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错哪儿了
江勤说完话笑眯眯地伸出手:“大舅,这回该我了,希望和她的一样厚。”
大舅看他一眼:“哦,你还想要两份啊?你怎么不上天呢。”
江勤难以置信:“只给她不给我啊,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以后你俩领一个小的过来,大舅给的还多,你要领两个,我就再多一倍!”
“?”
江勤眯起眼睛,觉得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好朋友怎么还能有个小的,这是典型的老赖啊。
不行,这钱不能不赚,我得想想办法……
大舅此时转头看向冯楠舒:“大舅做的红烧肉远近闻名,待会儿一定要多吃一点!”
冯楠舒贴贴著江勤小声开口:“谢谢大舅,大舅是个好人。”
“小富婆,你待会儿要分我一半,听到没有?”
“这个不行,这是大舅给我的。”
小富婆从羽绒服里掏了掏,摸出自己的钱包:“但是这个可以都给你。”
江勤抿了下嘴,伸手摸摸她的头,眼睛变得很温柔。
对冯楠舒来说,钱这玩意儿好像什么都不是,只有一些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钱,在她心里好像才是珍贵的。
二姨和小姨此时也听到了声音,飞快地迎出了门,见到冯楠舒后,脸上立马流露出了一种十分惊喜的表情。
她们之前在江勤的手机壁纸上看过冯楠舒的照片,但此时见了真人之后还是会忍不住惊叹,真的像是明星一样好看啊。
“二姨,小姨,该给红包了。”
“你怎么这么财迷呢?跟你妈简直一模一样!”
二姨和小姨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冯楠舒的手里,而姥姥紧随其后赶来,摸出了一个比大舅还厚的,姥爷则背著手,抽著旱烟,在后面笑眯眯地看著这一幕。
大家都很开心,只有江勤,一毛钱也没得到。
好朋友带回来的太早了,不然这压岁钱说什么也能多拿两年,现在好了,亲情被转移了……
与此同时,在石碾前晒暖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也激动起来了,一个个拎著马扎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夸奖著。
袁友琴和江正宏怕她不习惯,就在前面稍微挡了一下,然后给冯楠舒介绍著,这个是谁,这个是谁。
村子里的就是这样的,只要有一点小事儿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江勤甚至看到了有老太太专门冲出家门过来凑热闹……
冯楠舒被围在中间,眼神亮亮的,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受欢迎。
“这个是我好朋友,最好的那种。”
“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也是同一所,巧了……”
“不生孩子啊,哪有好朋友生孩子的,三姑奶奶您真会开玩笑……”
江勤在人群的外围来回蹦跶著,做著徒然无力的解释,却根本挤不进去,也根本没人听他放屁。
蹦跶了半晌之后,江老板觉得累了,于是蹲到了不远处开始晒暖。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土包上出现了一个带著眼镜的年轻男人,穿的比较时尚,脸上带著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晃来晃去。
当他看到江勤的时候,眼睛瞬间一亮,然后掏了根烟走了过来。
“兄弟,你也是跟女朋友回村儿过年的女婿吗?”
“?”
“我他妈都傻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从早上起来一直晃到现在,谁也不认识,方言也听不懂,感觉他们的悲喜和我并不相通。”
“不好意思,我不是,我是带好朋友回来过年的彦祖。”
大舅家的表弟此时刚从村里的小卖部回来,提著一桶雪碧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然后就颠颠儿地来到了江勤旁边。
前年过年的时候,就是这小子说看到了嫂子,引得满家人对江勤展开了围攻。
“哥,过年好,给个红包。”
江勤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红包递过去:“好好学习啊,不要乱花。”
袁在浩地接了过来摸了摸,觉得挺厚,最起码得有两千:“不会是报纸吧?”
“你不会打开看看?”
袁在浩立马拆开红包,看到一沓钞票后眉开眼笑:“这是你给的还是我嫂子给的?”
江勤看他一眼:“什么嫂子,你得叫姐姐。”
“哦哦,谢谢姐夫。”
“?”
江勤看著袁在浩一脸谄媚的笑容,也跟著笑了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想抢回自己的红包,结果被这小子轻松躲过。
好,很好,全家人都是这样的,江勤竖起一个大拇指,感叹著家庭基因的优秀。
半晌之后,村里的情报处总算是完成了这一轮的情报收集,纷纷散去。
而冯楠舒则哒哒哒地跑过来,手里握著丰厚的红包,凑到了江勤的面前,然后把它们迭在一起放进了口袋里。
冬日的太阳晒在门前的,暖洋洋的让人犯懒。
江勤转头看著冯楠舒,见她纯净的小脸上那一抹开心,觉得偷家就偷家吧,谁好朋友笑起来那么迷人。
初二过后,年味就开始逐渐变淡了,不少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提前返回了工作的城市。
一场热闹的喧嚣落幕,永恒不变的还是为生活的奔波。
到了初五初六,街上的店铺就全部开始营业了,袁友琴和江正宏也开始上班,一切都回到了正途。
拼团的各大分部都开始运转了起来,而徐凯旋则正式调职深城,接手了孙志的职位,被替换下来的孙志则前往了京都,以大宝剑的名头继续为拼团开疆扩土。
江勤也没有继续在家耗著,先带著小富婆去了一趟沪上,见了叔叔婶婶,接著就把她留在那里,独自去了深城,视察那边的情况。
深城市场创建起来之后,拼团现在也算是跻身于一线团购网的行列了,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一个大学生创业项目,在全国铺开,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杀过去,不冒进,不贪功,扎扎实实地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容不得被小觑了。
第468章 成为江勤的迷妹
夜晚,华灯初上,在深城分站附近的一家打边炉的露天区。
卡式炉上坐著一只砂锅,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夜色之下,撩动了无数人的食欲,等到锅子开了之后,服务员就走过来掀开锅盖,往里面撒了一把翠绿的蒜苗。
徐凯旋和江勤相对而坐,旁边分别是邢向明、戴志涛和关深,也就是叶子卿带过来的那三个员工。
他们都刚结束了分站的工作,接到了老板的电话,然后出来小聚一下。
“怎么样,待在深城还习惯吗?”
徐凯旋点点头:“整体感觉还可以,就是温差有点大,而且这两天都没能见到太阳。”
江勤夹起一段牛腩吃下:“没关系,就当旅游了,后续我可能还会要你再多跑几个城市。”
“没问题,我是拼团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嗯?这话是谁教你的?”
“孙总教我的,他说这是他的座右铭,晚上不念三遍都睡不著觉。”
江勤忍不住嘶了一声:“孙志这家伙,真不愧是卖保健品的,太他妈想进步了。”
徐凯旋拿起酒瓶给江勤倒了杯酒:“不过老板,为什么每个团队都要分出一半留下,然后另一半去轮值呢?”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他们仨。”
徐凯旋闻声看向邢向明、戴志涛和关深:“为什么?”
邢向明看了一眼江勤,然后绞尽脑汁开始想,最后也没想到:“这……我哪知道老板的精妙布局啊。”
“是因为随心团之前丢了深城市场的事情吧?”关深忍不住开口。
江勤抬头看她一眼:“差不多吧,运营团队是一个城市业务的核心,随心团当初因为团队出了问题而丢掉了深城,我们就要吸取经验,完善架构。”
戴志涛思考之后开口:“让员工熟悉多个市场,这样一来,哪怕有某个团队出了问题,临近城市的人也能立刻空降过来一半,稳住局势?”
“差不多,我们培养地推部就是这个思路,精英哪都有,但奇兵更珍贵,沪上那一战说明我们的方向走对了,所以后续的团队建设都是在遵循这个思路,毕竟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江勤端了杯酒:“而且这种调度还有另外一个好处的,用一半老人带一半新人,也有利于本地团队的快速成长。”
听到这句话,关深忍不住看了江勤一眼。
随心团当初在沪上输掉裤衩的时候,他们其实很不甘心。
总觉得那是时局不对,而不是他们不行,可来到拼团之后,他们才知道时局只是影响因素,但输赢看的还是自己。
他们做随心团的时候是什么思路?沃日,有钱了,带上人马,冲冲冲!
兄弟们,我们只需要冲锋,剩下的交给命运。
而现在的拼团,则是每一步都走的精巧,任何的环节都看不到漏洞,简直是环环相扣,拳法生猛。
而且他们整个团队都不信命运,很有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感觉。
这种把命运紧紧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真的很爽,就算是大风大浪都不用慌。
“关深。”
“怎么了老板?”
江勤端起自己的盘子:“咱俩换换座吧,我感觉我这边有点冷。”
关深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起身就跟江勤换了个位置。
不过就当她坐到江勤那边的时候,她才看到自己刚才那个位置的右后方有五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眼神正肆无忌惮地往这边瞥,脸上带著一种让人有些不舒服的笑。
深城的二月末不算冷,她就穿了一件小裙子外加光腿神器,看起来像是没穿,但其实很严实,没想到会遭到窥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换位置的用意,对面那五个人骂骂咧咧地站起了身,结完帐之后就离开了。
“以后尽量不要大晚上团建。”
江勤忽然冒出了一声,然后端起了酒杯:“来,咱们端了这一杯吧,我待会儿先走一步,明早要赶飞机。”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江勤起身,念叨著“深城交给伱们了”,接著就在四人的送别下打了个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凯旋是带著女朋友来深城的,此时正在出租公寓里等他回去,所以等江勤走后,他也离开了,剩下的就是随心团的三个旧部,边吃边聊。
“其实叶总一开始叫我来拼团,我是不想来的,我总觉得大学生创业不靠谱,我之前手底下都是大学生,他们是真的傻。”
“是,我之前给一个大学生倒酒,他都没想过要站起来,坐的可安稳了,真的是憨憨傻傻的。”
听著戴志涛和邢向明的话,关深忍不住开口:“你们说话不太严谨,那是大学毕业生。”
戴志涛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江总今年才大三,比你说的那些人还要小两岁,甚至更多。”
关深将酒杯端在手里:“我要给江总打九十五分。”
戴志涛有些惊讶地看著她:“你之前不是对他忽然调你来深城很有怨言吗?”
“不了,从今天起我是他的迷妹了。”
邢向明忽然来了兴致:“那你给叶总打多少分?”
关深思考了一下:“六十分吧,我觉得叶总虽然能力上有所欠缺,但多少也算及格的。”
“那周总呢?”
“你说哪个周总?”
“这次我将亲自出手的周总,周振豪。”
“他……三十分吧,不能再多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那崔依婷多少?”
“五十分,她最起码曾经单挑过深城市场,虽然提拔了一个不靠谱的主管。”
邢向明伸出手指头查了查:“六十加四十加三十,嚯,这都一百三了,加起来超过江总了,那随心团当时怎么这么惨啊?”
关深看他一眼:“这不是加法,六十加四十加三十,最多也就六十,甚至可能都不到六十,但江勤的九十五是实打实的九十五,甚至还不仅于此。”
听到这句话,邢向明忍不住收敛了微笑,陷入了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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