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凶化吉,从九龙夺嫡开始 第128章

作者:柏拉图定式

  “我父亲的佩剑名为三尺王侯,是当初封侯的时候,赐给冠军侯的名剑,来历极不平凡,据说持有者,皆是封侯之辈,所以此剑又有剑中王侯之尊的称呼,剑中蕴养了成吨杀气。

  “在万宝神兵录之中,三尺王侯位列第十七,楚王的千山万韧枪位列二十七,是帝京最为出名的两件神兵,其余的神兵俱都掌握在成名已久的强者手中。”

  “唯独千山万韧枪与三尺王侯这两件法宝,却为我和楚王的手中。”

  陆鸣渊大体清楚了。

  两人一是地位尊贵,二为天资纵横,怪不得年纪轻轻能得到神兵。

  霍红翎抚刀而立,爱不释手,解释道:“此刀名为阳宿,位列万宝神兵录,天下第十一,阳宿。”

  “传闻此刀已经失踪了上百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道门九天十地,石襄州,玉蟾宗的一位绝世刀修手中。”

  “此人身负大气运,在石襄州一处小镇,一颗天外陨石遗留石林之中,发现了这柄石刀,直到后来刀意圆满,跻身练气十二境,号称中土天下第一刀,打败大炎无敌手,四处游历,寻找对手。”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止步在了大炎北地。”

  “他输给谁了?”

  陆鸣渊皱眉道。

  他在想,这把刀是谁送的。

  霍红翎将刀握住,摇摇头:“没人知道,只知道仅仅一瞬间,战斗就结束了。”

  霍红翎不愧为武道天赋极盛之人,这柄排名天下第十一的名刀阳宿入她手中,当即争鸣,刀气如虹光,昂扬十尺,璀璨夺目。

  漆黑的阳宿散发的幽光,仿佛沉淀了百年的血性,在这一刻被激发了出来,刺骨的杀气如同惊涛拍岸,席卷而来。

  仿佛面前有一座血海尸山。

  “夫君可知它为何叫阳宿?”

  霍红翎一拿到刀,显然自信了一些,微笑问道。

  “为何?”陆鸣渊挑眉。

  “因为此刀表面是黑色陨石打造,十分漆黑,可若是注入力量,却能爆发反射出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芒。”

  霍红翎又低头看了一眼阳宿,右手双指化为剑指,朝着虚空一抹!

  以刀代剑。

  一道明亮的氤氲之气浮现开来,十尺光芒,无比刺眼。

  霍红翎轻轻弹在刀锋之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鸣响。

  “若有缘者握住此刀,便可激发不同长度的光芒,天资不凡者可激发五尺光芒,天资绝胜者可激发十尺,天骄绝世之辈可激发二十尺天赋越高之人,它爆发的光芒越高,传说中,若是爆发的光芒,能直冲天穹,那就是宿命适配此刀之人,故名阳宿。”

  霍红翎将刀柄递给了陆鸣渊,目光却落在他的身上,面露期待。

  对方还在介绍这一柄名刀时,陆鸣渊眼中闪过好奇之色,不由探出手来,擦拭那把阳宿满是岁月痕迹的刀锋。

  看到这一幕,霍红翎提醒道:

  “夫君小心些,这阳宿锋锐无比,杀气惊人,非他主人恐有性命之忧”

  她还在介绍:“说来倒也奇怪,阳宿的上一代主人,那名绝世刀修,也得了这把名刀认同,也只可激发二十尺的光芒,却不知这天下究竟有没有人能够激发冲天刀光.”

  霍红翎都尚且不曾说完。

  陆鸣渊的手却已经落在阳宿满是云雷纹的古朴刀柄上。

  扶光刀气自陆鸣渊手掌喷薄而出。

  仅仅一瞬间,阳宿上出现了一道绚烂而又瑰丽的赤金刀芒,猛然间蓬勃而出。

  “铮!”

  磅礴的刀意从阳宿上迸发出来,刀意夹杂着刀光,霍红翎口中锋锐杀人的阳宿,在陆鸣渊手中却出奇的温顺。

  霍红翎已然不再说话,她静默间注视着陆鸣渊手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长刀,感知着那道纵横而来的刀意,眼中不由多了些感叹。

  一旁的紫芸红婉同样如此。

  足足长达四尺的阳宿刀光仿佛锐利到了极点,撕裂了虚空,又仿佛成了陆鸣渊手中的一团温和光芒,刀气如虹光,直逼二十尺,还要继续激射而出的时候。

  陆鸣渊却松开了刀柄,插在地上,点点头:“确实是好刀,刚好缺了一把,来的正是时候。”

  霍红翎霎时间愣住了。

  陆鸣渊手持天下第十一的名刀阳宿,坐在庭院里,衣袍猎猎,俊逸如仙,飘然之像,是她今生都难以忘怀的模样。

  (本章完)

第143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皇宫大宴,亦真亦假

  日子弹指而过。

  很快迎来年底,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北方早早的下起了雪。

  大炎十年以来,浩浩荡荡的整顿朝堂贪腐的动作,最终还是平息了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月,云万商会居然宛若奇迹般死灰复燃,不少麾下产业,重新开张,京城的夫人小姐可谓是欣喜若狂,她们念念以求的昂贵熏香和珍贵绸缎终于回来了。

  对此,大炎各地百姓很是不解,有盛京书院,白鹿书院,湘南书院皆有上书弹劾此事,认为琅琊王这等行为,不容姑息。

  只有户部的小吏,放出小道消息,据说是陆云万下了血本,将亏欠的上亿白银全部补齐,填补了国库空虚。

  并且有大量民间的产业经营工坊被大炎朝廷接手,收为国有,派遣不少小吏去接管,禁军护送,说闲话者全部拷走。

  如此一来,很多人都是明悟。

  朝廷这是打算收购云万商会,将其彻底归为大炎的吸金工具。

  唯有一个人不乐意。

  金乌国长公主听闻此事,很不服气,十分生气,再次上书,质问内阁。

  可是这一次,内阁却是选择了沉默,装无事发生。

  大炎京城,为了彰显大国气派,内阁特地举办了宴席招待,安抚金乌长公主,还邀来了白衣法师姜善,诸多官员,来自翰林院,各大书院的才子到场,舞女戏台安排上,气氛倒也算融洽。

  诸多皇子的位子上,只有一位青色蟒袍的皇子到场。

  崇文王,陆云卿。

  当今最炙手可热的皇子。

  其他皇子皆以身体抱恙,没空为由推辞。

  夜晚,灯火通明,宫灯千盏,宴会即将开始,诸多大臣开始入座。

  陆云卿坐在桌案之前,端酒正襟危坐,眼前佳肴无数,教坊司的舞姬十分绝艳,灵蛇蛮腰,手扶琵琶,调试着音弦。

  崇文王抿了一口酒,对比一年前,他身上那股温润如玉的气质已经散去,取而代之更多的是,身上多了一股云淡风轻的镇定,眼中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

  平淡的脸蛋上露出几分追忆。

  遥想一年前,万国大宴的辉煌。

  这宫阙之中,还是有诸多皇子的身影,英姿伟岸的大哥,心思阴沉,沉默不语的陆光景。

  憨厚老实,极为黏人的三哥。悠然自得,一心求仙的陆光仁。口无遮拦,激怒他的陆鸣空。以及讨好谄媚的陆云万。

  如今这场宴会却没有一人前来。

  他这是被其他人讨厌了?

  不,是他们忌惮自己,害怕自己。

  现在的他,今非昔比,当年大宴上瞧不上他的人,如今又在哪里?

  这便是结果。

  陆云卿自认,现在的局面,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会在有人牺牲死去,老实的呆着就行。

  不愁富贵,不忧生死,只要等着自己登基的那一刻就行了。

  一旁的宁王妃见他又在回忆思考,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柔声问道:“还在想陆云万的事情呢?”

  “是不是感觉心中很内疚。”

  回到数月前,宁飞羽失踪的那个下午,她一回到府里,就看到了一个宛若孩子一样的殿下,扑入她的怀中,言中不停,还好没出事。

  她将陆光景口述的事情告知他之后,殿下当场嗤笑,不过是区区离间计。

  想嫁祸七皇子罢了,用意十分拙劣。

  但是之后,还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似乎并没有像计谋被化解的样子,而是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顾虑。

  夫君说这件事给他提了一个醒。

  没有任何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哪怕是七皇子,也一样。

  他不该对陆云万掏心掏肺,不该让自己陷入险境,最不应该将对方视为盟友,哪怕是陆云万也不可信。

  这一次宁王妃遇到危险,给他上了一课。

  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傻,有多天真。

  这个道理他早就应该明白了。

  所以后面的时间,他便以此事为由,对陆云万施压,发动手下人,对其麾下的产业进行查办。

  对任何有可能的隐患,都必须提防。

  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陆云卿淡淡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无情最是帝王家,愧疚有什么用,愧疚只会让人死的更快,仅此而已。”

  气质柔美的宁王妃看见愈发成熟的夫君,心中欣慰的同时,也有一股隐隐的担忧。

  “妾身听崔先生说,六皇子身上如今的势力也不小,如果殿下打算将其身上的污点洗掉,就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宁王妃就差没有将隐患二字说出来。

  陆云卿皱眉道:“六哥不会害我,他跟陆云万这个奸商不同。”

  “再说了,我有防备。”

  宁王妃轻轻颔首道:“有准备就好。只是我听传闻,陆鸣渊在宫中,娶妻之后,还天天与赵王妃杨映婵腻在一起,此人的品性,真的没问题吗?”

  陆云卿轻声道:“夫人,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六哥对我有恩,退一万步,他不管做了什么,品性如何,其他人如何说,我也不能去埋怨他,更不可能诋毁他,我的文胆,一定程度上也与他有关,所以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

  儒家之中,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正是这个道理。

  六哥的庇佑,让他顺利渡过童年,没有受到来自其他人的冷眼,心中也没有积压阴影和心结。

  这就已经是万幸。

  宁王妃看着自家夫君的神色,充满了认真,止住了话头,她自认是个懂进退的人,所以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继续看向热闹非凡的宴会。

  不过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会发生。

  夜晚,晋王府所在街道外的一座酒楼桌子上。

  酒楼热闹非凡,门口一对灯笼微黄,一个写着“招财”,另一个写着“进宝”,照耀着夜间的雪花,搭配素净的月光,有一股朦胧清美的氛围。

  一位眸子清冷的黑衣女子抱胸坐在包间的椅子上,不知在等谁,背影身姿挺直,活脱脱是一位江湖女侠的扮相,不少路过之人皆往这边看来。

  很快,楼梯尽头出现了一位高大青年,带着青铜虎面。

  “骆影大人,我来了。晋王府又有任务了?”

  青年笑眯眯坐下,将佩刀放在桌上,袖中取出了绝音石,发出的声音被限制在了数米范围之中,旁人无法偷听。

  “你迟到了。”

  骆影沉声道。

  “还有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一点影子都没。想找你都找不到人,还必须通过供奉玉牌,没有特殊事宜,我还不能用玉牌传唤伱,不然被晋王发现端倪,你我都不得好过。你该不会生了贰心吧。”

  面对骆影的质问,陆鸣渊无奈一笑。

  这女人果然聪明,经历过江湖险恶,自己这才躲了几天,就被她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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