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鱼虾
出租屋闲置了近半年,但洛听竹每个月都在给房租养着。毕竟她是小富婆嘛。
至于方子业的出租房,则是空闲了几个月到了硕士三年级的六月份的合同日期后,方子业就往汉市跑了一趟,临时把自己的行李都搬运到了洛听竹的房子来了。
而且,这一次,方子业还得在这里的书房对付一段时间。
这样洛听竹倒是没有说不同意。
其实最好的,还是方子业继续将之前的房子租着,这样方便以后来往,住在相同小区的不同栋,在地理位置上是一种缓冲。
可房租很贵啊,方子业又不富裕,所以就在房子到期后,看到洛听竹这边可以放行李,方子业就搁置了过来。
方子业的行李并不多,而这一次请一个扫地的阿姨也真不贵。
面积不大,才六十多平,请了三个小时,才一百二十五块钱,相当于四十块钱一個小时,也算是行情价了。
这般都归置好后,方子业再把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腊肉袋子检查一下封口都打开后,这才去了洗手间开始沐浴。
腊肉携带的时候需要密封,这样显得干净。
但是到达后,一定要通风,否则的话,加上夏天的天气热,捂着的情况下,能坏多快就会坏多快。
洗漱完,时间仍然还早,才下午的四点多。
方子业就开始出发了。
……
第一站,自然就是自己的小恩师袁威宏家里啦,方子业扛着父母特意为他准备的腊猪腿、山茶以及一只活着的公鸡。
这份量不轻,需要扛着才行。
所以方子业就把本有水汽,已被重新风干腊猪脚又重新密封了起来,右肩膀扛着,左手提着赶往了师父所在的小区。
提前就约定好了时间,因此即便袁威宏不在,师母应该也会更换她的课后服务时间,赶回家来。
当然,方子业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袁威宏和师母二人,已经买菜回来了,方子业到楼下按下门禁的时候,袁威宏就打开了门。
而等方子业上楼,袁威宏看到了方子业拿着的东西后,就赶紧说:“你还带了活的土鸡啊?”
“那走走走,我们赶紧去杀了。”
“上一次,我们邻居在走廊里喂了一只鸡公,正好临近周末,差点就起了邻里纠纷。”袁威宏脸色微变,在看到方子业带来的公鸡第一面,就要将其带到菜市场给宰了!
方子业就跟着师父袁威宏一起去了菜市场啊……
杀一只鸡,包修包剁包处理内脏,一共是三十五块钱。
贵肯定是有点贵的,老板一个人处理,手脚麻利,才用了二十几分钟时间。
不过,面对这样的土产土鸡,方子业所在的镇里面市场价,就是三十五块钱一斤,不讲价,这要是拿到了汉市的市场上,喊五十也绝对有人要。
因为那杀鸡的老板在杀鸡的时候,就有人认出来了这样的真正土鸡,而不是山鸡和走地鸡的‘土鸡’,问老板卖不卖呢。
然后还问袁威宏这个二老板卖不卖。
袁威宏当然不卖啊,他又不会缺这几百块钱,有好东西他都希望能够多搜罗一些,再不济放家里的冰箱也好啊。
可以看得出来,袁威宏此刻,有些容光焕发。
方子业就记起,去年,也是大概这个时候,那时候自己才刚得到这个面板,那时候的自己和师父袁威宏两人的脸上,都爬满了愁容。
想必是师父的答辩,是有戏了的。
回程时,方子业掂着塑料袋装的大公鸡块,问头顶比以前更‘强’的袁威宏:“师父,答辩是不是有了小道消息啊?而且还是好消息?”
如今能够让袁威宏笑得合不拢腿的,估计就只有这一件悬着的事情了。
师父袁威宏,从五月份开始,就不管书写论文和课题的俗事,也就是被自己的动物模型建立给催去了恩市一段时间,其他的时间,一直都在闭关,为此付出的努力和准备,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袁威宏这会儿正好春风得意,而问自己的人,旁边站着的人,是自己散发的春风,哺乳得最好的桃李之果,所以,袁威宏也就没有谦虚。
骚气地摸了摸自己的‘秀发’和更具规模的地中海:“啧,不到最后一刻,就还存在着变数。”
袁威宏笑眯眯,眼睛成一条缝,步子轻快,语气也是乐呵呵的:“所以我们不能高调,走小道除了提前爽一下,也就没有其他的作用,最后我们终究要落定的,还是红头文件。”
一句话的中途,袁威宏顺路还开了次车。
方子业很敏锐地将其拧了起来,表情倒是不害羞和难为情了,只是不敢继续接话:“师父,那就还是得到了好消息啊。”
“天罗和揭翰知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啊?”方子业问。
“他们还不知道,但也猜测得差不多,他们两个,现在正在为申请奖学金做准备,好像你。”
“算了,你直接走科研奖学金吧,普通的奖学金,你懒得准备活动加分啊这些素材,就直接把自己的科研论文砸到研究生部,他们爱给多少钱给多少钱。”
“但是研究生的科研特等奖学金,足足有八万,你可以争取一下。”
“不,应该说,你可以过去走个流程,把它带回家。”
“在研究生阶段,除非是老师特意投喂,否则想要有你这样的工作量战斗力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就是这个特等奖学金,需要全校竞争,也不知道每个年级会不会分开,你就需要自己去打听一下了。”袁威宏转移了话题。
心情美美哒。
仿佛是辛苦劳作一年,现在整个团队都是以收获的姿态,去迎接硕果累累。
这肯定算得上是硕果累累了。
这一次,除了邓勇教授的杰青没过,其他的,几乎都没什么毛病。
“师父,听说洪字礼教授,在最后一年,拿到了优青?”方子业问。
优青的门槛不超过三十八周岁。
洪字礼副教授的年纪并不大,因为他的第一个硕士研究生目前才博士三年级,刚刚好才接近毕业。
也就是说,他成为硕士研究生导师才六年,成为博士研究生导师才三年。
只是洪字礼副教授的科研实在牛掰,所以提升的速度很快。
而反观自己的师父袁威宏,如今连副高都没上去——
袁威宏今年已经快三十六了。
袁威宏点头:“是的,洪教授今年拿到了180w回来,加上学校和医院奖励的,洪教授今年捧回家的科研经费,不下于五百万。”
优青项目不仅仅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给钱,所在的省份、高校、学院都会层层加码科研基金,而且升职加薪,各种好处。
真正有哪些收益,也只有拿到了它才能够真正地体会得到。
袁威宏的语气,并未非常失落,而是在这么给方子业科普完后,又说:“没事儿,子业,我们不是刚拿到了青千嘛,我们的科研经费也不少,好歹是接近七位数了。”
“今年不行,我们还可以明年再来。”
“优青应该是跑不了的。”
“最基础的条件是一篇二十分以上影响因子的文章,我们自产了好几篇,这还有啥说的?”
“除非有人特意搞人,但这样的情况,我们的依托高校汉市大学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袁威宏很开心。
这就是依托单位够牛的好处。
汉市大学,需要提升自己的江湖地位,就需要自己的职工,多多给高校拿项目和课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伱可以觉得我们菜,但你不能因为其他的原因就不给我们钱和荣誉了,否则的话,我们的校友会,也是不答应的。
这里面涉及到的层面,是非常复杂的。
不要觉得汉市大学是文科比理科好,所以从事科研的人员不够牛逼,就可以无视。
毕竟是马哲排名全国前茅的地方啊!!!
师父袁威宏都这么说了,方子业就放心了下来。
师父在进步,而且进步很多。
“你呢,子业,我是说你的专业方面……”袁威宏知道方子业的科研够牛了,自己现在的一部分主要代表作,都是方子业造来的。
就不需要,方子业再科普他的科研方面了。
“师父,除了没有达到和李国华老教授约定的军令状水平,其他的,应该都大差不差了。”
“主要是,截骨矫形术,在地级市,实在是没有办法开展,也没有老师敢教学……”方子业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很自然,很充分。
整个恩市都没人会,总不能我就先会了吧。
这会出问题的,至少回来后,懒得交代。
在恩市还可以说自己是在中南医院的时候,就学了,但回来了呢?
你又说是在恩市学的?
“你还真把这个玩笑当真了啊?”
“主要是李老教授,还一直挂念着你呢。”袁威宏笑着骂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方子业肩膀,示意方子业先上电梯,回家准备炖鸡。
这样的土鸡,可不能炒着吃。
这样的土鸡,再高的厨艺,只是炒之后,那都是肉质太硬吃不动的,必须要炖出来才好吃。
“额~~”
“师父,你是说哪种挂念啊?”方子业抓了抓侧脑。
袁威宏当即踢了方子业一脚,语气严肃:“有些玩笑不归你来开。把这件事给我捂在肚子里。”
李国华老教授虽然目前所在的地方,的确是不适合方子业进去。
但是老一辈的事情,年轻人就不要去评论。
时代不一样、背景不一样。
方子业也就非常懂事的转移了话题,然后说了自己关于后面一段时间的规划。
当袁威宏听到,方子业打算在七夕,也就是国产的情人节提前几天,飞去米国的时候,袁威宏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有钱了如果不用出去,钱就不是你的。”
“如果挣了钱,用的地方不是你最想用的,那这个钱还不如不归你来挣。”袁威宏整一幅姨母笑。
“就是要小心点,别伤了身体,最好不出人命。”
方子业闻言一阵激灵,抬头:“师父,小洛她才二十三岁呀。”
方子业如今,已经不叫洛听竹听竹了,对外称的是小洛,私下里就是小糯米,或者就是糯糯。
突出的就是腻歪,主打的就是‘恶心心’,可情侣之间,好像这样的称呼又都觉得还好。
袁威宏则道:“二十三又不是十三!”
“你师父我也是过来人……”
电梯的门开了。
袁威宏就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生怕不小心被耳尖的师母听到什么似的。
方子业自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方子业心思变得有点旖旎,想象着若是能一个被窝……
方子业觉得自己当时可以寒暑不侵,火热不冷!
方子业在厨房就只是帮忙打下手。
接近两个小时后,师母才把小七打发去隔壁玩,然后方子业三人吃饭。
袁威宏就道:“等会儿我们一起去邓老师家里吧,现在邓老师也是你的师父,你回程的第一天,理应是要报个到的。”
“但邓老师就不会单独请客你了,估计会是一个小聚餐,然后再让你做一个学习汇报,给其他的师兄弟们做个示范。”
“你把控一下尺度,别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就好,也要在邓教授那里过得去。”
“知道吧?”
方子业赶紧点头。
这些东西啊,除了自己的恩师,别人都不会教给自己的。
真正的小师门师兄弟和大师门师兄弟之间的相处,那肯定是不一样的,方子业曾经作为小师门的大师兄,摸爬滚打过,知道里面的玄机。
那时候一无所有,方子业也没有败下阵来。
如今全身都是神装,怎么还可能玩不赢?
“师父,我们再小小的走一口?我敬您。”方子业端着自己的小酒杯,在吃了一口清蒸鲈鱼后,又对袁威宏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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