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马里奥
不知道当大哥的知道亲如一家的小兄弟在打宝贝女儿的主意会怎么想。
……
上海。
秋光明净,晚风和煦。
一辆挂着浙江牌照的奥迪车在张杨路南侧一幢写字楼前停住。
李铭从驾驶室下来,打开后排车门。
“跃哥,到了。”
林跃睁开略带惺忪的眼,看了一眼傍晚的阳光,长长地伸个懒腰,起身走出。
“一切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薇薇在楼上等着了。”
“行,你先去忙吧,用车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林跃说完这句话,朝着写字楼入口大门走去。
李铭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坐回驾驶室,驱车离开。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点,写字楼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零星几个自愿加班的员工还在低头忙自己的工作,林跃走进电梯间,直接按下最高层的按钮。
一路无人打扰,几十秒后叮的一声,电梯停住,轿厢门打开,他从里面走出来。
杨氏集团的迎宾台空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七,穿着西装裙和肉色丝袜,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梨涡的女孩儿迎上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年前从HK飞国内,杨雪去接机就是带她去的,名叫田薇薇,是去年因为怀孕离职的杨秘书推荐给杨雪的年轻人。
“跃哥。”
声音很甜,跟她的笑容一样。
林跃调侃道:“上次你跟杨雪去义乌,还林先生长,林先生短,这次见面就随李铭叫跃哥了,看来你们俩的进度……不慢啊。”
薇薇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垂在两边的手移到了胸口,十指交叉,紧紧握住。
“跟杨雪出去见客户也这么紧张吗?”
林跃说道:“还得多加锻炼才行啊。”
“林……跃哥说的是。”薇薇想起李铭的话,依然用“跃哥”称呼他。
“杨雪呢?”
薇薇指指楼顶:“在上面。”
说完又补充一句:“刚喝了酒。”
“大傍晚的一个人喝闷酒……”他摇摇头,眼底掠过一丝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心疼的光,冲女孩儿说声“谢谢”,朝着通往最高层的螺旋梯走去。
薇薇知道这里的“谢谢”指什么。
如果不是她把事情告诉李铭,林跃也不会专程从义乌赶来上海。
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她瞄了远方一眼,转身走进电梯,下楼去会男朋友了。
与此同时,林跃推开对面看起来十分别扭的黑色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缺乏色彩,也可以说毫无家的温馨的客厅——没有清新的绿植,没有承载回忆的合影,没有散发香气的熏炉,也没有叫人爱不释手的工艺品,就是一套沙发茶几,落地窗前摆两把椅子,连电视机和音响都没有。
这就是杨雪的家,实实在在的家,建在公司里的家,住了快十年的家。
此时此刻,她正歪靠在三人沙发上,头枕扶手,闭目养神。
茶几上放着一个果盘,里面有没吃完的橙子和西瓜切片,再远处是杯底泛着微红的高脚杯,而旁边的红酒瓶已经空了。
“薇薇,田薇薇,不是告诉你了,回家,别打扰我吗?你又上来干什么?”
她以为是小秘书担心她的情况上来查看,头也不回地在那挥手。
这里是她的家,对比在办公室的穿着多了几分随意,本就歪歪扭扭的睡袍,随着扬手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下面的一截雪白……其实现在跟“雪白”的形容词还是有些差异的,毕竟喝了酒,白里透红。
“走啊?我让你走啊。”
眼见门口的人没有离开,她轻轻晃动身体,看样子是要坐起来,但或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动作有气无力,除了把睡袍弄得更凌乱,黑色的头发在白色的皮肤拂过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在躺姿这一点上,没有多少变化。
林跃又往前走了两步,沐浴液的香气混合着红酒和水果的味道扑面而至。
“打你手机关机,工作电话也不接,又一个人喝了这么多闷酒,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这个声音……不是田薇薇,是他!
杨雪打了个哆嗦,但是她又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听了,直到强撑精神翻了个身,看到那个环拢双臂坐在茶几上的男人,感觉脑子嗡的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
林跃说道:“我怎么来了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红扑扑的脸闪过淡淡的哀伤,眼神也变得飘忽迷离。
杨雪闭口不答:“……”
林跃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是跟你妈有关吧?有时候坚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制造更多麻烦,因为大家会不自觉地依赖你,认为你能做好所有事情。”
杨雪听完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呼吸变得比刚才更加粗重了,散乱的发丝垂在雪白的脖子上,衣衫不整的样子带点借酒浇愁的无助和对纷乱世事的倦怠。
他叹了口气,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造型简单的玻璃杯,又拧开350ML的矿泉水瓶的盖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矿泉水递到她的面前:“先喝点水,醒醒酒,待会儿跟我去下面吃饭,我订了你最喜欢吃的半月披萨。”
杨雪还是不说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有打到林跃手背,不怎么规律的呼气说明她有听到他的话,而不是单纯地发呆。
“薇薇说你已经一天半没怎么吃东西了,这样是不行的,听话,先把水喝了,然后换身衣服跟我去吃饭。”
他又把水杯往前送了送。
下一个呼吸,让他颇觉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几乎静止的女人突然拨开面前的水杯,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说道。
“我好累,已经撑不住了。”
林跃把玻璃杯放下,拍拍她的肩膀,准备说两句安慰的话,不想杨雪抬起头来,四目相接,停顿了两秒钟后,她一把捧住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第2100章 杨天赐,你的棺材板压不住了吧
半个小时后。
杨雪把头枕在林跃的胸口,一只手臂露在外面,修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微小的胡茬。
她的肩膀往下盖着那件红色睡袍,再往后是露出半个膝盖的一截小腿,朝里的一面贴着薄薄一层汗液。
呼哧,呼哧,呼哧。
喘息声还有点急促和粗重,不知道是酒劲儿未过,还是刚才的活动量有点大,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唔……”
她打了个颤,迅速地把手缩回来,因为摩挲胡茬的手指被抱着她的男人咬了一口。
当然,这里的咬,惊吓意义大于疼痛。
林跃说道:“我很怀疑,你刚才是不是装醉。”
“……”
杨雪没有说话,在他肩膀外侧拧了一把,却惊讶地发现那里的肌肉十分结实,拧上去跟挠痒痒一样。
林跃一把抓住她的手:“睚眦必报可是我的座右铭,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杨雪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只能无奈放弃,用带着三分虚弱的声音说道:“你想怎样?”
“睚眦必报嘛,当然是报复回来了,十倍。”
“十倍”出口,他猛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因为动作太大原本盖在身上的睡袍滑到沙发下面。
“你……我不行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林跃自上而下俯视着她,两个人对望一阵,他没有更进一步,起身坐在沙发上。
田薇薇说杨雪一天多没正经吃东西了,眼下就喝了一瓶红酒几片水果,又被他折腾了半个小时,虚弱很正常,不虚弱反而不正常了。
“杨氏集团的女强人也有求饶的一面,如果被你的员工们知道,会怎么想你呢?”
杨雪把地上的睡袍捡起来穿好,这才白了他的侧脸一眼,倚着沙发靠背说道:“是薇薇叫你来的?”
“没错。”
“年前我真不该带她去机场接你。”
她知道,就是在那次的接机事件中,李铭跟田薇薇看对眼了,这半年来经常看到小秘书跑到没人的地方煲电话粥,为这事儿没少挨她训斥,不过也仅限于此,因为李铭是林跃的跟班,田薇薇是她的跟班,这种组合有一种非常暧昧的意思。
“整个一小间谍。”
林跃说道:“你也别怪她,她也是为你好。”
杨雪何尝不知道田薇薇是担心自己,事到如今,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比关键人物亲临现场更合适的呢?
“唉!”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试探着把身子偏了偏,头不倚靠背了,倚在林跃的肩膀上:“有时候真想跟她换一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训斥田薇薇占用工作时间和李铭打电话这件事上,她挺嫉妒的。
林跃把她的手拉过来,五指紧扣:“你还没告诉我你妈昨天到公司找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嘛……”
杨雪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
“反正我又得不到杨氏集团,得不到就把它毁掉喽,顺便拉玉珠集团陪葬,再然后杨雪没有了杨氏集团这个枷锁,就可以嫁给我了,你们觉得这一石三鸟的计策妙吗?”
听见里面传来自己的声音,林跃哑然失笑。
“这个骆玉珠……我还真是应该谢谢她。”
杨雪面露不解。
林跃解释道:“如果她没有耍小聪明录下我的话,就不会把它拿给你妈,如果我猜得没错,昨天你妈过来是逼你表态,以后不能再跟我见面对吗?还有董事会反对进军欧洲市场的人,如果我是他们,也一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跟玉珠集团打价格战的事提出异议。”
杨雪轻轻点头。
林跃猜的没错,她妈昨天到公司就是来下最终通牒的,勒令她以后不许跟林跃和双乌集团有来往。
往前数40年,杨家的成分不好,为了能够安稳地生活下去,杨天赐娶了一个贫农的女儿,结婚多年后生下杨雪,当妈的不曾好好上学,也就是认字的水平,后来大环境变了,杨天赐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因为啥也不懂,便一直呆在家里,从未插手集团事务,连杨雪继承家业不久面临董事会老人的抵制,都没有出山话事,道理很简单,老太太比杨雪还缺乏威望,来到公司也没人听她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制造危机的是林跃,而当妈的所能想到的对策,就是让女儿离林跃远一点,免得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于是昨天来到公司,给她听了上面那段录音,还勒令她从今往后不要跟他见面,同时放弃进军欧洲市场的计划,以为这样就能保住杨氏集团了。
在这一点上,老太太想的很简单,她管不了公司里的人,可她能够管住女儿啊。
林跃继续说道:“如果这些人没有一次又一次的逼你,你又怎么可能撑不住,最终被我趁虚而入。”
说完,在杨雪发呆之际偏过脸去亲了她一口。
“征服女强人的成功感,还是很不错的。”
“你……”
杨雪又羞又怒,抓起沙发角落的靠枕往他身上砸。
林跃拿手一挡,握住她的手腕,再次把人扑倒。
再次对上那双眼睛,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她脸上的怒气一点一点消失不见,把脸转到一侧。
羞归羞,恼归恼,但是林跃说得没错,她确实是被这些压力逼得退无可退,最后选择破罐子破摔,心一横,不管过去,也不顾未来,只活在当下一回。
父亲逼她立誓不嫁林跃,母亲又要她从今往后远离这个人,以杨氏集团为重。那她呢?她就不重要了?父母二人谁在意过她的想法?谁理解过她的痛苦?有工作没生活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唯一能让她觉得放松和期待的事就是去义乌考察。
这一次,她在气愤,失落,伤心等等情绪催化下借酒浇愁,万念俱灰的时候他突然出现,是酒壮怂人胆也好,是被压力逼到疯狂也好,反正在那一瞬间把母亲和父亲的话都抛到脑后,心里想的是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老娘也要跟他睡。
林跃没有更进一步,又放她一马,重新坐回沙发。
“我想你还是保有一分理智的,像你这种出身,父亲的权威必然高出母亲许多,你能心一横,把母亲的话抛在脑后,杨天赐那边嘛……反正你又没嫁给我,只是跟我睡了,也不算违背承诺对不对?这种明明心生逆反,想要不顾忌他们,实际去做的时候又给自己留后路的行为,还真挺有意思。”
杨雪把抱枕丢到他的背上。
“林跃!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讨厌!”
“人呐都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想要,越唾手可得的,越不懂珍惜。”他一面说,一面走到门口,把杨雪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夹进臂弯,又将胡乱甩到一边的高跟鞋拿起来。
“走吧。”
杨雪摸了摸后颈,发现还湿着,钻进睡衣的风也因为汗水未干的关系格外凉:“我……先去洗个澡。”
上一篇:斗罗:没有金手指我该怎么办?
下一篇:武侠:开局金光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