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天清河
就在我以为希望就在眼前的时候,来自马泽天的魂火供应突然一顿,然后直接断了。此时马泽天脸色苍白,他大口喘着粗气,颓然给我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魂火的供应一断,符印的制造瞬间一停。
就这点程度,完全不足以控制鬼崖体内所有的魂魄,甚至连一半都没有,可是马泽天已经油尽灯枯了,难道这就要结束了吗?
“哎!”马泽天陡然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笑的说道:“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这辈子遇到你这么个徒弟,真是亏啊。”
他说着就很平静地拿出了聚魂灯,念咒掐诀之间,聚魂灯就悬浮在他的头顶,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浪向周围荡开,然后魂火的供应接上了。
这次的魂火更加纯,造出的符印,几乎让鬼崖体内的魂魄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但是,这点程度远远不够,很快,聚魂灯所有的能量都被吸干了。就在魂火的供应要再一次断掉的时候,木灵子突然松开了手,然后闪现到马泽天的身后,将自己体内的所有能量,都传给了马泽天。
受到了木灵子的启示,很快,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加入了阵营。
魂火便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向我供应而来。
孤注一掷,不死不休,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最后的信念。
第七百四十九章:大结局
“尔等不过凡夫俗子,也敢跟我作对,都给我去死!”鬼崖大吼了一声,他那只手瞬间挣脱了束缚。
他精准地掐住了马泽天的咽喉,此时此刻,马泽天倾尽全力给我传送魂火,对于鬼崖的举动,根本没有一丝的反应能力。
“小儿,我要你形神俱灭。”犹如实质的杀气跟随着鬼崖的气场,瞬间爆发出来。
“师父!”我奋力挣扎,但是此时鬼崖对我的束缚之力前所未有的强大。
马泽天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师父,我看着他眼中的淡然,心中就犹如被千万把刀撕裂了一般。我失声呐喊,可是这样根本阻止不了鬼崖。
“徒儿,这辈子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你,做你的师父。答应我,别输!”
马泽天做出了最无力的抵抗。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鬼崖的手中形神俱灭,凡人的脆弱,在鬼崖的手里就犹如蝼蚁一般。
我师父消失地了无痕迹。
“我才是三界的天命,你区区肉体凡胎,有什么资格阻拦我?”鬼崖得意的呼喊道:“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这些人一个个杀光的。”
此时此刻,仿佛有万道天雷在我的心中轰然炸响,我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耳边只有震耳欲聋的耳鸣声。
心中,狂暴的杀意正在冲击着我的意识。
“你还我师父!”不受控制的杀意终于撕裂了我的理智,我仅凭着本能,身上所有的力量轰然炸开。
仅存的魂火化作万道符印,我于虚空中猛然一抓,符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连我都无法形容的东西。
“我要你死!”
那团由符印汇聚而成的东西带着迅雷之势向我轰然冲来。
爷爷说,再试一试。
师父说,不能输。
我自知无法战胜鬼崖,所以唯有孤注一掷,同归于尽,是我最后的胜算。
同归于尽不是输。
自己向自己攻击这一招,饶是鬼崖都没有想到,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那团东西已经没入了我的灵魂之内。
“你……你怎么敢?”鬼崖愣住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怒火,所有的杀气……就宛如万籁俱寂。
“你唯一的败笔就是以为我惜命,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老子从一开始就是亡命之徒吗?”我倾尽全身之力,怒吼道。
“不……”鬼崖恐惧了,这是我次感觉到他的恐惧。
果然在死亡面前,没有任何人能做到气定神闲,鬼崖不是人也不是神,但是他也不例外。
那团东西在我的体内轰然爆炸,疯狂的能量瞬间扩张开来,但是这股能量却冲不出鬼崖的身体。
在无数魂魄的哀嚎声后,一切重归于平静。
我的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但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一切重归于零,甚至我都可以确定,自己还存有意识。
白灵带着哭腔的呼唤声在我的耳边回荡,我心如刀绞,但此时此刻,任何的挣扎都没有用了。
突然,我的脑海中撞进了一个画面。
“小道士,谢谢你救了我。”
“小道士,我又从家里溜出来了。”
“我好想你,可是你师父不让我和你见面。”
“小道士,你娶我吧!”
…………………………
我的眼前,唯有一个俏皮可怜的小姑娘,她跟我讲了很多很多话,就好像,我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虽然这小姑娘长得极其稚嫩,但我依旧认出,她是孩童时期的白灵。
她为什么要叫我小道士,还有那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细想之下,这或许是我前世残留的记忆。白灵答应过我,要跟我讲讲前世的事情,可惜以后没机会了,
或许,那也是一段惊心动魄的记忆。因为有白灵在的人生,都值得细细回味。
突然,我有被拉进一片灰暗之中,在影影绰绰之中,我看见一个浑身白衣的老者坐在虚无里,他注视着前方,要不是他轻微起伏的胸口,我都以为他是一个死人了。
“老人家,这是哪里?”
“这里……是三界之外。”老者的声音宛如来自九幽之下,虚无缥缈。
“三界之外?这不可能!”我摇了摇头。
我记得自己和鬼崖同归于尽,最好的结果就是我拖着残存的魂苟活于世,怎么可能因此来到众生趋之若鹜的三界之外。
而且这里荒芜,没有任何东西。和众生描述的三界之外相去甚远。
“你不信,但这里就是。”老者的语气中,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好!暂且算这里是三界之外,那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问道。
“我带你来的!”
“你带我来的?敢问老人家你是?”我这话一问出口,突然一个人的名字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