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勿近 第238章

作者:朗九心

  终究是聊胜于无,对于吴建军而言,如今至少有一定的方向了。

  而这十名死者都是简阳县城之中的人,也是因此,我们将搜查范围主要定在县城之中。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警察全部出动巡逻,因为没有具体的面部特征,但凡带点畏畏缩缩气质的男人,都会被叫住进一步盘问。

  至于我,自然就成了搜寻凶手的主力军,因为只有我真正见过凶手本人。

  不过我们就这样一连搜寻了三天,却并未有什么收获,全城几乎被我们搜寻了一个遍,我都没有见到,有一个,跟那夜我所见凶手有相同气质的人。

  吴建军见我如此的出力,在这天下午,请我在当地一个羊肉馆子吃了一顿羊肉汤。

  “马上都快一月份了,九心你明天就回成都嘛,我们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已然入冬,我本身就要带着李烟姐姐回老家过年,确实也不想再继续多关注这件事了。

  却也就在我将要答应的时候,突然听到饭店门口,发出一阵泄洪似的声音。

  “呕!!”

  我转头一瞧,这才发现,眼下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这女人应该是做生意的,之前一直在跟几个人喝酒。

  临到眼下抑制不住,终于是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一时间,一滩接着一滩的呕吐物,顿时倾泻于地面之上。

  一股酒气恶臭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第397章 十九卷:找到凶手

  女人估计吃了不少,在一众散开的人群之中,蜷曲着腰不断呕吐着,之前喝的白酒跟羊肉,全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我日妈!这批女人龟儿才恶心哦!”

  “就是,要不是人多,老子非把她扯到巷子里日个十回八回的!”

  黑鱼妖跟猿妖在一旁捂嘴骂着。

  因为我们这一桌离得有些近,我当下也是有些作呕的捂着口鼻。

  “老板,你喊个人收拾一下涩!!”

  本来就是请我们吃饭,吴建军有些尴尬不耐烦朝店老板喊了一声。

  “诶诶!马上,我喊人收拾。”

  店老板赔笑着给我们回应了一声,紧接着,转头朝着厨房内吼了一嗓子。

  “还在看啥子,外边有人吐了,日妈赶紧去收拾一哈!”

  “诶好好好。”

  之后,便是一阵唯唯诺诺的应承声。

  虽然之前女人作呕的有些恶心,不过我们这边再次吃喝了起来,没人再顾及外边的事情。

  不过唯独我,听到之前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却是下意识注意了起来。

  不多时,一名男人,便带着扫帚拖把铲子走了出来。

  这是店里的帮忙伙计,身材不高,有些瘦削。

  仅仅是看到此人走路的动作,以及那一身的气质,我眸光顿时一凝。

  男人带着蜷缩的姿态,朝着我身侧走过,眼神正好冷不丁对了上。

  这才一对视,这个男人便眼神躲闪了开来。

  而我在此刻,看到这一双薄皮眸子,心中那一股怀疑,顿时变作了确定。

  这眼神实在是太像了。

  眼下此人,极有可能是我上次在梦境之中见到的那个凶手!

  不过我并没有伸张,临到现在他在明我在暗,我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我只是偷偷注视着此人,细细观察着。

  注视着这个男人用铲子将呕吐物收拢在了袋子里边整个过程。

  每一个动作,我都于其不断的跟着那夜所见的男人,予以对照,实在是太像了。

  待到将呕吐物清理干净之后,男人这才又拿着清理工具,畏畏缩缩的进了屋子。

  我想了想,将老板给喊了过来。

  “小哥,还有啥需要的吗?”

  我笑道:“刚刚那个帮工,跟你长的有点像啊,你儿子吗?”

  老板一听我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鄙夷与不悦:“小哥你这是啥子话,我哪里跟这小子长的像哦…”

  之后,我便跟这个男人旁敲侧击了解了不少,有关于刚刚那男人的信息。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朱江豪,就是简阳本地的人,本身是个单亲家庭,从小被母亲带大。

  不过在店老板所讲之中,朱江豪的母亲因为离婚,似乎有家暴倾向,经常打骂朱江豪。

  不过在十岁那一年,他的母亲突然跟别的男人跑了,然后只剩下朱江豪一个人在县里。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周边的人应该是比较照顾这个孤儿的。

  但因为突然出了一件事情,导致朱江豪这个人,在整个县城直接出名了。

  十八岁那一年,他对不少照顾他的邻居阿姨实施了强奸,不过因为身体太瘦弱,导致强奸未遂,但就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老板叹了口气:“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这小子倒也规矩,我这边也缺个帮手,就让他来帮忙,给口饭吃。”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一顿饭吃完,跟吴建军说了一些话,我们便分道扬镳。

  临到出羊肉馆子,天已然是黑尽了,这个时候羊肉馆子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羊肉馆子门口人人络绎不绝。

  因为我喜欢抽烟,冷承泽此人极不想跟我呆在一起,他找了个僻静地方,闭目养神着,至于我,则跟着黑鱼妖蹲在角落旁,一边烧着香烟,一边注视着羊肉馆子门口。

  “朗哥,你真这么确定这个人就是啊。”

  我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我之前观察过这人面相,是那种会杀人的相貌,并且那个眼神声音……这人背地里绝对是一个凶恶之人。”

  中国绵延流传上千年的相学,是特别神奇的一个东西相学不仅仅只是局限在人的外貌,其中还延伸了一个名叫——声相的东西。

  一个人是否狡黠,聪明,愚笨,奸邪,开朗,豁达,不仅仅能从面相上看出,从一个人的声音之中,也能听出他本人的基本信息。

  比如所谓的穷人富人,两者之间说话发出的音调频率,给人带来的直观气场,完全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这个朱江豪,他不仅仅是面相,之前我故意跟他搭了一句话,他的音色是属于低沉沙哑且收敛的,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相术是挺有用的一门学问,其中范围也就三点,神态,相貌,音色。

  如果遇到厉害的相师,见面都还不说什么,就把自己里里外外给看的七七八八了。

  临到现在,就等这个朱江豪下班,尾随到他家里再去看看。

  就这么一直等,直到一包烟抽完,已然是来到九点钟了。

  羊肉馆子这才关门下班,而朱江豪也总算出来了。

  我害怕打草惊蛇被发现,连忙让黑鱼妖跟上前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黑鱼妖这才又跑了回来,之后,我连忙朝着朱江豪家方向而去。

  出了简阳县城,然后顺着一条夹杂在田地间的乡村小路而走,直到尽头,便见一处小山坡之下,坐落着一处破落屋子。

  黑鱼妖沉声道:“朗哥,那个人就住在里边。”

  我点了点头:“好,小声点。”

  说完,我便一步一步朝着那房子方向逼近。

  就农村寻常的木房子,不过因为年经日久的原因,房子看着很破败。

  估计这朱江豪平时也不打扫卫生,我们才来到院坝之中,便闻到一股极其恶臭的气息,是那种厨余垃圾长时间不处理,发酵到臭气。

  当然除此之外,黑鱼妖却是提醒了我一句,这臭气里边还藏着一丝血腥味儿。

  如此一来,必然进一步确定我之前的猜测,整个事件的凶手,正是这个朱江豪。

  我将门撬开,才准备直接抓住朱江豪,好好将他家里搜查一下,但等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床上并没有他的人影。

  “人呢?”

  “诶?我之前亲眼看着他进来的啊?”

  却不等我们多作疑惑,冷承泽朝着地下踏了一脚,顿时传来一声不属于踏实地面的脆响声。

  “这下边,还有个地窖。”

第398章 十九卷:地底惊悚

  得到冷承泽这么一提醒,我眼神顿时聚焦在他的脚下。

  因为太黑的原因,我之前没能发现,这会儿才发现,原来地上铺设着一层破布,我蹲下身子将破布掀开一看,果然是一层木板。

  “看样子,这朱正豪就在下边了。”

  我将木板掀开一瞧,但见木板之下,有一条绕长的甬道,属于倾斜一路向下的角度,一眼看去,黑漆漆的,应该很深。

  我不知道这个朱江豪,挖这么深的洞到底是为了隐藏什么,不过领导眼下,直觉告诉我,这下边必然隐藏着一个,能让我瞠目结舌的秘密。

  我蹲下身子一路向下,就此一直走着,渐渐的,我见到前方出现了一丝丝光亮,前方似乎有着一个比较空旷的空间。

  而与此同时的,一股恶臭突然窜进我的鼻息之中。

  这股味道很臭很臭,是屎尿混合在一起多日发酵的那股骚臭恶臭。

  并且很浓郁,即便是承受力强如我,一时间,也是给惹的腹腔翻江倒海。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分外熟悉的味道,那就是…之前在羊肉馆子吃饭的时候,那酒醉女子呕吐物的味道。

  我心头一沉。

  哪里来的这个味道?这个气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带着疑惑,眼下我也是无比好奇的想要知道,前方地窖之中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不多时,我总算来到甬道尽头,我趴在洞壁边缘,顺着其中看去,仅是一眼,顿时将我给惊的眉头一震!

  “呜呜呜……”

  一阵阵细细无力的呜呜声,不断的自其中传来。

  这个洞左右也就十平方左右,临到眼下,这地下点着好几根蜡烛,映衬的洞窟之中泛滥着暗黄。

  而也就在前方,还有一张床。

  而在床上,临到眼下则躺着一具具令我惊骇的女人!

  之所以让我感到惊骇,主要是因为这五个女人无一例外,不是被砍掉了四肢,然后就跟一个物件儿一样,被陈列在床一排。

  而与此同时的,之前那个朱江豪,眼下则脱光了衣裤,对五名女子实施侵犯。

  “我的天!”

  我震惊了,之前在来的时候,我其实能感觉到,这洞窟之中,必然会有让我意想不到的情况。

  但我属实是没有想到,这下边竟然隐藏着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

  都不等我说话,冷承泽眸光冷冽,本就正气凛然的他,如何能看着惯如此一幕?

  “真是穷凶极恶!”

  下一刻他一步直接就冲了过去,速度很快,朱江豪都还在沉浸变态的欲望之中,便被他一脚给直接踹到了墙上。

  “砰!”

  我眼见情况明朗了,也是跟着走了进去。

  眼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即便是跟着来的黑鱼妖见了,都忍不住惊呼一句:“太变态了。”

  五名女人应该被带到这里来很久了,四只被断掉,伤口之上早已是结痂了。

  我仔细看了看,这五名,早已是被折磨的一脸凄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