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奥利给给给给给
只是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赵蒙蒙的心,惴惴不安。
她在心中暗暗祈祷。
宁晨,千万!千万不要做出那种事情!
但是又明知祈祷已经没有用了。
因为,安吉市的事情,宁晨已经做完了,他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但他现在,已经在北上的路上了。
只要,没杀人。
只要,没杀人。
赵蒙蒙的心中,念叨着这样的话。
她现在的心,突然已经比之前大了。
之前,她担心宁晨犯罪。
而现在,她已经没法估计宁晨是不是会有犯罪行为。
底线已经被拉到了——只要,他没有杀人。
是的,只要,他没有杀人。
只要他没有亲手杀人……
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身为一名警察,赵蒙蒙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
但是,她在想到宁晨的时候,早已忘记了自己是一名警察了。
……
但是。
事实上。
无论是东海市局的刘志国局长,
还是女警赵蒙蒙。
他们此时抉择的痛苦,以及提心吊胆。
原本,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一切的焦虑,无非就是——
如果安吉市警方突然想到(或者被告知了)宁晨这条线索,他们将宁晨在网上直播的视频搜到,然后拿给被抓到的李赛膏等人看的话,宁晨,必然会被李赛膏等人指认出来,到时候,宁晨的持刀伤人罪,也就坐实了。
诚然如此。
但是,这里面,必须得有一个重要的前提。
那就是。
那天晚上。
长奔数千公里。
找到安吉市那栋楼的宁晨。
从三楼上到四楼。
去“单方面打斗”李赛膏四人的时候。
李赛膏他们看到的宁晨的脸。
得和网络上拾光直播间中主播拾光的脸,一模一样,才行!
而一个明明在之前获得了SSS级易容术奖励的家伙。
难道会放着自己那逆天的易容术不用,却顶着自己那张帅炸街的脸,提着一把黑刀去楼上干黑吃黑的事儿?
而另一方面。
安吉市局的警方。
也会遇到麻烦。
那就是。
如果有一天——
他们在一栋居民楼中的屋子中。
找到了一个已经彻底发疯精神失常的中年男人。
并且在那个屋子的椅子上,找到了一个被一枪爆头的年轻人快要腐烂的尸体时候。
那么,他们也需要做出一个判断:
椅子上的年轻人,是不是那个发疯中年男人杀的?
因为开门导致绳索拉动枪的扳机,导致枪射出子弹爆了正对面年轻人的脑袋,这笔账,不算在这个已经发疯的中年男人头上,那又该算在谁头上?
而如果还存在另一个凶手的话。
那么,更大的问题就会出现——那个凶手,当时,的确根本就不在现场。
所以就算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法律又该怎么判?
又该依据什么定罪?
一切,似早已注定了无解。
而那之前一系列看似平平无奇实则精巧的布局。
已经在事后,形成了一大堆法律上和程序上的大难题,拦路在不远处,等着安吉市局的警方呢。
那个人,早已在一开始行动,就布置好了一切结局。
……
而此时。
那个名叫拾光的主播。
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已经开着黑色房车车,上了东北的跨江大桥。
过了这座大桥。
前方,就彻底进入了东北区域。
他要去最北边,去一个叫莫河的地方。
去等待,去迎接一个名叫“夜精灵雾凇”的奇观。
这对他,很重要.
145.(4/6)真的……可以吗?
东海市儿童福利院。
张晓年正在观察她的书包。
这是新书包。
但书包下面,有一道划痕,快要穿透了。
她今年刚上一年级。.
上午时候,班里几个男生过来,要揪她的辫子。
她觉得自己保密做的挺好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在班里传开了。
说她住在孤儿院,没爸没妈。
这后来,就有调皮的男生敢欺负她了。
那几个男生揪她辫子,她就将辫子塞进衣领藏起来,他们又给扯出来。
老师刚好进来,看到了,很严厉地批评了那几个男生。
他们估计怀恨在心,课间趁张晓年出去上厕所的空档,就把她的书包给划了。
回到福利院,张晓年才发现这件事。
新书包,是每个到上学年龄的福利院小朋友都会有的。
但每个人只有一个。
张晓年很珍爱这个书包,她觉得这书包很好看。
但现在却被划了一道口子。
张晓年脸红扑扑的。
低着头抹了一会儿眼泪之后,就出去,在福利院的墙角,找了半截砖头。
准备放书包里明天带上去上学。
明天,那几个家伙要是还敢欺负她。
她就用砖头拍他们的狗脸。
第二天。
果然又有人蠢蠢欲动,嬉皮笑脸过来。
揪她的辫子。
张晓年将辫子藏了起来,手伸到书包里面,气鼓鼓瞪着对方。
那小男孩,哗众取宠,向其他小朋友显示着自己的灵敏。
惹来其他人哈哈大笑。
估计是被笑声感染了,那小男生又跳上来抬手要去扯张晓年的辫子。
张晓年将那半截砖就直接拍到了对方脸上。
全班小朋友们:“吓!!”
张晓年撒腿跑出了教室。
老师们是在第四节下课的时候,在教学楼最高层的楼道角落里找到她的。
当时,那个小男生的父母也来了。
小男生被拍的鼻血直流,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给拍懵逼了。
毕竟都只是七岁的小朋友,在他们的世界里,还无法认知——居然还可以使用这样残暴的武器来对付一个同类。
小男生的爸爸看上去火气很大。
看到老师领着张晓年过来了。
便火冒三丈,冲上去就要抬脚踹。
被旁边一个老师一把拉住——“哎你这家长干什么?!”
“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踢死你!”
男人怒发冲冠指着张晓年。
张晓年被老师护在身后。
她的目光中充满恐惧,瞪着那男人,又抬手放进了书包里。
那半截砖还在呢。
但她其实吓的要命,但就是没流眼泪。
一双乌黑闪亮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事情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