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李追远将手里余下的半块饼干放入嘴里,然后拍了拍手:
“傻子,带我去正门村,把那玩意儿捞了吧。”
“好。”
……
谭文彬放下碗筷。
边上的胡一伟压根就没吃一口,他肚子里现在全是压缩饼干,正在发胀。
曾茵茵在喝完最后半碗温汤后起身说道:
“来,一伟,我带你上去见苗苗。”
胡一伟站起身。
可他的手腕,却被谭文彬攥住。
谭文彬看向曾茵茵:“为什么不是苗苗下来,而是他上去?”
曾茵茵反问道:“不行么?”
胡一伟也说道:“彬彬,这样吧,我上去把事情和苗苗问清楚也说清楚,然后我就和你开车回金陵。”
“胡哥,你就这么确认苗苗在二楼么?”
“什么?”
“我们来到这个家里到现在,你听到过苗苗的声音么?”
谭文彬话音刚落,二楼就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一伟,我在二楼等你。”
胡一伟激动道:“是苗苗!”
谭文彬依旧攥着胡一伟的手腕没松手:“胡哥,让苗苗下来,你是来要说法的,不是来道歉的,你得摆出你的姿态!”
“我……”
“一伟,你再不上来,你就走吧。”苗苗的声音自二楼再度传来,“我们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苗苗,我有些话必须要和你说。”
胡一伟开始尝试挣脱谭文彬的手:“彬彬,你快放手,我去和苗苗把话说完了就下来,很快的。”
“你……”
就在这时,谭文彬听到身旁棺材内响了一下,同时有一股寒意侵入自己的身体。
彬彬的身体立刻发僵被卸去了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艹,这家伙进老子身了!
胡一伟终于掰开谭文彬的手。
曾茵茵说道:“来,一伟,你跟我上来,苗苗情绪有些低落,你待会儿不要说刺激她的话。”
“我知道的,茵姐。”
曾茵茵领着胡一伟来到厅堂,从木质楼梯上楼。
她推开二楼的门,往侧边一站,示意胡一伟先进入。
胡一伟微微皱眉,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油味道,很压抑也很沉闷。
但他还是没做过多犹豫,迈步走入。
曾茵茵没打算进去,她抓住门框,将门关闭。
然后面带微笑,缓步下楼。
……
“苗苗!我的苗苗!我的苗苗啊!”
里头有一张供桌,桌上除了几盏蜡烛外,就是一条被竖切了一半的大鱼,像是被供在那里一般。
微弱的烛光下,胡一伟抱着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抱着一具干尸,正在痛哭。
干尸的脸还保持原样,能看出是一个和胡一伟一般年纪的女孩,但其自脖子以下部分,早已纤细得不成样子,用瘦成皮包骨头来形容都不合适,这明显是连骨头都被严重收缩了。
像是用火柴,搭出了一个人的主干和四肢,最后再在上头搭一个正常的人头。
而在曾苗苗后方,还有一具干尸,这干尸已经分不清楚男女了,因为它连脑袋都已缩小,反倒使其在极不和谐中,呈现出一种整体和谐。
这具干尸身侧,摆着一根拐杖。
这位,应该是曾家的那位奶奶。
胡一伟对曾苗苗感情还在,见到昔日的爱人如今变成这个模样,他是真的伤心欲绝。
只是曾苗苗闭着眼,无法开口,甚至可能都无法感知。
“你们到底对苗苗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胡一伟近乎发狂。
但刚喊完这一句,胡一伟就只觉浑身麻痹,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大脑还很清醒,现在他意识到了,这香油里,可能有毒。
“吧嗒吧嗒……”
只有半面的鱼,开始在供桌上扑腾起来,最后落在了胡一伟身侧,落地时,溅射出一片油脂。
胡一伟用力睁着眼睛,原来这不是香油味道,是鱼油。
“呕!”
曾苗苗的嘴巴忽然张开,从里面涌出一条条小鱼,伴随着小鱼的流出,曾苗苗原本还算正常的脑袋,开始快速缩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干尸。
胡一伟眼睛看得泛红,可他根本就无法动弹。
这些小鱼全都扑腾向胡一伟,明明是小鱼,可嘴里似乎都有尖牙,胡一伟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被撕咬。
这时,这只剩下半面身躯的鱼,鱼嘴开启,竟然发出了曾苗苗的声音:
“一伟,你不是要和我谈谈么,你说话呀一伟,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恐怖的绝望,正在逐步将他吞噬。
……
曾茵茵走下楼梯,回到厨房,仔细打量着还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谭文彬。
她将一根手指伸入嘴里含着,笑吟吟道:
“今晚就用他了,我那个妹夫,是真的中看不中用我不够舒服,你也不能很好发挥出来,你觉得呢,我的男人?
他应该能用个三四天,等用完了,就给他丢上面去当祭品,然后我们再找新人。”
等了一会儿,见谭文彬不说话,曾茵茵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啊,说句话嘛?”
谭文彬缓缓抬起头,曾茵茵面色随之发生变化。
因为谭文彬的额头,贴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来的符纸。
“你在想屁吃!”
第113章
昨晚,谭文彬亲眼目睹了胡一伟被拉帮套。
他有过被邪祟上身的经验,知道这一过程到底有多煎熬。
至于享受……那是纯粹想多了。
你的自我意识全被取代,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福没半点享,苦全给你受。
早上起来看胡一伟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被用完就丢的计生工具。
所以这一整天,谭文彬一直在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不赶紧想招不行啊,胡一伟眼瞅着不行了,那今晚那对鬼公颠婆岂不是要撕包装袋用自己?
幸好,虽说没真的吃过猪肉,但他真见过猪群在跑。
前阵子林书友的事,他是全程参与的,就顺势琢磨出一个东施效颦的法子。
只等晚上睡觉,人家进来翻自己牌子时,自己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没想到都不用等晚上,人提前撕破脸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开干!
鬼夫企图进入他的身体时,他就走阴了。
如果说远子哥的走阴是打个响指随心所欲,那么他的走阴就越来越趋向于膝跳反射。
而走阴的一个最直接效果就是:自己能和原本看不见摸不着的邪祟,有了直接对抗的基础。
鬼夫从棺材里出来,就贴在自己后背上,双臂粘着自己双臂,双腿粘着自己双腿,面门更是直接抵在自己后脑勺位置,双脚直往自己脚下钻,想要将自己完全架住,让自己成为其傀儡受其附身操控。
这种全方位的接触贴合,好似大夏天热得穿着裤衩子的你,忽然坠入冰水混合物中,全身的痉挛僵直无法避免。
但等曾茵茵领着胡一伟上楼时,谭文彬就和鬼夫开始了对这具身体的争夺。
鬼夫力气很大,谭文彬虽力有不逮,却依旧在奋力挣扎。
等争取到部分身体控制权后,谭文彬从兜里掏出封禁符,“啪”一声,给自己脑门贴上。
刹那间,全身冰冷感更深了一层,仿佛邪祟已和自己皮肉相连,但鬼夫的意识,却也被同样压制下去了。
嘿,居然还真有用。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
林书友身为乩童,以这种方式能强行锁住白鹤童子阻止其离去;谭文彬以相同的方式,把鬼夫往自己身上背。
难受归难受,可至少等同于把一个极大威胁给压制下去了。
曾茵茵发出尖叫:“我男人呢!”
谭文彬猛地从吃饭坐的凳子上站起身,本想给这想强了自己的女人来上一拳或者一巴掌,但他现在实在控制不好自己这具身体,起猛了,直接向前倒下,脑袋正好砸中了曾茵茵。
“砰!”
一声闷响,曾茵茵被砸倒在地,捂着胸口,十分痛苦。
谭文彬跌跌撞撞地重新爬起,他现在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忽然增重一倍有余,而且由于全身冰凉,感知也出现了紊乱,如同带上了醉酒效果。
起身后,身子不是前后摇晃就是左右摇摆,压根正不起来。
好在曾茵茵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一记头锤砸倒后,一时也没能爬起来,倒也给了谭文彬调整适应的时间。
不过,他是有点适应了,可二楼,也来尸了。
干尸的出现,带来一阵阴风,其身上明明榨不出几两肉了,却依旧带着浓郁的腐腥味儿。
这具干尸是曾苗苗的。
她蹲下身,骨架下压,然后“啪!”一声,跳向空中后又自谭文彬身后落下。
一双骨手锋锐如刀,顺着谭文彬的后脖颈划去。
“嘶!”
谭文彬只觉得自己后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痛,其皮肉已经被破开,却未能深入,而且破开的皮肉内也没鲜血渗出,只有泛着白气的死皮。
要是换做普通人,这一记下去,就跟杀鱼开腹,里头的东西都能给你全掏出来了。
谭文彬转身,对着曾苗苗一拳砸过去,曾苗苗身体躲开跳至餐桌上,谭文彬又来一拳,曾苗苗再度躲开。
“砰!”
餐桌被谭文彬一拳砸得四分五裂。
谭文彬愣了一下,他自个儿都没料到现在能有这般大的力!
曾苗苗蓄势,再度蹦起。
她似乎也忌惮谭文彬此时的力道,再次选择后方偷袭。
但谭文彬是标准的“猪群跑路”见多了,虽说啥都不精,却也能仿几声“猪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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