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榴莲来了
“我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五个人,我不管他们是被绑在这条轨道还是那条轨道。”
“总而言之,在我这里,我主打的就是一个——”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时候,这些作家的脑回路还真是比较清奇,让人捉摸不透?
饶是一直热衷于逻辑推理的萧琳瑜,也不禁被江海的这一解题思路给惊讶到。
你还别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江海这一操作
还真是具备一定的可行性?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只见萧琳瑜沉思一阵子过后,这才继续看向江海:
“所以.”
“你平时写书的时候也是这种思维逻辑?”
一个人的思维逻辑,表现在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就譬如说,一位逻辑思维严谨缜密的人,他在日常里应该也会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位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他应该很难做到房间整洁无异味,衣柜干净整洁?
心理学家西格蒙德佛洛伊德曾经说过:
“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潜意识的体现。”
你在打这种思维逻辑题目的时候,下意识就是弄死所有人,那你在写作写文之际
是否又会下意识运用到这种思维逻辑?
“我平常写书”
你还别说,萧琳瑜不提这事之时,江海还没发现。
经由萧琳瑜这么一提,江海顿时就觉得,好像类似于这种【全都得死】的书写多之后,他平时的为人处事方式
好像的的确确是受到了一点影响?
“我的戾气为什么会这么重?”
人是人,书是书。
不应该把人和书混作一谈?
纵然说,不管是网文,又或者实体书,再或者戏剧,这些我的作品都非常之悲.
但是!
我人必须得支棱起来!
我人必须得乐观起来!
怎么能让作品影响到作者的情绪,这不妥妥属于本末倒置?
“你还别说,好像还真是.”江海仔细思索了最近他书中所写到的情节,“从话剧《窦娥冤》来看,纵然坏人反派张驴儿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最后好人窦娥好像也没活下来?”
“纵然《女房客》书中主人公昭阳和米彩还算是有了一个好的结局,但要论起书中的其他人物,不管是好友方圆,又或是简薇父母,主打的就是一个全都得死.”
至于说其他作品,类似于《许三观卖血记》《人间失格》,那结局更是一个比一个悲哀
“书悲一点不要紧,但我人怎么能跟着书一起悲?”
“作为作者,我不应该被自己的作品所影响”
人,是活物。
书,是死物。
人怎么能被书影响?
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沉思半晌之后,只见江海缓缓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的萧琳瑜:
“看来,该是时候调整一下自己的心境了.”
这几日,江海的心态,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一句话,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他的真实写照?
有关于《窦娥冤》的参赛报批,已经经由澄海戏剧学院的名义,上交到这一届【曹禺戏剧文学奖】评审。
其实,在前几日踏足【澄海大剧院】之时,江海就已经想过:
“什么时候,我的《窦娥冤》才可以像曹禺先生的《雷雨》一样,在剧院大剧场演出,让一两千位观众同时在线下观看?”
面对江海的这一提问,澄海戏剧学院校长方振国爽朗一笑:
“你以为,曹禺先生的《雷雨》在没有出名之前,情况又比你好得了多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名利”二字,是天下人都绕不过去的一道槛。
在曹禺先生没有出名之前,在戏剧《雷雨》没有被矛盾先生锐评为:“平地炸响的一颗惊雷,唤醒人们良知!”
彼此的《雷雨》,又何尝不像现在的《窦娥冤》一样,无人问津?
很少有人知道,被誉为“中国第一剧”,也是现中国被翻译成各国语言文字最多的一部话剧,它在诞生之时——
同样也十分潦草!
在没有抵达燕京,在燕京剧场(如今的中国儿童艺术剧场)演出之前。
《雷雨》的初次展演,是在城郊一所破败不堪的平民茶楼里进行公演,条件极差不说,甚至于现场的观众
满打满算都凑不出二十来个人?
可是,自从《雷雨》获奖之后,自从《雷雨》被当时各界文人力赞!
你再看现在?
历经岁月长河,即便已经过去了90余年,你还是能在全国各地的各大剧场看到有关于《雷雨》的影子。
甚至于它还能做到场场爆满?
这,就是话剧的魅力!
准确来说。
这,就是经典话剧的魅力!
“好饭不怕晚。”面对江海的提问,校长方振国也是颇为耐心地冲着他解答,“在没有成名,让大众知晓之前,话剧舞台这种东西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滞后性。”
“不要着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在话剧没落的年代,大多数的观众都只会挑选一些经典话剧,又或者是比较知名的话剧观看。
在没有获奖,准确来说,是没有得到官方权威认证之前——
无人问津,很正常。
要想走上更大的舞台,让更多的人看到,那这一届曹禺戏剧文学奖的评选结果.
就异常关键!
如果说以前,按照江海的性子来说,对于这种争名逐利的事情他肯定是非常看重。
但是,经由这几天的修养调息之后,他主打的就是一个——
无所吊谓!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
剧本已经写完,能不能火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尽人事,知天命。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静心修养。
早晨九点钟。
江海准时从床上起来,只见他掀开窗帘走到床边,对着自己比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元气满满地高声呼喊: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简单收拾了一下,江海带着电脑收拾起背包,从寝室一路来到了学校食堂。
只见他来到食堂三号窗口,朝着卖早餐的大爷喊了一句:
“老板,给我来杯肆意妄为,再来碗山川湖海!”
“说人话!”
“来碗豆浆!”
本来上班就烦,时不时还要遇到俩二货给你来一记心理创伤?
卖早饭大爷往江海手里塞了一根油条和一碗豆浆,没好气地朝着他赶忙催促:
“快滚快滚.”
说来,也是有些奇怪。
对于学生或者打工人来说,一旦不用上班或者上课,那走在路上可能连空气的都是甜的?
只要不用上班——
天,可以是晴的。
地,可以是万物复苏的。
人间正道,世间美好,这一切的一位都是如此之值得!
可是,但凡需要打工,但凡是走在上班的路上——
那大家的怨气可能比鬼都要重!
天,是灰暗的。
地,是没有光彩的。
也正是基于世界的灰暗,大家的心情也会与之变差,甚至路过看到有条狗在路边撒尿都想要过去踹两脚?
“这么凶干什么?”从大爷手上接过豆浆油条,江海一边啃,一边一脸享受地往图书馆的方向走,“你别说,这味道,还真是咔咔香.”
如果说,澄海戏剧学院最近有一个可以合法逃课的学生,那这个学生就一定只能是——
江海!
正是处于对【曹禺戏剧文学奖】评选在即的考量,江海打着修改剧本的名号,特意向校长方振国申请了一礼拜假。
虽然,他给到校长方振国的解释是:
“我觉得《窦娥冤》还有部分剧情需要修改,校长,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但是,拿着校长方振国特批的这一礼拜假期,江海基本就没干什么人事?
这几天,他不是在吃喝玩乐,就是在吃喝玩乐的路上。
秉持着一种人生信念:
“今天做不完的事情,大可以留到明天去做,没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紧。”
“指不定明天就挂了呢?”
也正是基于这种人生信条的影响,江海这几天,那是欠下了不少的账。
《青春前言》杂志社给江海发来的约稿讯息,说它们那边想要一下有关于《龙族Ⅱ:悼亡者之瞳》的开篇剧情,针对于杂志社的约稿——
江海那是一点儿都没动。
陶春芳老师那边已经让萧琳瑜师姐催了他好几遍,说是想看一下《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剧本终稿,虽然嘴上答应得很好:
“快写完了,就快写完了,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
但实际只有江海自己知道,把“一点点”换成“亿点点”,用这种比喻可能还比较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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