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纸包?”
决定回头再跟她好好分析分析。
卢安把被褥摊开,准备睡下去。
还用问吗?
闻着淡淡的女人香,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中间有好几次卢安差点没忍住,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成功控制住了,进入了梦乡。
也无法阻止,这是正常现象,见怪不怪了。
女人的鼻息扑面而来,扑在他脸上,热热的,温温的,一下子就让他破功了,他咽了咽口水,依旧否认:“没有。”
俞莞之也醒了,过了好会问:“卢安,你醒了吗?”
俞莞之可不好糊弄,“你声音都变了。”
“嗯。”
那这样就没什么意义了,这是对神灵的侮辱,是大不敬。
俞莞之问:“为什么三年?”
卢安无语,“你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提出质疑?这叫心不诚。”
卢安问:“什么念头?”
俞莞之说:“要你配合,才有意义。”
猝不及防地抖动,俞莞之禁不住“唔”了一声,随后双手紧紧箍住他腰身,脸还是贴着他的脸。
老实讲,要是换个地方,他今晚是没毅力的。
其实他刚才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车后备箱还放着一些海鲜呢,原本进香完后旅游一番,看能不能找点灵感,把准备了许久的油画创作出来,接着赶去长市,同清池姐待一段日子。
卢安动情地用脸摩挲着她的脸、摩挲着她的口鼻耳朵,那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呼吸一浪接一浪拍打在了她面门上。
这回答配合着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说:瞧着儿,我比你还好干净,你放心品用。
当然了,也不排除他陪在身边的缘故。
“当然,要不然你还哪门子愿?这是对信众诚心的考验。”卢安如是说。
夜深人静的,在这种昏暗的空间中,俞莞之仿佛洞穿了他的心思,冷不丁问:“小男人,你后悔了?”
半夜两点左右,过道对面的通铺来了一大波香客,听脚步声起码得有20来个,这些人一进旅舍就吵闹不止,有说话的,有洗澡的,有走来走去的,还有小孩哭声。
陆青在队伍中的位置比较好,下个就轮到她了,“卢先生,你先来吧。”
卢安惊讶,“啊?还要我配合?”
卢安道,“我从小成绩就好,考试稳定发挥,考得相当不错。也因此,后面我上了初中后,还连续朝拜了三年。”
当初在金陵,在那雨巷,在奔驰车内,两人缠绵过后,她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小男人,抱抱我。
在意思模糊的那刹那,他心里兀自松了一口气,和这样一个大美人挨着睡,真他娘的考验毅力。
“莞之.!”
见小男人强行压抑对自己的蠢蠢欲动,俞莞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禁忌快乐,今天她之所以敢撩拨他,敢跟他睡通铺,就是赌他不能,赌他不会。
卢安赞同:“这是个好主意,于公于私,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陆青说:“这里人多眼杂,俞小姐身边需要有个人陪着,她会心安些。”
可古老的传说一代一代相传至今,且重生的神迹真实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面对这些“无上”,不说多么虔诚吧,但绝对不会去亵渎。
额头用力抵着她额头,深情呼唤:“俞姐.”
如果说,刚才的半表白让卢安脑子一轰,那这声充满回忆的“抱抱我”算是彻底击穿了他的心灵,击穿了他的所有防线。
俞莞之说:“我明天在他老人家面前多磕几个头,不会怪罪的。”
这一晚,她可以神清气爽地睡个好觉。
卢安翻过身子:“那就到这里多住几天。”
旅舍的香客不少,而洗澡的地方就两个,排队时还碰到了陆青,后者同样抱着一堆衣服。
卢安嗯一声,没否认,“小学来过,那时候身体不好,得了一场病,又逢马上小学升初中考试了,大姑怕我受影响,就焦急忙慌地帮我向南岳菩萨许了个愿,保佑我身体恢复,保佑我考个好分数。”
俞莞之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终眼帘下垂,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我想到南岳古镇置办一个产业,每年来这边进香,顺便待几天。要是真对我睡眠有效果,就长住一段时间。”
突然其来的话,把他给听蒙了!
谁也不傻,这话从眼高于顶的俞莞之口中说出来,就相当于半表白了。
她加重嗯一声,随即双手抱住他的头,身子往上弓起,再次亲密无比地贴合着他:
“小男人,我、我好像爱、好像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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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就知道
刚发的一章被屏蔽了,会屏蔽,一点侥幸心理都没抱,实在是写得,哎…
就这样吧,先找编辑,不行就另说。
出来了,
第428出来了
第430章 ,俞莞之归心(四)
磨盘,一般是放在土坯木架搭成的台子上,通常由两块圆石做成,两层的结合处有孔,有木棒插孔串起来行成受力柱,然后由牛或驴拉动。
不过卢安代替畜力后,效果非常显著,节奏比驴马快多了。
只是可惜,米面才磨到一半,才出白浆,就被小孩给打断了。
闻着俞莞之的娇喘表白,卢安静止了,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缓沉的鼻息在进出,都以为是个木雕呢。
如果说,身下这姐们之前还是半表白,借助到南岳古镇购置产业半表白,那么此刻,她是赤果果地道出心意了,直接且情深,没有任何遮掩,没有任何虚伪。
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自己,好像失去了知觉,许久,俞莞之右手再次动了,从他后脑勺游过耳迹,再游到他脸上。
早上这样的盛况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空气中充满了檀香燃烧的味道,非常好闻,几人吃过早餐后,也忙碌了起来。
这次不同以往,并不全在外面,虽然隔着纱,可源头被挤开堵住了,水波还是冲进去了些。
这一刻,屋内的氛围燃爆了!
对于她来讲,得到小男人那一句“顺其自然,我会负责”的承诺就已经足够了,她没有更多的想法。
说罢,受力柱抵住纱布往石磨眼里挤,挤开了一道口,挤进去了寸许,许多浸泡过的大豆被喂进去,不一会儿,隔着纱布,大量的豆浆汇聚而出。
俞莞之帮着提了一提,掂了掂,没想象中的重,“要回房间写包吗?”
俞莞之身体轻轻轴了轴,尔后弓成一只虾米,紧张地缩了缩,根本说不出话来,最后所有的禁忌快感都变成了嗓子眼里的叹息声。
卢安这时忽然说:“莞之,大米快磨完了,我这边还有一桶大豆,再磨些豆浆。”
其实今天并不是安全期,之前对卢安那样说,只是想让他安心,不要让他有任何心里负担。
“一块钱一对。”摊主回答。
卢安无语,他有时候是真的没脾气,真的有点捉摸不透这姐们。
刚才的体验再次刷新了过往的认知,身上的男人再次给她带来了惊喜。
俞莞之指指楼下,问:“不举行仪式?”
“嗯。”
卢安嗯一声,然后讲:“我小姑父想要二胡,那些表弟想要笛子、手串和箫,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回来再说。”
而俞莞之就不一样了,明明有两次觉得冲洗完了,可站起身后又觉得有,不得不再次弯腰清洗,如此反复几次,她才略微宽心地穿上衣服走出淋浴间。
这句子造得俞莞之如同春天里盛开的桃花,低头温笑着的同时,还潮红了脸。
女人,尤其是俞姐这样的女人,需要方方面面照顾她的感受,如若没猜错的话,这姐儿的精神受到了巨大冲击,现在急需要一段时间缓冲,需要回神,然后还要给她空间清理身子。
卢安说:“莞之,你太高看我了。”
卢安抬头,摆弄一下表,显示时间是:4:28
这个时间尚早,可他立马明白,不出20分钟,过道那边的通铺肯定会再次热闹起来,肯定会起床举行仪式去进香。
很多时候她都处于一种优雅清高、令人不敢亵渎的状态,有时候却又胆子大的出奇,特别喜欢在这种庄严的场合逗他,活脱脱突出了一个又菜又爱玩。
左侧区域就是“求”,比如香客进香求什么愿望,求子、求财、求健康、求平安,还有求姻缘媳妇的。
南岳大庙正门上写有三个大字:棂星门。
只见她左手腕上掸着一些换洗衣服,全是卢安的,把衣服递向他的同时,还不忘再次嘱咐:“尽快洗完,不然等会对面的人要起来了。”
“咦,纸巾不够用”卢安眨巴眼,拖着长音。
对视片刻,他拿开了女人嘴上的右手,凑头含住了她的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安用手封住了嘴唇。
卢安见有产出了,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一连串动人的情话,她痒痒的,全身遍染了一层红晕。
毕竟昨夜的缠绵是在特殊环境下的共情结果,而现在天色已亮,两人也脱离了二人世界,再次融入了现实的喧嚣环境中,想要在这姐儿的脸上随时随意看到昨晚的情绪,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发生,路还很长。
这可是别人愿意舍弃生命守护的女人,今夜却归了自己,还情动地向自己表白了!
要是那些爱慕过他的男人、认识她的人,知道她会主动撩拨自己、会主动向自己倾诉感情,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恐怕眼珠子要掉一地!
思绪肆意,卢安身心欢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就在他快意地享受俞莞之这种天花板级别的女人带来的精神附加效果时,门开了。
“那是,你要是好心地给老人代付,估计人家还要跟你急眼咧。”
俞小姐为什么想洗澡,两女心知肚明。
俞莞之本想着自己不会,可一听到这话,立马不再问了,心里开始琢磨自己的所求,琢磨等会该怎么学着说好话。
有点贵了,不过卢安懒得降价,痛快地掏了2元钱,然后塞一对卦给身边的女人,解释道:“等会这些纸包要先去南岳圣帝跟前一一卜卦,每个香包要等打了圣卦才能送进外面的焚香炉里燃烧。”
两人所在的旅舍离南岳大庙不远,直走100米,左拐,再直走100来米,右拐,走大约60米就到了。
这个点,该洗澡的都洗完了,两个淋浴间都没人。
俞莞之看着手里的27个香包,问:“这要我自己打卦?”
“好。”
俞莞之脸上全是害臊,但随着他再次扯断一些新纸,她微微抬起臀部,让他把纸巾铺好。
香包右侧写香客家庭地址。比如:最右边竖着写“湘南省回县前镇上村几组,马皇庙堂”,然后第二列竖着写“信士某某某及家人”,接着是第三列写“叩许宝香一柱”。
听了这9个字后,她身心一下子放松了,接着自我调侃,“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这样怀宝宝了,妈妈都没法找伱麻烦。”
每个香包封面分三个区域,一般正中间用黑体大字填写菩萨神仙的名字。比如:南岳司天昭圣帝。
卢安继续拉磨,短短几分钟后,米浆在石刻上聚集成线,像雨线一样流到了下面的木桶里。
他知道这姐儿矜持,知道她不想被人撞到,所以才在两人最情深火热的节骨眼上艰难提醒他。
俞莞之把右手腕横到他跟前。
但他身为男人,没得选,种因就有果,他虽然放荡不羁,但不是脱了裤子不认人的主,要不然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什么叫幸福?
这里的香火十分旺盛,一年四季生生不息,不但古时候有皇帝不远千里专程来这里祭祀,如今更是成了老百姓朝圣进香的圣地,作为土生土长的湘南人,他敢这么说一句,至少一半湘南人来过南岳大庙祈福。
这个污秽念头一起,卢安吓得赶紧掐灭,然后暗暗念叨“罪过罪过”。
“这么快?”卢安嘴里全是肉,含糊问。
所谓的护送,其实就是在门外站岗。
粗粗一扫,硬币不下几万个,不过还是比不得他昨晚富有,那会他是真的大方,一股脑给莞之同志的放生池投了好几亿。
显然,她爱极了这种感觉,极其享受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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