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嗯。”
“就是那些灵的使用,还得小远哥你来想办法,包括给它们留一些控制手段。”
“这个不急,邓陈说得没错,那三个现在太虚弱了,暂时派不上用场,先给邓陈单独上禁制,也不合适。”
“是不合适。”
“我给你画个阵图,你抽空去照相馆给它里头找个房间布置一下,能加速聚集风水气象,把那三个供在那个屋子里,能帮助它们提升一点恢复速度。”
“行,交给我。”
李追远将毛巾挂了回去,走到谭文彬面前,仔细查看了一下。
“小远哥,怎么了?”
“补回来了。”
“补回来了?阳寿?”
“应该是的,那天你应该用了御鬼术。”
“用了一半……”
“但也亏了不少阳寿,现在不仅补回来了,还多了一些。大概再走个两浪,你养鬼所折损的阳寿窟窿,就能都填补回去了。”
“那敢情好,呵呵。对了,小远哥,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什么事?”
“我让邓陈和那仨小可爱进行交流,以他们的口吻和认知,写信,给他们三个的失踪,做了交代。
大概主题就是:厌倦了医院的繁忙工作、厌倦了做生意的枯燥乏味、厌倦了一直炒菜的油烟气,忽然想通了,觉得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总之一句话,我不干了,我去旅游了,去寻找自己的田园牧歌了。”
红猴的医生碎成肉泥了,青牛的老板烧成灰了,那位四叔提刀追谭文彬时,布下了瘴,饭店里没人能看见当时的情况。
三个人都算比较干净的失踪,前两个的尸体还自我处理得很好,四叔剖腹自杀太刚烈了,昨天谭文彬特意去了他家,清理了一下“案发现场”。
要是他亲爹知道,他儿子利用家学去干这个,估计又得气得解开皮带。
因为三个阴兽先前都有自己的人际关系,所以信中添上这些后,可信度很高,哪怕有人怀疑也无所谓,有这封信在,就算报警警方那里也好交差,不至于浪费警力。
主要是,把这三个人的失踪因果,做一个最后处理。
“彬彬哥,你考虑得很周到,我都没思虑到这些。”
“小远哥,你是太累了,再说了,你不是把事情交给我处理了么,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以后这种收尾的事,都由我来负责就是了。”
“好的,那就辛苦你了。”
“嘿嘿,职责所在。”这样以后每一浪,自己都能有一个固定作用环节了,就算谢幕鞠躬时自己不在,但字幕上也会打出自己的职位。
一般这种叫什么来着,后期处理?
李追远在书桌前坐下,先画起了阵法图,阵法图得做到傻瓜式理解,然后再做注意点标注。
谭文彬也坐在他的书桌前,拿起书开始看。
李追远把阵法图画好后,递给谭文彬,谭文彬放下原先的书,开始记忆理解。
看着看着,彬彬发出了疑惑:
“咦?小远哥,我怎么感觉我现在看这些东西,效率越来越高了?”
“你也学了这么久了,熟能生巧。”
“会不会和我肩膀上的俩孩子有关系?”
“嗯,他们在你身上,能提高你的灵觉。”
“唉,所以,要是以后他们投胎去了,我就得沦为老年痴呆的孤寡老人了?”
“他们只是提升你的状态,但主要还是靠你自己的学习,不要本末倒置,彬彬哥,你要有自信。”
成绩好的学生往往更相信自己的努力,成绩差的学生更愿意相信学习宝典或秘籍,同时文具还多。
谭文彬用力点点头,对,得相信自己,远子哥端来的鸡汤,再烫也得一口闷。
彬彬把阵法图理解记忆好后,看了看时间,刚过零点,他就离开寝室,去厕所抽了根烟,抽完后,伸了个懒腰。
好了,开始今天的戒烟。
回来后,谭文彬继续看书,他现在很喜欢晚上的学习氛围,月黑风高下,有俩鬼孩儿在身旁帮忙,学习效率简直翻倍。
要是自己高考前,就有这种配置,那简直太美妙了。
不过现在也来得及,大学也有期末考。
绝大部分大学生期末前拿起崭新的书时,那压根不叫复习备考……学习也算不上……完全叫预习。
时间不断流逝,李追远睡得太饱,是一点都不困的,记录完第三浪的事件后,他拿出了《走江行为规范》。
先将目前为止,还未产生变化的规律提取出来,再对发生变化的规律进行措辞上的修改。
这是初步修订,做完这些后,李追远手里拿着笔,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
事实已经证明,没有一成不变的规律。
江水是流动且变化的,每年夏天溺死的人里,很多都是自认为水性很好的。
可桃树林下的那位,又曾说过,魏正道喜欢将江水和天道扒得很没意思。
但它又转述过魏正道的话:一味亵渎天道,天道会忍不住扒下你身上的人皮。
上述两句话,是矛盾的。
而且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矛盾点还在继续扩大。
有矛盾是好事,真相往往就隐藏在这一个个矛盾碰撞中。
李追远在《走江行为规范》上,翻开一页,写下:
提高对走江难度的认知,加深对走江行为的理解。
江水是动态的,走江的规律,也是动态的,要在动态的发展中把握机遇。
李追远轻轻舒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水。
既然自己都把走江比作“出题人”了,那过去自己企图总结出固定静态的规律来方便走江,显然也是不合适的。
你把自己的行为逻辑固定住了,岂不是给“出题人”预判针对的机会。
第三浪的猪头行为,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自己就是被打了个路径依赖。
所以,归根究底,还是得充分把自己的主观能动性给调动起来。
把每一浪都当作一轮新的牌局,重新发牌拿牌,上筹码,制定策略,不能偷懒和懈怠。
这不是对以前认知的推翻,而是在以前基础上的进一步提高与升华。
第三浪中,润生受了重伤,谭文彬折了阳寿,自己也受了伤;而且五头阴兽,自己就杀了一头猪。
本意上没想控分,但这一浪无论是团队损失和收获,都远远低于前两浪。
这算是无心插柳了。
要是真有个评分标准,那自己这边第三浪的分值,肯定不高。
那么第四浪的难度,虽然依旧遵循着一浪强过一浪的原则,但增幅度,应该会降低。
这倒是自己创造了开启新一轮测试的条件。
李追远拿出一个新本子,在上面开始做起了策划方案。
方案并不复杂,目前来说,只有一些关键性的想法和所需要论证的概念。
后续部分,还是得在实践中去进行填充。
李追远又拿出一个新本子,写起了自己的“病历”。
他埋怨过魏正道为什么不给后世病友留些东西,想着自己也没留过,那就现在开始写吧。
写这个的主要目的,倒不是真的为了以后可能得这个病的人。
而是他写完这个后,就能更心安理得地埋怨魏正道了。
这一写,就得从自己记事起开始,写到天蒙蒙亮时,才刚写到自己回南通。
前面这些,主要是小时候的病情发展。
李追远伸了个懒腰,他现在依旧精力充沛,起身离桌去洗漱。
“啊~~~”
谭文彬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揉了揉眼,然后跟着一起去洗漱。
“你不睡觉么?”
洗漱完回到寝室,见谭文彬开始换起了衣服,李追远问道。
“我去审计教室睡。”
“哦。”李追远明白了。
谭文彬面露苦笑。
那天自己被四叔拿菜刀在小区里追着砍时,他为了周云云安全着想,将她推出了白雾,等白雾退去后,他又马上去照相馆增援。
昨儿个先忙着写信,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四叔家处理尸体,总不能干这事儿时带着对象吧。
这就弄得,把人家晾了两天。
谭文彬:“还好云云脾气好,没怪我,我说我上午去陪她上课,她还挺高兴。”
李追远:“因为她喜欢你更多些。”
谭文彬夸张地举起双手:“啊,听起来我真是个负心汉啊,哈哈哈。”
李追远把自己书包清空,那个空罐子本想放自己书桌上,但担心谭文彬或者林书友打扫寝室卫生时把它当垃圾给收了,就把它放进了书桌抽屉里。
二人一起下了楼。
李追远:“我去食堂买早餐,你要不要?”
谭文彬摇头:“更喜欢我的人会帮我带,我去了就有的吃。”
李追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走进了食堂。
谭文彬挠挠头,长舒一口气。
果然,每次在阿璃那里好好休息过的小远哥,都会变得很平易近人。
也就这时候,谭文彬敢主动开点玩笑,可即使如此,心里还是有点惴惴的。
他拿出车钥匙,去商店门口,将小皮卡发动。
昨晚下雨,他正好借着雨水连夜把车洗了,没办法,他用这车抛过尸。
好在,大家都是捞尸人,运过尸体的车不会觉得晦气,反而会觉得亲切。
谭文彬把车开到审计,停车后,见时间来得及,就直接去被事先告知的早八课教室。
周云云已经来了,面前放着的是早餐。
让谭文彬感到意外的是,探险队的那位罗明珠小姐,居然也在这里,就挨着周云云坐着。
罗明珠刚哭过眼眶红红的,手里拿着一封打印的信。
“我真的没想到,我四叔这些年过得这么苦,这么不高兴。”
周云云:“你该为你四叔高兴,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也一样可以去体验新的生活。”
“嗯。”罗明珠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豆浆喝了一口,感慨道,“我没想到四叔用盲文写的东西,文采也能这么好。”
谭文彬暗自得意:那是哥的细致与素养。
其实,那天在四叔的“江湖菜馆”吃饭,四叔从厨房走出来,喊罗明珠“珠珠”而不是“玉玉”时,谭文彬就已经有些奇怪了。
罗明珠自己说的,她原本叫罗明玉,后来被父母跟着家里酒店名字改了名,图个好兆头。
老一辈亲戚,应该还是继续喊“玉玉”才对。
现在当然能理解是怎么回事了,真正的四叔早就死了,后来炒菜捐助儿童做善事的四叔,是借尸还魂的白蜈蚣。
人没经历过罗明珠小时候,自然就喊“珠珠”了。
不过,谭文彬真的不理解周云云为什么还要继续和罗明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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