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干扣面
不过让程行以吃过了,等下约好了家教老师要补习物理为由给推辞了。
其实程行也没有骗他。
饭都已经打过来了,正准备吃,跟吃过了差不多。
而约好了家教老师要复习的事情也是真的。
因为吃过饭后,姜鹿溪的确要继续帮他复习物理。
“吃饭啊,怎么又站着不动了?”程行看着旁边站在那里的姜鹿溪问道。
“哦。”姜鹿溪走了过来,拿起了筷子。
刚刚她有听到,给程行打电话的是陈青的父亲陈实。
以陈青的父亲陈实的身份给程行打电话让他去吃饭,姜鹿溪本以为程行肯定会去呢,因为文化厅厅长可是一个很大的官,她在村里的时候,别说厅长了,镇上的干部让人去吃饭,村里镇上的人哪一个不巴着过去。
而且程行是作家,跟陈实搞好关系很重要。
陈青打电话可以不去,陈实打电话,姜鹿溪以为他根本不会拒绝。
看着姜鹿溪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他两眼,程行好笑地说道:“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直接问啊,我又不会吃人。”
“为什么陈实给你打电话让你去吃饭你会不去?陈实是文化厅的厅长,对你应该很重要的吧?”姜鹿溪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他是文化厅厅长我就要过去?《安城》又不是靠着巴结人火的。”程行扒了一口饭,然后说道:“有《安城》在,是当地文化厅和图书业的福气,他们的幸运,是因为他们拥有《安城》,而不是《安城》拥有他们。”
姜鹿溪闻言愣了愣。
她只是知道程行靠着《安城》赚了快一千万,因为对于这行不了解的原因,她不知道《安城》有多火,也不知道《安城》对于安城文艺界和图书业意味着什么。
“我曾经在你数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的很对,人只要强大,确实不需要依附攀附别人,《安城》现在就是这样,知道出版《安城》的出版社安城文艺出版社吗?如果去年没有《安城》的横空出世,这家出版社现在已经不在了。”程行道。
其实拥有《安城》,又何止是安城的福气,它甚至是整个徽州乃至去年图书业寒冬时整个图书业的福气,《安城》不只是去年徽州省内畅销量最高的小说,还让遭遇最寒冬的图书市场,因为《安城》在全国的火爆而回暖了不少。
因为《安城》的这波回暖,让许多人都在年底过了个好年。
“你为什么这么利害?”姜鹿溪忽然问道。
“不厉害哪有自信去追你啊!”程行道。
他现在所获得成就还是没有办法跟前世的姜鹿溪去比的。
她可是以一己之力让所在的公司市值增长了几十亿。
在那个时代,能有同样成就的,只有她跟董宇辉。
“我现在可没有钱,而且还欠你不少钱。”姜鹿溪道。
“你现在还是学生,肯定不一样。”程行道。
“你也是学生啊!”姜鹿溪道。
“我们不一样,你要是跟我一样,这一千万根本不算什么。”程行笑道。
“所以还是你更厉害。”姜鹿溪道。
对别人来说,学习可能是为了以后的什么理想什么梦想之类的。
但对于姜鹿溪来说,学习就是为了赚钱。
而只是赚钱的话,她肯定是不如程行的。
“所以我那么厉害,我追你你为什么不同意啊?放在别的女生身上,都快两个月了,估计早追到了吧?”程行笑着问道。
“你的确很厉害啊!”姜鹿溪点了点头,道:“但你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所以,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啊!”程行笑道。
“你追了陈青六年,不也是没追到?她跟我也是一样。”姜鹿溪道。
“不一样。”程行摇了摇头,道:“我要是现在去追陈青,不管你信不信,都没有那么难追。”
程行从她的饭盒里夹了一块土豆放在了自己嘴里,道:“你不会以为我追你那么难追,追别人也会很难追吧?其实以我现在的身份,也就追你会那么难了。”
姜鹿溪看着程行从她碗里夹走放到嘴里的那块土豆,俏脸红了红。
不过对于程行这句话,姜鹿溪倒是没有反驳。
她能感觉得到,对于当时拒绝了程行表白的那件事,陈青应该是后悔了。
“那她们那么容易追,你去追啊。”姜鹿溪吃了块豆腐咕哝道。
“不去,真去了你会难受。”程行笑道。
“我才不会。”姜鹿溪撇了撇嘴。
程行又从她饭盒里夹了块豆腐。
但这次被姜鹿溪用筷子给按住了。
“打的都是一样的饭菜,你饭盒里有,为什么要吃我的?”姜鹿溪道。
程行眼疾手快,这块不行,便夹了另外一块。
“你的香。”程行道。
……
第176章 清明
清明,二十四节气之一。
其意为,气清景明、万物皆显。
这是一个爱下雨的季节,万物需要春雨的润泽。
而清明时节,又多雨季。
昨天下午下了一场,今天天气预报上说,还有一场大雨。
但这场大雨,现在还没来。
因此在乡镇上的小道上,便有许多人趁着雨还未来,骑着车子,带着铁锹,拿着鞭炮和黄纸,向着埋葬着自家祖先的坟地里走去。
在清明这天,祭拜祖先。
是千百年来,每个中国人都需要做的事情。
只是到了后世,因为工作的繁忙,再加上回去不便。
家里有人的,让人帮忙烧个纸添个土。
家里没人的,只能在心里辛酸的对父母祖先说声对不起。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人重要。
与生活相比,只能把这些繁杂的礼节全都忘掉。
姜鹿溪就是这些祭祖大军的一员。
只是跟别人不同的是,她只带了一小盘炮和一捆纸。
姜鹿溪没有带铁锹。
并非是因为骑着自行车不好带铁锹。
而是姜鹿溪历年清明给父母上坟。
都是用手一抔一抔的去添土。
铁锹是硬的,姜鹿溪怕用铁锹添土时碰到他们。
而手是软的,碰到也没事。
昨天下了场雨,不只是地里变得湿润起来,就连地旁边的小道上也已经泥泞不堪,姜鹿溪只能把车子停在旁边的大路上,然后拿着鞭炮和纸,走下了这泥泞小道。
这泥泞小道的中间,是最为难走的。
这小道两旁靠麦地的地方,因为泥土夯实,走上去倒是不会粘上许多泥土,但姜鹿溪并没有从两旁走,因为走在左右两旁,很容易就能踩到别人家的麦苗。
虽然路两旁的麦苗,已经被许多人走过,踩过。
走到自己的田地,姜鹿溪用旁边的石块清了清鞋子上的泥土。
然后沿着麦地中间没有麦子的地方向前走去。
走到父母的坟地前,姜鹿溪先给旁边自己爷爷的坟地添了些土,然后才开始在地上用手挖着泥,去给父母的坟地添土。
父母的坟地上还长了一些青草。
姜鹿溪也用手将那些青草给拔掉清理了。
做完了这些之后,她才开始放炮,然后把一捆纸分成了三份。
她在爷爷坟前烧了一份,然后将另外两份拿了回来准备烧给父母。
她拿出了一些,用洋火点燃,然后开始烧了起来。
姜鹿溪一张张的往里添起了纸。
纸烧的很快,没过多久就烧掉了一小半。
看着周围其它坟地人家人都已经走了好久了,留下的纸还在烧着,而她一捆纸却需要分三份去烧,姜鹿溪的眼眶就不由得红了起来。
大概,作为儿女,最心酸的便是给父母扫墓上坟,却连纸钱都烧不够,连父亲想要的酒,母亲想看的烟花都没有钱去买来倒给他们,放给他们看吧。
姜鹿溪愧疚的给父母磕了个头。
然后等她磕完头抬起来的时候,便看到放在旁边还没来得及烧的纸被突然刮来的东风给吹跑了,那些黄纸被东风吹得到处都是。
姜鹿溪见状,赶忙起身去捡那些黄纸。
“别吹了啊!”
看着那些纸被吹得飞上了天,姜鹿溪够也够不着,那些黄纸被风吹得越来越远,姜鹿溪便着急的哭了出来。
在父母面前,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儿。
一捆纸分成三份,本就不够分的了。
这又被风吹走了大半。
姜鹿溪又如何能不着急。
她追着那些飞起来的黄纸,一张张的去捡。
即便昨天下了雨,地里的路很难走。
即便有时候没有注意脚下,一个打滑摔倒在麦地里。
即便此时身上,已是满身泥泞。
那些要烧给父母的纸,不管被风吹了多远,她都一定要捡过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地府。
她的纸钱烧的太少,父母在地下会很穷,也会没有钱花的。
姜鹿溪一张张的捡,直到捡到田地的尽头。
在田地的尽头,也有一张被风吹过来的黄纸。
姜鹿溪低着头用手去捡。
却发现那张纸已经被人抢先捡了起来。
姜鹿溪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程行。
程行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泥泞,眼眶里泛红的女孩儿,他将纸递到她的手里,然后从兜里掏出纸,将她脸上,以及眼眶旁边的泪水给擦干净。
“走吧,给你父母上坟。”程行道。
程行抱起了地上的纸箱,和纸箱上放的东西。
姜鹿溪愣了愣,想问问他为什么此时会在这里。
但看着他已经向着前面走了过去,姜鹿溪只能跟了过去。
到了父母的墓地,姜鹿溪便发现程行将纸箱上放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放了两捆纸一瓶酒,和一大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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