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影帝只想考证 第304章

作者:江公子阿宝

  前几天有记者跑过来,出了高价,希望能够买一点郝运在剧组耍大牌的黑料。

  群演、工作人员卖照片、新闻素材赚外快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被问的工作人员前几天才和郝运谈笑风生吹牛逼,他一个金陵的,硬是和郝运皖省淮北的攀成了半个老乡,听到记者提这种要求,立刻揪着去见了郝运。

  郝运虽然没有打听到是谁想要买他黑料,但是这么一折腾,肯定就没人敢再用这种方式了。

  论收买人心,郝运绝对是天才。

  就比如刘阿姨请吃饭,他很快就反客为主,和所有的人都侃的很愉快。

  还不时的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聊的是香江那边十月份上映的电影《桃色》。

  话题女王章小慧担当主演,未上映就先轰动了,后又加入曾拍过性感写真的河莉秀,俩女的——姑且算是俩女的——玩的可遛了。

  内地十一月份就有盗版碟片可以卖了。

  郝运没看过,也没兴趣看,但是他并不会表露出鄙视的态度。

  反正他也不觉得他比这些人高大上多少。

  泥腿子们在一块,也有高端话题可以聊,比如11月中旬的时候,我国运行最快的超级计算机──每秒峰值运算速度11万亿次的曙光4000A在上海超级计算中心正式启动,标志着我国成为继美、日之后第三个跨越10万亿次计算机研发和应用的国家。

  大部分的人都不懂这玩意有什么用,但是一想到世界第三,就觉得热血沸腾。

  还有11月18号,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用“长征”二号丙运载火箭,成功地将科学试验小卫星“试验卫星”二号送入太空。

  过了一会,话题又扯到了郝运和周杰轮、陈关西的演唱会上。

  立刻就有人抱怨这种热门演唱会根本买不到票。

  “加钱也抢不到票,你们找我啊,六万人的演唱会,我给你们整几张原价的票还不简单嘛,不过你们真的要去吗,请不请的到假啊。”

  郝运没有大包大揽的说送票。

  那就属于滥好人了。

  而且容易被人蹬鼻子上脸提更过分的要求。

  他只表示能够给拿到原价票,不需要从黄牛手里高价买,但是你得给钱,再考虑一下路费、请假,真正能够下定决心去看的真心不多。

  不过,酒过三巡后,大家在酒桌上就能唱起来。

  郝运来了兴致,在大家的起哄下,唱了一首新出的《两只蝴蝶》。

  这歌确实是有点土,但是在底层人群体中很有受众。

  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明星唱歌啊,这不比演唱会更有意思嘛。

  我和郝运一起喝过酒,他那人豪爽,接地气,从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

  高大上一些的歌,他们也能唱。

  比如一起大合唱《沧海一声笑》,顿时就觉得江湖就在身边。

  郝运并没有煞风景,比如告诉他们,就在昨日,也就是2004年11月24日,写《沧海一声笑》的黄霑病逝了,享年63岁。

  黄霑和顾嘉辉是最好的搭档,一个作词,一个作曲,创造了多首经典歌曲,诸如《狮子山下》《上海滩》《沧海一声笑》《两忘烟水里》《勇敢的中国人》等。

  同时他也是香江四大才子之一,和金庸、倪匡、蔡澜齐名。

  四大才子中,黄霑最爱演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华太师、《逃学威龙2》里的牧师,他那豪迈的哈哈笑声,也成为他的个人印记。

  黄霑的作品,尤其是武侠歌曲,充满了侠义豪迈的意境。

  可惜他最后的这几年已经很少露面,郝运挺遗憾从来没有和他交流过。

  郝运并不打算去送行,他让陈关西帮忙带了花圈作为悼念。

  而他则于26日坐飞机去了首都,去见一见陈星良,这位北大法学教授,他未来的硕士研究生导师。

第377章 那天雪下的很大

  对于郝运的日常旷工,张季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对他来说,规矩很重要,但是热度更重要,只要郝运不是请假回酒店睡大觉,他就觉得郝运能折腾出热度。

  而郝运作为男一号,他的热度,就是《神雕侠侣》的热度。

  所以郝运请假,一律过批。

  还是和《天下第一》时期差不多,为了拍摄进度,只要有时间就疯狂拍郝运的戏,两个导演组轮流着来。

  反正郝运年轻力壮,就算拍十几个小时的戏也顶得住。

  这一次回首都,郝运都没回自己家,吴老六直接一车把他拉到了姜闻的家里。

  眼瞅着要拜新的“老师”了,必须要阐明一下立场。

  不管拜多少“老师”,姜蜀黍您都是我的唯一和最爱,是无可替代的。

  “你来的正好,我剧本又修改了不少地方,你帮我把分镜画出来。”姜闻看到郝运,那叫一个开心。

  “无论如何,一只手也不可能摸五个人的屁股……其实我觉得姜蜀黍你有这个分镜手稿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你得不停的改。”郝运忘了自己是来表衷心的,忍不住的吐槽了两句。

  但是手上没有停,接过剧本就开始看。

  “剧本当然是越改越好。”姜闻理直气壮。

  “那是对别人来说,而你改剧本的目的,却是往里头塞东西,越塞越多,直到除了你自己没人能看懂。”

  “臭小子……”姜闻无言以对。

  “这也太多了吧!”郝运翻看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这好好一个剧本,又被改的面目全非,几乎可以说要重新画了。

  “咳咳,是有点多,你这次待几天?”姜闻有点儿心虚。

  “我下午去拜访一个法学教授,明天有一个法律英语考试,就请了两天的假,考完就得走,我带走慢慢画,下次回来再带给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还得改,不如改完再让我画吧。”

  郝运就不像姜闻,他只要画好了分镜,就一定不会再改。

  “我就是根据你画的分镜进行修改的,你不画出来,我没灵感。”姜闻讪笑。

  “……”

  感情自己这是自作自受啊,如果没有画脚本,姜闻就不会有灵感修改,不修改就不用重新画……

  “儿子的角色你来演吧。”姜闻说道。

  “怎么突然找我,不是说杨老板那边希望陈组名来演吗?”这部电影是影皇投资的,影皇老板虽然能够接受赔钱,但是也塞了不少演员进来。

  比如黄丘生和陈组名。

  “你最近见过他?”姜闻反问道。

  “一个音乐颁奖礼,没怎么理他,和他爹比起来,当真是虎父犬子了。”郝运轻描淡写的说道。

  “原来如此,他这次来内地也过来拜访我了,狂的没边,说了你的坏话,我就让他滚了。”

  滚,就是字面的意思。

  指着门口,斥道,给我滚出去。

  然后陈组名不敢置信一番后,就灰溜溜的跑了。

  在临来的时候,他爹警告过他,内地藏龙卧虎,他爹得罪不起的人都很多,不让他和人冲突。

  而姜闻这样的大佬,连他老爹和老板都要忌惮,在得罪不起名单里排前列。

  陈组名很不服气,不就是说了那个郝运几句坏话。

  至于一点余地都不给留嘛。

  回到酒店之后越想越气,就给杨老板打电话,怂恿杨老板对电影撤资。

  杨老板那边也没说啥。

  然而,挂了电话没多久,房龙就打电话给儿子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通。

  这个孽畜啊!

  好不容易让人能跟着姜闻这样的大导镀个金,不求你像夏宇那样拿个威尼斯影帝,你最起码也别把人给得罪了吧。

  杨老板、房龙都陆续给姜闻打了电话。

  也不算是道歉吧。

  反正嘻嘻哈哈的这事就过去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多是非对错,也没那么多的快意恩仇,大部分的事件都是和稀泥。

  不过,姜闻这次的反应确实有点激烈。

  姜闻不是莽夫,事实上他情商极高,性格豪爽,很会来事。

  不然也不可能横跨港台圈、首都圈、西北圈各种圈子。

  但是陈组名在他面前说郝运的坏话,他就觉得很不舒服,他的得意门生,是你这种纨绔子弟能诋毁的?

  你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

  因此,这个角色姜闻也不给杨老板面子了。

  “那种人……实在是不值得,不过你既然安排了,那我就演好了。”郝运洗了手,帮周韫把菜从厨房端出来。

  “哎呀,郝运,你要演我儿子了。”周韫笑了起来。

  “韵姐你要是演我妈,这个就很考验化妆师的水平了。”郝运言下之意就是周韫太漂亮,得画老一点才行。

  其实这都不算太离谱。

  郝运叫姜闻叔叔,那叫周韫婶子也没错,最起码这么演不差辈。

  真正离谱的是周韫新上了一部电视剧,名字叫做《我的兄弟姐妹》。

  该剧讲述了原本一户幸福家庭,由于家庭变故,一夜之间孩子们成为了孤儿并失散,女演奏家齐思甜首度回国举行演奏会,趁机会找寻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在父亲的音乐中,齐家4兄妹重逢的故事。

  关键就在于,这里的父亲是李幼彬演的,母亲是刘小磬演的。

  周韵演兄弟姐妹里面的老三。

  也就是说姜闻的前前女友刘小磬演了他现任妻子的妈妈。

  简直就是炸裂。

  郝运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强大的心脏。

  人家前任现任逮到机会就得撕逼,不撕逼的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好人。

  前任现任能做朋友的,不仅是男人是好人,前任和现任都得够大度。

  可他们都比不上姜闻这边。

  人家能让前任和现任一起演母女。

  当然,作为晚辈,郝运只会在心里吐槽,肯定不会拿到饭桌上去说的。

  在姜闻家里吃了饭,郝运带走了姜闻新改的剧本。

  他和陈星良教授约了下午在北大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交流,也可以说是面试。

  郝运对于北大和水木都不陌生。

  他以前在人家后门弹吉他卖唱,不仅收人家的钱,还薅人家的属性。

  即便是三年过去了,大部分当年见证那一幕的学生都已经毕业,但还是有人保了研、留了校,依然还记得郝运在雪花飘飞的夜晚弹吉他的样子。

  嗯,还有他哆哆嗦嗦的拿出错题本,指着题目让人帮他讲解。

  郝运没能入学北大,不少人都觉得遗憾。他们觉得郝运是他们教出来的,是他们集体智慧的结晶!

  走在北大的校园里,郝运的内心很平静。

  当初舍弃北大去了北电,很多人觉得遗憾,可一旦他考上了北大的研究生,那就是一个完美的闭环,所有的遗憾都会得到弥补。

  但是如果当初他先上北大,现在又跑去考北电的研究生,那就不止是遗憾了。

  估计精神病院得拿出抓疯狗的阵仗,用铁环套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走。

  郝运拿掉帽子和眼镜,敲响了陈星良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