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秘闻录 第542章

作者:北极猎手

  ………

  奥尔庄园存在着秘密,秘密或许很多,别的不知道,至少钱学玲发现了一处,凭借资深者独有的细节观察力找到了一处隐藏房间,在房间里,她发现了尸体,大量尸体,尸体里包括多数奥尔家族成员和一具名叫杨洋的新人执行者。

  通过所见所闻,她分析出女螝智谋过人,以收集尸体的方式尽可能为自身多留保险积攒后手。

  然后,钱学玲害怕了,在发现尸体中竟还存在执行者的那一刻察觉了什么,意识到女螝除必杀詹米外对执行者亦报有极深恶意,杨洋便是最好例子,至于尸体搬运?并非女螝所为,而是艾拉,属于玛丽肖死后所造最完美作品,一具被冠以‘完美人偶’称号的恶毒女人,一个似人似螝的古怪存在,在这里,艾拉充当了帮凶,她不单将被女螝杀死之人先后搬进庄园,还通过特殊技法改造尸体掏空内脏,最后配以各类零件改造成尸体傀儡,尸体傀儡不会腐烂,可以在艾拉的操控下做出动作发出声音,从而变相办到隐瞒欺骗,针对詹米的欺骗,目的就是为了让金发青年一步步踏进死亡陷阱,直到达成将奥尔家族尽数屠灭的最终结果。

  至于执行者……

  属于障碍,一种在女螝眼里必须清除的麻烦障碍,之所以必须清除,理由不言而喻,试问,当一只神志清醒的螝得知有一群人既试图保护必杀目标又试图对付自己时,届时螝会怎么做?

  于是,钱学玲越想越害怕,越看越惊恐,她不敢在房间继续待下去了,她要离开,要尽快离开这处被女螝视为尸体仓库的隐秘房间。

  但,世间之事往往充满意外,多有戏剧性,正当她徐徐倒退缓缓后挪,就在她试图走出卧室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异变突发。

  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响彻耳膜,打破死寂的同时清晰回荡于房间现场!

  此刻,聆听着突兀响动,一时间,钱学玲被吓成半死,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好在资深者应有理智还是促使她紧要关头捂住嘴巴,旋即惊慌失措拔腿就跑,是的,受此一惊,钱学玲大脑空白本能逃跑,然奇怪的是……

  才刚一转身,没跑几步,女人却又冷不丁莫名停止瞬间驻足,就这样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莫名其妙终止奔逃。

  为什么?为何刚刚还满脸恐惧正欲狂奔的钱学玲会在区区转瞬间改变主意恢复静止?是啊?为什么?之前明明怕的要死可又为何突然不跑了?原因很简单,主要在于响动并非仅有敲击,连同一起的,还有一连串细微呼喊:

  “救命……救命……”

  现场传来阵阵呼喊,一串明显为女性声音的求救呻吟,声音极其微弱,几近不可查觉,不细听很难听到,也幸亏房间本就寂静,要是身在外界根本难以听到,话虽如此,但钱学玲还是听到了,在刚刚的踉跄仓惶中无意中发现了呼救,当然,如单单只是呼救还不足以令女人终止奔跑,毕竟现场诡异死人众多,天知道声音由谁发出?又天知道中断逃跑后果如何?正因如此,所以真正令钱学玲下意识停滞动作瞬间愣住的是……

  呼救声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话归正题,随着动作终止,疑惑顿生,钱学玲好奇转身,一边缓慢转身竖耳倾听一边狐疑凝视观察现场,最终判定声音来自于外间客厅。

  事情并未结束,发现持续激增,如果说起初仅仅只认为声音耳熟,那么,待竖耳倾听良久过后,女人更进一步察觉倪端。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哒,哒,哒。

  遵循着呼喊起伏,钱学玲动了,先是寻着声音进入客厅,接着环顾现场定睛打量,不多久,她锁定了目标,将声音源头锁定于客厅北侧,锁定在墙角一台不甚起眼中型木箱!

  “咕嘟。”

  顾不得擦拭额头冷汗,咽了口唾沫,钱学玲继续近前,抵达柜子旁,犹豫片刻,最终,狠狠咬了咬牙,女人伸手用力掀开木箱。

  结果……

  钱学玲傻眼了,愣住了,或者说当木箱上盖刚一打开,当她低头观察并彻底看清箱中事物那一刻,女人呆愣当场,就这样双目圆睁表情震惊,与此同时嘴里亦下意识吐出两个字:

  “空灵!?”

  没有错,正如钱学玲所愕然叫出的那样,低头看去,就见木箱内蜷缩一人,正蜷缩着一名年轻少女,少女容颜极好,身着休闲外套,搭配着脑后两条马尾辫可谓尽显青春气息,诚然表面感觉确实如此,可惜少女却已行动受限不在灵活,原因在于她被捆住了,身体被绳锁环绕从而捆了严严实实,除身体环绳手脚被缚外,少女亦神情萎靡虚弱不堪,如所料不错,对方之前一定处于昏迷状态,醒来后则恰好听到了房间响动,听到钱学玲进入密室所发出的一系列声响,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果然,少女瞅准机会立即呼喊,最后竟成功将钱学玲吸引至此开启木箱!

  至于少女身份,不是空灵还会是谁!?

  “你是空灵?你,你怎么……”

  惊讶笼罩思绪,疑惑覆盖脑海,待彻底确认柜内之人身份姓名后,足足愣了好几秒,钱学玲才恍然回神,旋即手指对方结结巴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当然,任何事都是相对的,钱学玲看到空灵之际空灵又何尝没有看到钱学玲?只不过,与钱学玲满脸惊讶有所不同的是……

  由于获得救援发现同伴,不否认箱中少女初看钱学玲时曾本能面露欣喜本能双眼放光,然奇怪的是,欣喜表情仅仅维持短短数秒,下一刻,不等对方继续说话,少女就已经在过度虚弱下再次小脸煞白,而后气喘吁吁挣扎求助道:“呼,呼……钱姐姐,快,快点救我出去!”

  “额,啊!好,好的,你等一下!”

  说罢,为了尽快救出对方,以没有时间耐心解绳的钱学玲当即手伸后腰掏出匕首,干脆利落割断绳索,随着绳索脱落束缚消失,钱学玲继续弯腰动作不停,在对方要求下将这名虚弱到已无法站立的少女抱出箱子,可,刚一离开木箱,少女竟眩晕加重小脸更白!许是预感到自己即将重归昏迷,空灵挣扎加剧,在钱学玲越发担忧的目光注视下一把抓住女人手臂,其后定睛凝视蠕动嘴唇,蠕动着干裂嘴唇说出一段话:“呼,钱姐姐,我……我想找到了,我找到该如何彻底解决女螝的办法了!”

  ………

  “执行者空灵,私自说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轻,扣除生存值1点!”

  “执行者钱学玲,私自说出一件同所赋身份无关之事,且缺乏逻辑理由,现已违反任务规则,违反程度,轻,扣除生存值1点!”

  试问,当一个冷不丁听到重要消息时,此人反应将会如何?

  答案无需细说,仅看反应即可获知。

  空灵做到了不鸣则以一鸣惊人,别看她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然语气中却饱含毋庸置疑肯定,就好像已百分百确定那样,也正因少女语气太过肯定,当听到这一重要消息后,刹那间,钱学玲身体骤颤神色大变,由于过度震惊,以至于连脑海响起的惩罚通知都直接予以无视。

  很明显,钱学玲在意这点,比任何人都在意生路关注线索,果不其然,目睹少女状态奇差,又见对方即将昏厥,急躁促使下,忙紧盯空灵迫切追问道:“办法?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因被关木箱实在太久,加之长时间没吃没喝,此刻,空灵可谓是虚弱到极点,好不容易清醒一会的大脑如今又再次眩晕,好在她深知事态危急,于是,在钱学玲的急切追问下,少女还是强行撑住吐露线索,抢在昏迷前朝紧抱自己的漂亮御姐挤出了最后一段话:

  “玛……玛丽肖的载体其实只有一个,人偶……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是……木偶……”

  待挣扎着说完以上话语后,下一秒,空灵彻底无声,就这样在难以承受的眩晕压迫下两眼一翻再次昏迷,径直昏倒在女人怀中。

  至于钱学玲……

  (嗯?人偶不是关键?关键是木偶?这是什么意思?人偶不就是木偶么?两者有区别吗?还有这小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喂!空灵,醒醒,醒醒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以想象,虽搞不懂空灵是如何得知玛丽肖真正弱点,然其最后那句话还是被钱学玲清晰听入耳中,听倒是听清了,但问题是其所言含义却着实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了,是啊,就算对方言语间明显透露了女螝弱点,然事实上却并未指明那所谓木偶是指什么?整段信息极似哑谜,这也难怪钱学玲会大惑不解,她很想叫醒对方详细询问,可惜对方却已无法说话,怀中少女已彻彻底底昏了过去,也就是说如今的她除了那刚刚听到信息外,至此便再无可能从少女口中得知线索。

  强行中断思绪,抬头环顾周遭。

  (此地不宜久留!)

  话归正题,由于目前二人所处地点实在危险,随着空灵昏迷线索中断,钱学玲不敢怠慢,忙抱着少女跑出密室,离开前还不忘将房内痕迹尽数抹除,直到消除痕迹重关房门,长呼一口气后,趁着艾拉仍未回归,钱学玲果断撤离,在扫了眼现场走廊后小心翼翼退往楼下,带着空灵回返1楼,将少女带至1楼那间属于自己的个人房间。

  ………

  两分钟后,别墅1楼,女仆房间。

  先将空灵放置于中央卧床,而后马不停赶至厨房,经过短暂寻找,最终从冰箱拿出几瓶牛奶重回卧室。

  无需刻意解释,意图简单明了,钱学玲虽非医生不懂医学,可她毕没瞎,不说别的,单从空灵大幅干裂的嘴唇即可轻易看出对方十有八九属于脱水昏厥,初步估计至少以捆绑状态被关了大概3天!而人体机能终有极限,要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长时间不吃饭而不会死,但要是3天不喝水却极易死亡,如放任不管,置之不理,或许小姑娘便在也没机会醒来,更何况钱学玲本人也并不希望对方就此死去,所以很自然的,她要救人,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其所能帮助对方,想办法替少女延续生命,无需太过努力,只要能坚持到任务结束返回列车即可。

  既然昏厥原因来自脱水,那么牛奶便无疑为最佳救治物品,这种东西不单能补充人体水分同时还有助于摄入营养恢复体能,唯一遗憾的是少女昏迷无法自饮,见状,无奈之下钱学玲只好提供外力帮助,拿起牛奶优先灌入自己嘴中,继而采用嘴对嘴方式将牛奶强行渡给对方,足足喂了3瓶牛奶,直到3瓶牛奶皆一滴不剩灌进少女喉咙,待确认对方脸孔浮现红润后,喂水工作就此终止。

  “呼!”

  深呼气息,手抹冷汗,此刻,注视着床上少女,钱学玲仍未轻松,诚然空灵的命暂时保住了,但问题是整个团队却依旧危机异常,或者说自打从空灵那获知一段有关于女螝弱点信息后,漂亮御姐便至此处于一种进退两难境地当中。

  是的,进退两难,一种从未有过的艰难抉择!

  之所以如此描述,关键在于她个人没能力解析线索,没有解开空灵所留隐晦哑谜的能力。

  毫无疑问,刚刚她曾尝试过分析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既然自己没能力分析谜题解开哑谜,答案呼之欲出……

  何飞!

  对,何飞,他们的队长,那位在所有执行者眼里最善于分析破局的年轻大学生,只要有他在,只要把消息告知对方,那么对方就一定能破解谜团,解开空灵所留下的隐晦哑谜!

  如上所言,经过一通思考,钱学玲认清了现实,在确定自己没能力解析线索后本能想到了何飞,然而遗憾的是……

  她无法告知,无法将消息传递给何飞!

  非是她钱学玲笨到不知道打电话联系,更不是她担心被扣生存值,而是,而是手机根本打不通!!!

  原因?

  原因还用问吗?傻子都知道此类现状必是女螝所为,原来小镇通讯信号早就被女螝不知不觉间悄然屏蔽了,可以想象,就连寻常螝物都能办到信号干扰,怨气更深的玛丽肖又如何办不到?

  钱学玲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对于团队大局观亦随着女人在队伍所待时间越久而愈发端正,不错,为了尽快破解谜团找出生路,早在当初赶往厨房取牛奶时她就曾掏出手机联系过何飞,在宁可被扣生存值也要联系何飞的坚定念头下不管不顾呼叫对方,不料事与愿违,手机无法拨不通,信号尽是杂音,怀揣着过度不甘,她重复拨打反复联系,期间亦联系过其他资深者,结果无一例外尽数失败。

  既然手机通讯无法进行,如此一来,那么她钱学玲便只剩最后一条路可走,那就是……

  离开庄园寻找何飞,当面将消息告知对方!

  看似此举可行,貌似决定合理,不过,有一点要注意,那就是这种行为与打电话不同,重点在于惩罚机制!

  首先要明白诅咒规则一直存在,以无形方式束缚着一众执行者,正因规则存在,所以每当某名执行者违规时诅咒规则便会视情节严重而给予不同程度处罚,通过亲身经历,包括钱学玲在内,多数执行者已逐渐发现某一特点,那就是在诅咒眼里执行者行为上的违规往往比言语中的违规更加严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钱学玲打电话联系队友或许只会被判定为轻度违规,至多中度违规,可,一旦她亲自付诸行动,一旦她私自脱离庄园,届时诅咒便极有可能将其违规程度判定严重违规从而一次性扣除她大量生存值,由于并不清楚严重违规到底会被扣多少生存值,在加之她钱学玲生存值本就不算多,万一被扣成负数……

  到时就算她活过这场任务其结局亦注定悲惨,注定会因生存值为负从而惨遭抹杀!

  是的,这便是理由,这才是关键,而这同样也是为何钱学玲此刻会陷入纠结乃至进退两难的唯一原因。

  (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信息太过重要,重要到事关团队存亡,我,我……)

  时间分秒流逝,汗水越流越多。

  沉默间,女人想了很多,她想到了现在,想到了过往,甚至想到了未来,最后,她想到了某样事物。

  混合着浓郁思绪,她面容纠结手臂微动,以不由自主的方式从衣兜掏出一枚赤红圆珠。

  捧于手中贴近眼前,定睛看去,圆珠很晶莹,很漂亮,晶莹到仿若天空繁星,漂亮到堪比璀璨宝石,但,不知为何,目睹着红色圆珠,渐渐的,钱学玲表情变了,早先的复杂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则是凝重果决!

第955章 第九百五十四章 :崩溃的陈水宏

  如上所言,经过一通思考,钱学玲认清了现实,在确定自己没能力解析线索后本能想到了何飞,然而遗憾的是……

  她无法告知,无法将消息传递给何飞!

  非是她钱学玲笨到不知道打电话联系,更不是她担心被扣生存值,而是,而是手机根本打不通!!!

  原因?

  原因还用问吗?傻子都知道此类现状必是女螝所为,原来小镇通讯信号早就被女螝不知不觉间悄然屏蔽了,可以想象,就连寻常螝物都能办到信号干扰,怨气更深的玛丽肖又如何办不到?

  钱学玲是个很识大体的女人,对于团队大局观亦随着女人在队伍所待时间越久而愈发端正,不错,为了尽快破解谜团找出生路,早在当初赶往厨房取牛奶时她就曾掏出手机联系过何飞,在宁可被扣生存值也要联系何飞的坚定念头下不管不顾呼叫对方,不料事与愿违,手机无法拨不通,信号尽是杂音,怀揣着过度不甘,她重复拨打反复联系,期间亦联系过其他资深者,结果无一例外尽数失败。

  既然手机通讯无法进行,如此一来,那么她钱学玲便只剩最后一条路可走,那就是……

  离开庄园寻找何飞,当面将消息告知对方!

  看似此举可行,貌似决定合理,不过,有一点要注意,那就是这种行为与打电话不同,重点在于惩罚机制!

  首先要明白诅咒规则一直存在,以无形方式束缚着一众执行者,正因规则存在,所以每当某名执行者违规时诅咒规则便会视情节严重而给予不同程度处罚,通过亲身经历,包括钱学玲在内,多数执行者已逐渐发现某一特点,那就是在诅咒眼里执行者行为上的违规往往比言语中的违规更加严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钱学玲打电话联系队友或许只会被判定为轻度违规,至多中度违规,可,一旦她亲自付诸行动,一旦她私自脱离庄园,届时诅咒便极有可能将其违规程度判定严重违规从而一次性扣除她大量生存值,由于并不清楚严重违规到底会被扣多少生存值,在加之她钱学玲生存值本就不算多,万一被扣成负数……

  到时就算她活过这场任务其结局亦注定悲惨,注定会因生存值为负从而惨遭抹杀!

  是的,这便是理由,这才是关键,而这同样也是为何钱学玲此刻会陷入纠结乃至进退两难的唯一原因。

  (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信息太过重要,重要到事关团队存亡,我,我……)

  时间分秒流逝,汗水越流越多。

  沉默间,女人想了很多,她想到了现在,想到了过往,甚至想到了未来,最后,她想到了某样事物。

  混合着浓郁思绪,她面容纠结手臂微动,以不由自主的方式从衣兜掏出一枚赤红圆珠。

  捧于手中贴近眼前,定睛看去,圆珠很晶莹,很漂亮,晶莹到仿若天空繁星,漂亮到堪比璀璨宝石,但,不知为何,目睹着红色圆珠,渐渐的,钱学玲表情变了,早先的复杂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则是凝重果决!

  ………

  就目前而言,任务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因身份原因而无法聚集的执行者分散各处下落不明,女螝亦无声无息行迹隐匿,印象中原著电影里似乎有这么一段平静期,而电影所展现的则是通过外界环境改变来加以刻画,总体属于一笔带过,但那终究是电影,如今则是灵异任务,加之诸多执行者参与其中,可以预料,所谓的平静期在这里必将不会平静。

  既然无法平静,那么在这段期间又会发生些什么?

  瑞文埃尔小镇诊所,某病房内。

  滴,滴,滴……

  聆听着一阵机器运行滴滴响动,部分医疗机器正显示着各项数值,氧气呼吸机亦一直未曾停止工作,注视着中央床铺,看着那名因氧气机才堪堪续命的光头男子,床前,霍尔顿医生细致观察,用略有血丝的眼睛在机器与病人之间来回打量,期间曾靠近机器检查数值,而后回到床前伸手试探,不时捏开病人眼皮观察瞳孔。

  他很认真,很仔细,直到做完种种事宜,霍尔顿才微微点头,接着低头书写,用钢笔在记录文件中书标注起病况指标。

  毫无疑问,霍尔顿医生尽到了医生职责,通过昨夜休息他本人已勉强恢复过来,随着精力恢复大半,昨夜其顶替自己的妻子也已以在数小时前下班回家,当然了,常言道无利不起早,所谓的尽职尽职竭尽所能多数情况下非是本意,而是在利益驱使下所做所为,由于近几年小镇落寞居民渐少,诊所经营愈发困难,除收入减少外,诊所的各类医疗器械亦整体老化状堪忧,身为医生,霍尔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热爱自己的工作,同时也不愿关闭诊所离开小镇,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上天给他打了针强心剂,而所谓的强心剂则恰恰来自于不久前那名实习护士,一名既年轻漂亮又气质拔尖的亚裔女护士。

  其实他并不知道对方来自哪里,记忆仅告诉他此人是自己助手,对此,霍尔顿报以苦笑,他不认为在自己这运营困难的诊所里对方会有多少实习机会,毕竟在一家许久无人住院的诊所里你平时所做最多的除了开药便是打针,至于手术?不好意思,诊所以将近大半年没接收过重症病患了,原以为工作会继续平淡下去,不曾想世事难料,就在漂亮护士来此担任助手期间,半夜,殡仪馆打来电话,不多久,老亨利带着他那名没有头发的壮汉助手前来诊所,光头男伤势严重情况堪忧,于是,清闲半年的诊所再次迎来忙碌,闲置良久的诸多医疗器械亦再次发挥作用。

  霍尔顿从不认为自己医术不精,除非是连上帝都救不了的不治之症或毙命重伤,从医十几年来他几乎就没有做过失败手术,果然,霍尔顿保住了自己名头,经过一夜忙碌,在那名单比对人体构造甚至比自己还要了解的亚裔护士帮助下,手术成功了,病患性命保住,长呼一口气,霍尔顿本欲休息,但却遭到那名叫程樱的女护士严厉阻拦,要求他继续滞留负责看护,其后更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请假离开,不知去了哪里,临走前,对方甩下一张内有10万美元的银行金卡。

  常言道有钱能使螝推磨,不出所料,在足足高达10万的美元刺激下,霍尔顿医生积极性瞬间提高,自打那名叫彭虎的光头男住进医院后霍尔顿便尽职尽职,卖力治疗着眼前病患,虽说光头男性命勉强算保住,但问题是对方伤势终究太过严重,正如他之前所诊断的那样,光头男仍未脱离危险,目前之所以维持存活还要靠旁边那台氧气呼吸机,正因患者情况不太稳定,所以从上午开始到如今下午来临,期间霍尔顿医生就几乎没怎么离开过病房,一直在病房纪录参数调整器械,顺带关注着光头男身体情况,好在诊所目前仅此一位病患,和妻子轮班值守的霍尔顿医生倒也能忙的过来。

  不过话又说来,纵使病患仅有一人,但这里毕竟是医院,任何时候都会有人来看病取药,时间步入下午,病房内,正当霍尔顿医生记录完病况指标,不待下一步举动,响动传来,脚步涌现。

  哒,哒,哒。

  一串由高跟鞋所发出的清脆脚步径直回荡于门外走廊,声音由远及近,感觉正在近前,听到声音,霍尔顿下意识调转脑袋看向门外,且巧合的是,目光刚一转向门旁,来人便已抵达终点走进病房,至于霍尔顿医生……

  看清来人,中年人忙离座起身,起身之余,男人亦本能面露恭敬。

  入目所及,就见出现在面前的是个女人,一名身材高挑年约30左右金发女人,此人霍尔顿当然认识,对方非是旁人,正是小镇最为有钱奥尔家族现任家主夫人,一名因家主中风从而接手并掌控了整个家族的女人,那位名叫艾拉的年轻夫人!

  “嗨,你好,霍尔顿医生!”

  “啊……原来是艾拉夫人,您好!”

  不同于大城市里人员庞杂相对冷漠,美国的诸多偏远小镇则往往保留着不少古典传统,比如问候礼节,比如身份看重,而某些世居当地的名门望族亦向来受人尊敬,说是如此,事实同样如此,作为瑞文埃尔本土富豪,奥尔家族声望很高,影响不小,纵使近年来逐步没落,但有句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果然,见来人是奥尔家族实际掌权者,只是名诊所医生的霍尔顿又哪敢怠慢?忙起身离座打恭敬客套。

  随着双方打过招呼,霍尔顿医生率先进入主题,略一迟疑,旋即话锋一转试探询问道:“额,夫人您来我这,莫非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