我这一拳打飞测力机的力气,居然一下没拿动,卯了卯劲儿才拿起来。
我就奇怪了,他这小柜台是那种老式的木头柜台,也不知道多少年头了,歪歪斜斜的眼瞅着就要散架子了,这么沉一茶壶放下面,居然没压塌,难道这柜台有什么不凡之处?
我得好好看看!
我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起金币,然后弯下腰细细打量这柜台。
嗯,漆都掉了,木头也烂了,底下的玻璃还碎了两块,卖破烂都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收。
我看了又看,实在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就抬头说:“大爷,你这柜台怕是撑……哎,大爷,大爷,你别吓我啊,用不用我给你打个120?”
就这么低头看柜台的工夫,老头脸红得跟要滴血似,还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
我们村老刘头发心梗的时候就这样,几分钟就过去了,救护车来了都没用。
这老头,你说他心脏不好,老实儿搁家里呆着多好,跑出来扯什么蛋啊。
老头特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小,小道友,好,好手段,老朽,老朽认输了,且请收了神通吧。”
靠,他这啥意思?难道想说他犯心脏病是我搞的?这特么是要碰瓷儿吧,最近老看类似新闻,什么老头老太一摔就讹人,想不到他还没摔呢就开始讹上了。
我这暴脾气的,看我像好讹的样儿吗?信不信我今晚儿附个鬼上你们家去吓死你!
第十八章 横财,真正的横财
我啪把茶壶往柜台上一放,正想说话,谁知道老头一下子就缓过来了,一把将茶壶抓在手里,爱惜地摸了摸,然后道:“小道友好神通,不知到我新县有何指教?”
态度比刚才倒是恭敬了不少。
难道是因为我拿起了茶壶?看起来他往金币上放茶壶应该是什么测验之类的,我拿起来就是考试通过了,所以他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早说这是测试啊,我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呢。
不过,你测试完了,我也得测测你。
故做高深装逼的时候又到了。
实践是检验书本知识的唯一标准。
上次我故做高深装了一把逼,结果那两丑壕直接扔我一袋子金币,就看这次能有什么收获了。
我就笑道:“大爷,你说这些我听不明白,我古文这块一直比较弱,这样吧,你看这金币,知道是这啥不,给我讲道讲道?”
老头呵呵一笑,稳稳当当坐下了,“小道友倒是考校起我来了。这神通我或许不如道友,但要说这见识,呵呵,老朽这一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也罢,我就说上一说,小道友听听看我说得对不对。这是阴金!通神鬼,购阴阳,买命数,无所不能,可谓这人间第一等的一般等价物!”
亏得没喝水,要不然我非得喷出来不可。
看不出这老头还是个老司机,最后这弯拐得太急,差点没闪着我的腰。
还一般等价物呢,您老这政治课那学得挺6啊,直接说钱不就得了?
这么大个金币,谁不知道这是钱啊。
不过这通神鬼,购阴阳,还能买命数,是怎么个意思?
我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看着老头,心想看他说得这么厉害,我之前那枚金币是不是卖便宜了?好啊,我就说那个大波浪卷怎么那么好心还按市价给我算,不行,我非得回头找这个场子不行,不把她吓尿,我叶字儿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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