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糕
……
时间进入八月。
月初一号,仁川地检检察长郑九远退休,新任地检长,原大厅监察部部长刘汉雄意气风发的走马上任,受到了仁川地检全体成员的热情欢迎。
他准备贯彻金泳建的意志,大刀阔斧的改革整顿仁川地检,根除贪污府败的问题,以此作为自己的政绩。
但是殊不知一个大坑在等着他。
而唐科长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摆平了竞争者,成功升任监察部部长。
三号,卢武铉回了趟首尔和李会长见面,许敬贤也在场陪同,见面的地点就定在李家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李会长,李在镕,卢武铉三人在一旁谈正事,许敬贤和李富真在另一边打球,准确说是利千金教他打球。
李富真从身后搂住许敬贤,握住他的双手,一边教他挥杆,一边吐气如兰的道:“不去听他们聊正事?”
她系着单马尾头戴遮阳帽,身穿露腰的小背心搭配白色百褶裙,脚上踩着双运动鞋,和平时沉稳冷艳的风格判若两人,多了几分青春和唯美。
自从认识许敬贤后,她的穿着打扮明显开始多元化,色彩越发艳丽。
毕竟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有什么好听的,比起听三个大男人聊那些枯燥无味的事,我更想跟你待在一起。”许敬贤笑着转头亲了她一口,惹来对方一个妩媚的白眼。
李富真开玩笑道:“就不怕他们把你这个中间人踢开了啊,毕竟有你没你,现在对他们来说都不影响。”
“岳父大人不会那么无情吧,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吗?你会坐视我被他们欺负吗?”许敬贤可怜巴巴的。
“不会。”李富真摇摇头,“我当然不会坐视你被人欺负,我会站着看。”
“调皮。”许敬贤看了一眼往这边看的李在镕,回以笑容,“赶紧把手松开,你哥往这边看好几眼了。”
“是吗?”李富真撇嘴,直接把小手钻了进去。
许敬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丢了球杆提议道:“去屋里做做。”
李富真抽出手跟他着他离开。
李在镕黑着脸收回目光,眼神阴沉得瘆人,自从跟许敬贤那个泥腿子搞到一起,他妹妹都变成什么样了。
哪还有以前的雍容典雅。
最关键的是最近圈子里隐隐有风声在传李富真和许敬贤有一腿,让他感觉很丢脸,总感觉似乎走到哪里别人看他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丝嘲笑。
让他心里压抑的邪火越来越盛。
中午在李家吃完饭后。
许敬贤和卢武铉一起离开。
“爸,刚刚就选举的事跟卢武铉聊得很顺利,许敬贤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吧。”李在镕看着李会长说道。
“你刚刚心思全在许敬贤身上根本注意卢武铉。”李会长批评了李在镕一句,然后又说道:“卢武铉是个重感情的人,否则许敬贤为什么不怕我们把他这个中间人踢出局?不要老盯着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斤斤计较。”
“最近许敬贤和富真的事已经有传言了。”李在镕脸色不愉的说道。
李会长深色依旧平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是迟早的,何况哪家高门大户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我的女儿连找个喜欢的男人都不行?”
他觉得儿子对许敬贤偏见太重。
一些传言而已,能代表什么?
“哥,看来比起我这个妹妹,你更在乎外人的看法。”李富真穿着睡裙赤着玉足从楼上下来,白皙的脖子上吻痕隐约可见,秀发凌乱的披散。
李在镕面无表情,没有回应。
另一边,车里,卢武铉正在调笑许敬贤,“你这个家伙,我在外面跟人谈正事,你在里面睡人家女儿。”
他在自传里承认过家暴和大男子主义,所以对于许敬贤有老婆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行为并没太反感。
社会风气就是这样。
“不然前辈你以为李家这条线是怎么牵上的?”许敬贤叹了口气,叫苦道:“为了您的大业,我可是牺牲了太多,毕竟利大小姐正三十出头的年纪,次次都把我榨得干干净净,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拿什么交作业呢。”
他喜欢养鱼。
但养鱼是要喂鱼食的,而一些鱼的食量并不小,每次都得吃好几亿。
“得了便宜还卖乖。”卢武铉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好好好,你辛苦了,等我当了大统领,就先用特权提拔你,当是回报你今日的辛苦。”
这种话按理来说是不应该随便说出口的,但他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
“那我就期待那一天了。”许敬贤说完后和卢武铉对视着笑了起来。
两人都很期待那一天。
收敛笑容后,卢武铉说道:“我准备这个月25号就宣布参选了,竞选资金和要用的物资全部都已到位。”
这个时空有许敬贤的帮忙,起步比原时空高了太多,一切竞选事宜已准备妥当,他没必要拖到九月份了。
越早宣布参选就有越多时间去拉票,也能预留出时间应对突发状况。
比如韩佳和,李长晖,李季仁等等都已经先后宣布参选,开始为党内初选造势,频繁上电视节目露脸,在大街小巷也能看见他们的宣传标语。
党内初选也需要发动民众,因为要让其他党内成员看见你有胜选的可能性他们才会在初选的时候支持你。
而决定竞选是否成功的最直观的因素,就是能获得多少民众的选票。
“那就请前辈吓那些参选的家伙一跳吧。”许敬贤一脸笑意的说道。
等卢武铉这边一宣布参选。
他将可以对金鸿云动手了。
三两天头催他办事,而且态度还越来越恶劣,他已经忍对方很久了。
当天晚上卢武铉就又回了釜山。
许敬贤今晚没出去应酬,在家里陪老婆孩子,怀里抱着儿子看新闻。
“明日上午10点,被大厅扫毐科破获的特大制毐案主犯郑光洙将被准时送往首尔地方法院受审,根据律师推测不出意外他将被判处死刑……”
“哎唷,这个家伙抓了那么久终于要判了。”擦桌子的周羽姬说道。
许敬贤好奇的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什么时候的案子?”
看周羽姬的反应似乎很出名。
“大概半年前的,因为郑光洙犯的罪太多,光是取证工作就拖了整整半年才搞定,听说各种卷宗几乎堆满一间办公室。”林妙熙插嘴解释道。
毕竟她是做新闻的。
所以对这些事一向比较关注。
许敬贤砸吧了一下嘴,半年前他在仁川,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能破大案啊,扫毐科那群家伙有点东西嘛。
他为老同事们立功感到高兴,毕竟他曾经也在扫毐科当过副科长呢。
许敬贤拿出手机打给扫毐科科长蔡东旭,“前辈,看见新闻了,恭喜再立新功,案子完了要请吃饭吧?”
他跟蔡东旭关系还是挺好的。
“你这家伙立了那么多大功也没见请我吃饭,我好不容易碰上一件大案你就闻着味凑上来了,明晚上我们庆功,你这个大家的老上司要是不忙的话一起来吧。”蔡东旭心情很好。
许敬贤应道:“我一定到,先说好明天晚上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先不跟你说了,明天这场官司可是我亲自出马,今晚养精蓄锐,要早点睡。”
“好,前辈晚安。”
挂断电话,许敬贤见怀里的儿子一直仰头盯着自己,抱起他吧唧亲了一口,“看咱儿子这聪明劲,以后高低跟他爹我一样当个部长没问题。”
“为什么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个检察长?”韩秀雅开玩笑说道。
许敬贤回答道:“当然因为我还没当上检察长,部长的儿子只能当部长,检察长的儿子才能当检察长。”
毕竟众所周知,权力的传播途径跟艾滋病毒的传播途径是一样的,主要都是通过血液传播,以及性传播。
次日,八月四号。
许敬贤吃完早饭去了地检上班。
同时郑光洙也在被押运前往首尔地方法院受审的路上,因为是重刑犯的原因,检方安排了四辆警车押送。
还有一位扫毐科的检察官随行。
“哇呜~哇呜~”
两台摩托车在前面开道,后面是一辆警车,其次是押运的囚车,最后是三辆满载全副武装的警察的警车。
车队拉着警笛在大街上行驶。
囚车内,郑光洙戴着手铐和脚铐笑吟吟的看着对面两名警员,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显得很放松。
他今年四十岁,不高,但是身材精壮很有肌肉,留着光头,皮肤有些偏小麦色,五官平平无奇称不上帅。
“阿西吧!混蛋!你看什么!”
两个坐在郑光洙对面的警察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其中一人呵斥。
“犯人也是有人权的,我看什么也要限制吗?何况,我现在还没经过审判只能算疑犯,韩国可是个法治国家啊,小心我投诉你们。”郑光洙脸上笑容不减,盯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把头转过去!”一名警察用枪托在郑光洙的肚子上狠狠砸了一下。
郑光洙痛得身体弯曲,足足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起头来看着打自己的警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砰!”还是那名警察又砸了他一枪托,“该死的混蛋!难道是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把头转过去,你这种禽兽没有人权,有种就去投诉吧!”
“轰隆!”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最前面开道的两台摩托和一辆警车直接被掀翻,被火光吞噬。
“怎么回事!”
看守郑光洙的两名警察大惊。
“滋滋~滋滋,有人劫囚,看好疑犯。”对讲机里传出了一道声音。
两名警察顿时是脸色煞白。
郑光洙笑容灿烂,靠着车厢的厢壁一脸玩味的看着对面两人,语气悠悠说道:“别害怕,我的人只是来接我回家,再顺便送你们回家而已。”
与此同时,外面已经彻底乱了。
在爆炸发生后,就从四面八方冲出数十名戴着面罩,手持重武器的匪徒进攻警方车队,另外三辆警车上的警察第一时间下车与匪徒展开交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
“啊啊啊!快跑啊!杀人了!”
枪声连绵不绝,子弹打在车身上爆发出阵阵火花,现场的行人尖叫着争相奔逃,有不少被流弹击中倒地。
警方完全没想过有人敢劫囚,因为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火力也不足,减员严重。
而敢来劫囚车的匪徒自然全都是悍不畏死的凶徒,他们顶着警方的子弹不断压进,要不是因为害怕伤了车里的郑光洙,估计就直接丢手雷了。
“呼叫总台……啊!”
“哒哒哒哒哒!”
不断有警察惨叫着倒地,很快枪声就停了,大马路上全是警匪双方的尸体或者中枪后哀嚎声不断的伤员。
囚车里,两名警察汗如雨下,紧张而又惶恐的把枪口对准郑光洙,哪怕是郑光洙打个哈欠他们都会应激。
“来了。”郑光洙突然说道。
两名警察下意识往窗外看去。
就在这一瞬间郑光洙动了,他精壮的身体灵活得宛如猴子,手铐勒住两人指向自己的步枪往后一拽,两把枪就从两人手里被拉到了车厢地面。
随后郑光洙一个顶肘击在其中一名警员头上,那名警员身体哐当一声撞在车厢上倒地,另一名警员想去拔手枪,却被郑光洙往前一扑用手铐勒住脖子用力一拧,当场就直接断气。
之前被顶肘击中头部的警察踉踉跄跄的刚站起来,郑光洙已经拔出死去那名警员腰间的枪对其扣动扳机。
“砰砰砰!”
自此两名警员全部被他杀死。
郑光洙吐出口气,从警员身上拿出钥匙开始解开自己的手铐和镣铐。
而与此同时,外面的匪徒已经摆平警察,并打开了囚车车厢的车门。
“哐!”
车厢门打开,郑光洙笑吟吟的跳了下来,随手将正好解开的手铐丢给手下,又抓过对方手里的步枪冲受伤后倒在地面哀嚎的的警察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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