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盗墓说书人,开局曝光老九门 第39章

作者:按月缴税

  “陈皮则拿出一块板子,这是他偷来的,板子的背面涂了红漆,上面写了几个字:一百文,杀一人。”

  “他擦拭木板,在破庙吃完了饭,就带着木板摆在胡同口,自己则蹲在墙根下面。”

  “这个举动他已经做了三天了,但没有一个生意上门。”

  “这年月吃饱饭都成问题,谁有钱找个乞丐买凶杀人?”

  张临三言两语已经给观众们勾勒出了,少年时期陈皮阿四的形象。

  一个穷困潦倒的乞丐,还有一些看着就神经病的举动。

  一百文杀一人?

  凭什么?!

  那年月的长江边,多的是船匪,杀手,买凶不找这些地头蛇,找他一个乞丐?

  除非是买凶的人疯了,才会把这一百文拿去打水漂!

  牌子挂了三天没开张,已经能说明问题。

  此刻的听众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去看陈皮阿四。

  张临则继续道:“百文杀一人,少年时候的陈皮为什么定下这个金额?”

  “其实这里面有个传说,那时候住在破庙的有一个叫喜七的秀才。”

  “此人只有七个手指,却写了一首漂亮的瘦金体!”

  “喜七除了帮庙里抄写一下赚点钱,还会帮人代写书信。”

  “可能是缘分使然,人人都害怕陈皮,却只有喜七愿意跟他多说话。”

  “一来二去,两人居然熟络了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喜七得了瘟疫。”

  “这日,他躺在床上,用陈皮偷来的那块板子做垫抄表字。”

  “抄着抄着,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然后便转头看着陈皮。”

  “喜七问陈皮:陈皮?你杀了那么多人,你却还是一个要饭的,说明这些人你都白杀了,你杀了他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皮瞪着眼睛看着喜秀才,他并没有立即听懂,但是他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喜七缓缓的拿开那些表字黄纸,在木板上写下了:一百文,杀一人。”

  “随后对陈皮说:这六个字送给你,你今生今世的荣华富贵,就在这块板上。”

  “这是喜七对陈皮说的最后一句话,不久他就病死了。”

  观众们听到这里,已经有了异样的感觉。

  少年时候的陈皮,似乎与后来有很大不一样。

  他也杀人,但他也有朋友。

  这死了的喜七其实就算他的朋友!

  而且喜七所做的事情,也颇有传奇色彩。

  原来一百文,杀一人的规矩,是喜七说的。

  他那句,陈皮以后的荣华富贵,都在这六个字上。

  颇有一些批命的意思!

  “喜七死了之后,陈皮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他依旧去江边钓蟹,钓蟹的饵是他从乱葬岗捡来的尸体。”

  “被江水一泡,肥肥大大泛着白肉花,是螃蟹的最爱。”

  “这些被死尸抓起来的螃蟹,陈皮也不嫌弃,在江边架了锅就开始煮。”

  “此时,就有一群渔民的小孩,朝他丢石子,喊他乞丐。”

  “陈皮一般不予理会,但今天喜七死了,陈皮的心情很阴郁。”

  “他站起来,去追这群小孩,孩子们一哄而散,只留下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娃子。”

  “这娃子叫春申,因为智力问题,被人叫做傻春。”

  “陈皮一把拎起春申,就扔到了江水里。”

  “江边长大的孩子,都是熟水性的,所以春申没一会儿就游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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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陈皮却拿个木棍,不断把春申给按到水里。”

  “直到看到春申翻着肚皮,开始在水里扑腾,他才停手。”

  张临说到这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擦!我就说这陈皮阿四烂人一个!”

  “就是啊,老了杀人,年轻的时候就有征兆了,欺负小孩!”

  “关键这小孩还是个傻子,他别人不欺负,就欺负傻子。”

  “听着我就来气,恨不得爆锤陈皮一顿!”

  听众们对陈皮意见很大。

  张临却不替陈皮辩解。

  而是继续道:“等到他觉得无趣后,便停止把春申按在水里。”

  “这个时候,他发现,春申没有哭,只是呆滞的看着他,似乎太傻了,连哭都不会!”

  “陈皮看着春申,觉得这小鬼和自己小时候有点像,活不活的下来没什么区别,这么想着,他一脚把春申再次踢回进水里,然后转身走了。”

  “后面的日子,陈皮靠钓蟹度日,晚上去集市摆摊杀人。”

  “江边的小孩还是照例来捣乱,陈皮也不以为意。”

  “江边一入冬,螃蟹就几乎钓不到了,军警满城,也不敢偷窃抢劫,陈皮便到码头,寻一点苦力活想捱过冬天。”

  “此时仍旧没有人光顾他请他杀人,他不禁也开始怀疑起来,喜七是否只是死前疯言疯语?”

  “这一日,他又在摆摊,忽然头上一疼,被人用石头打中。”

  “睁眼一看,只见春申拖着鼻涕,正在用石头丢他。”

  “陈皮有些愣住了,认出这是之前他踢进水里的那个傻申。”

  “这小鬼竟然没有死,而且还胖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在他发呆的瞬间,春申的两块石头狠狠打在了他的头上,打的他眼冒金星。”

  “一段时间不见,这傻子丢石头变得更加熟练了。”

  “陈皮站了起来,春申立即转身逃跑,躲到一个壮硕的汉子身后。”

  “那个壮硕的汉子抬头看向陈皮,眉宇间和春申长的很相似。”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壮汉也不说话,只是挡在春申面前。”

  “长江纤夫非常凶悍,而且团结,陈皮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心中的杀心又起。”

  “但他忽然想起来,这人是码头上的工头之一,码头上的人都听他的,现在码头繁忙,如果自己上去和他打起来,肯定是自己倒霉。”

  “陈皮瞪了春申一眼,缩了回去,还安慰自己,他现在杀人有价了,没有好处的杀人不要再做!”

  “陈皮看着那个汉子拍了拍春申的后脖子,春申就跑开顺着江堤跑远。”

  “跑到一艘船边,船是江上的小渔船,有一个女子将他抱到船上。”

  “显然这一家子是在江边讨生活的渔民,春夏秋在江中捕鱼,冬天就拉纤,一家人肯定都生活在船上。”

  “陈皮看着那一家人,忽然就看了很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张临讲到这里,场子已经安静下来。

  这个故事的基调,跟冬天的长江边一样,有些萧索肃杀。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让人心头压抑。

  尤其是陈皮此刻看着那一家人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又似乎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皮是个孤儿,大约是从没有体会过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吧?

  他日后尊敬二月红和丫头,是不是也因为他的师父师娘,就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

  ……

  “晚上春申一家人吃饭说话,春申的姐姐说起陈皮。”

  “她说陈皮在江边看了船很久,还说陈皮有个一百文杀一人的规矩。”

  “低头吃饭的春申听到这话,却忽然抬头问他姐姐:杀人是不是要杀头的啊?”

  “春申爹和他姐姐,都让他别管这些,赶紧吃饭。”

  “晚上一家人正在熟睡,忽然听到外面开始吵闹。”

  “春申姐姐穿好衣服,就听她爹大喊,水匪来了!”

  “等春申爹冲到船头,一下就看到船头蹲着一个半裸的男人,膀大腰圆,皮肤发白如雪,浑身是水。”

  “那男人转头看向春申爹,说讨一碗水喝。”

  “春申爹一看男人这样子,就知道他是水里的好手,不敢跟男人产生冲突,春申爹给男人倒了一碗水。”

  “那人喝了水,便扔出来一面黄色的小旗子,上面写着免捐旗。”

  “那男人说,他是黄葵帮的炮头,船上挂了这免捐旗,以后水匪不会问他家船收钱。”

  “炮头说着,就开始发牢骚,说自己堂堂一个炮头,现在被安排来摘花鼓,得摘八个花鼓才能回去。”

  “说着,便从春申家的船尾拉出一根绳子,绳子上串了几个人头。”

  “春申姐姐一眼就认出,那是隔壁船经常跟春申玩耍的一家人。”

  “那个小女娃的头已经被切掉了一半,春申姐姐吓得尖叫起来。”

  “而那炮头却一脸冷静数着人头,结果发现,少了三个。”

  张临说到这里,听众们已经开始揪心了。

  炮头摘花鼓,其实就跟以前军人割首级换军功一样,必须要够数。

  现在冬天,江上本来就船少。

  这男人能做到水匪炮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三个花鼓。

  春申爹,春申娘,还有春申的姐姐,刚刚好。

  已经有人不忍听下去,这家人,可能运气太差,遇到这炮头,怕是活不过今晚。

  果然此时就听张临道:“炮头发现人头少了,便转过来对着春申爹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说:哎哟我操,对不住了老爹,这花鼓数量不对,我得借你们的头用一用了。”

  “春申爹还没反应过来,炮头已经压着春申姐姐,动作非常熟练的用小刀,把颈肉切开的只连着脊椎,用力一掰,春申姐姐的头就掰了下来。”

  …….

第67章 灭门惨案,陈皮阿四有善心?那可能只是迷信!

  “接着便是春申的娘,春申的爹,炮头掰人头的手法熟练的就像是喝酒吃饭。”

  “春申家的船上已经被鲜血染满,血顺着船的缝隙,流进了春申躲的格子间。”

  “春申没有睡着,他冷冷的透过格子间的缝隙,看着一切。”

  “就像之前被陈皮丢入水中的眼神一样。”

  “第二天,陈皮准备去码头做苦力,忽然发现江堤边围了一圈人。”

  “他走过去,就发现堤边卡着一艘渔船,满船的血顺着船舷一条一条的挂下来。”

  “陈皮眯起眼睛,看到了船上横着几具尸体,他能看到尸体头颅被割下,脖子处的脂肪翻出,被风吹了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