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叶风流
萧云海的话就像拥有魔力一般,整个现场刹那间恢复了秩序,那些已经冲出去的歌迷,也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呼...厉害。萧先生在舞台上的气场简直太可怕了,举手投足间就掌控住了所有歌迷的情绪,实在是太强了。”杰德·默丘里奥叹道。
演出终于正式开始了。
萧云海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乐队点了点头。
三秒钟后,萧云海将话筒放到嘴边,闭上眼睛,唱出了第一句。
“你走了,那么多年。
你还在,我的身边。
那一天,你微笑的脸。
如今闭上眼,我还能看得见。”
最前面的这几句几乎没有任何伴奏,只有蒙古热河乐队的马头琴声与他的声音遥相呼应,就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空旷、悲凉、苍茫、哀伤.....
萧云海的调子非常高,而且很有力度,仅仅四句给词,就给整首歌定了感情基调。
“高手。善于表达情感的高手.”仅仅听到一个开头,英国顶级音乐人吉米·莫瑞就给萧云海下了这么一个定义。
房间里的其他歌手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神情都不自禁的带着一丝凝重,主要是萧云海的这几句演唱的太漂亮了。
萧云海的家中,陈秀竹眼圈子已经红了起来,道:“云海果然唱的是他外婆。”
萧长风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连风都听不到,听不到。
飘向天边的云,你慢些走。
我用奔跑告诉你,我不回头。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连云都不知道,不知道。”
与开头相比,萧云海在这一段至少降了两个调,声音哀而不伤,仿佛来自九天云外,在人们的耳边轻轻的诉说,配上极富草原气息的和音,画面感十足。
“厉害。我感觉看到了一副画。”
“太动听了,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这首歌太打动人心了,云皇似乎是动了真情。”
现场一些感情丰富的歌迷面庞上已经流出了眼泪。
到了这个时候,伴奏终于全部起来了,萧云海的声音陡然从浅唱低吟直冲而上,变额嘹亮高亢,仿佛冲破了天际,却又带着一股怎么也化不开的悲伤。
“乌兰巴托的夜,呜呜呜呜……….”
在演唱到“呜呜呜呜”这一个象声词时,人们的心中没来由的涌出了一种强烈的悲伤。大家望着一脸悲戚的萧云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淌了下来。
“撕心裂肺。这还没到高潮,就唱的连我都忍不住要动情了,太强了。”一位音乐人叹道。
萧云海的母亲陈秀竹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已经哭的是泣不成声,赵婉晴赶紧过去劝她。
“妈,您别这样。”
陈秀竹哽咽道:“这孩子一向重情,我就知道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没有忘掉他外婆。”
萧长风道:“秀竹,你应该高兴才对。妈在天之灵,看到他最喜欢的外孙拥有了如此大的成就,一定会感到骄傲和自豪的。”
陈秀竹点了点头,但眼泪还是忍不住。
安徽陈嘉鸿的家中,电视里同样在播着江苏卫视的《歌手之夜》。
陈嘉鸿一脸悲戚之色,对于萧云海外婆的爱,他才是最刻骨铭心,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单身一人,连个老伴儿都不找。
陈战坐在沙发上,嘴角颤抖,双目紧紧地盯着电视上的萧云海,眼圈都已经红了,一行热泪挂在了脸上,却是毫无所觉。
演播厅里的萧云海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仰着头,仿佛在与冥冥中的人对话。
"嘿,你在,你在这世界,每个角落存在。”
“嘿,你在,你穿过风,穿过云,穿过一切,回来…"
这一段,萧云海的声音搭配着乐队的呼麦、长调、马头琴,将感情推到了极致,给人一种空灵和缥缈的感觉。
《乌兰巴托的夜》这首歌在前世有无数歌手翻唱过,萧云海用的是谭维维在《我是歌手》中的版本,再经过他潜心的修改,这才带到了舞台。
作为一个影帝级的演员,萧云海在煽情方面要远远强于谭维维,无论是演唱、动作还是神情,都特别容易让人入戏,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下,整个现场无论是歌手、音乐人还是普通的歌迷,全部被萧云海给带到了他的世界。
高音过后,配乐迅速滑落了下来,热河乐队的歌手插了进来,用一种令人无限唏嘘的声音唱了起来,让整首歌显得更加哀伤。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萧云海同样轻柔的唱道:“连风都听不到,听不到。”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萧云海:“连云都不知道,不知道。”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仿佛是在相互倾诉着彼此的思念之情,但产生的效果却丝毫不比高音差。
陈欢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道:“神来之笔。”
就在大家静静的享受这种温情时,音乐突然间又变的狂放了起来,萧云海刚刚堆积起来的情感,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奔袭而下,势如破竹。
“我们的世界,改变了什么。
我们的世界,期待着什么。
我们的世界,剩下些什么。
我们的世界,只剩下荒漠……
此时萧云海的调子已经高的不行了,但配乐依然没有停,仍然在无限拔高。
萧云海气运丹田,就像是祈祷一般,唱了一大段藏语,声音高亢嘹亮到了极点,情绪在这里完全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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