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东野老
在灯光下作画，比自然光下要差一些。姜哲选择刻换衣服。
画中人物的衣服，有两种材质，一种是是棉衣的表层材质，另一种是手织毛衣的材质。
两种材质，需要不同的表现技法。
周六的上午，柳艺菲早早比预定时间，提前来到姜哲的画室。
姜哲对柳艺菲说道：“柳姐，怎么提前了？”
“之前说过，帮你整理画室，今天要把之前的补上。”
“你还当真了。”
柳艺菲把自己的包和外套放下，挽起袖子：“你忙你的。什么时候开始画，我就停下。哪个地方不能动，一定跟我说。”
姜哲见她真要干活，没有阻拦。
他开始准备起今天要用的材料。
他对于写实技巧的思考，不仅仅是直接画法，还有在透明罩染技法的应用。
在学校的写生作品，实践直接画法，用柳姐做模特的肖像画，就要试验对透明罩染技法的思考。
第390章 ，新作品，参加双年展的机会
“姜哲，这些书要整理一下吗？”柳艺菲一边清理工作台，一边询问。
“那些画册子就放在那儿吧，等一会儿我可能还会用到。”
姜哲把一个绷好画布的油画框，固定在画架上。
他把今天要用的材料工具准备好，也没有催促柳艺菲，而是看着她清理卫生。
柳艺菲把原本有些混乱的东西整理好。因为室内温度比较高，干脆把毛衣也脱掉，只穿着里面的一层白色绒衣。
绒衣把她的身形衬托的十分清晰。
她找来一块抹布，清理一些边边角角。
袖口卷起，露出手臂。因为沾了水，格外白皙。
连续工作十几分钟，柳艺菲的脸上开始变得红润，加上又汗珠浮现，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姜哲把这一幕幕的场景看在眼里，用速写记录其中有趣的瞬间。
画了几张速写之后，他觉得，这些速写可以试着进行丰富拓展。
“柳姐，休息一下吧。等一会儿咱们就开始。”
“好嘞。剩下那些活儿，等你画完了，我再继续。”柳艺菲答应一声。
“可以了，已经很好了。有你帮我收拾，画室都显得利索了很多。”姜哲递给他新毛巾。
“卫生间的水龙和淋浴，都有热水。你可以清理一下。”
柳艺菲卫生间。
姜哲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不过，想起自己之前的考虑，还是收起心思。
柳艺菲很快清理完毕，穿着拖鞋，走回画室。
姜哲让她坐在椅子上，摆出放松的坐姿。
他围着柳艺菲走了半圈儿，观察之后，说道：“柳姐，你的衣服，换一下吧。”
除了对美感的要求，今天他还要尝试描绘不同的质感。
他走进屋里，拿出一件灰色羊绒毛衣。
这是他买来，给模特用的，所以材料和款式绝不糊弄。
柳艺菲接过，用手一试，笑着说道：“这衣服一看，就知道很高档。”
姜哲说：“穿起来看看。放心，之前没人穿过。”
柳艺菲边换毛衣，变说道：“这衣服的很贵吧？”
“不太贵。”
柳艺菲穿上浅灰色的衣服，气质更加文静。宽松的毛衣也没能遮挡住她的身形。
“衣服真好看。”
姜哲也觉得不错，符合预期。
“开始吧。”
他按照习惯，先画速写，然后挑选满意的速写，画成详细的素描稿，在转稿到油画布上。
在画布炭笔稿上，铺一层浅灰偏橄榄绿的底色。
这底色薄且透明。
他想实验新的技法，所以调色采的材料，也有变化。
这一层底色需要干燥，才能继续后面的步骤。
姜哲看看时间，说道：“柳姐，今天上午先到这儿，如果下午没事，继续做模特？”
“可以！我没事。我帮你做午饭吧。”
姜哲说道：“中午时间有限，咱们就别做饭了。附近有几家饭店，你喜欢吃什么？”
他问了柳艺菲喜欢吃什么，打电话订饭。
吃过午饭之后，他让柳艺菲略做休息，自己先开始准备。
第一层底色，因为使用新的调色剂，干燥较快。
他开始用在底色上加白的办法，塑造人物的素描效果。
白色的稀释剂，也是新的调制方法。
这一层白颜色依旧比较薄，由人物最亮的部分，向暗部过渡。
这遍刻画，要画出除了背景之外，所有物像的素描关系，更细的刻画，要在后面的步骤中完成。
仅仅是完成这一遍塑造，也用去了一下午的时间。
柳艺菲因为坐的时间较长，已经开始打盹。
姜哲只是需要参考，所以，并没有叫醒她，直到约定的时间到了。
“柳姐。”柳艺菲正在迷糊，突然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定了定神，说道：“抱歉，我刚才睡着了。”
“没事儿，今天的时间有点儿长，辛苦你了。”
柳艺菲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站起来，看到姜哲的作品上，除了背景保持底色，人物与其他形象，更像是一张黑白照片。
“很少见你用这种办法。”
姜哲解简单解释了罩染技法，把报酬交给柳艺菲。
“如果下周末有时间，可以继续过来。”
“没问题，我有时间。”柳艺菲换好衣服，热情的与姜哲告别。
姜哲送走柳艺菲，他找来衣服架子，把毛衣撑起来，摆成与柳艺菲差不多的姿态。
明天的时间，可以用来画一些衣服和其他物品的细节。
模特不在，对着真实物品创作。
按照他的考虑，这幅画使用透明罩燃技法，但也有改进，步骤有简略合并，也有新的尝试。
他刚吃过晚饭，接到汪真的电话。
“姜哲，在家吗。双年展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姜哲说道：“我在。”
“我很快就去你那里。”
姜哲等了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汪真和她的助理，站在门外。
姜哲把两人让进屋里。“让你专门跑一趟，很急吗？”
汪真笑着对姜哲说道：“有好消息，要当面告诉你。双年展那里，已经有消息了。
我联络了前锐画廊，还有佳士得，他们都愿意向评审会推荐你的作品。”
哦，姜哲心中暗自欢喜。“需要我做什么？”
汪真说道：“这是一个基本的入围的机会。需要尽快把你的作品照片，以及详细信息发送到评委会。如果通过评审，你就会获得邀请，参加入围展览。也就是正式的双年展。”
她解释一番之后，继续说道：“你想没想过，要送哪一张作品，我建议最稳妥的就是，送展作品，最高近似你在威尼斯获奖的作品。”
姜哲说：“那张作品已经获过奖，还能用类似的作品吗？”
“试一试吧。”
姜哲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那幅被系统评为传世等级的作品，应该拿出来了。
“表现节庆日的步行街的作品，你觉得怎么样？”
汪真说但：“那副画，风格变化太大。”
姜哲相信系统的判断：“能不能送两张以上的作品资料？”
汪真说道：“我尽可能帮你运作，但是，我真不看好这幅作品。如果你坚持，我听你的。”
姜哲把作品在画架上摆好。
汪真的助理，开始拍照，让姜哲填写资料。
第391章
助理忙碌的时候，汪真对姜哲说道：“既然你这么看重这张作品，作品的名字，要好好考虑。”
姜哲问道：“节日的步行街，不好吗？你觉得，换什么名字合适？”
“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但是叫节日或叫步行街都不合适。”
“我记得，雷诺阿的一幅作品，好像就叫磨坊餐厅的舞会。”
汪真说道：“他是名家，大师。你的作品，最好换一个好听又好记的名字。”
姜哲边考虑边说：“这幅画，表现节日的欢乐。步行街上的人很多，就叫——欢乐，或者欢乐海洋，你觉得怎么样？”
汪真考虑片刻，就说道：“叫欢乐吧。这种情感，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鸣，比节日要好听。”
“好。”
姜哲对放下手中的笔，甩了甩手腕。
他已经参加过不少比赛，但是填写如此详细的资料，还是第一次。
看看汪真两个人一直忙碌到将近晚8点，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汪真摆了摆手。“现在真没时间。等这件事情忙完了，咱们再说。”
她带着助理，匆匆离开。
姜哲送二人离开，回道画室，心中猜测，这次，汪真争取到的机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这条路成功了，那么，国内的选拔，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参加了？
周日上午，他继续完成两幅作品。
两幅画采用不同的技法和步骤，但有些细致的刻画，是相通的。
描绘老妇人的衣服，与描绘柳艺菲的服饰，部份技法类似，可以相互参考。
沉浸在绘画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一天的时间，姜哲在刻画人物服饰过程中，逐渐完善补充自己的新技法。
新的一周，从周一到周三，他每晚回画室，都会坚持创作两小时。
周四早晨，他带着写生作品，来到画室。刚刚把作品摆到画架上，几位同学已经过来围观。
付敏看到姜哲的作品，已经与之前，有了巨大差异。不但人物面部非常完善，而且衣服的部分效果，已经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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