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做题家苟成大医 第407章

作者:小小鱼虾

  他所说的他们,是将来就诊的急诊患者,有聂明贤和方子业这么两个大高手在,肯定可以让很多很多人转危为安。

  米齐走后,聂明贤才问:“之前这诊室是这位大哥坐诊啊?”

  “嗯,是的,前几个月,就是米齐副教授在这里坐血管外科的急门诊,也是血管外科唯一一个能空出来的副教授了。”

  “如果是派主治的话,水平就相对有限了。”方子业解释。

  “这也不是看职称吧,这是要看本事。”聂明贤说完,好奇道:“子业,刚刚什么感觉?”

  “这种,自己专属的病人复诊,到底是什么感觉?”

  “自豪吗?”聂明贤眼睛一亮。

  方子业本以为聂明贤是在揶揄自己,可认真看了看,才发现聂明贤是真的很好奇。

  可能这就是聂明贤的期待吧。

  他离开了临床科室多年,在血管外科的时候,聂明贤也没有自己的经手病人,最多就是跟着老师。

  跟着老师就是老师的病人,那病人随访时的成就感,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还行吧,有一点,但不多。”方子业抿了抿嘴。

  两人正这么说着时,门再次被扭开,是胃肠外科的方松林,他领着一个病人进来了。

  “子业,这个是二尖瓣置换术后的患者,他说他之前一直在米齐医生那里复诊,现在没找到米齐副教授的号,就找这里来了。”

  “他上一次复查是在去年的十二月份,的确是米齐副教授的签名。”

  “我打电话问了血管外科的住院总,他说他现在在急诊手术,让患者去门诊挂号复诊……”

  听到这里,方子业眼珠子飞速一转,就道:“你等一下,方哥,米齐教授刚走,我给他打个电话!~”

  方子业说着,就直接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方子业在电话里说明情况时,方松林也给患者解释了一下,患者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头发半白,满脸愧疚笑容。

  米齐还没走远,接到了电话之后,一会儿就戴着手外科支具到了诊室。。

  米齐才推开门,病人也看到了米齐,赶紧站起来,将自己的病历本捧在了手心:“米医生,我是来调华法林药量的,我是去年换了机械瓣膜的,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的,记得的。”

  “你先坐,我给你看一下,等会儿请这个聂医生给你写一下意见就好了。”米齐闻言笑了笑。

  “我这手有点不方便……”

  “你这个INR,稍微有点高,之前是怎么吃的,一又四分之三是吧,那你回去之后,一又四分之三与一颗半交替着吃,三个月之后再过来复查……”

  “INR值没调好,容易诱发出血的。”米齐非常耐心地解释道。

  另一边,聂明贤也是会意,帮忙写着医嘱。

  米齐休假了,暂时没有急诊门诊接诊权,最严谨的就是让其他拥有权限的人代为书写医嘱,但病人还是米齐看。

  助人为乐,是一种快乐,聂明贤写得开心。

  米齐与病人对坐在了患者椅子上,解释得认真,两人都身着便衣,米齐并未因被患者伤害,就不去享受患者的求诊。

  “是吧,回去之后一定要注意休息,适当运动,但不要从事重体力劳动,你这个瓣膜就可以用很久,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

  方子业站在一旁,看起来像个局外人,却也笑得像个局内人!

  毕竟,以后的米齐啊,可以经常享受这样的快乐。

第423章 上级的新定义!(求订阅)

  2024-06-02

  创伤中心急诊诊室的坐诊,是相对单调、枯燥无味的。

  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接诊急诊患者,喊人来做手术,被人喊去急会诊,算起来只是短距离的跑。

  这样的日子,比起之前要承担急诊手术任务,可清闲了许多倍。

  六月八日,高考第一天。

  方子业提着外卖袋子进诊室后,先给聂明贤递过去一杯咖啡:“贤哥,你的拿铁。”

  聂明贤也不客气,举了举右手、歪着头活动了一下脖子,而后道:“你这才休息了几个小时啊?”

  “睡不着?”

  方子业点了点头:“我发现人都是贱骨头,累到快死的时候期待清闲。真清闲下来,这手又痒,总觉得清闲不住。”

  聂明贤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个小时前,韩主任亲自跑了外科诊室一趟,把病人搞进了手术室。”

  “病房里的值班医生说,择期手术的患者和家属都有点吵闹。”

  聂明贤面带笑意,虽然不是嘲笑,却也暗含深意。

  方子业的眼珠子转动了一圈,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是王元奇之前坐方子业现在的位置时,只需要急会诊和转诊手术,自然简单,看不出方子业和王元奇之间的本质差距。

  两人易位后,方子业照样稳坐急诊创伤中心诊室,王元奇那边顶不住了。

  方子业把吸管一放,抿嘴将咖啡饮尽:“贤哥,没有必要找这样的乐子吧,王元奇师兄也没有选择,安排这一切的是韩主任。”

  “韩主任为了急诊手术都亲力亲为,这样的品行值得我们钦佩和学习。”

  “我们这样的下级医生,每周能有两天的择期手术日啊,就非常非常不错了。你看我师父,你看邓教授和刘教授,不也是一周才有两次手术日嘛。”

  聂明贤嘴角一欠:“子业,这当婊子的是你,立牌坊的也是你,合着我就是中间左右摇摆的贱人是吧?”

  方子业赶紧回答:“贤哥,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哪里又当又立了?”

  “手痒想做手术和有手术做,是两个范畴吧?”

  聂明贤也知道方子业就是本院的职工,因此说话需谨慎避嫌。他聂明贤暂时还是自由人一個,见到了不平事就可以直接开怼。

  聂明贤正要回话时,方子业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方子业先伸手拦住了聂明贤,把手机拿出来后,看到了来电显示后,愣了愣:“是韩主任。”

  聂明贤赶紧把咖啡往桌子上一放,双手负胸着开始吃瓜。

  “韩主任!我是方子业。”方子业选择接通。

  “现在创伤中心急诊诊室,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韩元晓出口有点急。

  方子业看了一眼聂明贤,摇了摇头:“没有。谢教授在休息。”

  方子业没有提聂明贤的事情。

  聂明贤就不是本院医师,他最多就算一个交流的,非本院医师不允许在门诊坐诊,专家和教授除外。

  “那你给谢晋元打个电话吧,让他在创伤中心坐诊一会儿,伱过来手术室一趟。”韩元晓吩咐道。

  “好的,韩主任。”方子业并未问自己要去干嘛,先答应下来。

  韩元晓并不是一个不要面子的人,他能顶着各方面的压力摇人,而且摇的人还是自己,证明韩元晓就打破过内心的壁障。

  聂明贤听后,眼睛一亮:“等会儿一定给我详细地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说完,聂明贤就示意方子业可以离开了,谢晋元副教授的事情,他来解决。

  方子业点头。

  离开前谨慎道:“贤哥,你还是给谢老师打个电话报备一下。这样更妥当一些。”

  谢晋元授权了聂明贤坐门诊的话,那就算是出了点意外,肯定也要顶起来的。

  否则要么就是谢晋元自己亲自来,承诺了顶责最后却失言,这可不是谢晋元一言堂的地方,就一个刘煌龙的追责,就够谢晋元狠狠地喝一壶了。

  更别提聂明贤的其他身份。

  ……

  方子业到了手术室后,发现要做的就是两件事。

  一件事是杜元铣教授建议方子业过来帮忙打一个麻醉,方便等会儿手术的过程中,可以与术者完成功能交互。

  第二件事,就是希望方子业过来帮忙完成一个清创!

  这是两件事,也是两个病人的事情。

  这两个病人,都是聂明贤从创伤中心诊室送上来的……

  韩元晓教授和组内的人正在完成毁损伤的清创。

  如果是以往的中南医院,在清创不利,发现坏死组织颇多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去建议患者和病人截肢。

  可如今,创伤外科已经许久没截肢过了,韩元晓还眼馋邓勇组的毁损伤保肢术,非得自己亲自试一试,搞到了半路下不来台。

  这时候,要么只能‘丢脸截肢’,要么就只能拉下脸皮“求援”,好在韩元晓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选择了后者。

  方子业点头应下后,先被安排着去打麻醉。

  打麻醉的患者,则是足部多发软组织的损伤,需要与手外科的人完成肌腱缝合。

  来到了隔壁手术间,方子业就看到了两个熟人。

  王元奇师兄以及手外科的住院总朱辉大哥。

  麻醉医生就是杜元铣教授,他已经完全了麻醉前的药物准备,此刻就只等着方子业到来。

  “方医生,你来了啊?来得正好,我今天遇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病例,看起来受伤的范围很广,其实他受伤的范围,正好就适合周围神经阻滞麻醉。”杜元铣笑容灿烂。

  杜元铣教授的话刚完,手外科的朱辉大哥便接了一句:“子业,你这不仅是凭一己之力把急诊手术的质量打上去了,连麻醉质量都打上去了啊?”

  朱辉的话虽然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可此刻所有人听起来,还觉得挺有道理。

  “辉哥,我这是被白嫖了,你也不心疼一下兄弟。”方子业苦笑着回。

  方子业打麻醉,麻醉费用又不归骨科收,方子业就算是再辛苦,一毛钱都没有。

  按照我国的法律,按劳分配原则,方子业这就纯粹是被白嫖了。

  涉及钱的话题,不好直接当患者面讲,所以方子业表达得颇为隐晦。

  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第二次。

  如果方子业没记错,这已经是杜元铣教授让他来打的第九次麻醉!

  当然,吐槽归吐槽,方子业也还是非常实诚地开始穿戴手套,而后开始细心地为患者进行查体。

  适不适合神经阻滞麻醉,肯定是麻醉科说了算,但方子业身为创伤外科的医生,也要评估一下伤口的走行。

  杜元铣教授闻言就说:“子业,你只要愿意来我们麻醉科,不是问题。”

  杜元铣用右手拇指的远节摩挲着食指和中指远节。

  方子业可不理这种事情。

  评估完后,便在杜元铣教授的指点下,找到了神经阻滞麻醉的节点,然后以“难以置信”的穿刺术,将麻醉的浸润范围,控制在了合适的范围。

  打完了麻醉后,方子业才问患者:“还痛不痛啊?”

  “欸,好像,好多了。”

  “不,不痛了。”麻醉药的起效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即便只是局部麻醉药。

  完全就是药到痛除。

  而方子业完成这一切的前后,也就是一分钟多的时间,将针一拔后,方子业就果断地站了起来。

  “杜教授,这一次麻醉,应该可以持续接近两个小时左右。”

  “如果后面手术还没完成的话,你就接全麻吧。”

  “好!~”杜元铣点头。

  “辛苦了啊,方医生。”

  杜元铣看向方子业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和慕而不得。

  紧接着,方子业就大大方方地离开了手术室,往隔壁手术间走去。

  方子业离开之后,年纪相对比较大的朱辉问了一声:“杜教授,我看子业前后也就搞了一分钟,这你们自己搞不了啊?”

  杜元铣偏头看了一眼朱辉。

  朱辉马上开始吆喝:“干活了干活了,马上开始消毒铺巾……”

  操作的难度,是能简单地按照时间消耗长短来评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