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邓小琪满脸怒气走上前,她这辈子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没爹”这两个字。
林跃把手机揣进兜里,起身盯着她的眼睛:“听你妈说,两周前是你18岁的生日?”
“这关你什么事?”邓小琪越发不解,怎么林跃摆出一副认识她母亲的样子?不过这时候显然不能认怂,要强硬!
“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一般不打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话音一落,啪得一声脆响。
所有人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反映过来时,邓小琪已经偏身垂首,呆呆地看着地面,似乎被打懵了,而她的左脸红彤彤的,中间有一道清晰的掌印。
“林跃!你干什么?”林妙妙非常心疼闺蜜,跑过去扶住邓小琪:“小琪,你没事吧?”
江天昊一看女神受辱,顿时怒气冲天,提着拳头找林跃算账。
“江天昊,你知道邓小琪她妈的外号吗?”
这个问题给舔狗问住了。
“邓半城,为什么叫邓半城呢?说她这么多年来睡了半个江州的有钱人,据我所知,你们家的江家厨房为了扩大规模,正在求她帮忙引入引荐战略合作伙伴,所以我很好奇,你爸有没有上了她妈的名单。”
“王八蛋!”
江天昊怒不可遏,待要挥拳问候,林跃轻轻一拨,把手机怼到他的脸前,照片里是江奇龙宴请邓心华的画面。
“我想,你应该不愿意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你妈吧。”
“你……”
江天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这事儿吧,就算江奇龙和邓心华没有关系,王素丽看到这张照片也绝对会生芥蒂。
林跃继续落井下石:“所以呢,你喜欢的人是一个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女,简称野种。”
全员愕然,连那些不是实验班的学生都惊呆了,看看邓小琪,再看看林跃。
校花是……她妈跟野男人生的?
林跃进一步说道:“开了好几场家长会,你们的父母有见过她爸爸吗?梁云舒,韦昕迪,作为室友,你们有听她讲她爸爸的事吗?没有吧,因为她就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
“别说了!”林妙妙看着浑身颤抖,精神濒临崩溃的邓小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走到林跃面前扬手就打。
啪。
林跃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只听哎哟一声,林妙妙摔倒在地。
“这事儿我在高一上学期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没有说,本来想给你留几分面子的,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舔那个多看你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的状元郎的屁股,找我的茬,只能说今天的事是你自找的。”林跃望邓小琪说道:“你妈为什么一直劝你交好我,你就没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吗?你觉得你妈会害你吗?”
这话说完,邓小琪再也绷不住,也没心思等公交车了,推开前面阻路的学生,挥泪而逃。
“小琪……”
江天昊伸了伸手,想说什么,但只叫了个名字出来。
他想去追又怕女神难堪,自己尴尬,而且林跃刚才说的那些话,信息量太大,他的CPU都冒烟了。
林妙妙默默地爬起来,默默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狠狠地剜了林跃一眼,追邓小琪去了。
这事儿……你能说林跃错吗?毕竟是邓小琪招惹他在先。
叮铃铃……
钱三一啥也没说,拨了两下铃铛,骑着自行车走了。
而梁云舒、韦昕迪等人搁一边小声议论,看得出来,有不少女生幸灾乐祸,因为就像男生会嫉妒长得帅的,成绩好的,球技棒的男同学,女生也是一样,邓小琪一向自诩貌美如花,以女神自居,结果这个女神……竟是一个野种。
也就在这时,马路那边传来低沉有力的引擎声,一辆保时捷718开过来,林跃走上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江天昊眼尖,看到主驾驶上戴墨镜的短发女人,不由大吃一惊。
那不就是邓小琪她妈吗?
他妈跟林跃,啥关系?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开车走了。
第2232章 既然你骂我变态……
当日夜。
邓心华推开房门,发现屋里黑漆漆的,灯都关了,便轻车熟路地把高跟鞋踢掉,手指摸到开关一按。
客厅主灯点亮,光芒驱散夜的黑。
可是还没等她把包丢到沙发上,便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邓小琪一只腿盘坐在沙发上,一只腿垂在地面,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掉在地板上的皮卡丘抱枕。
餐厅的餐桌上放着保姆做好的三菜一汤,已经凉了,从筷子的摆放可以看出,饭菜压根儿没动。
“小琪,你怎么摸黑坐在这里?”
邓心华把墨镜摘掉,又把香奈儿的手袋丢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她看得出来女儿很不高兴,但是没有在意,一边摘耳坠一边说道:“怎么了?妈妈不是告诉你陪客户在外面吃饭,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你一个人先吃吗?”
邓小琪不言不语,不动不摇,仿佛一尊佛。
邓心华把耳坠放好,走到她的面前坐下:“怎么了?是期末考试没考好吗?别难过了,下次再努力就是了。”
在成绩这件事上,当母亲的从未苛责过她。
邓小琪转过头,用逼问的眼神看着邓心华:“你说你陪客户吃饭,我问你,这个客户是谁?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生意场上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
“不认识?”邓小琪噌的一下站起来,咬着牙齿说道:“是姓林吧?单名一个‘跃’字?”
想起林跃当众扇她耳光的一幕,她就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撕碎了,堂堂校花被当众羞辱和揭老底,以后她还怎么见人?怎么维持高傲?
邓心华的脸变了,虽然从女儿刚才的反应,多少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是被当场拆穿谎言还是有几分惊慌。
“你听谁说的?”
“我就问你有没有?”
“……”
“他是你的客户吗?什么客户?你是要从邓半城变成邓满城是吗?”
啪……
又是一记耳光落在她的脸上,不同的是林跃打的左脸,邓心华打的是她的右脸。
“邓小琪!”
是,从女儿嘴里听到“邓半城”这个外号,她的慌张更上一层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局面,尽管林跃下车前说了一句“准备迎接暴风骤雨吧”,她以为他说的是江奇龙,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并不是,要迎接暴风骤雨的是她,而这鬼天气来自后院——她的女儿,但这并不代表邓小琪也能拿她的外号做文章,挤兑她,羞辱她。
“所有人都能这么叫,唯独你不能!”
“为什么我不能?你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吗?”
邓小琪双手紧握,声音越说越大,听起来透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劲儿。
是,林跃扇她那一巴掌很丢人,但是比起她没爹,是邓心华滥交生出来的这个事实,又算不上什么了。
“因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邓心华认为,她顶着巨大的压力把邓小琪生下来,一个女人,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还给了她远超常人的生活,这容易吗?付出的代价不大吗?女儿就算无法理解,也不能站到她的对立面吧。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好,我宁愿不要现在的生活。”邓小琪状若癫狂,捂着脸吼道:“你当初还不如没有生下我。”
“你……你……”
邓心华气得说不出话来,扬了扬手,还想打,却又因为心疼中途停住。
邓小琪红着眼冲出去,打开房门跑了。
嘭!
听着重重地关门声,邓心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她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却没有想到邓小琪的反应这么激烈,实在不行转学就是,至于这么对待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母亲吗?
她当然不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最刺激邓小琪的地方是林跃说出“邓半城”这个名字时,钱三一也在场,换句话说,他是在她男神面前,剥光了她的衣服,扒了她的皮的。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耳听得间隔好几栋楼的马路上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她这才惊醒过来,有点后悔打了女儿,万一邓小琪因为刚才的遭遇寻短见怎么办?要知道现在的孩子可不比以前艰苦年代成长起来的孩子,从小学习压力大,心理建设又很脆弱。
可就在她准备打起精神去楼下找女儿的时候,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内容,表情微变。
……
邓小琪从楼上冲下来,一口气跑出小区,被街上的热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些。
右脸还在隐隐作疼,邓心华打她的那一巴掌挺重的,而且似乎牵动了左脸的神经,下午被林跃扇的地方也开始发热发麻,总之难受极了。
在江州,她居住的小区既然称为豪宅,江景自然是标配,水面吹来的风很凉也好,相比马路灯暗人少,适宜一个人静静也罢,反正她像一条幽魂般飘到了沿江的堤坝上。
天已经不早,散步的人都回家了,就几个拿着钓竿,穿着长袖长裤的人坐在栏杆内侧钓鱼,她往前走了一程,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后悔,因为有几个穿着寒酸的人不断地侧头打量她。
出来后她才发现没有带手机,联系不到朋友,也没钱住宾馆,可以说处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可要说回去,她又拉不下脸,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溜达。
又往前走了一段,她感觉上面的人行道似乎有人跟踪她,觉得再这样下去有危险,便往左一拐,上了旁边的阶梯,来到人行道仔细一看,确实有人跟踪,不过不是陌生人,是她的老熟人。
“怎么是你?你个变态!跟着我干什么!”
没错,那个坐在标致牌踏板摩托上的人正是害她落得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林跃。
“如果你想不开跳河自杀,说明天微博头条,有一女子因为和母亲怄气寻短见,网民会不会把矛头对准我?讲是我直接导致了这场悲剧?对了,你不是很爱美吗?浮尸很难看的。”
“我是死是活关你屁事!”邓小琪大声吼道。
斜前方走过来一对三十来岁的男女,边走边瞧,右臂能够看到一半纹身,左手勾着画烟熏妆穿超短裤的女子肩膀的社会哥旁装若无人地道:“现在的小年轻,一吵架就离家出走,有什么矛盾不能在床上解决啊,想当年你跟我……”
邓小琪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迁怒于人:“看什么看,跟你们有关系吗?流氓。”
社会哥一听这话,火了,拉着穿着打扮同样很“社会”的妞儿调头朝二人走来。
“小蹄子,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随着他的脚步而至的,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酒臭,想来是刚在前边的大排档撸完串儿。
“滚!”
林跃沉声警告。
“嘿,小东西,毛还没长齐,脾气不小。”社会哥的脸拉得很长,往上撸了撸短袖,露出肩头的白虎图案,顺手抄起一块松动的地砖朝林跃走去,旁边小腿纹着美人蛇的女子也不说拦一下,还笑盈盈地看着男人耍帅。
“刚才说得话,再给我重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林跃突然发力,左脚点地,右腿向前一蹬,社会哥超过200斤的身子呜地一声飞出去,咣唧一声撞在分割人行道和非机动车道的铁栅栏上,整个人扑倒在地,软塌塌地坐着哀嚎。
从外表看,没有明显的伤痕,人也被栅栏卸去力道,避免了后脑着地的危险,但是对于当事人而言,浑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一般,他甚至没有看到对面的小子如何出脚,印象里只有放下踏板支架的动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铁子。”画烟熏妆的女子愣住了,再三确认飞出去的家伙是壮得跟头熊一样的男朋友,赶紧跑过去问他有没有事。
邓小琪一脸苍白,浑身轻颤,她一个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女孩子,哪里见识过这个。
而林跃淡然得好像拍死一只苍蝇,继续刚才的谈话:“也对,你的死活关我屁事,甭管你是跳河死,还是被好色之徒先J后杀,人没了,或许我能动动心思,继承你妈的财产,就好比这台2万多块的踏板,就是你妈送给我的礼物,她还说等我暑假拿到驾照,送我辆车开呢。”
他看也不看吃痛呻Y的社会男女,跨上踏板,将车调头:“我只问你,回还是不回?”
踏板是邓心华给他的?一出手就是2万+的礼物,还许诺送一辆车,他跟她妈究竟是什么关系?
邓小琪又心痛又气愤,还有诸般不解,但是就目前的情况,不跟林跃走的哗,那男的缓过劲儿来能轻饶了她?思量再三,咬咬牙上了踏板后座。
唔……
车子起步快而有力,她的身体本能后仰,然后车子又在下马路牙子的时候突然急刹,她又在惯性作用下往前倾,胸部重重地撞在她无比讨厌的那个人的后背。
急刹一下。
下马路一下。
加速拐弯又一下。
“抓好了,甩出去我可不管。”
“无耻,流氓!”
邓小琪能怎么做?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搂住他的腰,被踏板车载着驶向邓心华住的小区。
不远处,半瘫在地上的社会男还在痛呼,那女人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一个半月后。
末伏远去,进入九月,天气总算凉快了一些,精英中学在送走上届高三后,又迎来了一批新生,而林妙妙也如愿坐进高二文科班的教室,翻开了高中生活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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