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糕
结果路上遇到警察巡逻,心里有鬼身上有赃的他们心虚之下打死了几名巡警,然后远逃到了国外避风头。
现在进入新世纪了,他们觉得这事儿应该已经过去了,再加上在国外几年钱也花完了,就偷偷潜回国内准备将几年前藏起来的那批货处理掉。
然后从此金盆洗手当个富家翁。
但是万万没想到!
靠着挖别人埋起来的宝贝致富的他们,这次自己埋起来的宝贝被别人给挖了,他们在大野地里刨了三天三夜连根毛都没找到,费心费力结果全为别人做了嫁衣,就别提有多气了。
“找,必须把这个人找到。”为首的首领抽着烟说道,他留着油滑的背头,四十多岁,眼角处有道以前被炸药炸飞的碎石给崩出来的小疤痕。
他的绰号就叫老疤,是这个团伙的灵魂人物,因为据说他得到了中国摸金校尉的传承,干起活极其专业。
“大哥,都几年了,怎么找?”
“是啊,指不定都换成钱了,就凭我们几个,不亚于大海捞针啊!”
另外几人虽然也很气,但却也没指望还能把失去的宝贝全都找回来。
老疤狠狠的抽了口烟,吐出厌恶眼神阴冷的说道:“那么大一批货想一次性出完只能卖到国外,这方面我们有路子,可以去打听打听近几年道上有没有大宗交易,然后寻藤摸瓜把人揪出来,让他把钱全都吐出来!”
“可是如果他没卖到国外呢?”
“那就更好找了,这么大批货国内少有人能完全吃下,而且那人也肯定不是傻子,在境内散货,为安全起见他不会一下子全卖完,所以手里肯定还有货,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在道上开出高价悬赏要找极品货色,只要他来找我们交易,那就是送货上门。”
众人听完老疤的话原本低落的心情顿时又振奋起来,看见了挽回损失的希望,毕竟他们兜里已经见底了。
“老大这脑子就是好使啊。”
“屁话,要不怎么能当老大?”
众人送上各种淳朴的马屁,毕竟没被知识污染过,说不出什么好话。
“行了,赶紧休息,明天开始行动,先查第一点,排除他散货到国外之后再着手实施第二项计划。”老疤做完总结性发言就原地和衣倒下了。
时间转眼来到八月中旬。
因为靠着炒作郑光洙绑架李明珍一事,李季仁这段时间呼声极高,可谓是直接力压群雄,独揽所有风骚。
他已经把总统宝座视为囊中物。
很多人也都觉得这次他赢定了。
甚至连李会长都有这种忧虑。
毕竟归根结底,谁能当总统最终还是民众手里的选票说了算,更何况李季仁背后也有财阀支持,不差钱。
李家别墅后院的泳池边上,许敬贤穿着泳裤,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躺在躺椅上,安抚着野生老丈人。
“伯父,你就放心吧,李季仁赢不了的。”许敬贤胸有成竹的说道。
李在镕怀里抱着儿子,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你倒是沉得住气,我看你是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泳池里,穿着白色泳衣和蓝色泳衣的李富真与林诗琳游来游去,玉足拍打着水花,宛如两条美人鱼一样。
许敬贤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自信的说道:“我说他赢不了就赢不了。”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敬贤是有什么能击倒李季仁的安排吧。”李会长打断李在镕的话。
许敬贤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笑着说道:“伯父慧眼如炬,我已经在做了,就算最后事情不能发挥出想象中的效果,也能让他现在的民望大打折扣,将其重新拍回到原点上面。”
“既然你明明有办法,那为什么不早说?”李在镕对于许敬贤这种处处瞒着他们去做的行为表示很不满。
许敬贤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这样的脏活累活只能我来干,利公子你千金之躯,又日理万机,哪能将心思放在这些烦杂的小事上面呢?”
看在你抱着我儿子的份上我对你的敌意全都无视,不跟你一般计较。
“敬贤,喂我。”
就在此时,李富真游到泳池边上双手趴在边缘,仰起头张开了小嘴。
许敬贤精准的将一颗葡萄投喂进她嘴里,李在镕见状脸色黑如锅底。
他妹妹现在跟宠物有什么区别?
“我也要,我也要。”林诗琳欢欢喜喜的爬在李富真旁边张开小嘴。
许敬贤也给她投喂了一颗。
可惜,如果能喂别的该多好。
看着欢呼雀跃的老婆和妹妹,李在镕总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冲着林诗琳喊道:“诗琳,你该喂孩子了。”
林诗琳知道他不高兴了,无奈的对许敬贤耸耸肩,从泳池里上来擦干身子后到李在镕面前接过孩子进屋。
“利公子,啧,那孩子长得跟你真像。”许敬贤一脸认真的说了句。
李在镕懒得回应这句废话。
我儿子不跟我长得像。
难道要跟你长得像吗?
背对两人往屋内走去的林诗琳对许敬贤这种当面嘲讽的行为翻白眼。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许敬贤的手机响起。
是赵大海打来的。
“说。”许敬贤接通。
赵大海语速飞快的说道:“大田那边有消息了,李季仁当年到大田后因为办案得罪了当地一名富商,那名富商很有能量,处处为难他,甚至公开羞辱,一直持续半年,最后还是大田法院院长出面说和才结束,但82年年底春节那名富商一家三口被发现惨死在家中,凶手至今都还没抓到。”
“富商一家死后不久,李文旬就因为精神方面原因住院了,一年后李季仁也放弃法官身份离开了大田。”
“你是说?”许敬贤听懂了。
“是的,很可能是李季仁和李文旬联手杀了富商一家,因为富商面目全非,几乎是被虐杀的,凶手不是纯粹的变态就是为了发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李文旬会精神出问题,同样能解释李季仁为什么放弃前途辞职。”
“只是推测,得要证据。”许敬贤语气平静,这时候李富真从泳池上来坐在了他腿上,许敬贤伸手揽住。
李富真自然而然的给他喂葡萄。
是正经的葡萄。
两人尽显亲昵,感情看着很好。
李在镕看得很恼火。
李会长倒是笑呵呵的不以为意。
赵大海说道:“因为富商一家被杀时已经跟李季仁和解半年了,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关系修补得不错,再加上他法官的身份,没人怀疑他,当时也就没有针对他进行过任何调查。”
“现在又过去那么多年,想找到确切的证据很难,不过我觉得可以从李文旬下手,他这些年不是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疗养院,如果那个案子真是他们做的,可见他一直在承受来自这方面的折磨,或许能作为突破口。”
他肯定那件案子就是两人干的。
“如果那件案子真是他们两个人做的,李文旬能帮李季仁杀人,而从李季仁一直带着李文旬,没想过要将其灭口,可见两人感情很好,李文旬不会出卖他。”许敬贤有不同意见。
赵大海既然提出这个建议,就肯定有相关的配套计划,“从李季仁帮李明珍擦屁股的效率和手法来看是个很谨慎多疑的人,同时为了竞选总统多次更换党派,可见总统之位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如果他知道我们去找李文旬的话,他会不会担心李文旬全部招供?毕竟他肯定也知道李文旬这些年一直承受压力和精神上的折磨。”
“而一旦他对李文旬动手,那一直承受折磨的李文旬就彻底失去了最后坚持下去的意义,我觉得他肯定会寻求解脱,承认当年犯下的罪行。”
毕竟李文旬硬生生承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而不寻求解脱都是为了李季仁的前途,如果李季仁为了自己的前途想要杀他,那他就没理由再坚持了。
“去办吧。”许敬贤批准了。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个案子是两人干的,但有枣没枣打两杆。
毕竟都已经查到这里了。
“没猜错的话,看来李季仁离楼塌已经不远了。”李会长笑吟吟的端起酒杯向许敬贤示意,淡淡的说道。
许敬贤端起酒杯回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可以提前出局了。”
两人遥遥碰杯,许敬贤喝了一半将剩下一半喂给李富真,她乖巧的张开嘴,喝得急了,嫣红的酒水顺着嘴角溢出,沿着白皙的脖子一路下滑。
李会长见状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感慨与怀念,年轻可真好啊。
“叮铃铃~叮铃铃~”
此时许敬贤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赵大海打来的。
“又怎么了?”
“我派去大田的人失联了。”
第276章 我有被迫害妄想症
听见赵大海说派去大田的人失联后许敬贤就知道李季仁已经察觉了。
而且早就察觉了。
“李文旬现在恐怕也已经被他偷偷转移了。”赵大海又气馁的说道。
他们其实在首尔精神病院外围布了暗哨的,但却没得到汇报,说明李季仁用更隐秘的办法转移了李文旬。
如果不能控制住李文旬,那先前说的针对李季仁的计划就没法实施。
“除非他杀了李文旬,否则是藏不住的。”许敬贤倒是很淡定,毕竟他还有李明珍这个内鬼,想找到李季仁把李文旬藏在了什么地方并不难。
赵大海又问道:“派去大田那边的人怎么办?很可能会出卖我们。”
毕竟那些人就只是一群听命令为利益办事的普通人而已,不可能发生什么被打死也绝不松口的玄幻行为。
“是必然会出卖我们。”许敬贤纠正了他的说法,大手在李富真滑嫩的细腰上轻轻摩擦着,“既然如此就不用操心他们,死不了,把尾款结了就行,他们好歹也算把事办完了。”
他一般不吝啬让人办事的钱,除非没把事办好,否则的话都会结算。
因为如果克扣办事的钱,那么很可能原本办好的事也会因此而坏事。
可能因小失大的事情不能干啊。
“明白了。”赵大海应道。
许敬贤挂断电话,看向李会长笑了笑说道:“遇到点小波折,但仅仅只是波折,不会影响事情的走向。”
李富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双杏眼里都快溢出春水来了,她就是喜欢许敬贤这种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
“需要帮忙就开口,我们之间可不算是外人啊。”李会长微微颔首。
“伯父放心吧,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许敬贤话音落下,在李富真的尖叫声中抱起她噗通跳入泳池中。
看着打闹嬉戏的两人,李在镕阴阳怪气,“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
真当这是你家了啊。
李会长笑吟吟的看着泳池中笑容灿烂的女儿,随即起身往屋内走去。
李在镕也懒得看两人撒狗粮。
随着李家父子先后离开,许敬贤将李富真的头摁入了水中,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李富真就这样时而下潜时而将头露出水面换气然后又潜下去。
别墅二楼卧室里林诗琳站在窗边抱着孩子喂乃,一边透过落地窗遥遥看着自家小姑子趴在泳池边缘脸上表情迷离,许敬贤卖力撞得水花四溅。
“咔嚓!”
门锁声响起,林诗琳连忙收回目光并将裙子吊带拉了上去遮住孩子的食堂,回头才发现是李在镕进来了。
“欧巴。”林诗琳喊了一声。
李在镕问道:“孩子吃饱了。”
“嗯。”林诗琳微微点头。
她怀里的孩子无辜的睁着眼睛。
“阿西吧!不知廉耻!”李在镕一眼也看见了泳池里的场景,厌恶的皱起眉头骂了一句,但实则又被勾起了一点小冲动,下意识去抱林诗琳。
林诗琳身子一扭便躲开,表情平静的说道:“你那么多女人,不需要我帮你解决吧?反正女人都一样。”
“你!”李在镕顿时是什么兴致都没了,只是有些恼火,“你自己算算多久没让我碰过了,我不找别的女人怎么办?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习惯。”林诗琳淡淡的说了一句,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我现在只想安心带孩子,并不想再管你外面那些风流韵事,你也别来烦我。”
女人在说谎这方面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无非是尝试过真正的快乐后不想再费心费力装假高朝取悦李在镕。
但反而还搞得自己多委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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