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这次事情之后,林书友对官将首的认知,必然会提升一大截。
这样他回去以后,就有向他师父和爷爷发起挑战去篡位的底气了。
当然,
前提是他没被远子哥玩死或玩废。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龙王起驾~”
谭文彬将登山包背起,跟着李追远走出寝室。
在经过陆壹门口时,谭文彬特意吟了一声:
“虽千万人吾往矣~”
然后,二人在楼梯拐角处停下。
不一会儿,陆壹寝室门被推开,背着书包的林书友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后,李追远和谭文彬才继续下楼梯。
二人走在前面,林书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后面。
校门口,李追远和谭文彬分开站着打车,这是时下增加打车成功率的一种方式。
然后,李追远这边先打到了一辆,没急着上车,而是和司机商量价格。
等谭文彬那边也拦下一辆后,李追远才坐上了车,谭文彬立刻抛下他拦下的出租车,跑到前面车里和李追远坐到一起。
后头被放鸽子的司机正准备开骂,后车门就被打开,林书友坐了进来:
“师傅,快,跟上前面的那辆出租车。”
明天才是人贩子交易的日子,可考虑到杂技团需要提前搭建场地和做宣传,所以今天他们很可能就已经到了。
正常考试时,提前进考场没什么意义……可要是桌子上就放着试卷呢?
关于“余婆婆”的卷宗,李追远看过了,但,看了等于没看。
因为警察搜集到的,只是余婆婆的分支,可能是跟着学的亦或者是曾经也是这个团伙后来自己单干了。
泥胎像立得很到位,但真就是一个吉祥物。
这种人,真的是很奇怪,既信鬼神之说,却又干着人神共愤的恶事。
谭文彬扭过头,看见小远哥拿着一个硬皮本,正在上面勾勾画画。
他看清楚了,是由一个端点里引出的两条线。
端点上标注的是“自己”。
一条线从“自己”端点处延伸出去,依次是“寝室”、“高跟鞋声”、“陆壹附身”、“镇压女鬼”、“冉秋萍的信”……然后一路延伸到“贝贝”,最后则是“余婆婆”。
第二条线也是从“自己”端点延伸,依次是“平价商店”、“孙红霞”、“润生袭击”、“无脸死倒”“冉秋萍的信”………然后一路延伸到“陈德良”和“石雨晴”。
陈德良和石雨晴这里是并列的一个分叉。
两条线在中间有一个短暂交汇点,那就是“冉秋萍的信”。
谭文彬代入到以前小远哥给自己讲题时的思路,问道:“小远哥这是事件线么,或者叫……因果线?”
“嗯,我在摸索出题者思路。”
自确认自己走江开启后,李追远就着重注意了这两条线,想要将它们尽早解决。
目前,这两条线都解决了。
高跟鞋唐秋英这条线,最终引到了余婆婆。
但邱敏敏这条线,却落在了这里。
“小远哥,它们之间除了都涉及到‘冉秋萍的信’外,还有什么关联么?”
“你可以不顺着看,去逆推。”
“啊?”
“我觉得,线是彼此相互的。”
“哦?”
“彬彬哥,你觉得万事万物是恒定的么?就是已发生的事,就必然发生了。”
“小远哥,要不然呢?”
“站在宏观全知全能的角度,是正确的;可站在我们这种个体角度,以我们的视角来看,那些我们眼里未知的已发生的事,是真的无法被改变么?
理论上来说,直到黑布被揭开的前一秒,雕刻师依旧能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修改。”
“小远哥,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都在冥冥之中被引导了?”
“是被江水推着走,她被推向我时,相对于她,则是我被推向她。
只不过在具体实施过程中,谁先能掌握这条线,谁就能在这一浪和下一浪里,一直掌握主动权。
就比如我们现在。
你看,唐秋英这条线要是逆着从余婆婆这里推,是否也能推到我们这里?
王朝南,原本应该在明天就带自己那个同村人去杂技团买孩子的。”
“所以,我们如果没提前顺着这条线去找到余婆婆,那就是余婆婆顺着这条线,找到我们了?我们就是被动的一方了。”
“嗯,只是……”
李追远的笔,在陈德良和石雨晴这两个小分叉这里画了两个圈,
“只是,邱敏敏的这条线,为什么接不上去?”
……
“良良,来,来追爸爸,只要你追到爸爸,爸爸就给你买玩具小汽车。”
“我来了,爸爸,爸爸你等等我,我来了!”
一对父子,正在空旷场地上追逐打闹。
追逐过程中,二人来到一处正在搭建的棚子前。
几辆卡车上,正在卸货,有各种各样的表演道具。
“爸爸,我抓到你了,我要玩具小汽车,嘻嘻。”
男子低头,摸了摸儿子的头,问道:“良良,你想要买多少钱的小汽车呀?”
“我不知道,爸爸给我买多少钱的我都喜欢,嘿嘿。”
“我们良良真乖,爸爸帮你问问有多少钱的卖好不好呀?”
“好呀,爸爸。”
男子抬起头,看向棚子那边正向自己走来的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年轻漂亮,身材曼妙,而她搀扶着的老婆婆,则身形佝偻,脸颊很长,嘴边两侧皮肉下坠明显。
男子对着她们问道:“开个价吧,能卖多少钱?”
问这个问题时,男子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怨毒。
呵呵,石雨晴你没想到吧,我会把你和他的孽种,给卖了!
———
连续爆发,有点撑不住了,眼睛开始模糊脑子也开始发木,今晚就写少点,我需要去休息一下缓一缓。
主要是大家月票投得太给力了,不多写点都不好意思……莫慌,抱紧大家!
第99章
大的表演棚还在搭建中,不过供杂技团里人生活居住的一溜小棚子、小帐篷已经搭好。
许东牵着自己“儿子”良良的手,跟着走到中间一处白顶棚子前。
棚子四周裹着厚厚的塑料板,门口还挂着一个毯帘。
此时还是夏天,日头正高,这种居所看得就让人内心燥热烦闷。
许东一边掀着自己衣领子一边催促道:“能不能麻利点,别耽搁我时间!”
年轻女人瞥了他一眼,说道:“收头骡子收头牛都得先摸摸瞧瞧呢,何况是收人。”
许东瞪向她,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得看看这孩子有没有病,身上有没有残疾,要不然就算收了也不好找下家。”
“我儿子打小就没怎么生过病,健康得很。”
“呵呵。”年轻女人捂嘴笑了笑,“你说了可不算,进来坐坐吧,外头热,里头凉快。”
说着,女人就将毯帘掀开,当即就有一股凉气透出,不仅驱散了暑热,还让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许东怀疑,里头可能放了冰块。
“你进不进来?”女人又催促了一声。
许东深吸一口气,牵着良良的手走了进去。
棚子内空间并不大,两侧摆了一张椅子一张床。
中间区域则是一口水缸,水缸上有一个身穿白袍头戴高帽双手持灯笼的塑像。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活人,许东进来时就被吓了一跳。
良良则畏缩地往后退,躲在自己爸爸身后,双手抓着许东的裤腿。
“这是什么东西?”许东问道。
女人理所当然道:“多稀罕呐,哪行没个自己拜的东西?”
老婆婆在椅子上坐下,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一个老式瓷碗,瓷碗上有好几处破口,里头装着清水。
女人弯下腰,抓住良良。
“不,我不,我不。”良良哀求地看着自己爸爸。
许东眼里流露出挣扎,却还是没低头看,站在那里没动。
女人把男孩拽离了男人,拉到了老婆婆面前。
老婆婆伸手,摸上良良的脸颊。
被这一摸,小男孩马上不闹腾了,眼皮低垂,但安静的表象下,是身体不停地在颤抖。
老婆婆先用食指点了一下小男孩的眉心,然后将食指伸入碗内清水中,随即,碗内的水呈现出淡淡的黑色。
女人看着这色泽,微微皱眉,显然对这成色很不满意。
不过,她还是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后递给许东:“就这么多了,爱要不要。”
许东将钱接过来,数都不数直接塞入口袋里,转身快步离开。
良良身上的颤抖,更剧烈了。
老婆婆继续保持着端碗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时,毯帘被掀开一角,一个男人探头问道:“柔姐,饭已经买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开饭呢。”
被称呼为“柔姐”的女人猛地一扭头,对男人骂道:“吃吃吃,供品都没准备好呢,你们就知道吃!”
“刚刚不是刚收了一个……”
柔姐推了一把良良,冷哼道:“成色太差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许东一路往外走,走到马路边的小店,进去要了一包烟,站在店门口,抽出一根点上,第一口就被呛到,然后蹲下来开始干呕。
想象中的那种报复快感,并未出现,反倒是自己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眼眶也随之湿润。
“啪!啪!”
他用力抽了自己俩嘴巴子,把脸抽得通红。
“许东啊许东,你怎么就这么贱,又不是你的种,你有什么不舍得的?”
他原本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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