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伶仃不见雪
……
魏都大梁已经有些惊慌了。
魏呈看着魏景湣王,见他脸色苍白,却不得不通报:“大王,今日臣还去不去韩国?”
“去!为何不去!”魏景湣王已经知道昨日那就是秦天子降临,也知道秦国威势。
现在的他,怕是都不配在天空浮现,便被惊雷劈个半死不活。哪里像秦国天子,以声御天地,举手驭雷霆。
索性,现在魏国知道齐国事情的,也就他一个,也就他魏景湣王一个,所以也没酿出什么大祸。
现在魏国的沸腾也不过是魏呈要南下去韩国,与韩国结盟才惹出来的。
说到底,当初魏国这么快落败,多多少少有韩国借道的影子在里面。
魏景湣王洗白自己的时候,也或多或少的把舆论往韩国处引。其他王公贵族自然也不是憨傻,也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也就顺水推舟,一并引了过去。
现在的魏国与韩国虽说不上死仇,但魏国是一定不大待见韩国的,比不待见秦国还要胜上几分。
“但,朝中不少人物反对,大王,要不还是算了罢。”
魏呈也没想到朝中竟然如此反应,昨日去拿着虎符,都险些没有掉动那些兵马。
现在只是掉了兵马,就只搁了一夜,就引来这么多朝臣反驳,不少还跪在王宫外求见魏景湣王。
“孤要看看,那群人是想造反不成?!”
魏景湣王一声怒喝,便起身而去,身后浩然气长存,足有三丈。
魏呈都看呆了,就见魏景湣王刚踏出寝宫,便踏空而起,身后三丈浩然气升高,压住了整个王城。
“孤之决定,汝等也配质疑?”
跪在外面的朝臣惊愕的看着魏景湣王踏空怒喝。
这位可是他们推出去挡刀子的,有甚么能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哪里会想到有这等手段?
也不敢悲哭叫嚣,只是呆愣的看着虚浮在天空之上的魏景湣王。
“一堆奸佞,也敢左右朝政?”
魏景湣王再也忍不住了,本就是对这群人物没有丝毫好感,现在还有秦天子的大山压在头上,哪里会客气。
只是挥手,便是一道浩然气飞舞,一下便将那群朝臣打了个粉碎,连惨叫都未曾发出。
“孤就不相信了,孤的魏国,离了你们还活不得了?!”
说罢也不看王宫外那群肉糜,翩然踏空而去,只是吩咐了一句:
“孤亲自前往韩国,这大梁城内,朝政事物,便先托付魏呈。若是有人不服,那便等孤归来的时候,再好生说道,现在,不准有异议。”
魏呈有些惊愕的看了魏景湣王,哪里还能看见踪影,只能跪地俯首,便应了下来:“臣尊大王旨意。”
……
楚国都城陈城依旧是一片烈火,楚考烈王就在满是烈火的寝宫里行走着。
昨日极东之处的争斗他是看的清楚,也明白那种威势达到甚么恐怖的境界。
楚考烈王现在有些迷惘,他没有先祖指引,那恩泽只是给他了修为,其他的一切没有。
不对,倒是有些记忆碎片,但碎片终究是碎片,只能知道些许零散东西。
但也就仅仅是这些零散东西,就让楚考烈王知道了秦国的恐怖。
天子名号,濒临登顶。
要知道,那秦天子不过一十四岁,谁知道天命还有几何?
若是真的长达百年,那这诸国哪里还有反抗的道理?
虽说没有人与他知会,但秦国出兵的东向,在他拿了造化的时候,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说到底是个神祇,就算只是个预备役,也是神祇名号。
“春申君!”
楚考烈王一声大喝,一年轻男子就飞舞过来,眉目之间,依稀可见是春申君黄歇。
现在的春申君,不过就是套个名号,说到底也就是祝融名下一神祇,一并下凡来助楚考烈王的。
“寡人听闻你与诸国商量联盟一事,可是真的?”
纵然祝融与楚考烈王说的,是能完美继承所有人的记忆,但还是试探一下比较好。
“大王没记错,当初臣在安邑,确实与诸国有过口头约定。”
春申君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回着。虽说有着自己的意识,但却无比的恭敬,恭敬的如同不像个人。
“有过便好,有过便好。”楚考烈王念叨了两句,似乎是在衡量甚么。
到底是皱了皱眉头,指着韩国方向,冲春申君吩咐道:“孤命你即刻启程,去往韩都郑城,与韩王商量合纵一事。
只需成,不许败。那韩王只要提的条件不过分,一并都可以应下来。”
又似乎想到了甚么,又掏出虎符一枚,扔给了春申君,道:“再遣五万兵卒,一并去韩国,抵御秦国之后的进攻,就算全死在那里,也要把秦国挡在韩国,不得进退。”
若是原来的春申君或许会考虑些许,权衡一下利弊,但现在的春申君哪里会去想这么多,只是照着吩咐去做。
领了虎符,便又是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楚考烈王看着已经离去的春申君,叹了一口气,又看向了韩国方向,只眯起眼睛,不知道再想着甚么东西。
……
燕王喜一直在寝宫里没有出去。
就算昨日那威势就在一旁,也没看清楚多少,只从只言片语中,知道是秦天子亲至。
虽说没有见过这个只有一十四岁的秦天子嬴政,但还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当初燕赵之争,也是因为秦国与赵国的开战而做罢,不然燕王喜指不定要赔多少给赵国。
但这并不代表燕王喜对秦国有好感,前阵子安邑会盟,他燕国竟然成了诸国里少有割地求和的。
这是一种耻辱,虽然是自找的。
马骨依旧在外面守着,不让他出去,也不让燕云精锐过来,就这么把他软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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