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亩南山
于是他打趣道：“我听说，西武集团的堤义明会长正在追求泽口小姐呢。安斋大哥，你这是要帮我树敌啊。”
安斋善卫兴致勃勃：“那个老家伙，一厢情愿罢了，听说泽口靖子很厌恶他。追求女人，你的优势多明显？况且，凭什么他可以追求，你不可以？说树立敌人这种话，那家伙不至于没有这样的器量。你要说敌人，我听说现在的明仁皇太子也很喜欢她呢，那堤义明怎么不怕？”
陶知命反而有点好奇：“现在不动产领域，森大厦集团，最上未来，西武集团，住友不动产，还有很多其他的，这些里面实际的资产规模，西武已经很夸张了吧？他有多少钱？你怎么不想着从他哪里搞好关系？”
“呵呵，那家伙……”安斋善卫嘴上总说着那家伙、老家伙，其实表情挺严肃的，“已经是有能力成为和六大财团同样庞然大物的家伙了。你策划的最上极乐町那种方式，就挺像他之前的开发方向，只不过更加明确、完善。他的手笔要更大，只是不在核心商业区，而是以体育、观光旅游为切入点，进行区域性的开发。听说借你搞起来的北海道音乐节声势，他正在跟北海道的小藏知事接触，准备在那边进行综合开发。”
“你们估计他现在有多少钱？”
“多少？”安斋善卫郑重地拍着他的肩膀，“加油啊，大郎。我觉得你是有希望超过他的，那家伙，现在可能掌握着超过10万亿円的资产吧。千亿米元的男人，被称作世界之王呢。和其他财团不同，西武集团，几乎都是他的呢。”
陶知命啧啧摇头：“听说那家伙喜欢泽口靖子，喜欢得很痴迷呢。”
“所以正好让他吃个瘪啊！”安斋善卫极力怂恿，“干吧！泽口靖子，很可爱啊，虽然欧派不够。”
“……”陶知命挥了挥手，“别净往这方面想啊。你想让我开心，送点钱给我。比如说，帮我找找看，哪些杂志社经营不善，我可以收购一点。”
“杂志社？”
“对啊！”陶知命强调，“我很喜欢杂志这个行业。我也成为杂志之王！”
安斋善卫很凝重：“这个行业，有什么我看不明白的机会吗？”
陶知命笑得高深莫测：“如果你帮我，那将来我等到机会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让你参与一下。”
安斋善卫思索了一下，然后就一拍巴掌：“好，我安排几个人，专门帮你去做这件事。另外，我让天野绫子也带着一个单纯的新进社员去你七楼了。住友银行一定不能输给第一劝业银行，我已经很认真地嘱咐过她了！”
陶知命呆了呆，这七楼感觉要成为一个魔窟了。
三井那边虽然还在为东芝事件忙碌着斡旋的事，但有可能被大罚一笔钱，这次特批申请下来了8000亿円超大规模的债券发行权，也派了两个漂亮精干的融资顾问，来帮他完善方案呢。
一不留神，哥们已经是非常香的香饽饽了。
泡沫时代银行到处求优质贷款人的福利，已经第一时间被自己享受到了呢，就像当初面试拿钱一样。
……
东京街头，关于北海道音乐节的宣传已经大规模铺开了。
这个音乐节，选在了北海道天气最舒适的8月初。这个时间，也是夏假的时间。
现在马上就要放夏假了，陶知命旗下的公司，人事部门的人已经在密集地组织着对内定录取社员的夏季“研学旅行”。
没办法，陶知命也只能遵循时代的风气，用这种办法笼络人才的心。
只不过陶知命属于格外财大气粗的那种，毕竟他的钱来得着实快。
那一栋免费的公寓楼是一大吸引，住进那栋楼，当然需要一些资格。但对于其他人，陶知命的公司也有不少的住房和交通补贴。
而来年入职的内定社员们，这次研学旅行的目的地就是北海道。
陶知命觉得，恐怕明年就得把最优秀的那些，安排去夏威夷这种地方了。
真难啊。
路过办公室们，听到他们告诉这些学生，为北海道之行安排了非常丰富的行程，既有泡汤、海岛住宿、音乐节好位置，还有WanderDance可爱练习生们的创作演出。
陶知命感慨地摇着头，就出发去参加音乐会社社长和大明星们的宴会了。
这是陶知命请的饭局，毕竟北海道音乐节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陶知命给的报酬也不低，这第一届，是务必要把气氛和声势造起来的。
宴会安排在了上次合作过的皇宫酒店，陶知命坐在车里，看坂井泉水上来之后有些拘谨，就调侃着说：“认识一下音乐圈里的大家，不至于也紧张吧？”
“……还好，只是因为没出席过……”其实坂井泉水主要是因为自己坐的是他的车，而美依飞鸟、音美乡和折口社长他们坐的是另一辆车。
陶知命看了一眼局促的她就说道：“为《火之鸟》创作的那首歌，完成得很好。制作委员会那边很认可，已经确定会采用了。”
“真的？”坂井泉水惊喜得眼睛一亮，看到他笑眯眯的表情又有点心虚，挪开了眼神，“总算没辜负您的期望。”
“今天认识一下行业里的人吧，用你觉得最放松的神态就行。WanderDance第一个真正出道的歌手，等北海道音乐节结束之后，就要开始准备你的专辑了。”
坂井泉水充满期待：“我会努力的！”
“另外，还要跟中村部长一样，多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哪些很厉害的音乐制作人才和企划宣传人才，特别是自由的音乐人愿意加入我们WanderDance。”
坂井泉水眨着大眼睛看他，其实她觉得，好像会社音乐的创作，甚至包装宣传方面，有他就行了啊。
下一句话就让她心里有点慌：“这些人才是有必要的。我的时间毕竟只有这么多，事情也多。专业人才越多越厉害越好。和我花时间拿出一些歌曲来相比，有钱才是我更大的能力。只要肯来，薪水我给得起。”
坂井泉水就很疑惑，为什么他看得懂自己的眼神？
“泉水，新合约，真的是自己愿意的吗？听说还有其他会社联络你，给出了更专心制作专辑，参加更多商业合作的合约。”
坂井泉水赶紧回答：“当然是愿意的！其实……我并不喜欢参加很多商业合作。现在这样，只用制作音乐，在舞台上演出就好。”
陶知命淡淡笑了笑，坂井泉水有点心虚地说：“其实我还担心，只做这些事，无法帮助会社赚到合约报酬里的那么多钱。”
“怎么会呢？你是瞧不起我们舞厅，还是瞧不起你那些歌啊？”陶知命调侃般地问道。
“……怎么会呢！”她也这样说，语气却不同，“但是一年1500万円的基本报酬，还有WanderDance的奖励提成，以及其他演出的分成，其他人也没有像您拿出来得这么多的。况且，还是每年签一次……”
坂井泉水听说了WanderDance开业9个月来的收入和利润有多少之后，简直怀疑陶知命就是怕她觉得连宫泽理惠都有那么多的收入，而她这个最开始加入WanderDance的人收入还没她多。
又或者……就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某种心意……为此，坂井泉水着实心乱了一阵。
WanderDance开业9个月，总的营收达到了87亿之巨。所有的成本刨开，净利润也超过了30亿円，坂井泉水觉得这堪称印钞机。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不小的部分是会员充值的钱还没消费完的。
然而陶知命对她说，舞厅每个月的收入里，还会对她有千分之五的提成奖励。
一个月几百万円！
坂井泉水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小富婆了。
陶知命听她这么说，笑了笑说道：“一年一签，因为我希望你是自由的。你觉得我们WanderDance好，就继续留在这里。你要是觉得不好，去别的地方闯也可以。”
“很好了……”她其实也搞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合约，会社究竟是会赚还是会亏。反正合约里虽然写了，但其实会社从来没安排自己去拍什么广告、上什么电视，听说甚至拒绝过一些节目的邀约。那可都是给钱的……
偷偷看了看陶知命，坂井泉水低头坐得乖巧，手搁在腿上。
果然还是对自己有点那种喜欢吧？
听说那些节目，新出道的女艺人们经常碰到一些尴尬的局面。那些前辈，为了工作是不得不忍耐着的。
他是不喜欢自己陷入那样的局面里吧？毕竟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
还有自由的说法……是不是在暗示自己，让自己选择？
坂井泉水心如鹿撞，又好为难。
第332章、红颜自薄
陶知命并不确定坂井泉水将来很出名之后，会不会对金钱十分看重。其实对于很多明星来说，希望自己非常出名、尽可能多地曝光、有尽量多的合作才是常态。
但陶知命没太多靠着艺人赚钱的想法，他想要的仅仅是版权而已。因此现在WanderDance和他们签的合约，实则在分成比例上比别家要好很多。
陶知命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对行规的破坏，但他不在乎。
现在文娱的这个圈子里，并没有几个人有能够撼动他的实力。
宴会在皇宫酒店还是引起了一定的小轰动。尽管没有任何宣传，但毕竟到场了不少的歌手和偶像，还是被很多人认了出来。
还好门口的保安们维持住了宴会厅里的宁静。
这些保安陶知命现在用得很惯，都是稻川和司在他的建议下将稻川会集团化正规化一点运营，成立的安全派遣会社中性格比较沉稳的yakuza们。
然而这些保安的来历落在宴会厅内其他的音乐圈老板、音乐制作人和歌手偶像们眼中，就不免对陶知命有些额外的想法。
虽然他们也不至于没和yakuza打过交道，但像陶知命这样不怎么避讳的，着实少见。
不过心里打鼓归打鼓，对于这个突然闯入音乐圈就引发了很多讨论的年轻人，大家都抱着交好的态度。
自助式的宴会厅里，陶知命见到了霓虹华纳的社长平川文太，先和他聊了一阵：“中森小姐没来吗？”
“……听说杰尼斯事务所也受邀了，所以……”平川文太看了看不远处的喜多川，无奈地说道，“陶会长对明菜挺关注啊，其实她也应该清楚，无论如何近藤真彦是不会来的。请原谅，她现在正在将全部的精力花在音乐上。”
陶知命当然不是纠结这一点，只不过总归需要客套一下，所以才聊聊她：“这是好事。期待中森小姐在音乐节上，凭那首歌曲重新走回大家的视线。”
平川文太眼睛很亮，随后诚恳地说道：“非常感谢陶会长的出手，我对那首歌在公信榜登顶，信心十足。”
“平川社长，什么公信榜登顶啊？”端着高脚杯走过来的人有些显胖，随后就对陶知命笑着介绍自己，“陶会长，非常荣幸收到贵社的邀请。我叫秋元康，现在和富士电视台在合作一个综艺节目……”
“久闻大名。”陶知命笑着对他说道，“秋元君的那个创意，非常厉害。作为词作家，秋元君既高产，又独具风格呢。”
秋元康笑眯眯地问：“陶会长也关注了我们小猫俱乐部吗？”
平川文太看他们聊了起来，就说了一声“失礼了”，然后淡淡地看了一眼秋元康，走开去找其他人了。
秋元康有点无奈。
陶知命看着他的反应，心里觉得有趣。怎么说呢？秋元康和喜多川都算是有自己套路的人，前者在养成女团培养上独具匠心，后者则钟爱鲜肉男团。
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木村拓哉应该也已经在被喜多川培养着，明年就将出道了。
陶知命琢磨着，想让小鲜肉这种风气断了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办得到。
说来说去，它的形成固然有喜多川善于包装的本事在，也是因为经济繁荣时女人倾向于无害式的男色消费。
所以干脆就从一开始给这种形态的做法贴个标签吧：击剑人。
差不多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周刊文春》和喜多川刚起来了。
他笑着对秋元康说：“当然一直在关注。秋元君，但现在听说处境有点不妙啊？”
秋元康叹了一口气：“是啊，不过这次尝试，总体上还是很成功的。陶会长这个音乐节能够邀请我们，也是给了她们一个额外的机会。这次如果没有起色的话，我们也确实准备着要解散了。”
“是吗？那挺可惜的。”陶知命客套着。这厮搞女团，坦白讲影响也很大。但怎么说呢，一来青春靓丽的女偶像本身就有它庞大的市场和惯性，二来……陶知命觉得等互联网发展起来之后，他通过对流量的掌握避免这种事情发展得畸形就好了。
流量鲜肉的受众，主要是头脑冲动的女孩。而女团嘛……固然有不少女粉，但还好。
“陶会长，刚才和平川社长聊什么公信榜登顶啊？WanderDance，有新的实力单曲了吗？”秋元康对于小猫俱乐部迟迟无法再有登顶单曲一直干到很郁闷。
“近期并没有。”陶知命笑着说，“是为中森小姐创作的一首单曲。”
“……音乐节的宣传里，说中森小姐会在音乐节上首唱的那首新单曲，是WanderDance与霓虹华纳合作的吗？”秋元康有点惊讶，WanderDance与其他音乐会社合作，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
听陶知命淡淡回答完，秋元康心里一动，然后就朝不远处招了招手。陶知命就见两个青涩的女孩怯怯地走了过来，一个下巴很尖，另一个却很清纯。
秋元康介绍道：“陶会长，这是我觉得很有潜力单飞出来成为歌手的两个成员。河合园子，工藤静香，向陶会长问一下好。”
陶知命就微笑着看这两个女孩子向自己弯腰问好，点了点头。
论后来的名气，工藤静香比河合园子大多了，毕竟木村拓哉老婆。但在目前的观感来看，他反而觉得这个文静不少的河合园子要动人许多。
大概对于此时工藤静香偏狂野成熟一点的人设不太感冒，这发型也忒肆意了一点。
秋元康就说道：“WanderDance的音乐制作能力，我感到十分的佩服。陶会长，别看我现在创作的歌词通俗了一些，实际上那是刻意这么做的。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与WanderDance合作的荣幸……”
陶知命就摇了摇头：“抱歉。中森小姐那首歌，是因为有一些特别的原因在，才特地破例的。”
“……这样啊。”秋元康很遗憾的样子，然后就转移话题，“那么，音乐节上小猫俱乐部一定会很认真地演出的。”
秋元康看了看河合园子，想着这孩子反正现在不甘心于只做一个偶像，想成为创作歌手的。如果到时候WanderDance有这个意向，谈一下把合约转给他们也行，算是从她身上能最后再赚一笔。
陶知命没在这里多逗留，对两个极年轻、刚刚出道的女孩只是笑了笑，就去和其他人交谈了。
秋元康带着两个姑娘，在这圈子里其实感受到了颇为边缘的待遇。
他也很无奈，小猫俱乐部的卖点就是胡乱选出来的邻家高中生，这种养成偶像大多唱跳功底比较差。再加上幼稚曲风又打着H擦边球的歌词，明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却不是很被这些主流的音乐人所认可。
想来想去，他干脆还是带着两个姑娘去跟WanderDance的社长及歌手们交流了。
陶知命去找的是喜多川，寒暄几句之后就问他：“雅人君最近在忙什么呢？好久没见了。”
“陶会长想和陶桑再见见吗？”
听他这么不避讳地喊爹，陶知命心想你怎么不这么叫我？
“是啊。随后我联系一下雅人君吧，到北海道聚一聚。”陶知命看着喜多川似笑非笑，“听说，杰尼斯事务所正在筹备一个新组合？”
“是啊。”喜多川倒不奇怪他消息灵通，“计划来年初正式出道。”
“那就祝喜多社长一切顺利了。”
看他点了点头就离开，喜多川只觉得这个一切顺利的说法……语气很奇怪。
但他们WanderDance那个乐队的主唱，倒真是一个很符合杰尼斯事务所方向的漂亮男孩子啊。
陶知命谁也不落下，来参加宴会的人，或多或少都聊了几句。
最后看了看折口雅博和中村启治他们旁边围了不少人，坂井泉水的表情很局促，陶知命干脆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