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叶糕
“废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那些东西落到检察厅手里,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还!”电话另一头的人气急败坏,声音略显嘶哑的破口大骂。
韩江孝被骂得跟孙子一样,却也只能连连应道:“是是是,我知道的……”
挂断电话后,他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既能观察到南国商社门口,又方便第一时间逃跑。
“许敬贤,赶紧来吧,我等着你。”
韩江孝眼神阴冷的喃喃自语道。
他已经赌上了一切。
只要拿到朴安龙留下的东西,他不仅能获得留在首尔的机会,还能够向许敬贤报仇雪恨,一吐胸中的恶气。
……
冠岳区警署。
“崔科长人没在吗?”许敬贤发现今天晚上没见到刑事课的科长崔顺华。
姜镇东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屑,冷哼着说道:“崔科长身体不适,所以就不来了,但他提前打了招呼,刑事课全体人员都听从检察官您的指挥。”
许敬贤顿时明白,崔顺华这是看出了自己的危机,并觉得自己难以解决这次的麻烦,所以不想被自己牵连。
每个人都有做出选择的权利。
许敬贤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不过每个人也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承担相应后果,等此事了解正好帮姜镇东升一升,崔顺华就滚蛋吧。
“稍后……”作为一个生性多疑,谨慎先行的曹贼,他永远保持着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凡事都要以防万一。
在去见高顺景前要做一番安排。
布置任务完后许敬贤穿了一件避弹衣在衬衣里面,然后带上一把枪,拿了个装东西的背包,便骑着刚安了追踪器的摩托车先一步前往南国商社。
警方的车辆则循着追踪器的信号遥遥跟在后面,始终落后几公里左右。
南国商社不在繁华的江南区,而在略显偏远的广津区,在这里圈了很大一块地,据说是要用来投资房地产。
半个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
许敬贤停好车走进商社的大门。
不远处的街边,车里的韩江孝目睹这一幕后露出个兴奋的笑容,因为脸肿的原因,表情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许检察官楼上请。”许敬贤走进商社后,等在门口的两名保镖带着他乘电梯上楼来到社长办公室,敲了敲门说道:“社长,许敬贤检察官到了。”
“让他进来。”
“检察官请。”保镖侧开身体。
许敬贤对他微微点头示谢,然后推门而入,就看见豪华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酒红色睡袍的青年正在喂金鱼。
青年大概三十多岁,样貌平平,但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很有压迫感。
“高社长,给您添麻烦了。”许敬贤微微鞠躬,然后拿出朴安龙的项链。
高顺景一把将鱼食撒完,走过来将项链接到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还给许敬贤,淡淡的说道:
“东西没问题,跟我来吧。”
话音落下他就往外走去。
许敬贤连忙跟在其身后。
进电梯后高顺景先掏出一张磁卡刷了一下,然后才摁下负三楼的按键。
“高社长,请问能描绘一下在我之前找你那个人的外貌吗?”电梯下降的过程中,许敬贤试探性的打探道。
高顺成平静的说道:“我只是兼职为一些朋友做点物品存储的业务,谁拿信物来我都会将东西给他,其余的事情一概不会说,也一概不会问。”
“抱歉。”许敬贤顿时不再追问,高顺景做的业务靠的就是以强大的关系网和信誉立足,再问他也不会说的。
一旦他信誉坏了,就离死不远了。
“叮~”
电梯在负三楼停下。
许敬贤跟着高顺成走出电梯,发现地下室安保严密,巡逻的人员很多。
这里跟银行寄存物品的地方很像。
怪不得都叫他首尔地下银行行长。
莫非是因为没考上银行的岗位。
所以就干脆自己办了一个银行?
来到一个标号“98”的保险柜前,高顺成将一把钥匙递给许敬贤:“搞定后你直接原路返回,我就在外面。”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远后,许敬贤用钥匙打开保险柜,里面放着一个大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装的有录音带,有硬盘,有照片,有笔记本,还有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是瑞士银行的,显然是朴安龙多年贪污的赃款,虽然不知道卡里面有多少钱,但绝对是以亿为单位。
至于密码,他应该告诉了孙言珠。
“这都是我的血汗钱啊!”许敬贤喃喃自语的说道,现在正好物归原主。
今后他势要严厉打击贪官!
因为他们贪的都是属于自己的钱!
随即他将东西装进带来的包里,然后关上保险柜离开,在电梯口看见高顺景正等他:“今晚麻烦高社长了。”
“不客气,我是收了钱的,许检察官以后如果有东西要存,或者有别的业务都可以找我。”高顺景微微一笑走进电梯,刷卡后摁下一楼的按键。
“一定。”许敬贤客气的笑了笑。
电梯很快在一楼停下,高顺景对许敬贤说道:“我就不送了,许检察官请慢走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多谢关心,告辞。”许敬贤微微颔首道谢,然后提着包从容不迫的大步往外走去,他不怕有风,越大越好。
有个臭卖鱼的曾经说过一句话:
风浪越大,鱼越贵。
第45章 君子不立危墙
凌晨四点多,街边只有零星的路灯还亮着,飞蚊围绕着灯光盘旋,街道上不见人影,夜风习习,无声无息。
许敬贤提着一个黑色包裹走出南国商社,而就在他迈出门那一刻,商社的大门就被两个保安给迅速关上了。
路边停靠的车辆纷纷打开门,一个个帮派成员缓步向许敬贤合围,手中的棒球棒和钢棍拖拽在地上,划过参差不平的地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南国商社楼上,高顺景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抱胸俯视着下方这一幕,在三四十人的持械合围中,许敬贤就像是一块即将被大洪水吞没的顽石一般。
许敬贤环视一周,停下脚步丢了手里的包,一只手伸进了裤兜,正向他迎面走来的众人瞬间脸色一变,停止脚步下意识后退,眼神充满了警惕。
“呵~”
许敬贤轻蔑的嗤笑了一声,放进兜里的手掏出烟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然后又拿出了打火机点燃。
“啪”的一声。
火苗跳动,烟雾缭绕。
他笑吟吟的看着对面那些打手。
为首的帮派头目感受到了他无声的嘲讽,一时间脸色青白交加,恼羞成怒的寒声说道:“检察官先生,把东西留下,你可以完整的离开,否则今晚后你恐怕就要提前伤残退休了。”
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但并不怕你。
我们背后也是有人的。
而且我们那么多人,你还能反杀?
甚至来之前他都觉得老大太小题大做了,对付一个人要派那么多人来。
就算是检察官也没有三头六臂啊。
“是吗?”许敬贤不可置否的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指了指耳朵:“听。”
帮派头目皱了皱眉头,刚想骂许敬贤装神弄鬼,但下一秒就勃然色变。
“嗡嗡嗡……”
伴随着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数辆警车从马路的两端疾驰而来,原本昏暗的街道瞬间被车灯照亮得宛如白昼。
警车停稳的瞬间车门打开,一个个身穿制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义警有序跳下车,踏着整齐有力的脚步哐哐哐的将防爆盾立在地面,对现场的三十四名帮派分子形成了包围圈。
身穿黑色制服,一手持盾,一手持棍的义警面无表情,透明面罩下的眼睛蕴含着森然,像是一堵冰冷的墙。
义警制度设立于1967年9月,用于增加人手协助警察执行任务,任务范围涵盖犯罪、恐怖袭击、灾害防范以及交通辅助、道路巡逻、警卫、检查站执勤等,人员来全部自现役士兵。
在义警后面紧随而来的是姜镇东带领的刑事课,转眼之间,攻守异势。
整条街道全被堵死。
明明现场的人数已经过百,但此时却安静得诡异,警方一言不发,帮派成员脸色煞白的面面相觑,也迟迟没人敢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此刻他们心里是崩溃的。
他妈的,请问我们是犯了天条吗?
何德何能配得上警方这个阵仗啊!
商社楼上的高顺景也惊呆了,手里的烟一哆嗦掉在了地上,他本以为即将见证一场一对多的恶战,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原来许敬贤刚刚点烟就是给埋伏的警方释放信号。
他甚至有理由怀疑在对面大楼还藏着警方的狙击手,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阿西巴,太夸张了亿点吧。”
他从没见过那么怕死的检察官,出来执行任务还穿着避弹衣,带着枪也就算了,居然要喊那么多警察护驾。
是不是有点谨慎过头了?
“阿西吧,这个懦夫。”同样在骂娘的还有韩江孝,他也做梦都没想到许敬贤会调集那么多警力,这河里吗?
简直是太不讲武德了!
这跟用大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
就是在浪费警力!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简直是可耻!可耻!可耻啊!
他现在想跑都跑不了,因为路被警方堵死了,只能躲在车里不敢出声。
默默的祈祷自己不被发现。
许敬贤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包,嘴里叼着烟一脸戏谑的看着对面为首的帮派头目:“东西在这儿,过来拿吧。”
作为一个热爱人妻的曹贼,他充分吸取祖师爷的教训,君子不立危墙。
曹丞相睡张秀婶婶却险些丢命的事就教会了许敬贤一个道理:干冒险的事一定要带够人手保证自己的安全。
所以说读史明智啊!
有权不用白不用。
上位者就别玩什么单打独斗,在许敬贤看来那并不是勇敢,那是傻哔。
身为堂堂的检察官大人,他又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冒着风险亲自跟这些社会渣滓动手呢,那是瓷器撞瓦罐。
哪怕擦破点皮都是自己血亏。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
否则绝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冒险。
“没想到声名鹊起的明星检察官竟然也是胆小如鼠之辈。”为首的帮派头目咬着牙嘲讽,试图想对许敬贤使用激将法:“仗着人数以多欺少又算什么好汉!有种你就跟我单挑啊!”
别看他还在嘴硬,其实此刻他内心深处是绝望的,充满了悲愤和憋屈。
对我们出动这个阵仗至于吗?
这他妈至于吗!
哪有像这么玩的啊!犯规了啊!
“单挑?”许敬贤被逗笑了,老子放着优势不用,跟你单挑?当我是那些傻逼正派是吧,轻蔑的说道:“我不讲什么江湖道义,我讲国家法律。”
话音落下,他挥了挥手。
全副武装的义警瞬间如狼似虎的挥舞着警棍向帮派成员冲了过去,以小队为单位见人就打,就像狼群杀入羊圈一般,轻易撕碎了这些人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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