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糕
申太钦在殴打刘闵兴的时候还用对方死去的家人说了很多刺激他的话。
就是为了激怒刘闵兴,使他失去理智和思考,并给他创造犯罪机会,否则对方一旦入职检察厅那就复杂了。
现在刘闵兴成了罪犯,那自然不可能再当检察官,而之所以还要重判刘闵兴一是申太钦想出口气,二也是让其他钉子户见识下太阳地产的能量。
杀一儆百,借用刘闵兴的下场把其他人吓破胆,后面拆迁就更好拆了。
但他们失算了一点,那就是万万没想到许敬贤会突然调回首尔,更没想到这个案子会分配到许敬贤的手里。
众所周知,许敬贤是个难搞的人。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刘闵兴能不能被重判了,而是许敬贤流露出了要彻查此案的意思,许敬贤能力又是众所周知的强,申国平怕被他查明真相。
那他儿子可就也要进监狱了。
“他不愿见我,那我去见他。”申国平吐出口气,想给许敬贤开一个对方拒绝不了的价格来彻底摆平这件事。
……
今天李会长很难得的给自己放假了一天,没有去公司上班,此时躺在花园里晒太阳,其脚边趴着一条大狗。
突然,那条大狗站了起来,转头向门口的位置看去,缓缓地摇动尾巴。
听着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李会长不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自己的大女儿李富真,问道:“今天没有工作吗?”
除了在国外的小女儿外,长子和长女都是工作狂,很少会给自己休假。
“爸,我有事要告诉你。”李富真走到李会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黑色修身的西裤紧绷出臀儿圆润的弧度,裤腿上缩,露出了一小截薄薄的肉丝。
在坐下的瞬间,她秀眉微蹙,然后调整坐姿,使得屁股不坐实,都怪许敬贤那王八蛋,她现在还隐隐作痛。
阿西吧,那家伙属鳝鱼的是吧。
看见洞就乱钻。
她今天没去上班,除了是因为有事情告诉老爸之外也是因为有伤在身。
李会长始终闭着眼睛,惬意的感受着太阳落在脸上,问道:“什么事?”
“有人告诉我卢武铉会参加下一任总统大选,并且机会还很大,希望能得到我们家的支持。”李富真说道。
李会长瞬间睁开了眼睛。
李富真继续说道:“据他所言总统和一大批司法口的中层官员都会支持卢武铉,如果有我们支持的话……”
她将昨晚许敬贤的话全盘托出。
李会长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身体越来越直,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直到李富真说完后,他才开口说了整个过程中的第一句话:“可靠吗?”
“可靠。”李富真点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他说您不信的话他可以先拿出部分金鸿云的罪证,爸,现在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卢武铉这支潜力股的存在,我们如果押对了,下一个五年就是我们三星集团的黄金时期!”
虽然许敬贤说得信誓旦旦,但她觉得卢武铉并不能百分百胜选,不过这个概率,已经够让她们家拼一把了。
“是谁告诉你的?”李会长问道。
李富真答道:“许敬贤。”
“那个声名鹊起,收买人心,野心勃勃的明星检察官么?”李会长说完后又问道:“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有……”李富真话刚出口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抬起头看着老父亲。
李会长神色平静:“你以前很少会夜不归宿,但从你丈夫下落不明后你数次在外面过夜,有时候身上还有股雪茄的味道,就我所知你不抽烟。”
李富真不喜欢烟味,所以很少有人敢在她面前抽,但偏偏她身上时而又有烟味,就肯定和男人有亲密接触。
“抱歉,我给家族丢脸了。”李富真立刻站了起来,抿了抿嘴弯腰鞠躬。
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没想到老父亲早就知道了,只是懒得查她的私事而已,不然肯定能查到她跟许敬贤这个有妇之夫搞到一起。
“坐下。”李会长淡然的说道:“找个男人而已,有什么丢脸的?何况你找这个男人还为家族带来了好处,你想嫁给他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主。”
他不知道许敬贤结婚没有,因为这根本不重要,全看他女儿想不想嫁。
“我……”李富真犹疑片刻,紧咬着红唇摇了摇头:“父亲,上段婚姻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很优秀,但是我也不想成为附属品。”
她刚刚还真有一刹那动了心,不过想到许敬贤肯定不会离婚,而且自己也不想外嫁,顿时就打消了这念头。
现在这样对两人才是最好的状态。
是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的情人。
同时是互相利用的合作伙伴。
“你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意,那我就不多过问你的私事了,看来你从上段婚姻吸取到了教训,很好。”李会长当初是不同意她嫁给那个保镖的。
现在发生的事无疑证明他是对的。
李富真眼神暗淡的低下头:“是。”
她上段婚姻失败到让她都失望。
“我要见见你那个小男人,你安排一下吧。”李会长打了个哈欠说道。
李富真连忙应道:“是,爸爸。”
叫出爸爸两个字,又俏脸一红。
因为她也这么叫过许敬贤那混蛋。
第245章 黑社会哭了,理智的父亲
首尔地检,一号贞询室。
许敬贤推门而入,见到了刘闵兴。
头发乱糟糟的,从照片来看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略显苍白,嘴唇微微干裂,身材中等,双目无神的坐着。
直到听见开门声他才抬起了头。
看见许敬贤后愣了一下,随后瞳孔逐渐聚焦,情绪变得激动,结结巴巴的说道:“许……许检察官,是你你……”
“是我负责你的案子。”许敬贤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安抚道:“先冷静下吧。”
很多刚入职,未入职的检察官都把他奉为偶像,关于这点他早就知道。
特别是刘闵兴这一届,在司法研修院学习的第二年正是许敬贤穿越过来大展身手的一年,对他们影响很大。
也就是说,明天这一届毕业生入职各个检察厅开始实习后,许敬贤什么都不做,就会直接多了一批追随者。
而他现在帮刘闵兴伸张正义,也会更进一步博得他同届毕业生的好感。
“抱歉,我……有些激动。”刘闵兴呼吸略显急促,抿了抿嘴说道:“你是我的偶像,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毕不了业,没想到我能见到你。”
这种感觉宛如是看见了精神领袖。
好比偷电瓶的见到窃格瓦拉。
“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而是明天在你的入职仪式上见面的话我想我会更开心,但现在,抱歉,看着一个未来本该是优秀检察官的人成为一名罪犯,我笑不出来。”许敬贤摇摇头。
刘闵兴能被分配到首尔地检实习说明本身很优秀,明天很可能会在他手下实习,许敬贤是真觉得遗憾,而这也是他想查明案件真相的原因之一。
刘闵兴闻言,原本激动的情绪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和逐渐收敛,低下头嘴唇蠕动:“对不起。”
无论原因如何,他一个学法的,一个准检察官的确违法,变成了罪犯。
他觉得自己丢了所有检察官的脸!
年轻人就是喜欢自以为是,动不动就觉得自己能够代表所有人,平白给自己增加压力,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看着他自责而低落的模样,许敬贤暗道一声还是年轻,违法这种事基本上他天天都干的,准确说是哪个资深检察官不三天两头犯个罪?不然怎么体现出韩国检察官制度的优越性呢?
刘闵兴但凡多忍两天,或者去求他司法研修院的导师,而不是头脑一热持刀杀人,事情都不会到这个地步。
“好了,就我们两个人,你笔录上都是真话吗?”许敬贤开始办正事。
刘闵兴再蠢也知道许敬贤肯定是来帮自己的,连连点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爸妈不愿意拆迁是因为他们给的补偿款根本就不够再买一套那么大的房子,而且我父亲也是一直在带头团结邻居抵抗拆迁的人。”
“所以他们就是故意杀人,我的确犯了罪,但太阳地产那个申太钦也是杀人凶手,许检一定不能放过他……”
刘闵兴在说,许敬贤在听。
韩国房价从度过经济危机后就一直呈现上涨趋势,特别是从去年到今年更是上了个大台阶,但太阳地产给的补偿款却是按照前年的价格在算,理由是老城区太破旧,不能参考新房。
这就导致他们拿了拆迁款后完全不够在同样的地段买同样的房子,只能去更偏的位置,所以很多人不同意。
太阳地产找来拆迁的赵二成是恶狼帮的二把手,专门干强拆工作,威逼利诱之下清走了一大批人,剩下小部分在刘闵兴父亲的带领下顽强抵抗。
那天申太钦亲自来到现场,秉着擒贼先擒王的理念,直接不顾刘闵兴的父母和妹妹还在屋里,下令挖掘机强行推倒房屋,将一家三口给活埋了。
事后他还光明正大的站在挖机上叫嚣凡是不同意拆迁的就是这个下场。
老城区,又在拆迁,没有监控。
“原本一共有二十家不肯搬迁的人当天就有十家签了合同,事发的整个过程都是我那些邻居告诉我的……”
“你知不知道你那些邻居在面对警方调查时改了说法?”许敬贤问道。
刘闵兴苦笑一声,点点头:“警察告诉过我了,我没有办法,他们也没办法,普通人谁又能螃臂挡车呢?”
他能猜到那些邻居被威逼利诱了。
所以他并不怪他们。
“你违反了法律,铁证如山,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但其他违法人员也逃不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许敬贤拿起面前的笔录本,然后起身离去。
刘闵兴起身鞠躬:“谢谢您许检。”
许敬贤并没有回应,他走出一号贞询室后来到了隔壁二号贞询室,里面坐着个留着短寸,吊儿郎当的青年。
正是恶狼帮的二把手赵二成。
他亲哥哥就是恶狼帮的帮主。
“许……许检察官!”
看见许敬贤,赵二成也是一惊。
他不是在仁川吗?怎么会回首尔?
这个案子由他负责?阿西吧!
人的名树的影,赵二成慌了。
“强拆是申太钦下的命令,还是你自己的主意?”许敬贤没有坐下,站在赵二成面前居高临下淡淡的问道。
赵二成感受到了山一般的压力,仰起头硬着头皮回答:“是我的主意。”
他感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毕竟只要是混黑的,就知道首尔现在的地下世界格局是许敬贤造成的。
“砰!”下一秒,许敬贤抓着他的头发将其往下一摁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刹那间鼻血狂飙,眼泪横流。
血点子飞溅得到处都是。
“啊!”赵二成声嘶力竭的惨叫着。
许敬贤揪着他的头发将其脑袋扯起来面对自己,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通仁合会首尔总会会长周承南的电话。
就是那个严于绿己的周承南。
“这是仁合会会长周承南。”许敬贤一边对赵二成说道一边摁下免提键。
“部长大人。”周承南语气恭敬。
许敬贤淡然说道:“灭了恶狼帮。”
“是。”周承南简言意骇的答道,虽然他都不记得这是个什么三流帮派。
“不要!”赵二成惊呼一声,他曾经跟着哥哥好几次拜访过周承南,因此记得他的声音,所以此刻慌得一批。
他刚刚想过只要自己不说许敬贤也无可奈何,但万万没想到许敬贤跟他玩黑的,这他妈法律学到狗身上了!
许敬贤继续说道:“将恶狼帮几位头领的家人全部丢进汉江里喂鱼。”
对付黑社会,就得以暴制暴,他们不一定怕警察,却怕更大的黑社会。
反正这些家伙本来也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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