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怪
这种时候要什么丹药?
直接胁迫段郎跟我走多好?
李羡鱼没搭理草包女人,而是道:“这里人太多,我很不喜欢。段陛下,段王爷,王妃,还有这位大师,你们四位可以留下,让其余人退了吧。”
说着,低头看了眼段誉的胸前,说道:“段兄身上的伤需要快些处理,一直僵持在这,只怕以后会留下暗疾。”
刀白凤、段正淳心头俱是一紧。
“好。”段正明点头,随即便下令让一众将士退离,他也在担心侄儿段誉。
李羡鱼静静地看着撤离的士兵,并未放松任何警惕。
他点开了段誉的哑穴。
“段兄怪我吗?”李羡鱼低声问道。
段誉沉默。
要说一点都不怪,那就太虚伪了。
毕竟,刚刚那一箭真实地插进了他胸膛里。
“你该怪我。”李羡鱼道,“怪我太弱。若我足够强,何须用你来保命?”
段誉仍在沉默,同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你说,我能活着离开大理吗?”李羡鱼问道。
段誉缓缓道:“我会劝说伯父,让你离开的。”
“我只希望,在我还在大理的时候,你不要反抗。”李羡鱼说道,“至于其它,我更相信人定胜天。
我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并非不信段誉,而是李羡鱼很清楚,挟持大理世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有些事,绝非段誉能够左右的。
这种时候,想活命,就要狠!
宅院大门外,渐渐冷清。
“请诸位进屋一叙。”李羡鱼开口道。
本因凌空一指,点开了李青萝的穴道。
“段……”李青萝刚喊了声‘段’,‘郎’还没来得及喊出口,段正淳便跟着段正明走向宅院,未曾多看李青萝。
这种漠视,让李青萝一颗心都在娇颤,心里忐忑不安的同时,越发埋怨李羡鱼了。
“都怪你,把事情搞的这么僵。”李青萝来到李羡鱼身边,没好气地道。
李羡鱼脸直接就黑了,冷笑道:“要不是你先让我扇段兄,又口出恶语,造谣王妃,段正明会拿箭射我吗?”
李青萝轻哼一声,语气变得弱了些:“那一箭…你不是挡下了吗?没必要再伤害段誉嘛。”
李羡鱼深吸一口气,压住想暴揍眼前这草包女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要是不插那一箭,你觉得他们会老老实实地跟我谈吗?”
“怎么不会?”李青萝不以为然,说道,“他们这不是都听话的进屋了吗?”
李羡鱼盯着李青萝,怒气翻滚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最后他和段正淳爆发冲突,眼前这女人极有可能会临阵倒戈。
“伯母,待会你该不会直接出卖我吧?”李羡鱼忽然问道。
李青萝心头一跳,瞪了李羡鱼一眼,没好气地道:“出卖你什么?”
“这草包女人真靠不住啊。”李羡鱼心中阴郁。
这一次,明明是这草包女人的事,他最多只能算是个帮佣;结果到头来,好像所有事都赖到了他身上。
此刻的他,简直可以说是里外不是人。
既彻底得罪了大理段氏,在这草包女人面前也没落个好,反而还受到了埋怨。
背锅也没这么背的!
“最近过的太顺,有些得意忘形了。”
李羡鱼在反思。
最近的生活,一直美人环绕,这草包女人似乎也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此刻真正的危机来临,直接将他打回了现实。
他能够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李羡鱼擒着段誉的肩膀,和李青萝一同走进宅院,阿朱扶着昏迷的王语嫣,跟在李羡鱼身后,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段正淳、刀白凤、本因、段正明等人都聚在了院落里。
“伯母,招呼他们进大厅。”李羡鱼吩咐一句,看了眼刀白凤,说道,“王妃,你随我来,帮段兄处理伤口。”
说着,侧眼看向阿朱,温和道:“跟在我身后。”
“好。”阿朱小声回应。
李青萝看到刀白凤跟着李羡鱼离开了,一颗心顿时如花儿一样绽放,目光望向段正淳时,眼里闪动着笑意。
“你们随我来吧。”李青萝矜持着面孔。
段正淳看向李青萝,眸光微动,想着或许能从阿萝这边攻破。
“阿萝,咱们有十多年没见了。”
“你一直躲着我,怎么能见到?”
“我负你太多,曾多次驻足太湖边上,都不敢去找你。”
“真的?”
“当然,难道你忘了咱们当年在一起的快活日子了?”
“……”
两人边走边‘叙旧’,轻声细语,温和、幽怨、欢喜交织着。
段正明、本因两人,听着段正淳、李青萝的声音,都感觉颇不自在。
第94章 我需要的药引,是段誉哥哥的鲜血
另外一边。
李羡鱼擒着段誉来到了一间卧房。
“快放下誉儿。”刀白凤冷声说道。
“我和段兄是至交好友,就厚着脸皮称呼王妃一声伯母。”李羡鱼轻声说道,“伯母请放心,段兄不会有事的,我刺他这一箭,刻意避开了他的要害。”
说着,李羡鱼搀扶着段誉来到了床榻边。
刀白凤看着李羡鱼的背影,眸光闪动不定,这时候要是偷袭,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伯母,为了段兄着想,你最好不要冒险。”李羡鱼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淡淡道,“我和段兄是至交好友不假,但若是我感受到了危险,一定会和段兄同生共死的。”
刀白凤脸色一白,打消了冒险的冲动。
“娘,我没事的。”这时,段誉开口,声音有些虚弱,“李兄只为自保,只要你们不伤害他,他不会杀我的。”
“誉儿。”刀白凤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李羡鱼让开位置,轻笑道:“这种箭伤,我不太懂得处理。伯母,还是你来为段兄处理吧。”
刀白凤连忙迈步走向床榻边。
李羡鱼看向正搀扶着王语嫣的阿朱,先是伸手指了下刀白凤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阿朱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小诗,先送王姑娘去休息。”李羡鱼温声说道。
“哦。”阿朱很乖巧,搀扶着一直处于昏迷中的王语嫣离开了这处房间。
刀白凤解开了段誉的上衣。
一根断箭插在段誉的胸膛右侧,伤口处冒出的鲜血染红了段誉大半个胸膛。
刀白凤一颗心都在发颤,心疼极了。
“誉儿,一定很痛吧?”刀白凤颤声道。
段誉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摇了摇头,说道:“不痛。”
“说谎,肯定很痛。”刀白凤道。
“是有一点痛。”段誉干笑。
刀白凤眼里蕴泪,伸手点中了段誉胸前箭伤周围的几处穴位,又从自身腿部抽出一把匕首,削平了箭杆断裂处。
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一些木屑和瘀血后…
刀白凤托起段誉的上身,轻声道:“忍一下。”
段誉点了点头,暗暗咬住了牙齿。
刀白凤突兀出手,掌心径直拍向断箭。
嗖。
一根断箭自段誉后背袭出。
“嘶~。”段誉痛的牙齿都在打颤,额头上浸出了大量汗水。
刀白凤忍着心疼,连忙从怀里取出金疮药,在段誉的胸前、后背涂抹。
李羡鱼静静地看着。
没一会,小诗版.阿朱去而复返,来到了李羡鱼身边。
又一阵后。
刀白凤帮段誉包扎好,轻轻扶着段誉侧着躺下,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段兄伤势太重,不宜远行。”李羡鱼开口道。
刀白凤冷冷瞪向李羡鱼,眼睛发红。
李羡鱼面色如常,说道:“你再看我,先动手的也是你们大理段氏。”
刺伤段誉,他确实有些许过意不去。
但这点‘过意不去’仅是针对段誉,对段氏其他人,他可一点好感都没有。
毕竟,当时若非他还有些实力,段正明那一箭,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哼,枉费誉儿还把你当成朋友。”刀白凤冷哼,眼里充斥着愤恨之意。
李羡鱼笑了,讥讽道:“既然知道我是你儿子的朋友,你们还用箭射我?”
“当时并不知道。”刀白凤冷声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乎?”李羡鱼淡淡道,“在你们眼里,我的命自然远远不及段兄。
但在我眼里,我的命就是唯一。”
刀白凤冷冷盯着李羡鱼,没再说话。
李羡鱼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而是道:“考虑点现实问题,段兄受了重伤,如果跟着我离开大理,途中伤势很可能会加重。”
刀白凤心头一紧,站起身挡在段誉身前,冷冷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誉儿。”
“伯母请放心,我没打算带走段兄。”李羡鱼安慰一句。
刀白凤微微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听到:
“我要带走的是伯母你。”李羡鱼悠悠说道。
刀白凤眸光一寒:“你说什么?”
李羡鱼笑道:“如果伯母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带着重伤的段兄回江南了。”
刀白凤盯着李羡鱼,忽然说道:“只要我喊一声,陛下和本因大师必定能够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赶过来。”
“哦?”李羡鱼眉梢轻挑,道,“伯母是想拦住我一盏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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