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伶仃不见雪
秦国野心,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小?果真是在外的蛮夷,永远放不下骨子里的野蛮。”
这也是讥讽,不过这讥讽说的确实狠了些,让白起原本带着笑的脸庞又冷冽了下来。
并非白起城府低下,不过是探明了底子罢了,也用不得讨这嘴上的便宜。
说到底只是个得了造化的废物罢了,怎的也不可能有多少风浪翻起。
“口齿还算伶俐,不知道一会儿打起来,还能剩下多少。”
白起手中煞气凝结出一长戈挥舞,口中又道:“我大秦行事,又何必你们过问?既然不打算借道,某就是破城屠城,你又待如何?”
韩桓惠王脸色倒是没有变化,只是身上弓弩与剑嗡鸣了一声,但也仅仅是嗡鸣了一声罢了。
压迫感自这二人而起,压向了底下的众人。
无论是郑城兵戈,还是秦兵秦卒,都是被压的吱吱作响,不得动弹。
春申君已经快要把自己埋藏在土里,不想让上方的几个人物注意到他。
他虽说是在楚国烈火中重生,但在面对白起的时候,记忆深处的惧怕再次想起。
现在的春申君,已经回归到了从前。
气氛已经到了冰点,只需要一个举动便可以引爆。
没有人动,都在等着一个时机,一个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来的时机。
“呼——”
不知是何处来的呼吸声,亦或者是天空上无处而寻的风声,只是这一声,便一切都被引爆了起来。
“唰——”
只见得天地一片暗幕铺盖,一道剑光随势而起,直奔白起身后兵势白虎而去。
“砰——”
又有弓弩弓弦声响,一道硕大的弩箭藏在这暗幕之中,悄无声息的接近着,飞舞着。
原就是格外近的距离,又能走多久?
这咫尺,不过一瞬。
这头颅,不过一剑。
这白虎,不过一响。
一切都在暗幕之下,一切都在所有人的眼里回放。
如同时间被拉长了一般,一切都是如此缓慢。
无论是剑光,亦或者是弩箭,如此缓慢,却又格外迅速。
只是一个眨眼,才刚出去的剑光,在刚刚响起的弓弦,就已经到了头颅边,白虎旁。
长戈未动,白虎未鸣,似乎一切成了定数,胜负好似已定。
韩桓惠王脸上笑容已经藏不住了,身上弓弩震动,手中长剑嗡鸣,好似已经看到眼前人物破败,大秦兵卒一瞬溃散。
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韩桓惠王脸上的笑容就凝结住了。
未有声响,也无异动,只是天边暗幕染上了血色。
剑光也不再洁白,弩箭也不再飞舞,这天边的一切都上了一层血色。
白起犹如没看见那剑光,也没看见那弩箭,就这么带着兵势白虎迎了上来,就这么迎了上来。
手中长戈未动,身上也无煞气涌动,犹如常人一般,就这么迎了上来。
那剑光只接触便已经破碎,那弩箭还没见白虎皮毛,便没了踪影。
天地之间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白起,看着白起手中长戈缓缓举起,看着韩桓惠王没有动弹,甚至还把头颅送上。
配着天上染上血色的暗幕,有种韩桓惠王头颅下一瞬间就要跌落的感觉。
“嗡——”
一道铁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白起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兵戈的长剑,也不觉得惊愕,只是加深了些许力气。
那长剑又哪里受的住,只是再死撑了,然后消散在天地之中。
那长戈再落下,底下哪里还有人物?
再看天边,韩桓惠王喘着粗气立着,手上长剑破碎不堪,好似下一瞬间就要消散。
刚刚哪里是剑挡了这攻伐?只是身下献祭出的剑弩化身,用来逃命罢了。
“哦?”
白起这个时候才有些惊讶,毕竟刚刚这天地之间,所有东西都被他的威势锁死了,哪里还有动弹的道理?
如此看来,眼前这位韩桓惠王的造化,还是真的有趣一些。
白起低眉垂首,双目里显现些许精光,也不见走动,只是举起收中长戈落下,嘴中道:“某看看你能挡上几招?”
话语里尽是讥讽,但韩桓惠王现在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刚刚逃命就用来好多的心思与经历,现在再来一手,哪里还吃的消。
只是这脚下也不给力,却是动弹不得。
只见天幕上一道血色喷涌,便是一大号头颅落下,洒出一道格外壮丽的弧线。
韩桓惠王,死了。
韩桓惠王,死了?
天边血幕未散,韩桓惠王身躯未倒,这本该是定局的局势,却显得变化寻常。
“果真是造化,好造化。”白起也算是笑了一声,毕竟确实是好造化。
死了如同活着一般,可不是好造化?
这下了头颅还能活着,还能立着,还能举着手中长剑,还能背着弓弩。
明明没有嘴巴,却依旧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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