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这怎么回事?”
保安一瞅来人的脸,恭敬地道:“章总好,是谢总,她让我们送谢先生离开。”
谢宏祖回头一瞧,发现是章安仁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同样是旧识——赵玛琳,以前的未婚妻。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事儿我来处理。”
听到他这样说,两名保安连丝犹豫都没有,点头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整个谢氏集团只有一个人敢,而且能更改谢嘉茵的命令。没错,就是章安仁,从工作角度来讲,他是谢氏集团副总,精言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职级不在谢嘉茵之下,从生活角度来讲,他是谢嘉茵孩子的父亲,虽然俩人没有办理结婚证,但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精言集团和谢氏集团,说是夫妻店并不为过。
目送两名保安离开,林跃看向谢宏祖:“你是来求原谅的?”
被现实锤得狼狈不堪的富二代点点头,完事视线下移,盯着脚尖不敢看他。以前为了朱锁锁跟人势不两立,现在幡然醒悟上门求饶,丢人啊……
林跃说道:“我可以帮你去说好话,让谢嘉茵原谅你做的那些破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谢宏祖抬起头,一脸激动说道:“什么条件?”
“从现在起你要管我叫‘爸’。”
“……”
谢宏祖今年二十三岁,章安仁多少岁?三十出头。
俩人就差了七八岁,章安仁要谢宏祖管他叫爸,这很过分。
赵玛琳不认为谢宏祖能顺他的心意,十有八九会认为这是来自小白脸的羞辱。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位二世祖在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来,用不远处眼带警惕看着这边的保安能够听到的音量说道:“爸,以前的事,是我做错了。”
“还行,比去年成熟了一些。”林跃指指休息区:“你先在下面等会儿,我去看看你妈在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带着赵玛琳走进电梯。
“你真打算帮他?我还以为你会落井下石,彻底断了他回家的念想。”
林跃说道:“就当帮小旭行善积德了,怎么说谢宏祖也是他的哥哥。”
赵玛琳见过小章旭,是他跟谢嘉茵的孩子,咿呀咿呀学大人说话的样子可爱极了,虽说是DY生子,但是从血缘角度来讲,小家伙和谢宏祖确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你就不怕谢宏祖口服心不服?说软话求原谅都是为了麻痹你,真实目的是谢嘉茵的财产。”
林跃冲她笑笑:“第一,他想骗过我的眼睛和鼻子有一定的难度;第二,我这人最喜欢在对手高潮的时候一脚踩下去;第三,谢嘉茵有多少钱,想把它留给谁,那都是她的事,在这一点上我还真没动过歪心思。”
“我不明白。”
“当金钱对你而言只是个数字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赵玛琳越听越糊涂,好在她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你刚才说的第一点,关鼻子什么事?”
林跃说道:“我的鼻子很灵,而一个人身上的气味是会说话的,就比如你……”
“我……我怎么了?”
林跃笑而不语。
赵玛琳耳根微红。
“谢宏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你对他是不是过于冷淡了。”
电视剧里赵玛琳为了和谢宏祖在一起,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可是一路走来她不仅没有帮未婚夫说话,反而不断地把人往坏处想。
赵玛琳说道:“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他了。”
“哦……”
“那你不问问我现在喜欢谁吗?”
“那你现在喜欢谁?”
“你呀。”
“我可是一个跟一堆女人不清不楚的坏男人。”
“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不正好说明你的优秀和独一无二吗?”
这赵玛琳的脑回路可真清奇,不过认真地想一想,这话也不错,美女总会吸引一群舔狗,有钱男人多爱包养情妇,交配权本身就是一种资源,既然是资源,那么一定会被强者挤占。
“明知道我是一团火还要往上扑,你飞蛾呀?”
赵玛琳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调侃:“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奢侈品叫‘我乐意’。”
林跃冲她笑了笑:“你说……如果我真随了你的愿,这算不算扒灰儿。”
“扒灰儿”三字入耳,她仔细思考片刻才反应过来。如果没有朱锁锁从中作梗,她是要跟谢宏祖结婚的,现在章安仁让谢宏祖叫他“爸”,这么一来,她的身份应该是儿媳妇,俩人之间真要是发生点什么,确实称得上“扒灰儿”。
赵玛琳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久到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打开,然后又被她手动关闭,按下最高层的按钮,完事脚一踮,手一扬,搂住林跃的脖子。
“说起来我跟谢宏祖的婚约还没有正式解除,不如我现在嫁给他,然后给你这个扒灰儿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她凑到林跃耳边,用带着七分魅惑三分渴望的音调说道:“好不好?爸……”
林跃说道:“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你是这种人。”
赵玛琳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这样不好吗?”
他义正言辞地道:“不好。”
“为什么?”
“以后你生了孩子叫我什么?差着辈儿了!”
第1212章 完工回归
杨柯判了。
罪名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判五年监禁,并处罚金。
潘玲玲要轻一点,不过也需要蹲两年大狱。
杨柯对这个结果不服,向更高一级法院提出上诉,不过最终结果是驳回他的上诉请求维持原判。
2017年,提篮桥监狱会见室。
一脸疲惫的朱锁锁拿起电话,凝神打量对面穿着蓝白双色囚服的杨柯,这个曾几何时气魄干云,立志要把叶谨言打倒在地的男人完全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和斗志,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很多岁,法令纹深得像刀砍斧劈过一般。
认真地想一想,也难怪他会如此,从一个人人艳羡,事业蒸蒸日上的成功企业家,一着不慎便落得今日地步,不仅一手建立的公司成了仇人的资产,本人也沦为阶下囚,还连累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吃牢饭。
一年羁押、审判,五年徒刑,40多岁正是事业男性的黄金时间,等他出去都五十了,就算恢复干劲儿也不可能有今日之精力和人脉,想东山再起,难,难如登天,这个残酷的现实再加被构陷入狱催生的怨气,他的精神状态能好才怪。
“你还好吗?”
杨柯往前提了提凳子,面无表情说道:“能吃能喝能睡,挺好的。”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朱锁锁说道:“如果我没去你的公司上班,也不会害你破产入狱。”
杨柯说道:“这跟你没有关系。”
朱锁锁说道:“怎么没有关系。”
杨柯说道:“当初章安仁让我离你远一点,一开始我答应了,后面公司开起来,我再没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谁知道那家伙如此心狠手辣。”
一提起章安仁,杨柯恨得牙痒痒。
“上次艾珀尔来看我,说老叶也进来了。”
朱锁锁点点头:“没错,也是上了章安仁的当。”
“呵,有老叶作伴,这一仗输得不是太冤。”杨柯说道:“你小心点儿,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担心他会把矛头对准你。”
“他已经这么做了。”
朱锁锁深吸一口气,脸上难掩愤恨,自从赵玛琳在网上发帖撕她,“朱锁锁”这个名字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整整一年,没有一个正式单位肯要她。期间有几家媒体邀请她去参加节目,给钱不少,但工作内容是深化拜金女形象,跟嘉宾在台上斗嘴互怼,从而引爆舆论,制造社会话题。
换句话说,她好比马戏团里卖笑取悦观众的小丑。
就在一个月前,还有一位妈妈桑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做公关类的工作,钱好说。
公关?什么样的公关能挣大钱?答案显而易见。
她知道很多人仇视叶谨言这个用房子敲骨吸髓的资本家,如果能玩弄她的女人,出一口恶气,多掏点钱无所谓。
她从未搞过破鞋,但是故事的最后,在大众舆论和网络暴力的攻击下,她被坐实了破鞋的恶名,连带着舅舅舅妈都当众表示没有她这样的外甥女。
为这事儿她咨询过律师,准备状告赵玛琳侵权,不过得到的建议是最好放弃,息事宁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音是蒋南孙录的,不是赵玛琳录的,打官司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责令赵玛琳撤下网贴了,是,从法律层面讲,或可用一场胜利来形容,但是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无聊人士的电话威胁、恶语中伤,甚至更加激进,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的事情发生。
杨柯一直被羁押在看守所,当然不可能了解她的遭遇:“章安仁怎么你了?”
朱锁锁咬了咬牙,按下想要骂人的冲动:“我这次过来看你,是要跟你道别的。”
“道别?”
“对,道别。”
“你要去哪儿?”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
杨柯人在狱中自身难保,当然无法助她摆脱困境,俩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探视时间到,他被带回牢房。
当晚,房间熄灯后,杨柯辗转难眠,在床上想着朱锁锁的事,没多久便听到上铺咯吱咯吱响,那个壮得像头牛的光头佬小心翼翼地爬下来。
他以为光头佬是要上厕所,谁知道人从上面下来就没动静了。
这时对面床位的人也纷纷起来,似乎在往他的床位蹭,杨柯猛一转身,黑暗中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
“杨柯,外面有人出一千万,让兄弟们在里面好好关照你。”
“那人让我们给你带一句话,你不是喜欢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楚吗?他问你如果出去后,会不会还跟精言作对?如果作对的话,势必为精言带来很多麻烦,所以为了工作顺利,毁了你的生活,把你一脚踹死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你看,生活和工作是不相干的两样东西吗?”
朱锁锁加入他的公司后,知道要跟精言作对,一直有很重的精神包袱。杨柯曾不止一次给她洗脑,说她跟叶谨言、范金刚的交情属于生活私事,而工作就是工作,应该把两者分清楚,所以没必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如今光头佬给了他一个十分讽刺的应用题,一个人的工作完蛋了,生活还能过下去吗?生活完蛋了,努力工作又有什么意义?
啊~
半分钟后,一道凄厉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
两年后。
袁媛修完大学课程,由澳洲回国。
林跃让她加入精言,跟着唐欣学习。南方已经由他的助理升任总裁秘书,而她的舅舅范金刚据说找了一份新工作,老板叫王飞宇,没错,就是那个和叶谨言有仇的地产商。
谢嘉茵已经退居二线,专心在家带孩子,集团事务一股脑丢给林跃、谢宏祖、赵玛琳仨人,蒋南孙和黛茜每隔十天半月就要响应主人的召唤,由意大利回国公“干”,莉莉安进了精言设计部,偶尔会被章总拉壮丁到南方身边做临时助理,跟叶谨言得势时不一样,无论是秘书的办公桌还是助理的办公桌,都在总裁办公室里面,用章总的话讲,反正空间够大,别说容纳三个人,再加俩也绰绰有余。
2019年末,元旦到来前夕,随着一道流星划过夜空,林跃也在系统之力的引领下离开了《流金岁月》的世界。
第1213章 林……托尼老师(上)
棉花一样的云层冉冉升起。
不,不是云层在向上升,是他在往下落,速度开始很慢,随着时间推移一点一点加速,不过让人难受的是听不到声音,也喊不出话。
林跃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每次由影视剧世界回归都要来一遍,可即便如此,还是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好在这种情况持续时间不长,伴随短暂的眩晕,身子一沉,屁股下面有了与实物接触的感觉。
吁~
他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一尘不染的天花板,节能灯外罩上的羽毛花纹令他安心,或者说熟悉的环境会给人安全感。
啾啾~啾啾~
外面传来麻雀的叫声,他扭脸一瞧,透过窗帘缝隙可以看到被晨曦点亮的阳台上落了一只腹毛特别白净的小麻雀,一下一下转动鸟头警戒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两只脚连续前跳,不时低下头啄两下,不知道在吃什么,很可能是给大反派清理食盆时掉落的粟米。
林跃不由莞尔轻笑。
他正打算从床上起来,只听西南方传来一阵电锤冲击水泥路面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
阳台上的鸟儿受惊起飞,扑棱着一对翅膀扎向远方。
这大清早的……又在修路?梳理地下电缆?还是说下水道出问题了?
总之小区外面的马路三天两头被挖的面目全非,今天是公路局,明天市政,后天可能就是电力或者通讯部门,好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年365天能轮几个来回。
睡是睡不着了,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活动一下筋骨,打开卧室的门,正要往卫生间走时,对面卧室房门打开,谭晓光打着呵欠从里面走出来。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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