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以前他上学时他没有做笔记或者错题集的习惯,因为就算考试交白卷也没什么事,现在可就不一样了,错一步都可能会死。
他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考试嘛,就该有点心理压力。
至于自己上的是中学六年级而不是小学六年级,李追远觉得等开学后,太爷自己就会知道的。
自己这年龄和少年班,和外人确实不太好解释,不过高中那边应该有知道的,这样转学跳级也能减少很多麻烦。
翻开面前好几摞书,根据自己记忆,翻到第几卷第几页后,李追远选择性地摘录下了十条对付死倒时的“禁忌”。
这十条肯定不会全都用,顶多就拿两条,因此还得从实用性和可控性出发,继续斟酌筛选。
做完这些后,他就上床睡觉了。
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头比前几次好了不少,看来透支的问题得到了改善,不过还是得多注意吃点补血补气的东西,这得和刘姨说一下。
门口椅子上没人,因为女孩坐在书桌前,拿着小刻刀正雕刻着木花卷儿。
李追远有些疑惑,自己屋子里的那些材料都让润生转移去了工房,以后要做器具都在那里进行,那阿璃哪里又弄来的原材料?
走近一看,发现还都是上次那种黑沉质地散发着檀香的。
“阿璃,你又劈了家里牌位?”
阿璃摇了摇头。
不是她劈的,是她奶奶劈的。
柳玉梅劈得可高兴了,生怕劈晚了导致自己孙女病情又反复。
李追远又去拿了三瓶健力宝,已经是最后三瓶了,又得拜托刘姨去进货了。
打开两瓶,一人一瓶。
女孩最早喜欢喝它,是因为她以前没接触过碳酸饮料,可其实,她不喜欢早上喝甜甜的东西,但她喜欢和男孩碰杯。
另外就是,她想早点把第一口收藏箱给放满。
早饭后,李追远回到二楼露台看书,阿璃坐在他旁边做着雕刻。
不时有几片没用过的木花卷儿被风吹起飘落下去,在阳光下闪着光泽,那是先祖欣慰的笑容。
客人来得比预计中还要早,远处村道上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人,老人右手拄拐,左手被一个年轻金发女人搀扶着。
两人就这么走过了小道,来到了坝子上。
“哟,是你吗,林侯?”
“呵呵,是我,三江侯!”
两个老人激动地握起了手。
随即,二人坐了下来,刘姨端来了茶水。
李追远对阿璃说了声,也下了楼。
“她是你孙女?”李三江问道。
“不是,是我秘书,姓金。”
“哦,那就好。”李三江立刻转头招手道,“来,林侯,这是我曾孙,小远。小远侯,来,见见你丁爷爷。”
“丁爷爷好。”
“很聪明的小孩子。”
“那可不,毕竟是我李家的孩子,这孩子现在就跟我过了。”李三江继续抚摸着李追远的头,没有让孩子退场的意思。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丁大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西服口袋,尴尬道:“你瞧瞧,在外头待久了,都忘记这些习俗了。”
身边年轻女人拿出了钱,递给了丁大林,丁大林又转递给了李追远:
“来,爷爷给你买糖吃。”
“谢谢爷爷。”
李追远接过了钱,挺厚。
不过,他也留意到丁大林刚刚的话,明明外面的华人圈子更注重这些旧礼,怎么说会忘记这些习俗,除非他不是一直生活在正常社会里。
另外,丁大林身上的西服不是国外的牌子,虽然标签上是英文,但一扫就知道是南方货,虽然也挺贵,但肯定不是回国时带回来的。
至于这位女秘书的金发,应该是刚染的,手法比较粗糙,衣服领口和肩膀那儿,还出现了染料落痕。
再看这女人的身影,好像有点眼熟。
“太爷,我去帮刘姨端瓜子。”李追远借故绕着走,来到女人身后,看到了女人的背影。
确定了,是昨晚在医院逃出去的女人。
女人这时也扭过头,用眼角余光看向李追远。
嗯?你也认出我了么?
自己从保卫科室出来时,女人就站起身背对着自己走了,但自己最开始和谭云龙一起进住院楼时,女人应该是见过自己的。
那么,丁大林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们,就是水猴子!
李追远将瓜子端过来放着,然后就又找借口去厕所,去了屋后。
打开工房门,润生还在哼哧哼哧地干活。
“润生哥,先停下,外面来了俩客人,你去太爷身边站着。”
“好!”
润生拿起身边挂着的黑色白毛巾擦了一下汗。
紧接着将短袖套上就出去了。
没直接告诉润生那俩人身份,是怕润生演不好,稳不住他们。
李追远则从屋后,绕了一下,打算从田里穿过,去张婶小卖部打电话呼叫谭云龙。
但走着走着,李追远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前面田埂路口那儿,有人蹲着在抽烟。
那人垫着脚,身子斜侧,一边抽烟一边也在观察着四周。
这是水猴子集体出动了,这边都有人在放哨。
出是出不去了,李追远只能在稻田里默默返回。
农村自建房之间间隔比较大,太爷这里又正好是前后没邻居的,既然这个口子有个人,那其它口子肯定也有。
还是回到家安全一点,毕竟家里有润生。
顺便再祈祷一下,刘姨是另一个深藏不露的秦叔,但李追远很怀疑,刘姨擅长的是做饭和医术。
柳奶奶则是年纪大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李追远回来了,坝子上李三江正拍着润生的胳膊对丁大林道:
“这也是我孙子,润生侯,见过你大林爷爷,嘴甜点,你大林爷爷刚刚给小远侯包了个很厚的红包哩。”
“嘿嘿,大林爷爷。”
李追远没往前凑,而是走进厨房,刘姨正在烧饭,来客了,肯定要留午饭的。
“刘姨。”
“怎么了,小远?”
“你有毒药么?”
“什么药?”
“外面来了俩脏人。”
刘婷心里一震,这孩子居然是想直接毒死人。
她马上稳定住脸上的神色,说道:
“放心吧,小远,既然脏人穿着干净的衣服,那就不是奔着干脏事来的。”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问题是,那位金秘书认出了自己。
虽然自己工房里有些原材料是带毒性的,但那玩意儿人是能明显吃出来的。
“那刘姨你也会像秦叔那样,回去照看生病的大伯么?”
刘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追远脸上露出笑容,那他就放心了。
虽然家里没了刘姨以后吃饭都成问题,但总比以后再也用不着吃饭好。
李追远走出厨房,站到润生身边,他想听听这丁大林今天来的目的。
察觉到润生在用手戳自己,李追远侧头看去,发现润生把刚拿到的红包钱,递给了自己。
“润生哥,你自己留着吧,不用给我。”
“器具材料费。”
“放你那里保管。”
“好。”
这时,李追远看见金秘书主动面向自己,还从口袋里拿出锡纸包着的巧克力,走过来,递给自己。
“小弟弟,给你吃。”
“谢谢姐姐。”
李追远伸手接了过来,入手有点粘,里头巧克力应该早化了。
“怎么不吃呀,小弟弟?”
“不舍得现在吃,想晚上睡觉时再慢慢含着。”
“呵呵,没事,姐姐那里还有不少,下次有机会再给你送来。”
说着,金秘书就伸手摸了摸李追远的脸。
李追远感知到女人指尖皮肤凸起,掌心内侧老茧深厚。
男孩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往后退了半步。
然后,李追远伸手拉过润生,润生弯下腰,让男孩得以把嘴巴靠近他耳边说起悄悄话:
“润生哥,得亏你昨天把我落在镇集上了,我这才能被送去派出所,派出所的叔叔阿姨们给我吃了好多零食,最后还是一位叔叔骑着摩托车送我回的家,嘿嘿。”
润生听得满脑子浆糊,
但他还是本能地回应道:
“嗯,是的。”
金秘书捂着嘴笑了起来,眼底流露出一抹戏谑与释然。
嗯,她以为自己很聪明,也确认了男孩没有认出她,毕竟她昨晚也是戴了口罩。
李追远在边上等着听丁大林的目的,可俩老人却开始忆往昔战友情。
主要这俩老人是鬼子投降后被抓的壮丁,真没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可讲的。
自家太爷是一路从东北打进关内,撂了平津,攻破淮海。
丁大林则是一路西进,最终虎踞东南亚,不过他倒是会给自己戴高帽子,居然说自己是远征军老兵。
可以看出来,自家太爷聊天兴致很高,毕竟村里他的同龄人要么死了,要么说话反应都不利索了,难得再碰到一个脑子清醒的老不死的。
但丁大林明显就有些意兴阑珊了,李追远察觉到对方好几次都想换个换题,却被聊兴正浓的太爷又给掰了回去。
最后,眼瞅着午饭时间都要到了,丁大林不得不图穷匕见:
“听说,大胡子家前阵子死了人,死了俩?”
李三江马上皱眉,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丁大林见李三江这反应,侧过脸和金秘书短暂对视了一眼,随即继续问道:
“三江侯,你说说,那俩人是怎么死的?”
大胡子父子俩的死,是李三江的禁忌,他当即有些没好气地摆手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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