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鱼虾
刘煌龙继续说:“从恩市疗养院过来的患者,每一个都要谨慎对待,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被发现了之后,我们就很危险…你们别看我。”
“我也没有经验,但我岳父进过保健组,有一些人在汉市的保健任务,他全程跟过的。”
聂明贤和方子业闻言恍然大悟。
方子业眼睛一睁:“还好有你,刘老师。”
心里暗道,原来如此。
方子业就说呢,怎么自己只是和黄凯讲一句话,就闹出来了这么大动静,他们其实不是为了我方子业,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
不确定的安全因素,一律走开!
刘煌龙闻言指了指方子业道:“什么叫还好有我啊,还好有你才对!~”
“你知道为什么恩市疗养院的人,愿意从恩市转来汉市的中南医院?”
“不是冲着我来的,也不是冲着这里的高干病房来的,是冲着你方子业来的。”
“他们说你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为人纯粹,技术纯粹,值得信任。”
刘煌龙说完就破口大骂起来:“妈.的,这十二个字,妈的足够你混到教授级别往上走了。不,甚至还要远。”
“怎么就没人这么形容过我呢?”
要知道,当前在恩市疗养院项目里的人,可不止有‘患者’、‘被疗养者’,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人员。
方子业的名字进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有个印象后,基本上就是看到名字就提啊。
都不用外人特别去打招呼了!
方子业认认真真地看着刘煌龙的嫉妒只持续了几秒钟,在刘煌龙“发紫”脸色恢复正常一幕被确认后,方子业道:“刘老师,我个人觉得,我还是一个相对比较纯粹的人。”
“当然,刘老师您和贤哥两个人也是。”
“贤哥,关于毁损伤治疗方面,从理论,到程度分型,再到标准的术前检查结果、相应专科的基本技能,我都差不多整理好了。”
“目前还在校对,我的意思是,刘老师你和贤哥也帮我校对一下吧?”
“我的第一批就只是发了小师门和邓老师。”方子业细声邀请。
新术式成果的推广和推进,理论当先。
没有理论铺路,一切都是白瞎。
就算是错误的理论先行,那也是理论铺路,然后不断的纠正回正道。
聂明贤听后就有意见了:“子业,你怎么这么不厚道?”
“这种好东西整理出来后,你不第一个发给我?我算不算你最纯正的粉丝?”
“清创术我是第一个吧?缝合术我是第一个入门吧?切开术、肌腱缝合术。”
“除了神经缝合术被兰天罗抢了先,哪个我落后了?”
刘煌龙也点头:“不厚道,相当不厚道,聂明贤,你这个朋友没交好啊。”
“还是感情没到位。”
接着偏头,对着方子业咆哮佯怒:“你倒是快发啊?当鱼饵钓鱼呢?”
刘煌龙的长脸如马,开骂的时候短眉相靠,小眼睛,粗鼻子,那就是活脱脱的囧字。
聂明贤的幽怨眼神与圆头鸢脑配对,都刺入到方子业的眼帘后,方子业轻轻一笑:“贤哥,我昨天和你一起值班,我拿头发?”
刘煌龙的右边嘴角翘了翘:“哼,哼……”
方子业没有在聂明贤二人的脸上看到了愤怒,只看到了两个诚挚的学者,再偏头,窗外的内科大楼仿佛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天大道与欣欣向荣的远方。
烈日与细雨在轮流浇灌……
第445章 期待夜色的降临(求订阅)
2024-06-24
六月二十九日是周五,七月一日是周日。
虽是一月的开始,可与周末冲突后,科室里依旧没有安排择期手术。
方子业接着道:“刘老师,我最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将毁损伤的动物试验模型选择为家兔。”
“老鼠的成本最小,但肢体的体积也太小,练习起来不太舒服。”
“家猪的体积合适,但花费的代价太大,且不易被术者控制和麻醉,甚至可能误伤。”
“家兔也作为常见的动物试验模型,易寻、易控。”
刘煌龙点头,第一时间看向了聂明贤。
如今第一梯队继续动物试验模型来练手手术全过程的,科室里只有两人,第一个是聂明贤,第二个是兰天罗。
第二梯队才是袁威宏、刘煌龙两人。
刘煌龙则又问:“子业,那你想好了怎么在家兔身上制造‘毁损伤’了么?”
“兔子与我们人类的生活习性稍有差异,制造出的毁损伤模型最好可以拟似我们人类急诊患者。”
“我和聂明贤两个人是这么考虑的,模拟家兔毁损伤时,家兔必须处于麻醉状态,这是试验的‘人道主义’精神,不能太表现出虐待动物的征象。”
“因此,如果类比人类的工厂,或者是车祸比较适宜。”
“那我们是不是要在动物实验室下面碾来碾去啊?”
要制造毁损伤,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过犹不及,不到火候的保肢术训练卵用又没有。
而且还不能重复地去折磨试验的动物。
“刘教授,您所想的这个方法我也考虑过,但车祸造成的毁损伤一般是高暴力损伤,不止是碾压,还有一定的初速度撞击。”
“这并不是很好模拟。”
“而且家兔在麻醉状态,如果没控制好车轮距离的话,可能就是半身被碾压了。”
“如果慢开碾压过去,未必会导致软组织损伤,可能只有骨折,更无法模拟毁损伤的完整性。”
“我的想法是,人为快速制造毁损伤,通过外科工具,在术前用個十几分钟二十分钟的样子。”
“当然,如果有什么合适的碾压工具是最好的。”方子业眉头紧皱着说,其实对如何制造动物模型,也没啥头绪。
但这种方法总好过刘煌龙提议的直接暴力用家用私家车碾压。
兔子就那么大,且身长也有限,你一下子将其卷走一点就是暴头的下场。
“主要是要进动物试验室的家兔必须要符合无菌级别,不然我都想去外面找液压机了……”刘煌龙有些为难地道。
“既然没有非常好的办法,那就先搁置这件事的讨论吧。”
“我们先把清创术的细节和理论学习起来,学以致用,就算是慢慢在病人身上学练,也有足够的资源。”
“子业,明天就是陈芳组的手术日,你等会儿还是过去问一问患者的基本情况。”
“陈芳教授组虽然目前还没有接诊毁损伤相关病种,但我们也是要做到自己的态度。”
“好的,刘老师,那我过去跟着查下房。”
方子业起身道:“等一会儿我把相应的文档转给你们,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得完的。”
“去吧,记得早点发。我总觉得你平时讲的时候,一旦涉及到一个细节,你就能把这个细节说穿,生怕我们不懂。”
“你这很明显就是教学功力完全没有经过训练,下个学期你就要给本科生上大课了,还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适合停下就直接自由发挥可不行。”刘煌龙指点一句后,就让方子业离开了。
方子业走后,刘煌龙看向聂明贤:“明贤,伱自己考虑好了吗?”
“还是打算十月份回京都,还是继续延长游学假期?”
聂明贤的下眼皮跳动两下:“我还没考虑清楚的刘老师。先混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刘煌龙马上说:“你如果不想屈居人下的话,协和医院和同济医院,我应该都可以比较顺利地给你送到合适位置。”
“比你自己找工作进去会有更加精准的定位。”
聂明贤继续摇头,乱了视线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刘煌龙:“刘教授,我不是不想屈居人下,我是怕我回去了遇到的又是一群不懂自己的老师。”
“刘老师,您能体会到,我这种,我才三十二岁,才博士阶段,就直接能转开发出来一个精密仪器,而且这个精密仪器可能惠及千万人的感受和激动么?”
“我是怕,我自己入戏太深,结果被人当做煞笔一样提着。”
聂明贤对自己的保肢小型体外血液净化仪很有信心,只是,聂明贤依然有其他方面的顾虑:“我觉得子业并不是一个儒将。”
“你怎么会这么考虑?”刘煌龙问。
“你是怕被子业摘桃子?”
“子业不是这样的人啊?”
聂明贤摇头:“刘老师,不是怕被摘桃子,而是我们合作了一段时间后,就不再有合作的空间了!”
“那我不就被悬起来了么?”
“现在优势在子业那里啊。他,兰天罗,揭瀚加袁威宏老师两个人算半。我一比二点五,不占据任何优势。”
聂明贤说完,马上看到了刘煌龙的长脸上五官开始微动,聂明贤意识到刘煌龙这是有点生气了。
因为聂明贤直接都没把刘煌龙算进去份量,反而袁威宏和揭瀚两人都被加成了二分之一。
趁刘煌龙将发作之前,聂明贤站了起来:
“反正我现在也还在纠结,就先做好学生吧。”
“刘老师,兰天罗邀请我一起去练功房,我看着查房的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那您先忙?”
“去吧。”刘煌龙眯着眼睛说。
“那我走了啊,刘老师。”聂明贤快速地摸出了办公室。
聂明贤走后,刘煌龙双脚又翘起了二郎腿,低声喃喃道:“难道连聂明贤都觉得,我现在的成就,只是乘风而起,并不是我个人的资质和实力?”
“我难道和袁威宏比科研天赋都有差距?”
“这不是看不起人么?”
刘煌龙的语气低沉酸涩,心里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滋味儿。
他刘煌龙,竟然还被人拒之眼界外?!
……
陈芳带领的是董耀辉老教授的原团队,目前组内本院医师仅有聂雪华主治一人。
博士也只有陈芳副教授的刘浩江。
董耀辉老教授的最后一个硕士古光远这一届已毕业,硕士队伍的大部分人,方子业都不认识。
“陈老师。”方子业在一间病房门口等到了陈芳副教授带着大部队出来后,笑声迎上一众陌生的目光。
陈芳暂定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子业,之前很少与方子业接触的陈芳客气了一句:“子业指导员来了,大家都要认得啊,以后都要多多和子业学习。”
“师兄。”
“方师兄。”
“业哥。”
一群博士和硕士的称呼各有不同,除了刘浩江博士叫方子业业哥外,其他人都是以方师兄相称。
“陈老师,哪里是什么指导员,刘老师才是我们整个科室的指导员,我现在就是住院总大冤种。”方子业不知道陈芳是不是阴阳怪气,可也只得先拉好关系。
陈芳个子不高,一米六七,身材中等,脖子修长,锁骨外凸,小耳长眉,闻言轻轻一笑:“刚刚开玩笑的,子业,我们组现在没有毁损伤入院的急诊患者,目前就都还是以前韩主任收进来的病人。”
“这一批病人得手术完出院之后,才能陆续地接收毁损伤急诊患者。”
“你跟着看一圈么?”
方子业马上点头:“看啊,陈老师。”
陈芳就不再多说什么,查房为重……
方子业跟着走了一圈,的确是发现,陈芳副教授所在组,都是科室里比较常见的病种。
陈芳安排了明日拟择期手术的患者后,就把聂雪华和方子业二人带去了副高的公共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子业,我们组的这么些病人,其中25、33、35床,都是极大段的复杂骨缺损。”
“这种术式,以前都是董教授在做,上个月则是韩教授在做,我单独处理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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