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起床穿好衣服,下到一楼的时候,大姐已经做好早餐了,正在门外跟小卖部老板娘说话,讨论去曾家给死人“看活”的问题。
没一会儿,魏方圆过来了,喊他和孟清水吃饭。
而卢安释然的原因在于他虽然现在很想吃了清水,可不敢。
这把大姐气得够呛,却又不好发作,临了临了,只得背栏猪草去了后院,拿把刀在那儿剁得砰砰响。
卢安迷糊,“你为什么执着这事?”
横看不对?竖看不对?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了,孟清水瞄了瞄倒栓,脸热热地被某人一把抱到了床上,接着又被压在了身下。
孟清水好奇问:“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不过刘洋到底是看了一辈子的,相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讲,还是他靠谱的概率大一些。
对卢安习惯了,对于孟清水,魏家几个大人却反应不一。
卢安定定地盯着她,直到她面红耳赤用枕头罩住面孔时才笑说:“睡不着了,我们起床吧。”
其实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感情也一样,咋穷到咋富,很多人心都经不起考验,也许这就是那句“可以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由来”吧。
卢安愣了愣,直接开门去了外面走廊上,探头一看,才发现鞭炮声来自曾令波家里。
楼下乱七八糟的对话,卢安不知情,他帮清水把床铺好后,就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明天我带你四处走走。”
她刚刚之所以拒绝,有俩个方面原因:
一是出于女人的矜持,她不想让卢安看轻,不想让卢安觉得她是个荡妇。
小妹对刘洋始终不感冒,见到对方来了,随便找个理由就开溜了,说晚饭也不回来吃了,去方圆姐家里吃。
曾令波爷爷过世?还是其奶奶?
由于时代久远的缘故,卢安有些记不清这些老人是哪时候过世的了,心里倒是在想,出了这事,外出躲债的曾令波一家三口今年应该会回来了吧?
卢安从她身上下来,紧紧搂着她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早估计天一亮就会鞭炮声响个不停,到时候想赖床都不成咯。”
这妹子变化好大,齐肩短发十分有爽利,脸上的皮肤如同婴儿一般,白嫩地能挤出水,穿着打扮也是时髦的很,她进屋就高兴说,“呀,卢安、清水你们真回来了呀,天太冷了,我一整天都呆在书房里看书,要不是小妹告诉我你们回来了,我还不知道呢,你们还没吃饭吧,赶快收拾一下跟我走,今晚我家有好菜。”
四目相视
半晌过后,心猿意马的卢安又把门合上,随即凑头猛地一把吻住了她。
孟清水吓得缩手抓住他的大手,饱含歉意地说:“不要。”
孟清水扭了下腰,示意他挪开心腹马仔。
上床的时候,她双腿在被子里抖了抖,嘀咕道:“姐,你就不怕今晚楼塌了呀。”
孟清水旁观了整个过程,但没吭声,最后听到剁猪草声儿愈发不对劲,才悄悄对卢安说,“大姐生闷气哩,你不去安慰安慰?”
宋佳背着小手踱来踱去,特不省心地表示:“她比我漂亮就算了,还要跟我抢哥哥,还抢我家庭地位,没法忍了我。”
孟清水用尽全身力气嗯了一声,随后把头埋到他脖子里讲,“我做过很多次梦,梦里你都像今天这样对我。”
卢安没逗留,带着清水围绕水库走了一圈,尔后又去河对门的茶叶山,冬天虽然没采茶,但茶叶山的风景独树一帜,非常有特点,清水煞是喜爱。
正学穿山甲用舌头找食的卢安抬起头,“应该是狗在打架吧?”
支书两口子还好,一心想把小女儿嫁到城里,所以对卢安有对象这事没怎么当回事,而且由于孟清水来自孟家,对其十分友好。
大姐年岁到了,也是个身体发育成熟的大姑娘了,模样在村里那绝对是俊俏的,以前嫌弃卢家贫穷不敢向她开亲的人,如今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
但失望过后就是释然,是如释重负!
刚才他之所以问,是因为两人前戏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他是为了尊重清水才问的。
她口里的姑姑是卢安母亲,在她眼里,姑姑那才是一等一的美人,盖过十里八乡的所有女人。
如果这样,那自己这两年苦心步步为营的成果就彻底没了,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以后别说亲近清池姐了,怕是私底下见一面都会很难。
“是不是死人了?”孟清水轻声问。
不愿意去赌清水事后会永远憋在心里,毕竟涉及到自身感情,哪怕是亲姐妹,也有别扭翻脸的可能。
对这位“姐夫”,卢安心态十分平静,只散了一根烟,然后就坐在旁边看对方和大姐耳鬓厮磨地聊天。
孟清水思索老半天才羞涩开口:“我好像对你的身体很熟悉。”
吃货卢听说菜品这么丰富,立马不淡定了,拉着清水就往支书家行去。
卢安站起来说:“我不支持也不反对,我只尊重大姐自己的选择,她要跟着刘洋,我尊重她,她要是哪天后悔了,我还是尊重她。”
作为一个女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心爱的男人嫌弃了,她会严重怀疑自身的魅力,会产生一连串的怪想。
等两人寒暄一会,卢安问,“什么好菜?”
孟清水蜻蜓说:“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卢安听得无语。
这也是魏强过去总是极力劝说大哥大嫂把方圆嫁给卢安算了,反正总来家里吃饭,碗筷都不用多添一双。
突然,十字路口传来一阵阵凶狠的狗叫声,起码有六七狗一起狂吠,声音之大,震动了半个村子。
宋佳在楼梯口仰头望了望,随后踏脚要上二楼,这时卢燕叫住她,“小妹,姐好久没跟你睡了,今晚我跟你睡,咱一起说会话。”
许久过后,卢安右手在她身上不断摩挲,呼吸沉重地问:“今晚方便吗?”
其实这些都是说辞,不过卢安懒得点破,这大姐别看人好,但也是个有脾气的,估计能好几天不会给小妹好脸色。
“嗯。”孟清水瓮声瓮气了一声。
半天功夫下来,胶片都用了好几卷。
见小妹像死鱼一样装傻充楞,卢燕暗自松了口气,刚才有那么一刻,她有些担心小妹对弟弟有念头,那她这个做姐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哩。
不过大姐不在乎,那颗热络的心一直在刘洋身上,两人私下里甚至还偷偷定了终身。
这些狗也不知道抽什么疯,齐齐对着空棺叫唤,这怪异现象一出,棺材的主人最近怕是睡不着了吧?
还有一个古老的说法,有些人临死前迟迟不断气,很是痛苦,这时候孝家就会挪一挪棺材,这样吊着的一口气会落下。
曾令波几个伯伯和姑姑都回来了,却没见着他们一家三口,这事影响很坏,只见乡里邻居都在碎嘴,都在骂这一家三口是白眼狼。
十来分钟后,卢安不在满足于此,手指头一勾,清水的胸前衣扣立即松了两颗,某个东西趁隙钻了进去,在里面开始兴风作浪。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猛然听得这话,他差点以为清水也重生了。
那时候他挺纳闷,一母同胞的姐妹,宋佳为什么会如此区别对待?
孟清池拢了拢被某人弄乱的衣服,站在他后头同样看到了外面的情况,顿时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抓着他手臂不敢大声喘气。
良久,卢安问,“怎么了?”
这一吻,绵长又浪漫,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腹,女人抱住男人的后背,吻得如火如荼,激吻得难舍难分。
这个不回来了,主要还是怕大姐找她算账,所以小心思鬼精鬼精。
卢安摆摆手,无所谓地说:“这才哪到哪,如今不只是小妹反对,几乎所有亲戚都反对,她要是连这点气都受不住,我看还是趁早和刘洋断了。”
这顿饭,卢安是真的吃舒服了,一连干了三大碗饭不说,要不是肚子实在装不下了,还能吃。
“汪汪汪!”
饭后,卢安跟着孟清水和魏方圆旁边,三人一起散了会步。
要是在最火热的时候冒然离开她身子,那清水得有多失落?得有多受伤?
宋佳一把倒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说:“二哥谈了对象,以后就不会那么疼我了。”
但魏强就不这么想了,目光在孟清水和侄女身上徘徊好几趟后,禁不住在心里连连叹气,孟清水的到来,似乎预示着侄女和卢安最后一丝可能性也没有了,他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不爽。
卢安无视小妹的古怪表情,越过门槛跟外边的邻居聊会了天,然后说肚子饿了,喊大姐吃饭。
对于卢安的到来,支书老两口已经司空见惯了,毕竟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多年下来,压根数不清多少回了。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鞭炮声打脸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听声儿好像就是十字路口附近的人家。
傍晚时分,刘洋来了,送了半边羊肉过来。
老实话,他不愿意去赌这事。
要不然清池姐知晓了,以这姐儿传统保守的性格,怕是以后抱都不会让他抱了的。
至于小妹,嘿,跑了,出门就跑了,去了闺蜜晶晶家,说今晚到那里睡,不回来了。
才一会功夫,她感觉自己耳朵湿润了,脖子湿润了,肩头的带子也断了,那个猪头在自己身上一路往下.
不得已,她用双手搂住他的后脑勺,仰头挣扎着呼吸
“汪汪汪!”
卢安大吃一惊,“真的?”
第二天一早,卢安睁眼就瞧见清水正在身侧怔怔地凝望着自己。
反倒前世清池姐生了龙凤胎后,她跟清池姐关系突飞猛进,还蛮讲得来,有时间就偷偷跑去帮忙带孩子,对清池姐一口一个嫂子,喊得十分亲热,一点都不吝啬。
回忆起刚才7只狗对着棺材犬吠的场景,孟清水下意识摇了摇头。
即便在黑夜中,还是能看清大概轮廓。
见状,刘洋尴尬地走了,连招呼都不敢和卢安打一声,就低个头快速走了。
卢安也有这种猜想,却不敢肯定,“按理有人过了会放鞭炮啊,可没听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妹总是不太喜欢清水,按道理清水前世今生都待她不差的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场不合?
他问,“你怎么就醒了?”
宋佳凑过来小声讲,“姑姑和大姐都把孟清水当成我嫂子了,她享受这待遇你要是不趁早把她睡了,将来她如果跑了,伱对得起姑姑和大姐吗?”
赶到魏家时,支书两口子正做最后一个菜,旁边还有魏强在灶膛里吸烟。
“好。”
孟清水抿抿嘴,缩在他怀里静静地打量他的脸庞。
其实他清楚,如果自己坚持要吃河蚌肉,清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大概率几次过后就会从了他。
不过不爽归不爽,魏强面子工程还是给得足足的,席间对着孟清水说了一堆爱听的话。没办法啊,人家是孟家人,他这个中学语文老师在人家跟前太不够看了。
合着自己睡觉不老实,下半身把她压了个结实,让她无法动弹。
宋佳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听到楼梯口有动静,回头一直不断打量二哥和嫂子,那眼神儿,明显是想两人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卢安右手拍拍她后背,安抚道:“不用怕,我在这。”
孟清水啄了他下巴一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着不等卢安说话,她就抱怨道:“为什么同是爷爷奶奶生的,为什么姑姑要比我爸好看那么多,我要是姑姑生的就好了,那谁比谁漂亮还不一定呢。”
这使她没法全身心投入到男欢女爱当中去,没法现在完全包容他、接受他。
口里说着好的孟清水,却起身送他到门口,那看向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异样情绪,有不舍,还有明媚流动。
“好。”
或者说,棺材主人要落气了?所以提前抬棺?
农村中,很多棺材都是集体放老宅,等要用时才去抬。
最后他满足地说,“睡吧。”
他现在有说这话的底气,要是大姐跟刘洋还能像前生那样和和气气过一生,那他不介意扶持两人一把;要是大姐遇到更好的了,有他在,刘洋也翻不起浪。
卢安低头亲了她嘴角一下:“春梦儿?”
魏方圆还特意跑去后院,邀请卢燕一起去家里吃饭,但被婉拒了,说不用管她,等下去小姑那。
魏方圆和孟清水相处过几回,还一起吃过饭,也不算陌生了,许久不见,两女倒是聊得来。
卢燕这么大的姑娘了,虽然还没经历过房事,但有些话还是听得明白的,霎时无语至极,“你怎么这样说你哥和嫂子咧。”
“外面在放鞭炮,我被吵醒了。”孟清水轻轻说着这话的同时,收回了视线,不敢看他。
卢安紧着问:“什么感觉?”
不敢应声,那就是默认,卢安笑呵呵地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又进行了一次长达三分钟的法式湿吻。
宋佳可不傻,知道大姐这是变着法给二哥和嫂子腾私人空间,但她又无可奈何,顿了顿脚,只得跟着大姐进了卧室。
感觉外面叫得愈发不对,卢安松开了怀里的人,几个快步走向窗口,右手悄悄掀开窗帘一角,然后看得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卢安本想爬起来,却发现铆钉镶嵌在了凹槽中,顿时明白过来清水为什么眼神闪躲,脸上布满羞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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