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刘淑贤捏了捏自己个儿的拳头,差点忍不住给这小子帅气的小脸上来上一拳。
不过,她一想起自家老爸的千叮咛万嘱咐,于是又忍了下来。
去她家楼下的男生天天有,可陈军还真就只去过一次。
那次陈军带着五六个人骑着车在她楼下,狂放地喊她名字,流里流气地吹口哨,刘淑贤就站在二楼窗口,看着陈军帅气的脸庞,敞着领口的脖颈,看着陈军故作潇洒地骑着车挥着手说“走!”带着人风一般地骑车远去,她忍不住就给……
“行呗,不去你别哭鼻子啊!”陈军也就是逗弄逗弄她,他也知道眼前这位新来的姑娘家里不好惹。
刘淑贤对他印象更坏了,这人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呢,她今年十五岁数了,这年月的孩子也早熟,心里隐隐约约知道眼前这小子对她不怀好意。
不过,刘淑贤也不是好惹的,她打小也是练出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过,最后还不是被她教育的服服帖帖。
但是她也不鲁莽,先礼后兵。他们人多势众,万一动起手来,自己有可能会吃亏。
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
想到这,刘淑贤就怒瞪了一眼陈军等人,然后想绕开他们直接走人。
刘淑贤的示弱非但未能平息风波,反而激起了那群臭小子们的顽劣之心。陈军的一名小跟班,从自行车上猛然一跃,稳稳落地,横亘在她前行的路上。
“嘿,小妹妹,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我大哥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他一脸坏笑,显然对刘淑贤的身份一无所知,言语间带着几分轻浮。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但其中也不乏知情者,他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这陈军家不好惹,但是这位姑娘家里也不好惹,其父“刘老虎”之名,在军区大院里更是如雷贯耳。
提及刘副高官,也就是刘淑贤的父亲,他那“刘老虎”的诨号,如今在卫戌区已是无人不晓,其性格刚烈,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让人心生敬畏。
得,刘之野如今的诨号,现在军区大院的家属们也都听说了。
刘淑贤顿时一怒,她本来就压着火气,陈军我动不了,你这无名之辈也敢拦我?
于是,她二话不说,说了句:“好狗不挡道儿!”然后,飞起一脚,直接将这小子踢了个滚地葫芦。
“哎呦!臭娘们你敢打我……”
陈军惊愕之余,难以置信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刚烈之举,说打就打,毫不含糊。
“小飞,你怎么样了?”他连忙关切地询问倒地的小飞。
小飞在他们的搀扶下勉强站起,他边揉着腹部边愤愤不平地朝陈军喊道:“陈哥,你得帮我教训她,她太过分了!我非得……”
话音未落,小飞的脸颊便挨了自家大哥陈军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将他的话打断,人也愣在了原地。
小飞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军,委屈地喊道:“陈哥,你这是干嘛?打错人了,你该去打她啊!”
然而,陈军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会轻易对刘淑贤动手?他可知道这姑娘背景不凡,且自己心中对她喜欢上了,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陈军打小飞也是阻止他胡言乱语,真要说出什么过分的话,闹得不可收场,届时他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然而,陈军身为大哥,岂能坐视自家兄弟受辱而无动于衷?他若沉默以对,日后何以服众?
他转向刘淑贤,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霸道:“小妹,何必动粗?你看,我兄弟这伤……你难道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
刘淑贤听后,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气势汹汹:“那你想怎么办?划出道来,我奉陪到底。”
陈军心中暗自叫苦,若是对方是个男儿身,他早已下令手下教训一番。但面对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他不得不另寻对策。
但是,对方是个女孩子,自己一方人多还是男的,一帮大老爷儿们欺负个女孩子算怎么一回事,传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于是,陈军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小妹,咱们别这么针锋相对,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向我兄弟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如何?”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愿事态扩大的无奈与妥协。
刘淑贤闻言瞧了一眼小飞,见这小子有人撑腰,正得瑟的不知姓甚名谁了。
她心底里就有些隔应的慌,给这么个熊玩意儿道歉,休想!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要不是他想拦我,我也不会去踢他,这是他自找的!”
陈军见状,怒火中烧。他本非善类,先前不过是想在刘淑贤面前故作姿态,此刻再也按捺不住,面色骤变,“哼,既如此,那便无需多言。你且记住,别怪我们以大欺小……”
话音未落,陈军身后的几名小跟班便蠢蠢欲动,欲上前制住刘淑贤。
刘淑贤也不是善茬,别看她是女孩子,但是打小打架经验丰富。
陈军这帮小跟班,虽然刚才见过刘淑贤出手,知道她手上有点功夫,但也没完全放在身上。
因为,这年头军队子弟出身,那个没从小练过几下子?
然而,正是这份轻敌之心,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便接连受挫,被刘淑贤的拳脚所制,纷纷倒地不起。
“哎哟!老大,这丫头不好对付!”手下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陈军身为大哥,自持身份,并未亲自下场,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眼见局势不妙,他终是按捺不住怒火,厉声喝道:“都他妈给我认真点!别玩了!这丫头是个练家子!”
这群小跟班眼见他们老大真动了怒,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瞬间收敛起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
尽管他们单打独斗皆非刘淑贤之敌,但自幼结伴斗殴,群殴战术娴熟无比。
刘淑贤身手虽好,到底是女孩子,街头打架有些吃亏。
因此,不久她便陷入劣势,接连遭受几下重击,痛得她紧咬银牙,心中暗自咒骂,生平头一回尝到这般苦头!
陈军笑得是得意不已,高声赞道:“哈哈,妹妹,你这身手真是了得!”他随即转头,对众人戏谑道:“大伙儿悠着点,别往脸上招呼,打坏了美人儿,我可要心疼了,哈哈……”
“得嘞,大哥,您就瞧好吧!”手下们应声附和,气氛一时热烈。
正当刘淑贤心中暗自较劲,准备豁出去与他们一搏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划破空气:“都给我住手!”
陈军一伙人闻言抬头,只见数名身着绿军装、神色严峻的军区大院警卫如猎豹般疾驰而来,气势汹汹。
“不好,是警卫连的人!”有人惊呼。
“快撤!”陈军当机立断,众人迅速作鸟兽散,现场瞬间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这群臭小子,平日里胆大包天,唯独对警卫连的威严心存畏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逮个正着。
一想到若真落入他们之手,免不了要被关禁闭,还得劳烦家中长辈前来领人,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回家后的待遇更是可想而知,定是一番“和风细雨”的教训。
因此,陈军当机立断,招呼着众人一跃上自行车,风驰电掣般逃离现场,只留下刘淑贤一人,在那愣怔之中,不明所以。
警卫连的领头干部率队疾驰而来,那些小子早已溜之大吉,踪影全无。
“哟,这不是小贤嘛!”
刘淑贤抬头一瞧,来人正是她认识的警卫连宋副连长,常来家中向父亲汇报工作。“哎呀,宋大哥,是您来了!”
宋副连长眼神中满是关切:“小贤,你没事吧?刚才那阵仗,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于是,刘淑贤就跟宋副连长一五一十的说起了刚才的事。
于是,刘淑贤详尽地向宋副连长叙述了方才的遭遇,没有丝毫隐瞒。
宋副连长听后,脸色骤变,怒不可遏:“这些小子真是胆大妄为!小贤,你放心,我即刻去向刘副高官汇报此事,定要严惩这些大院里的害群之马。”
刘淑贤一听宋副连长要去找她父亲告状,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连忙劝阻道:“宋大哥,其实我也没受什么委屈,小孩子间的打闹,没必要惊动我父亲他们……”
实则,刘淑贤是担心父亲得知后大发雷霆。
她的父亲,是个出了名的护女心切之人,见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一旦知晓此事,定会小题大做,让陈军等人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陈军的父亲是陈政委,刘淑贤也不是小孩子了,怕因为自己的事,影响父亲与陈政委之间的关系。
宋副连长见刘淑贤态度坚决,不愿透露给父亲知晓,眉头紧锁,语重心长地劝解:“小贤,你得三思。陈军那小子,你或许还不清楚他的手段,他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依我看,还是告知你父亲更为稳妥。”
刘淑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松道:“宋大哥,您放宽心,我刘淑贤也不是省油的灯。况且这地界我不常踏足,真要遇上麻烦,我自会避其锋芒。”
宋副连长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多劝,只道:“行,若真有难处,记得找我。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人轻易欺了你。”
刘淑贤感激地颔首,“多谢宋大哥,若有需要,我必来寻您。”
言罢,宋副连长对她报以一笑,随即领着队伍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格外坚实可靠。
刘淑贤目送着队伍渐行渐远,轻轻揉了揉酸痛的四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嘶,这滋味,还真挺疼。”
小姑娘心中暗叹:“终究还是刘家庄好,哪有这么多破事,今后啊,能不来这地界儿,就尽量少来吧。”
另一边,陈军带人一窝蜂似的跑出了军区大院。
“妈呀!吓死我了,是宋建国,差点让他逮个正着!”
“哼,你们何必如此惧怕?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副连长罢了,还只是个副的?”另一人满不在乎地反驳。
“哟,说得轻巧,那你刚才跑什么?有能耐你就别跑啊!”有人讥讽道。
“对,对,别在这儿装腔作势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众人纷纷附和道。
“你……你们……”被反驳之人一时语塞。
“够了,都别吵了!”陈军面色阴沉,厉声打断了众人的争执。
他狠狠地踩灭手中的烟蒂,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决绝,“这件事,我们不算完!”
第434章 返乡难
第434章 返乡难
自那事之后,陈军虽未再率人围堵过刘淑贤,却如影随形,如同甩不掉的牛皮糖,频繁在她眼前晃悠,令她不胜其烦。
假期匆匆而过,刘淑贤重返刘家庄,继续她的学业,即将迈入高中的门槛,近来学业压力骤增。
她曾天真地以为,远离了军区大院,便能摆脱陈军的纠缠,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庞将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然而,世事难料,这无赖竟寻至她的学校,甚至在她放学归家途中,悄然尾随,让刘淑贤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怒火中烧之下,她几度欲对陈军动手,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让她选择了隐忍。
这可能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正在刘淑贤还为自己的心事而烦恼的时候,远在s北的同一辈人却日夜思念起了京城里的老家。
三年前的冬天,小当与十几个京城知青,来到了延川县刘家圪塔三队插队。
小当,汤淑洁,陈百玲,焦香四名女知青分配在一间窑洞。
社员,小孩子就像是看新鲜似的,你来我往,女知青们把从京城带来的糖果糕点分给看稀奇的孩子。
年三十的晚上,四名女知青坐在火炕上听着村庄鞭炮声,谁也不愿意说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当说“要是在家,现在肯定正在擀饺子皮”。
就这一句话四名女知青都哭了,别人家过年三十的夜晚充满欢笑,充满幸福。
她们四名女知青过年三十这天,就这么哭泣了一夜。
小当她们住的窑洞是老乡家的,老乡家中只有母子二人,窑洞的坡下是大片河滩地,也是村民赖以生存的土地,他们祖祖辈辈在这里春耕春播,挑水施肥,秋季收割。
这是一个贫穷的村庄,土豆,玉米,黄小米是主要农产物,小麦面几乎只有过年时家家户户才会吃上一两顿。
转眼间到了第二年4月间,几位女知青想家了,特别想回京城。
她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第一次出远门,又是从首都来到条件落后的农村,在这个通讯十分不畅的封闭年代,这种想家的念头会发酵,会越来越强烈。
要回家探亲,得向村干部和驻村工作组请假。可能是刚来才几个月的缘故吧,请假没有同意。
可是,经不住小当、汤淑洁和陈百玲几位女生的一番蘑菇,领导动了恻隐之心竟然同意了。
于是匆匆收拾好东西,几位男生蹬着自行车送她们到延川火车站。
她们兴冲冲来到售票口,却被告知因为山体滑坡,延川大桥被泥石流毁坏了,铁路线不能通行。
只好悻悻而归。没过几天,再来火车站打听,延川的大桥还是没有修好。
这年月,自然没有后世的微信和互联网,连打电话都极不方便,获取信息多是亲自出去,有时候是借老乡自行车,有时候是坐队里的马车。
回来后小当几位女孩子闷闷不乐,心里像长了草似的,烦躁,寝食不安。
事情传到了给知青做饭的杨师傅耳朵里。
杨师傅是从北朝战场回来,经历过不少事情,算是这个村里见过世面的人了。
他说,其实可以绕道西山省回京城。绕道晋省回京城?这对当地人来说,就是南辕北辙,很绕的,没有人这样走过。
但女知青们归心似箭,马上决定:就这么走!
驻村工作组负责人表示,可以帮她们联系,从延川坐上邮局送包裹的卡车到晋省北边的平县,然后从那儿坐火车回京。
第二天一切如愿。
拉邮件包裹的卡车司机给她们在敞篷车厢里扒拉出一个窝,三位女知青就这样挤着坐下。
大卡车翻山越岭,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穿行。“延川不平沟三千”,卡车颠簸着,女学生颠起来又落下,可她们丝毫不介意。
谷雨前后的连绵起伏的大山,满山明绿,星星点点的野花,熏风送来好闻的山场气息,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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