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肉沫豆花
贾张氏本想发作,但说话的是棒梗,她最宠爱的孙子。
于是贾张氏咬咬牙,“我……我试试吧。”
说完还不忘瞪秦淮茹一眼,眉宇间满是怨毒。
当晚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林阳起了个大早,准备出门上学。
刚要走,就见傻柱着急忙慌地背着聋老太太,像阵风似的出了门。
林阳书包一背,直接跟了上去。
不亲眼看着聋老太太和傻柱被抓,他总觉得不解气。
很快,傻柱就背着聋老太太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聋老太太趴在傻柱背上,用拐棍敲了敲傻柱的胳膊。
“放我下来。”
傻柱乖乖照办。
等聋老太太站定后,便从兜里掏出粮票开始数。
“我说老太太哎,您怎么不在自个儿屋里数好?您这会儿数,不是等着被抢吗?”傻柱无奈地说道。
本来他想自己替聋老太太来,可是这老太太不放心,愣是要自己来。
说什么,怕他被人骗了。
他一大老爷们儿,还能被人骗了?
不过聋老太太说啥就是啥,傻柱也没有争辩,只能把人背过来。
聋老太太专心数着粮票,头也不抬。
“你说啥,我听不见。”
傻柱翻了个白眼,“得,每次一说点您不爱听的,您就听不见,我都怀疑您这小老太太是不是故意的。”
“你说啥?我听不见啊,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聋老太太继续说道。
傻柱无奈,“没说啥,您赶紧数您的吧。”
聋老太太这才嘿嘿笑了两声开始数。
两人在大树底下等了十几分钟,便见昨天那位大姐急匆匆地赶来。
“咋样,东西都带了吗?我得验验。”大姐喊道。
聋老太太连忙把准备好的粮票递过去。
一边递还一边说。
“你给我十二块五就行。”
大姐低着头数粮票,闻言抬起头,“不行,昨天说的十二块四,必须得十二块四。”
“十二块四不好听,什么四不四的多不吉利,还是给我补一毛,咱们讨个吉利。”
“那不行,说好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兴您这样临时变卦的。”
聋老太太还要说什么,这时两旁的小巷子里跑出来十几个男女。
他们一哄而上,把三人给围了。
“闭嘴闭嘴,都抱头蹲下。”一个高大的男人,上前就给了傻柱一脚,直接把傻柱踹得腿一软,蹲下了。
那位大姐也吓得双手颤抖,手里的一把粮票,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就连叠成一叠的纸币,也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旁边跟着来的妇女赶紧把粮票和钱捡了起来。
“没错了,他们就是换粮票的。”
傻柱一听就知道糟了。
他赶紧分辨道,“几位几位,你们先听我说,我们不是换粮票,这是我家亲戚大姐,照顾照顾亲戚罢了,没那么严重,您几位家难道没有穷亲戚吗?”
那位大姐也反应过来,赶紧附和,“是啊,这是我远房表弟,你们别乱抓人。”
一旁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着,一句话不吭。
一个妇女过来推了她一把,“老太婆,抱头蹲下。”
聋老太太嘴一撇,“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年纪大了。”
为首的男人也怕真把她弄出什么事儿,只能摆摆手。
“算了,一把年纪了,让她站着吧。”
聋老太太闻言冷笑一声,“没什么事儿我们就走了,这是我耷拉孙和他家亲戚,我们不是来换粮票的,我们就是过来探望亲戚。”
“探望亲戚?这是黑市!别当我们都是傻子,自家亲戚怎么不带回家去?跑这儿来现洋相,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聋老太太一副,你说你的,反正我听不清的表情。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老太太,您别以为您年龄大,就能为所欲为,您什么人,等跟我们回去以后,一准查得清清楚楚的。”
聋老太太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抖,眉毛微微动了动。
一旁的傻柱蹲在地上举起手。
“你们别为难一个老人家,她都这么大岁数了……”
傻柱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一把岁数就能做坏事儿了?别倚老卖老了,都抓回去!”
说完,三个人当场被带走。
林阳跟在后面走了一小段距离,确认三人是真的被抓走后,才拐了个弯朝学校走去。
嘿嘿!
这下聋老太太五保户的身份怕是守不住了。
让她天天不算计这个就算计那个,活该!
当天黑市上被抓的不止聋老太太和傻柱一行人,还有好几批人,也在那儿换粮票。
由于傻柱被抓,轧钢厂一食堂瞬间乱了套。
“师父这是跑哪儿去了?这大中午的菜都准备好了,他到底来不来炒菜啊?”马华着急地说道。
刘岚坐在一旁说风凉话,“咱们厂最近要选个食堂主任,傻柱在这个节骨眼儿不来,是不想干这个食堂主任了。”
刘岚和李副厂长有一腿儿,知道的内幕消息远比食堂其他人多。
马华一听更着急了,“哎呀我的师父啊,你说你这个节骨眼儿闹什么脾气啊?”
第96章 弃卒保车
马华左等右等,等不来傻柱,最后只能自己撸起袖子干。
好在来一食堂吃饭的人也没几个,几乎没人尝出其中的差别。
但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
傻柱和聋老太太被抓,一大妈中午给聋老太太送饭,找不到聋老太太后,只能回屋等着。
一直到下午,也不见聋老太太人,一大妈就慌了。
等一大爷一回来,她便拉住一大爷嚷嚷。
“老易啊,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你说她能上哪儿去?我听隔壁院儿的说,今早上看到傻柱背着她出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易中海也皱着眉,“柱子也一天没去上班,我中午那饭做得,我一吃就知道不是他做的,一打听才知道,他今天连面儿都没露。”
“刘玉华那儿问了吗?”一大妈又问道。
“咋没问呢,刘玉华说不知道。”易中海愁眉苦脸。
一大妈叹了口气,“你说这刘玉华也是的,好不容易结了婚,她又说要治病,搬到雨水那屋住着,现在连自个儿男人去哪儿都不知道。”
“这事儿你别管,你到底不是傻柱的亲妈,也不是人家正经老婆婆,小两口的事儿,咱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免得刘玉华生了气,回头再吹一阵儿枕头风,傻柱以后就不给咱养老了。”易中海说道。
“倒也是,可惜不是咱亲儿子。”一大妈叹气。
“先不说这个,我就好奇这老太太到底去哪儿了?”易中海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办来人了,一进门就直接冲易中海来。
“谁是这院儿管事儿的大爷,出来一下。”
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八九,女的稍微大点儿,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头发梳得溜光,盘在后脑勺上,一看就不好惹。
易中海连忙迎上去,“您两位哪儿来啊?”
“我们是街道办的,你们院里有两人去黑市换粮票,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男人笑嘻嘻地说道。
“不能够,我们院里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人?去年我们还评了先进大院儿。”易中海说道。
女人一听,脸一拉,“少废话,何雨柱是不是你们院里的人,还有个裹小脚的老太太,你只说是不是。”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是傻柱和聋老太太!
这俩不让人省心的,居然跑出去换粮票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问你话呢,琢磨什么呢?”女人不耐烦地喊道。
易中海哪儿敢隐瞒,这事儿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是我们院里的,他们人现在在哪儿啊?”易中海又问道。
“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我再问你,那个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师是吧,还有那老太太,是你们院里的五保户是不是?”女人严肃地问。
“对对对……您说得没错,这事儿……”
易中海想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要去换粮票。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
“别问了,我们就是过来了解情况,现在了解得差不多,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两人就走了。
易中海气得跺脚。
不用问,这事儿肯定是聋老太太干的。
傻柱那傻了吧唧的性格,他即便是吃不完,也会把粮票送给秦淮茹去,他不可能去换粮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要不要保下傻柱。
从感情上来说,聋老太太和傻柱对他一样重要。
可有一点不同。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过几年撒手人寰,身后事一概不用理。
但傻柱不一样,他还有工作,未来还要给他和老伴养老。
如果不救傻柱,傻柱的工作肯定没了,说不定还得进去蹲两年。
想到这里,易中海赶紧折回屋,找一大妈商量。
他把想法一说,一大妈连忙表态。
“我赞成保下傻柱,傻柱有工作有媳妇,未来还要给咱们养老,老太太年龄大了,如果把事情都推给她,就算她被抓了,也顶多是批评教育一顿,真要关她,还得防着她生病,等于捡了个大麻烦回去。”
一番话说得易中海连连点头。
他和老妻的想法不谋而合。
弃卒保车是他俩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把事情都推在聋老太太头上,到时候老太太装聋,大家拿她没办法。
傻柱能轻轻松松保出来,聋老太太过不了两天也会放出来,一切都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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