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这……”
“这样有助于加速她解毒恢复。”
“好!”
李追远走出西屋。
润生一边继续给阴萌喂米汤一边说道:
“没事,小远只是随口说说,你安心静养,慢慢恢复,不用急,就算脑子被毒坏了也没事,反正团队也没指望你的脑子。”
……
李追远走到谭文彬躺着的棺材前。
棺材盖的七星还魂灯,烛焰变得比早上柔和多了,意味着谭文彬的恢复也在有效稳步进行。
李追远在棺材前的小板凳上坐下,面前摆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积攒着一层烟灰。
捡起旁边的一沓冥钞,李追远手腕一甩,冥钞散开且自燃。
将其丢进火盆的瞬间,棺材盖上七根蜡烛的烛火,猛地窜起,变得又粗又高。
李追远又捡起一沓冥钞,犹豫了一下,只取了一半,丢进火盆里。
烛火窜得,像是农村宴席上厨师烧菜用的快速炉点出的蓝色火焰。
等火盆里的冥钞烧完后,李追远拍了拍手。
即使以谭文彬与自己的关系以及其现在的实力,也就只够自己烧到这里,再往里头烧纸供奉,就得出问题了。
起身,走向地下室,打开生锈的门,伸手抓住门后的绳子,轻轻向下一拉。
“吧嗒!”
黑暗依旧。
再连续拉了几下,依旧没变化。
灯泡以前换过,但自己太久没来地下室了,长时间未使用,导致“新”灯泡也变坏了。
懒得再折返回去找手电筒了。
李追远站在门口,打了一记响指。
“啪!”
走阴而出的他,脱离了身体,右手掌心摊开,一团业火升腾。
向上一抬,业火化作火球,悬浮而上,提供光亮。
李追远行走在其间,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书。
太爷地下室里藏书丰富,以前自己翻看时,有些过于追求功利。
那些讲固本培元养生的书,他觉得自己年龄没到,就没看过。
现在,他的年龄依旧没到,但他的同伴们却有些等不及了。
哪怕有过两目而不忘的本事,可依旧会遇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问题。
李追远决定找些养生书来看看。
这样,自己不仅能在日常中帮他们调理一下身体,也能在宏观层面上给予一些发展指导。
其实,单论价值的话,这些养生的书,并不逊色其它,甚至隐隐超过。
价值这东西,得看受众。
普通人为了生活碎银忙忙碌碌,使得“注意休息”与“保重身体”变成了一种祝福。
而那些大富大贵者,天然更懂得珍惜身体,甚至更渴望延长寿命以及获得那虚无缥缈的长生。
他们愿意花费极大的代价,来获取太爷地下室里的这些“珍藏养生”。
李追远挑选完后,再次打了一记响指。
“啪!”
站在地下室门口的少年,睁开眼,然后走入身前的漆黑,连续打开几个箱子,快速从里头拿出自己先前挑选好的书。
然后,捧着比自己人还高的书,走出地下室,上楼梯。
李三江此时正躺在露台藤椅上抽着闷烟,收音机也没开。
太爷的心情很不爽利,不仅仅是因为忙活了一通没能收到应得的工钱。
人,看见肮脏恶心的东西,总会生理不适。
“小远侯,太爷来帮你拿。”
“好的,太爷。”
即使李追远捧得动,但还是接受了太爷的帮助。
把书放进房间书桌上后,太爷走了出来,又坐回了藤椅上。
阿璃不在房间里,东屋的门关着,她应该在洗澡。
李追远选了一本《天一培元诀》,这是天一道的教人休养身体的书,以期容纳自然,最后自然是飞升。
前半部分很有用,至于后半部分,可以无视。
李追远不信什么飞升成仙,更不信什么长生。
他已经没有了童年,可不想还失去晚年。
拿着书,走到太爷身边,坐下。
太爷心情不好,得陪他聊聊。
爷孙俩坐一起,话匣子很自然地就打开了。
太爷的各种老理儿和感叹,随之而来:
“这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现在独生子女多了,找对象就尽量别找家里带兄弟姊妹的。”
“家里人是家里人,但家里人也是人,别把家里人想得太好。”
“自己挣的钱,就得握在自己手里,你给出去的钱,不管给谁,想再拿回来都难了。”
“大老爷们儿就该有大老爷们儿的样子,可以浑,但不能孬。”
李追远一边看着书,一边听着,顺带恰到好处地附和。
老理儿这东西,容易偏激,往往一刀切,毕竟万事万物总有特例。
但换个角度来说,任何一句话能总结出的道理,都避免不了偏激和绝对。
不过,在生活阅历起来后,往往能品出老理儿中的道理,它不一定是对的,但却能兜住一个普通人的人生下限。
至于非普通人的那群人,世俗中能更从容,听不听其实早就无所谓了,但这世上,到底还是自认为特殊的普通人居多。
李三江最不满的就是吴有后这个长子,罗金花和吴长顺他反倒没什么意见,因为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你越孬越愚,就是给这种人骑在你头上喝你血吃你肉的机会。
骂完了,感慨完了,李三江的气儿,也就消了。
说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儿,他一个外人,犯不着去过于投入。
让小远侯帮自己打开收音机后,李三江就随着收音机里的评书声,拍打着自己的膝盖,跟着吟起了桥段。
阿璃洗好澡出来了,站在东屋门口,抬头看着少年。
李追远放下书,对她挥挥手,下了楼。
少年将三轮车推出来,把小板凳摆上去。
等阿璃坐上车后,少年骑着三轮车,驶下了坝子。
他要去卫生院,看望一下林书友。
秦叔在田里拄着锄头,看着前方村道上,迎着夕阳骑过去的少男少女。
自己确实不如他,比起自己走江时的紧张忐忑,人家才是真正的收放自如。
甚至有种,比起走江,他更在意生活的感觉。
卫生院门口有摆摊的,李追远找了家还算干净的摊位,买了些炸串和炸豆腐,加的是甜辣酱。
把三轮车上锁后,少年和女孩就坐在三轮车上,一起吃了起来。
没办法,医院病房里带去这种味道不合适,只能在外头消灭掉。
吃完后,李追远拿起从摊位上抽出的纸巾,先帮阿璃擦了擦嘴角和手,再折叠一下,自己擦了擦。
阿璃看着少年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微微嘟了嘟嘴,然后跟着少年一起走入医院。
林书友的手术早就做好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
刚放过屁的他,这会儿手里正拿着熊善给他削好的苹果,一口一口地啃着。
对于一个经常把自己弄得重伤的人来说,割个阑尾,跟削铅笔划破手指没什么区别。
“小远哥!”
林书友很开心,小远哥来探望自己了。
而且,还特意带着阿璃来。
熊善站起来很认真地说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嗯,你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
李追远伸手掀开被子,林书友会意,把自己腰间的弹力带解开。
少年把里头包扎的纱布揭起,伤口缝合得很不错。
“小远哥,我没事了。”
“这两天,注意休息,后天晚上出院,有事。”
“明白!”
李追远站在床头,从床头柜处拿起一个橘子,剥好,放下。
确认完阿友这边的伤势进度,又走完了流程,李追远就牵着阿璃的手离开了。
“那个,阿友,吃橘子。”熊善伸手想要去帮他拿橘子。
“别碰它!”林书友叫了一声,然后问道,“剥好的橘子怎么保存?”
离开医院后,李追远骑着三轮车,带着阿璃去逛了文具店和小饰品店。
买了些用不上的东西后,二人离开。
回去途中,路边遇到了一个小地摊,地摊上有卖那种生肖石和姓氏玉。
都是不值钱的工艺品,旁边也立着一个牌子,全场固定价钱,不还价。
李追远停下来,和阿璃一起挑了各自的姓氏,还选了“李”和“秦”的玉。
这下天黑了,不方便再耽搁了,李追远专心骑回家。
坐在后头的阿璃,手里把玩着两块玉。
她身上随便一件配饰,都比它们值钱得多得多,甚至买下造它们的厂都绰绰有余,但她还是把玩得爱不释手。
把自己腰间的佩玉解下,她把“李”字玉挂上。
然后,把“秦”字玉,系到了正在骑车的少年腰上。
李追远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女孩系得很认真投入。
太阳下山,天都黑了,但少年的三轮车上,载着一片晚霞。
……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段日子里,李追远恢复到了过去在这里的生活习惯,每天坐在二楼露台上看书,阿璃在身边陪着自己。
有梨花和萧莺莺做活儿,刘姨除了做饭和做香之外,事情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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