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伶仃不见雪
这是一种制衡,也算是对白起的一种放心。若是真的把所有权势一溜烟的扔给白起,恐怕白起也是不敢接下来的。
这样也好,最起码不会有多少拘束。白起只用关心打仗,而王龁他们更主要的就是帮衬着打理攻伐下来的领土罢了。
王龁并没有跟着蒙骜他们去函谷,亦或者去安邑,他只是跟在白起的身旁,压着这群铁鹰锐士。
毕竟这群人虽是知晓白起麾下兵卒的厉害,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白起,多少是有些许的不服气。
特别是前几日刚出发的时候,嬴政一番话语,给这群人的热血全部激励了起来。
本就是受过军爵制度的优待,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还活下来的兵卒,多少是有些许的桀骜。
更别提应该还给这桀骜上又浇了一桶热油。
“先生,可扎营休整?”王龁赶上了白起的脚步,凑过去问了一句。
说到底,虽然白起的身份在整个秦国高层不是甚么秘密,但也不是现在就能暴露出来的,多少是要藏一阵子,打个措手不及。
白起抬眼看了看天空,见太阳也是居了中,也该驻扎休整片刻。
这几日都是高强度的行军,直接翻山越岭,越过诸座城池,才能把这行军速度提到最快。
“且休整片刻罢。”
白起点了点头,也不理会后面的参杂,又往前行了两步,才把马儿停下来,自己再翻身下马,静静的坐在马儿下。
王龁见白起点了头,又得了令,才放心的冲身后嘶吼了一句:“停下,休整片刻!”
身后令旗兵加上拿着号角的传令兵都动了起来,无论是挥舞的旗帜,还是吹起的号角,表达的意思都是休整片刻。
这群已经疲惫下来的铁鹰锐士立刻就停了下来,没有骚动,没我混乱,有的只有令行禁止。
王龁也是跟着下了马,微微挨着白起坐了下来。
藏在怀中的厚饼顺势就掏了出来,递给了白起:“先生,先委屈一下,等到了洛阳,再吃顿好的。”
白起笑着看了王龁,看着这个他已经的副官,笑了起来:“我本是一死人,也吃不惯这些东西了。再说,我早已辟谷,没了这些所谓的口舌之欲。”
王龁知道白起不是推辞,但总是下意识的递给白起吃食。
也是以前留下的习惯,那个时候他还是白起的副官,也是白起一手提拔起的人物。
现在他王龁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甚至王翦这个以前给他做副官的小孩,也能独当一面了。
只是这习惯却总是改不掉。
“倒是卑职驽钝。”王龁也不尴尬,就这么收回了厚饼,自己啃了起来。
“武安君,你说真的要从洛阳走?”白起就这么问着,似乎是在问着甚么似的。
王龁也不敢再吃,赶忙咽下嘴中的东西,看着白起道:“先生还是跟以前一样唤卑职王龁罢。
洛阳虽是新城,但也占了两三年,是可以作为跳板,从此处攻韩的。”
“成皋还没拿下来?”白起问得就是在上次战役里,秦国吞噬的地方,按理说也是该拿下来了。
成皋拿下,就应当拿巩城作为跳板,直接一举攻新郑,再拔郑城,直接打韩国一个措手不及。
“说来惭愧,成皋不知从哪里起复的兵马,直接反了出去。”王龁尴尬的笑了笑,这也是他刚得的消息。
不然哪里是要等到以洛阳做跳板?直接以巩城为后补基地,直接一举攻破韩都。
成皋的事情一直没被陈轩放在眼里,应该说是前段时候太忙碌了一些,也就没有在意这里的东西。
不曾想也是让他真的起复了一段时候,这次攻韩,也有着平定的意思。
“呵。”白起冷笑一声,又问道:“成皋多是韩国百姓?”
“应当全是的。”王龁知道白起问得是甚么意思,不过就是在问成皋有几个是忠于大秦的。
“除却些许的商人,应该全是韩国百姓。”
“全是吗?”白起眯起了眼睛,“我出世第一功便交代在成皋罢。且从巩城洛阳二地遣些百姓,到时候去成皋分地。”
王龁愣了一下,继而就知道了白起的意思。也没劝谏甚么所谓的损阴德,毕竟他们这群在战场上厮杀的,也没几个信这个的。
屠城甚么,以前虽说是没怎么做过,但王龁也不介意去做上一遍。
“赶快吃,争取今日傍晚入洛阳,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白起王龁二人心里对成皋并没有所谓的感情。不过就是个降城,既然敢反抗,那便全留在那里,也没有甚么不可以的。
王龁也不再废话,默默的吃了起来。
白起看了看落下来的树荫,不知道在想些甚么。
喧嚣的风儿只是打了个盹,再醒来时,便是这群兵卒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这片土地似乎都被踏的平了一些。
血腥味自这堆铁鹰锐士的身上飘了起来,慢慢的飘向了整个成皋,飘向了山东诸国。
这将会是一场杀戮,一场激烈的杀戮。
这场杀戮将决定神州之后的性命,到底还是姓诸国,还是单姓一个秦。
……
成皋城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有的只有这群被武器掌控着的东西。
行尸走肉,这是最能形容这个城池的观感,也是最直接的观感。
没有人知道这座城池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甚么,就像没有人知道这群人手上的武器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一张看不见的大手在推动着这一切,也推动着这个世界的大势走向。
城墙的四周散落着些许的血肉,都已经开始发黑了,腥臭的味道遍布着这座城池。
所有人都像没有闻到一般,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走着,在这座城池里走着,犹如在巡逻一般。
在这一刻,这座城池没有了男女老幼,有的只有一个新的名字,那就是“奴隶”。
所有人都成了奴隶,独属于手上兵器的奴隶,除却这个,他们谁都不是。
韩桓惠王是第一次出了郑城,出了郑城王宫来到了这里,来到这个已经不再属于韩国的城池。
只是现在这个景象,与韩国的城池又有甚么不同?不过是没了精气神罢了,又有甚么所谓的大不了呢?
“你已经做到了。”弓弦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座城池,便是你给我们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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