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师牙
周熏则看着叶柯:“《寄生虫》里的冷幽默,怎么能做到既扎心又好笑的?我演《风声》时要是能得到你的指导,顾晓梦的反差感肯定会更足。”
连一向低调的葛忧也慢悠悠的走过来,拍了拍叶柯的胳膊:“刚才听你和张艺某讨论镜头,我都听入迷了,《触不可及》那个剧本,保强跟我说了。
要是缺个爱较真的医生,我来客串。”
新生代演员们更是热情。
景恬挤在人群外围,好不容易凑到跟前:“柯哥!我那部民国记者的戏,按照您说的学习了,试拍了几场,导演说进步很大!
您能不能有空再帮我看看新改的台词?”
杨密也跟着点头:“柯哥,《仙剑三》播完后,很多人说雪见太咋呼。您之前提到的角色小传,我写了厚厚一本,您有空帮我指点一下吗?”
叶柯被众人围着,却丝毫不显慌乱。
倒是宋嘉在一旁看着,觉得既好笑又有点羡慕?
明明是《建国大业》的场合,叶柯却像个移动的表演课堂。
连张艺某都笑着对冯小缸说:“你看他,北电没请他当客座教授,真是可惜了,不过倒是有机会。”
晚宴进行到一半,叶柯刚从广电领导的桌前离开。
领导举着酒杯说:“《寄生虫》的五亿票房,是华语文艺片走向世界的底气,你用国际化的语言,讲好故事。”
随后就被李洋、黄博、王保强三人堵在了走廊。
“哥!五亿太牛了!”
王保强举着酒杯,激动得满脸通红,“《触不可及》的剧本我快背下来了,那个角色,我保证演得不会让你失望。”
黄博拍拍他的肩膀:“别光顾着自己,《触不可及》里我那个发小的戏份,可得给我加两段搞笑的,不然压不住保强的风头。”
李洋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触不可及》的选景,我和保强去选的。”
叶柯看着眼前的三人,想到当年拍《盲井》时,他们在煤矿里摸爬滚打,连顿热乎饭都难吃上。
如今,他们能站在大会堂的走廊里,讨论新电影的选景,琢磨角色的细节。这份情谊,比任何荣誉都珍贵。
“好,”
叶柯笑着点头,“等《建国大业》宣传结束,我们准备开机。《触不可及》要拍得比《寄生虫》更好。”
离场时,夜色已深。
宋嘉挽着他的胳膊,看着车窗外长安街的灯火,随后又看着叶柯,眼神里满是骄傲:“从柏林影帝到金棕榈导演,再到五亿票房,你真的做到了独领风骚。”
叶柯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成就,是你们陪我走过所有艰难时刻,是观众愿意与故事共情……”
叶柯顿了顿,眼里带着笑意,“是所有人共同努力,才撑起了这份荣耀。”
他明白,《建国大业》的红毯只是一站,《寄生虫》的五亿也不是终点。
现在接下来的工作是左手《盗梦空间》的好莱坞开局,右手是盲井四人组再次组局的《触不可及》。
深夜十一点,叶柯独自回到位于市中心高层的公寓里,一片静谧。
玄关处的感应灯随着门锁的轻响,温柔的亮起,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叶柯带着一身从《建国大业》庆功宴上沾染的、混合着香水、酒气和喧嚣的复杂气息,踏进了家门。
他习惯性的伸手松了松领口,将那件做工精致、但此刻感觉有些束缚的中山装脱下,正准备挂起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便钻入了鼻腔。
是他平日里用惯了的雪松调香薰,清冷又沉稳,像是雨后的松林。
但今天,这熟悉的冷香里,却巧妙的糅合进了一丝清雅的茉莉花香,让整个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柔和、温润起来,与他平日里偏好的简洁硬朗风格,有些微的不同。
“回来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客厅沙发方向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
叶柯循声望去,只见王玲正蜷在那张宽大的白色沙发里。
她身上裹着一件质感极佳的米白色真丝睡袍,睡袍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领口随之微微敞开,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的锁骨。
袍子的下摆不长,刚刚盖过膝盖,露出她匀称白皙、线条流畅的小腿。
她没有刻意摆出什么诱人的姿态,只是那么自然而放松的窝着,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页边已经有些卷曲的《触不可及》剧本。
旁边那盏落的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将她的侧影勾勒得十分柔和,也将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平添了几分静谧与安详。
叶柯不由得愣了一下神。
就在几个小时前,《建国大业》的全球首映礼庆功宴上,王玲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套裙,长发挽起,妆容精致,谈笑风生间尽显职场精英的干练与气场。
怎么一转眼,她就换上了这样一身居家的、带着慵懒风情的装扮,出现在了他的公寓里?
第225章 喊你雪姨,你该喊我什么
“你怎么来了?”
叶柯一边问着,一边换上舒适的拖鞋,朝着客厅走去。
在首都这边,叶柯这几年让温情买了许多房子,像四合院别墅都有。
不过眼前这一套,是他比较喜欢,虽说不大,但是住的更为方便和舒服。
干脆在王玲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叶柯这才注意到身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着几个白瓷碗,碗口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温情晚上跟我通电话,说你今晚肯定要应酬到很晚,估计也吃不好什么东西。”
合上他放在家里的剧本,王玲慵懒说道,“我正好住这附近,刚忙完手头的事,想着顺路。就顺便……”
“顺便想跟你聊聊剧本,你不在,我就顺手拿起来了,琢磨了半天,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微微前倾身体,将剧本递到叶柯面前,王玲指着那段文字:“你看这里,你写保强第一次进入叶柯那奢华却冰冷的家,他对那些昂贵的奢侈品充满了好奇,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但他的态度却是不卑不亢的。
这个度该怎么把握?我刚刚无聊试想了一下表演,如果演得太过张扬,动作幅度太大,就容易显得粗鲁无礼,失了分寸。
可如果太过收敛,畏手畏脚,又恐怕会丢掉这个角色骨子里带来的那种来自底层的感觉。”
叶柯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里忽然闪过许多年前的画面。
他放下手中的碗,目光重新落回剧本上,“你试试从细节入手。”
指着那段描写,叶柯声音比刚才放松了不少,“比如,保强触摸那个水晶摆件的时候,他的手指不要紧紧攥住。
他的动作应该是带着一种下意识的、纯粹的好奇,自然而坦诚,不带任何谄媚或者自卑。
再比如,他和那位衣著体面、举止刻板的管家对话时,他的站姿可以很随意,甚至一只脚可以无意识的、轻轻点着的,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但是,他的眼神不能飘忽,不能躲闪,要直愣愣的、带着点探究和不解的看着对方。
就是要表现出那种,我不太懂你们上流社会的这些规矩,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觉得,这就是保强饰演这个角色的精彩所在。”
王玲听得非常认真,身体不自觉的又往前凑了凑,想要更清楚的看到叶柯手指点着的具体字句。
这个动作让她睡袍的领口又往下滑落了一点点,露出更多细腻的肌肤,但她自己似乎浑然未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剧本和叶柯的话语上。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水笔,嘴里还轻声重复着:“眼神要直愣愣的,不心虚……”
她写完,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光彩,笑道:“看来,无论是哪个时代、哪种阶层的角色,其精髓往往都藏在这些最细微的动作和神态里,细节里藏着人物的骨头,对不对?”
叶柯看着她低头疾书,又抬头恍然的模样,再看看这深夜独处一室、灯下聊剧本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气氛,本该是有些暧昧的,却被他们俩硬生生搞成了片场剧本研讨会的延伸。
“你倒是真会学以致用。”
叶柯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调侃,“不过今晚就别再聊工作了吧?庆功宴折腾了一天,放松点早点休息。”
王玲放下笔,身体微微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而通透的笑意,那是一种属于成熟女性的、懂得分寸的慵懒:“放松?我的叶大导演,你现在可是新晋的六亿票房导演,风头正劲。
今晚的红毯和宴会上,多少后辈围着你想请教问题,连葛忧那样级别的前辈,都主动说要零片酬客串你的新戏。
我要是不抓紧这点私人时间,赶紧偷师学艺,下次再想跟你探讨剧本,怕是排队都排不上号,连跟你聊天的资格都没有了呢。”
她说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玩笑意味,但身体却故意往叶柯所在的沙发这边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一点距离。
她的膝盖,在睡袍柔软的布料下,不经意的轻轻碰到了叶柯放在沙发边沿的裤腿。
那触感温热,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像是一片羽毛,极轻极快的扫过皮肤,带来一阵微不可察却无法忽略的痒意。
叶柯感觉像是被那羽毛撩拨了一下,但并没有立刻移开腿,只是目光转向茶几上那个散发着混合香气的香薰瓶,岔开了话题:“这茉莉香……是你后来加进去的?”
“嗯,”王玲点了点头,很自然的接话,“你上次不是随口提过一句,说觉得单一的雪松调闻久了有点太清冷,偶尔也想换点温暖柔和的花香调吗?
我就记下了。想着你今天庆功宴,肯定累得不轻,回来换个暖一点的香调,或许能帮助你放松神经,睡得舒服一点。”
“费心了。”
叶柯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软了一些,心里那点被晚宴喧嚣搅起的浮躁,似乎也在这静谧和淡淡的茉莉香中被抚平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平时……”
“不麻烦。”
王玲轻声打断了他,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清晰的认真和温柔,“在你身边,总得有人愿意为你多上点心,多考虑一些这些生活里的琐碎小事,不是吗?”
叶柯看着她,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或许许情和田莉的热情就像一团跳跃的、不管不顾的火焰,炽热而直接,总能轻易点燃气氛。
而王玲的关心,却像是小火慢炖了许久的高汤,不浓烈,不呛口,入口清甜,却恰到好处的温暖了肠胃,那暖意能慢慢的渗透到四肢百骸,连骨头缝里都觉得妥帖舒服。
她似乎从不刻意强调,我为你做了什么,只是默默记下他偶尔提及的喜好,在他最疲惫、最需要安静的时候,适时的出现。
也许是端来一碗汤,陪着聊几句关于角色和剧本的体己话。
“时间不早了,该早点休息了。”
王玲说着,动作优雅的站起身。
真丝睡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勾勒出成熟女性曼妙的曲线,似乎举手投足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得体。
她理了理睡袍的带子,“锅什么的我刚才在厨房已经洗好了,放在沥水架上。至于《触不可及》……”
她语气轻松自然,“要是后面看完整剧本,觉得有适合我的角色,哪怕是只有几场戏的医生或者邻居,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不跟那些年轻的后辈们抢重要的戏份,就是单纯想再次感受一下,在你叶导的镜头底下会有什么更惊喜的感觉。”
“惊喜么?”
再次拉着她的手坐回沙发上,叶柯身子往沙发里侧挪了挪,声音中带着点明知故犯的恶趣:“聊了这么久的剧本,倒忘了咱们俩的称呼,我要是喊你雪姨,你要不喊我……”
听到这话,王玲抬眼时眼睫还带着刚才认真思索时的轻颤,撞进叶柯眼底那片藏不住的促狭,哪能不懂他又在拿当年《情深深》里的对手戏打趣。
故意把双腿放在茶几上,身子也往前凑了凑,王玲宽松的睡袍领口滑落却浑不在意,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胳膊肘,语调拖得绵长又带点戏谑:“喊什么?喊哥哥?还是……你想听的好哥哥?”
“哥哥那够亲密。”
叶柯伸手,指尖绕住她垂在肩前的一缕长发,慢悠悠的转了个圈,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混着茉莉香的气息,眼底的笑意漫开,连声音都染了点揶揄,“要再亲热点,比如……叭叭?”
“叶柯!”
这两个字一出口,王玲的耳根瞬间红透,却不是真的动气。
她伸手就往他腰侧挠去,指尖带着点痒意蹭过他衬衫布料,“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没正形!原本以为成大导演了,结果你现在全用到这儿耍流氓了啊。”
叶柯早有防备,笑着往旁边躲,可单人沙发本就逼仄,他一躲,两人的肩膀就撞在了一起,她半个身子不受控的往他怀里倒,真丝睡袍的下摆扫过他的膝盖,温软的触感裹着淡淡的茉莉香扑过来,像似挠得人心中发痒。
他顺势伸手,轻轻攥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袍布料传过去。
王玲却不肯认输,另一只手往他颈后伸,指尖挠着他的衣领,两人闹作一团,沙发垫被蹭得歪了边,茶几上的香薰瓶都晃了晃,散出更浓的香气。
叶柯笑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怕她摔下去,她却趁机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想当叭叭?先赢了我再说!”
说着就往他腰上用力挠,惹得叶柯闷笑出声,伸手扣住她的腰,两人滚倒在沙发上,她压在他胸口,发丝垂落在他脸庞。
闹到最后,两人都没了力气,只余浅浅的喘息…
王玲撑在他胸口,脸颊泛着薄红,眼尾因为笑而弯起,像浸了水的月牙。
叶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呼吸都慢了半拍。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手指无意识的抠着他衬衫的袖口,指尖蹭过他手腕的皮肤,带来一阵微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粑……”
刚说出一个字,就猛的捂住嘴,脸庞瞬间红得不行,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带着点羞恼的闷哼:“哎呀,不行!太难为情了!叶柯你这家伙,净想这些古怪的称呼!”
叶柯笑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难为情还肯开口?我们王老师倒是越来越配合了。”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更柔,“不想喊就不喊,反正…
有的是时间慢慢教你……”
王玲在他怀里蹭了蹭,没说话,只是手指悄悄勾住了他的手指,指尖相扣的瞬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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