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糕
“是吗,记不清了,都怪徐浩宇那个家伙灌我酒。”许敬贤下意识甩锅。
也只有在徐浩宇面前他才会这样全身心放松,没有防备的灌醉自己。
在其他饭局,他可从不会喝醉。
而且但凡是要喝酒的局,他都会带上赵大海,防止醉酒后被人算计。
林妙熙撇撇嘴轻哼一声,注意力又回到手里的丝袜上,她轻轻地将黑色的丝袜套在白嫩的足尖上,紧接着缓慢地往上提,确保薄薄的丝袜与肌肤紧密贴合,将她修长的美腿修饰得更加纤细迷人,整个过程充满美感。
不得不说,漂亮的女人穿袜子的过程都让人感觉充满了诱惑,而长得丑的脱衣服的过程都让人丧失杏欲。
颜值即正义。
许敬贤的手不听话的摸了上去。
“啪!”
林妙熙一巴掌拍开,然后站起来将丝袜提上去,瞪了他一眼,“还不赶紧起床洗漱,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上班哪有上你有意思。”许敬贤在她的惊呼声中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其给重新拖到了床上。
“哎呀别恼,我才化好的妆,唔唔唔别……满嘴酒气伱先去刷个牙……”
“憋嗦话,我先帮你刷个牙。”
林妙熙正被迫承受全自动牙刷给口腔做深度清洁时,一阵手机却铃声突然响起,她抬起手拍了拍许敬贤。
许敬贤脱口而出,让她接电话。
林妙熙先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从包里拿出响个不停的手机,“喂。”
一开始她脸色还算正常,但很快就变得难看,坐直了身体,“什么?你说什么?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了。”
“怎么了?”许敬贤往前挪了几下将其揽入怀中,凑到她耳边关切道。
“你遇到麻烦了。”林妙熙放下手机扭过头表情凝重的看着他,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刚刚朋友告诉我,说有人召集了好几家媒体的记者控诉你曾对其暴力审讯,屈打成招,栽赃陷害制造伪证,让他无辜做了两年半牢。”
“什么?”许敬贤听见这话顿时又惊又怒,哪还有心思啪啪啪,当即松开了林妙熙开始穿衣服,“阿西吧是哪个混蛋算计我,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这种事他的确干过,但针对的都是确实违法犯罪的家伙,这些人哪怕是出狱了也不可能敢继续上蹿下跳。
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搞他。
同一时间,龙山区某大楼天台挤满了记者和围观者,面黄肌瘦的崔政淮正站在天台边缘,满腔怒火控诉许敬贤的霸道,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
“两年半前我只是因为不小心撞了许敬贤一下,就被他一阵殴打,命人将我抓到了首尔地检,并说我是一件贩毐案的凶手,让我认罪,我当然不肯认,就遭到了他丧心病狂的折磨。”
崔政淮声泪俱下,说到这里掀起身上的衣服露出满身疤痕,“大家看我身上这些印子,都是当年留下的,哪怕是过了两年,现在却也还能看清!”
看着他干瘦的身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现场顿时就是一片哗然。
“他为了做实证据,还让人在侦询室给我注射了毐品,导致我染上了毐瘾在狱中生不如死,几次试图自杀!”
“就为了保持他的破案率,保持他所谓的不败神话,我的前途毁了,未婚妻也跟人跑了,独自把我抚养大的母亲更是一病不起在去年离世,我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就要将他做的一切公之于众,我也不怕任何报复!”
崔政淮用两只手抓着衣服下摆掀到胸口,红着双目撕心裂肺的吼道。
眼泪不断的从脸上滑落。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是难免动容。
“你说当时还是刑事部部长的许检察长为了破案率对你屈打成招,并给你注射毐品,对你所说的一切有什么证据吗?”一名记者很冷静的提问道。
“证据?”崔政淮悲愤一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觉得当时的我有机会保留证据吗?是!我现在是拿不出任何证据,但如果我说的不是真的,那我用得着这么豁出去得罪他堂堂检察长吗?我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吗?”
这话就跟女孩子指控别人强剑自己但又拿不出证据时便说绝对不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是一个道理,虽然很不讲道理,但确实能让不少人相信。
“就是啊,许敬贤可是堂堂首尔中央地检检察长,他一个刚出狱的人哪来的胆子诬陷许敬贤,肯定是真的。”
“我也觉得,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早怀疑许敬贤的破案率有问题了,他哪是神探啊?简直是神仙!”
“真是太丧心病狂了,竟然为了屈打成招给人注射毐品,他到底是检察官还是犯罪分子啊!一定要严查!”
“大家还是理智一些,没有证据的话怎么能信,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想陷害许检察长,我才不信这些屁话!”
“就是!许检察长这些年破了多少重案大案,一桩小小的贩毐用得着找人顶罪吗?多煞笔的人才信这话啊!”
虽然有人无脑痛骂许敬贤,但也有人无脑维护许敬贤,现场顿时变得混乱起来,双方甚至差点大打出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崔政淮大笑起来,瞬间打断了现场的争吵,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伪装得太好了,就算我敢站出来揭露一切也没人会信,但幸好,从我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想过活着了!我要用我的死来证明我指控的真实性!”
“许敬贤!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先去下面等着你!”
崔政淮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随后他身体往后一倒直接坠下了天台。
“啊!”
现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跳楼自杀,全部被吓呆了,等他们冲到天台边缘时只能看见地面有具尸体。
这一幕给人造成的冲击太强烈。
这下就连刚刚维护许敬贤的人都不禁产生了怀疑,因为总不会有人会牺牲自己的命来栽赃诬陷许敬贤吧?
图什么呢?
正往事发地点赶的许敬贤在半路上也得知了崔政淮自杀的消息,深深的吸了口气,想搞他的人,真狠呐。
现在死无对证了。
活人是赢不了死人的。
他立刻调转车头向地检开去。
在路上他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喂,总长阁下,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家伙,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好的好的,我理解,我一定全权配合。”
“卢前辈,都是栽赃之语,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再说了,就算我真会干,也不会给他指责我的机会啊!”
“多谢金次长您的关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好好好,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好的,您先忙。”
“伯父,好吧你说对了,我现在确实招人恨,不知道是谁搞我,我会处理好的,这件事上我经得起调查……”
一个个回完所有关心自己的人的电话后,也刚好就抵达了中央地检。
“检察长。”
“检察长……您没事吧?”
“别被那些无中生有的话影响,我们都知道您对国家的贡献,也相信您绝对是无辜的,是有人想要中伤你!”
地检很多检察官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聚在一起讨论,跟许敬贤打招呼时脸上都带着气愤和忧心之色。
“谢谢大家的关心,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脆弱,行了,都回去工作吧。”
许敬贤挤出个笑容对众人说道。
检察官们对其鞠躬后纷纷散去。
“立刻召开记者会。”许敬贤脸色沉着的吩咐赵大海,便走进了电梯。
赵大海则是小跑着离开去安排。
“阿西吧!草拟吗!”
刚一进办公室,许敬贤在外面的淡定和从容瞬间就维持不住了,抓起办公桌上的东西便是一阵乱砸,噼里啪啦各种玻璃摔碎的声音不断响起。
砸完一通后他心里的怒火总算是得以宣泄了不少,一屁股在办公椅上坐下,将衬衣纽扣解开两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腔不断的剧烈起伏。
他能猜到,搞这一出的人没想因此而把他怎么样,毕竟只有崔政淮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能定他罪的证据。
就是不想看他升得太快,因为他肯定要就此事接受调查,而大厅马上要换届,他在接受调查期间是绝不可能被提拔的,上面得考虑舆论影响。
所以等最后的调查结果出来确定他是被冤枉的也已经晚了,次长一职肯定已经给了别人,这个问题无解。
“不过……真以为阻止我爬上去那你自己就能坐稳那个位置吗?天真!”
许敬贤眼中凶光毕露,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嘴角勾起抹嘲弄的笑意。
他只需要看最后是谁升任了大厅次长,那谁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到时候就算那家伙升上去了他也要用最粗暴的手段将其拽下来,然后踩着那家伙的头重新坐上那个位置!
他要让所有躲在阴暗中看他笑话的鬼鬼魅魅知道,他看上的东西就算是被人抢走,但也还会回到他手里!
他的,始终就只能是他的!
而抢他东西的人必将付出代价!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许敬贤冷冷的说道:“进来。”
姜采荷推门而入,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小心翼翼绕开玻璃渣,上前关切的询问道:“叔叔,你没事吧?”
“怎么,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许敬贤似笑非笑的问道。
姜采荷摇了摇头,又一脸同仇敌忾的说道:“这件事幕后肯定是有人在指示崔政淮,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崔政淮这个当事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算查出是谁只要他不亲口承认,也没办法用这件事来反击他。”许敬贤摇了摇头道。
姜采荷气呼呼的说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幕后的小人实在太可恶!”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等着他自己浮出水面就行。”许敬贤冷笑一声。
明面上恨他的人很多,暗地里恨他的人更多,真要调查的话那涉及到的范围太广了,也太麻烦了,不可能在检察厅换届前查出来的,所以只看最后谁是这件事的最大获利者就行。
姜采荷有些心疼许叔叔,叔叔虽然有千般缺点,但为国为民立了那么多功劳现在却被人如此陷害,这可真是太可怜了,幕后主使者没有心啊!
“叔叔~”姜采荷走过去在许敬贤身边跪下,小手沿着他裤腿往上滑。
许敬贤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咚咚咚!”
大概十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姜采荷下意识想起身,但是却被许敬贤一只手捏着后颈摁住,“谁。”
“是我。”赵大海回复道。
许敬贤又才喊道:“进来。”
赵大海进屋就正好看见跪在许敬贤身边,把头埋在他怀里的姜采荷。
不过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自然而然收回视线,当没看见这银乱的一幕似的,“大人,记者都已经到齐了。”
对这种画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敬贤没有回应,而是直接闭上了眼睛,良久后打了个哆嗦,然后松开姜采荷,起身系好皮带往外走去。
赵大海紧随其后并把门给带上。
“咳咳咳……咳咳……”
办公室里隐约传出一阵干咳声。
刚刚才在办公室里干完禽兽之事的许敬贤整理好着装,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面色沉稳的走进礼堂。
“许检察长来了!”
“许检察长请问你对崔政淮的指控有什么想说的吗,大家都很关心呢!”
“崔政淮的说法是否属实……”
礼堂内的记者们顿时躁动起来。
各种问题宛如连珠炮似的砸出。
“请大家安静。”许敬贤走上讲台对着面前的麦克风说了一声,等现场的杂音逐渐消失后,才身姿挺拔一脸坦然的说道:“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其次,关于崔政淮的指责都是无稽之谈,我确定并不认识这个人。”
“我许敬贤能走到今天,全靠行得端坐得正,我办了那么多案子,身份地位远超崔政淮的罪犯一大堆,为什么没人站出来揭露过他所谓的真相?”
“他如果真敢对他所说的一切负责那就不会自杀,而是和我一起接受上级部门调查,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只是个被人利用向我泼脏水的可怜虫。”
“因此我并不恨他,我同情他,小人物往往没那么多选择,但我痛恨躲在阴暗中设计这一切的主使者!一些当着我的面都不敢开口说话的家伙只能靠搞这种手段,靠牺牲无辜者的生命来诬陷我,你们不配做我的对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接下来我会接受并全权配合上级部门针对此事的调查,还请大家和我一起耐心的等待调查结果。”
话音落下,他对着台下一众记者鞠躬,接着头也不回的向侧门走去。
“许检察长,再说两句吧!”
“你是说有人在陷害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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